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於楓已經死了。”楚元陌是希望白哲能放下仇恨的。


    “大齊……”白哲遲疑了一下。


    “那裏的於楓是假的。”楚元陌解釋了一句,“不過,章青已死,於楓以後,都會聽令王妃。”


    讓白哲有些懵逼。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楚元陌,又看了看盛千夏:“師傅,怎麽會這樣?”


    “真正的於楓死在了吉餘關,井朔就弄了個假的給齊雲敬送去了。”盛千夏還是給他解釋了一句,“想要控製大齊皇朝。”


    “不過,現在井朔已死,他的一切都交給王妃了!”楚元陌其實心裏也不爽。


    他也不想讓盛千夏要井朔的東西。


    可他得尊重盛千夏的決定。


    白哲的表情有些矛盾。


    他對蕭清動心後,很多事情,就能理解了。


    原來在乎一個人,真的可以為她不顧一切。


    連命都可以不要。


    “這樣……也好。”白哲沒有說什麽,“至少,有這個假於楓在大齊,大齊那邊的舉動,這邊能一清二楚。”


    也算是好事。


    他隻是有些擔心:“王爺的人把井朔的屍體掛在城門上,他的人……會心甘情願聽師傅的話嗎?”


    如果他們中間有人反水,可是極其危險的事。


    “不行,就重新洗個牌。”盛千夏不怎麽在意,“讓梅漳看著辦,不服氣的可以換掉。”


    井朔是生意人,手裏大多也是生意人。


    應該不會有多少主仆情誼。


    章青不一樣,他對井朔多了幾分崇拜。


    甘願追隨左右。


    “嗯,我會告訴梅漳!”楚元陌點了點頭,他手裏也有不少生意人。


    讓梅漳接手,就能將兩邊的生意揉和了起來,一起打理。


    那麽,他這邊的人,也都能派上用場。


    隨後白哲拿出一個新的方案,遞給了盛千夏:“師傅,這是我最近新的思路,還在實驗階段!”


    他自己其實沒什麽靈感。


    大多數靈感都來自盛千夏帶來的那些武器。


    抬手接過來,盛千夏掃了一遍,點了點頭:“倒是可行,原材料還夠吧,如果不夠……”


    她能迴去現代再拿些原材料的!


    可想到井朔都被掛到城門上了,迴去似乎短時間內也買不到。


    在c城,除了井朔,無人有這樣的能耐。


    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買到的,有價無市。


    也不是什麽人都敢賣的。


    白哲也想到了什麽,沒有接話。


    武器是給軍隊用的,數量之大。


    之前帶迴來的原材料,已經所剩無幾。


    其實白哲這一次來,也是為了原材料。


    他想知道,井朔的人是用什麽做的火銃。


    他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你與梅漳一起吧,井朔的火器生意做的很大,他的人……應該有不一樣的辦法。”盛千夏收了思緒,對白哲說道,“如果可以,你就接手他的所有火器生意吧。”


    這白哲既然感興趣,就交給他。


    忙碌一些,就不會那麽悲傷了。


    這倒是意外驚喜,讓白哲很是高興,他當然願意有更大規模的工作場所。


    而且井朔的火器製造,早就成型了。


    他隻要策略上不出問題,就能把火器生意做的更好更大。


    “多謝師傅,多謝元陌!”白哲是真心實意的感激二人,“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二人的期望。”


    祁鬱每天會來打周闊一頓。


    不打死,卻讓他痛不欲生。


    盛千夏會不定期的給周闊輸一些靈力,保證他活著受罪。


    這邊祁鬱又打了周闊一頓。


    沈聰卻匆匆走了進來:“祁大人,不好了,城門上的屍體不見了!”


    正將半死不活的周闊擺好,趴跪在房間中間的祁鬱一下子站直身體:“什麽?”


    “大庭廣眾之下,將屍體偷走了,我們的人都沒有覺察到。”沈聰也有些懊惱,他還加派了一隊人手盯著,還是出了問題。


    能把章青和井朔的屍體一起帶走,還人不知鬼不覺。


    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就是楚元陌這樣的高手,也未必能做到。


    “可有人受傷?”祁鬱不能淡定了。


    如果真的是章家人,就真的遇到強敵了。


    一起趕來的還有聞豈:“章家人將屍體帶走了。”


    他也是直接來了病房。


    以為能看到盛千夏。


    結果,往房中一看,失望至極。


    這個消息也是相當的炸裂。


    送走了白哲的盛千夏直接來了病房。


    看到幾個人,還有些遲疑,竟然都來看駱一菲了?


    似乎沈聰與駱一菲沒什麽交集。


    “王妃娘娘!”祁鬱和沈聰同時打招唿,麵上還帶著驚疑不定。


    聞豈反應慢了一拍:“王妃娘娘。”


    他的心跳都快了幾分,更有幾分緊張。


    卻努力讓自己淡定,不要表現出來。


    隨後聞豈搶著將屍體丟失的消息說了。


    “王爺在書房,你們去與他商議一下,看看如何處理。”盛千夏也很是震驚,不過很快就壓下情緒。


    祁鬱和沈聰沒有猶豫,直接向外走去。


    聞豈卻落後一步,看著盛千夏:“王妃娘娘,最近出門也要小心為上,這章家人,一向神出鬼沒。”


    他也是帶著章家人的資料來的。


    順手給了盛千夏一份。


    他不想盛千夏出事。


    井朔和章青是直接死在盛千夏手裏的。


    章家人要報仇,必定會找上盛千夏。


    接過資料翻了翻,盛千夏倒是來了幾分興趣:“有意思,看來,得走一趟嶺南。”


    先下手為強!


    不過,章家已經動手了,似乎還是晚了。


    這章家遠在嶺南,竟然這麽快就有了動作。


    可見資料上的信息沒有問題,勢力遍布天下,而且都是黑暗勢力。


    神出鬼沒,很難掌控。


    畢竟睿王府在明,對方在暗。


    聞豈眯了眸子:“會不會太冒險,讓王爺派人過去就是了!”


    他也很矛盾,怕盛千夏出事,也不舍得她離開。


    與林月蓮的關係鬧僵之後,他對盛千夏的愛意就越發收不住。


    每時每刻都在思念。


    快把他自己折磨瘋了。


    “不如我和王爺走一趟,徹底解決掉!”盛千夏搖頭,她也看出來了,這嶺南章家不好惹,應該是章家的勢力給了章青底氣,才讓他行事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那手段也很狠辣。


    更是下作。


    聞豈也明白這個道理。


    常人,應該解決不了章家這樣的勢力。


    此時也不好再勸說。


    畢竟隻是他的私心。


    “你與林家鬧到了這一步,下一步可有什麽打算?”盛千夏轉移了話題,對於林月蓮這種傻女人,也是無能為力。


    “等到孩子生下來,林月蓮就可以迴去林家了!”聞豈是遲疑了一下才說的。


    其實他的打算,是孩子生下來,直接就把林月蓮弄死。


    盛千夏沒有勸說什麽。


    現在林家也開始動作了。


    這關係已經無法挽迴。


    聞豈倒也不心虛:“她之前就與井朔的人聯手針對你,這一次,又與井朔章青合作,早就該死了!”


    其實林月蓮能活到今天,全仗著她腹中的孩子。


    也全仗著盛千夏勸說過聞豈。


    以聞豈的性子,這兩個孩子,他都不在意。


    “嗯,她倒真是什麽都敢做!”盛千夏眯了眸子,這些她也是有耳聞的。


    也與楚元陌商議過,找機會找林月蓮解決掉。


    對方想弄死她,她當然不會給對方活命的機會。


    聞豈也握緊了拳頭,眼底的冷意極沉。


    提及這件事,他更想弄死林月蓮。


    這時病床上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聲。


    盛千夏的眼底一亮,抬頭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看到駱一菲睜開了眸子,正茫然的看著自己。


    睡的久了,一醒來,是懵的。


    “駱姑娘醒了!”盛千夏忙走過去,抬手給她號脈,脈象都趨於平穩。


    聞豈也走了過來。


    這時駱一菲才反應過來:“王妃娘娘……”


    聲音有些嘶啞。


    盛千夏忙端了一杯水過來。


    駱一菲掙紮著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纏著紗布的手,遲疑了一下。


    她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一切了。


    她的手,引以為傲的雙手,被章青砍斷了。


    此時有些反應不及,臉上的淚水不斷的滴落下來。


    “接過去試試!”盛千夏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


    帶著鼓勵的眼神。


    讓駱一菲愣了一下。


    她的記憶沒有出問題。


    她的雙手被生生砍了下來。


    當時真的好痛,也讓她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沒了雙手,她要如何活?


    如何報仇?


    聞豈也看著駱一菲的雙手,輕輕擰眉:“千夏把你的手接好了,你可以試試!”


    心底幾乎絕望的駱一菲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抬了抬雙手。


    又動了動。


    然後哭的更兇了。


    盛千夏能理解她的心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以示安慰。


    然後,駱一菲哭著將一杯水喝了。


    她的雙手雖然纏著紗布,卻是靈活的。


    一旁看著的聞豈心裏也是十分震撼的。


    他再一次被盛千夏的醫術驚豔。


    “多謝王妃娘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駱一菲放下茶杯,擦幹眼淚,認真的說著。


    盛千夏擺手:“你是為了我,才冒險的,是我欠你的。”


    沒有駱一菲出山,他們根本無法引出齊雲敬。


    若不是抓住了齊雲敬,根本不能讓習陽破陣。


    他們可能現在還被困在大齊。


    甚至她的靈力盡失,極有可能已經成了人參湯。


    聽到這話,駱一菲再次哭了起來:“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的命都是楚元陌救下的,她當然得用命來報答。


    “王爺要是知道你醒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盛千夏倒是沒繼續與她糾結這個話題,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秤的。


    駱一菲翻身下床,眼底帶著希望的光。


    低頭就看到了跪趴在那裏的周闊。


    又是一陣恍惚。


    “等你好了,再收拾這個狗東西!”盛千夏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眼底帶著厭惡。


    這個周闊,才是最惡心的東西。


    “好!”駱一菲點頭,她眼底的厭惡更深刻幾分。


    她要將駱家的一切都奪迴來。


    把這個狗東西踩在腳下。


    楚元陌正與祁鬱商議著去嶺南一事。


    他在聽說屍體不見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想著去嶺南。


    直接把章家連根拔起。


    勢力再強大,遍布天下,群龍無首,一樣翻不起風浪來。


    到時候再逐一解決掉。


    相對也會容易許多。


    “屬下隨王爺一起去嶺南!”之前楚元陌去吉餘關,去大齊,都沒有帶著沈聰一起。


    這一次,他主動請纓。


    楚元陌有些遲疑:“皇城不能沒有人,新皇登基雖然有大半年了,還是沒有握住多少權利。”


    沈聰是九門提督,至關重要的存在。


    然後沈聰就看了一眼祁鬱:“有祁大人在,一樣能助皇上!”


    “我也隨王爺一起!”祁鬱自然不會落後於人。


    之前不允許他跟著,他都跟過去了。


    他得護著主子安危。


    特別之前在戰場上出過一次事,他有心理陰影。


    那一次,他和梅漳各自帶了兵將去合圍大齊部隊,才會離開了楚元陌。


    楚元陌才會被尹月算計,險些喪命。


    更是癱瘓在床。


    若不是娶了盛千夏,楚元陌現在也得躺在床上。


    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


    這是最慘痛的教訓。


    “祁鬱也該到任上任職了!”楚元陌挑眉,他不想耽誤祁鬱的前途,畢竟入朝為官了。


    卻一直不到任,到處亂走。


    這個時候,就可能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等到他迴來,黃花菜都涼了。


    祁鬱卻不肯:“屬下是王爺的侍衛,屬下寧可不入朝為官,也要護好王爺!”


    “你……”楚元陌卻笑道,“駱姑娘這邊也需要人手的,帶去大齊的引人一個活口沒剩。”


    “我會安排人手的。”祁鬱卻毫不猶豫,在他心中,王爺永遠第一。


    現在,盛千夏與王爺並排第一。


    楚元陌看著這個傻憨憨。


    他知道,祁鬱很喜歡駱一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把握住,以後這樣的機會怕是沒有。


    楚元陌卻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意駱姑娘的遭遇?”


    “不在意!”祁鬱立即迴答,“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最好的,那些事,錯不在她,她是受害者,我要是因為這件事嫌棄她,就不配為人!”


    他知道了章青找乞丐折辱駱一菲之事,他除了更心疼她,沒有半點其他情緒。


    正要做思想工作的楚元陌,這才籲出一口氣來。


    走到門邊的駱一菲身形晃了一下。


    她是知道祁鬱喜歡自己的。


    礙於家仇,她一直沒有給他迴應。


    她想著,等報了仇,祁鬱還願意娶她,她就嫁給他。


    卻出了這樣的事,她已經沒有勇氣麵對祁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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