五皇子妃梁若琳都要懵了,她從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爺,到底怎麽迴事兒?怎麽會兒通敵呢?”梁若琳不敢置信的說道。


    獨孤弦也沒起身,仍舊跪著,隻是嘴角微勾,帶著一抹嘲諷,“聖旨已下,還有什麽可能不可能的,你若想走,本……我可以給你一份和離書,放你自由。”


    梁若琳經過最初的不可置信,看著那明晃晃的聖旨和那麵色冷然的宣旨太監,已經冷靜了幾分,再聽得獨孤弦的話,算是徹底冷靜了。


    不冷靜又如何,此時大叫大鬧除了有失身份,惹人笑話,又能得到什麽呢。


    梁若琳側身,將手輕輕放在獨孤弦的手背上,另一隻手,撚著手帕輕輕去給獨孤弦去擦臉上的血汙。


    獨孤弦感覺到手上的溫熱,又察覺到梁若琳的動作本能的側頭,躲過了,沉默的注視著梁若琳。


    梁若琳麵色不怎麽好,卻強撐著擠出一抹笑來,“爺,您這傷,要處理一下,您雖是個爺們不在乎臉上留了疤,可到底不好。”


    獨孤弦抿唇,“你若要走,我給你和……”


    未等他說完,梁若琳伸手按在他的唇上,指尖帶著微微涼意,柔順的女聲傳來,“爺,莫再說這些話了,臣妾是您的妻,自然爺在哪兒,妾便在哪兒,無論貧窮富貴,臣妾都無怨無悔。”


    獨孤弦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那雙眼裏有驚慌有不安,更多的卻是堅定和柔情,獨孤弦慌亂的轉過頭去,即使知道,她或許並非完全真心,可這一刻,他還是感動的。


    梁若琳起身,對著那傳旨太監行了一禮。


    那太監忙錯過身去,“哎呦,夫人您可莫要折煞了咱家。”


    聽到這聲夫人,梁若琳麵色不變,心裏卻是有些不舒服的,她輕笑道,“還請公公行個方便,容我們爺處理下傷口,略微收拾一番。”


    傳旨太監略微思索,便應允了,於人方便與己方便,到底是龍子,哪怕犯了事兒,被貶為庶民,那也不是他們這等奴才可以折辱的,至少明麵上不行。


    梁若琳見他應允了,感激的一笑,迴身將獨孤弦扶起來,一同往後院而去,給獨孤弦簡單處理了傷口。


    “收拾一下吧,一會兒得去別院了。”獨孤弦說完便先出去了,他也要安排一些事兒,不能耽擱了這最後的機會。


    梁若琳恭敬的送人離開後,對柳嬤嬤點了點頭,嬤嬤拿出一個匣子來,“主仆一場,本宮……本夫人欲為你等好生安排也是不能夠了,這裏是你們的身契,你們拿著吧,若是你們不被牽連,便各自去討生活去吧。”


    若是這些下人也被責罰,那她也是無能為力了,畢竟她也自身難保。


    “娘娘,奴婢跟著您,哪兒也不去。”幾名丫鬟跪了下來,正是之前她的陪嫁丫鬟,心下有了幾分安慰,其他的宮人暗地裏交換著眼神。


    不多時,眾人皆跪了下來,磕頭謝恩。


    丫鬟彩月不憤,“娘娘對你們不薄,你們……”


    “彩月!”梁若琳製止了她,而後看向柳嬤嬤。


    柳嬤嬤也不耐煩,一個個給她們發,直接拿了她們幾人的身契,然後將東西連同匣子扔地上,“裏麵有些銀兩,你們分了吧。”


    眾人齊齊拿了身契離開了。


    而梁若琳早就去了內室,命彩月和彩雲拿一套藍色的常服換上,又隨意收拾了幾套衣服。


    梁若琳從拔步床上的暗閣中拿出厚厚的一疊銀票,想了想,放進了衣襟內又將一些金棵子分給幾人分別帶著。


    而後,便帶人往外而去。


    到了前廳,獨孤弦早已在等著了,隻是身邊一個人也沒帶,梁若琳並沒有過問,隻是恭敬行禮,而莊側妃也帶了一個小包裹,和一名丫鬟,安靜的等在旁邊。


    獨孤弦見人到齊了,便帶人往外去,那傳旨太監見人略多,倒也沒有多言,東西也隨便看了眼,便“護送”著人往別院去。


    不過,到底找了個烏蓬馬車來,算是顧全了獨孤弦最後的顏麵。


    梁若琳與莊側妃當真就甘願將大好的年華困於別院,陪獨孤弦消耗嗎?


    不見得,隻是別無選擇罷了。


    莫說什麽和離不和離的話,這婚可是盛文帝親賜的,誰有那本事兒退了?再者,哪怕是落難得皇子,那也是龍子,不能輕賤了。


    若是帝王心眼小點兒,她們母族也得不了好,而她們也要惹了夫君厭惡,關鍵無論如何分不開,那日子,該多難熬。


    倒不如深情不悔,貧富不離,既能得了夫君和皇室好感,也能得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雖然相處時間並不久,但她覺得,獨孤弦不像是認命的人,梁若琳總覺得會有轉機才是。


    而梁若琳不知道,她今日的聰明果敢,日後,還當真給她自己求了一份轉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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