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也買些催淚彈和煙霧彈好了,這麽好用!”盛千夏若有所思,“他應該是自己製出來的,這家夥,可能會是你的勁敵!”


    肖常一邊擦眼淚一邊點人,想要去追井朔。


    被盛千夏給攔住了:“他手裏這東西,你們扛不住,去了也是送人頭。”


    “先休整吧,今天夜裏要在這裏休息。”楚元陌也發話了。


    的確,盛千夏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怕不是井朔的對手。


    這個井朔真的有些本事,他之前是不爭不奪不搶,一心等著與盛千夏離開。


    現在不一樣了。


    雖然不服氣,可眼睛的不適是真的。


    他們追上去,可能真的還會吃虧。


    隻能聽令的整理物資,開始搭帳篷。


    聞豈也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腿上包紮好的傷口,眼底一熱,他知道,是盛千夏給自己包紮好的。


    一邊打量四周,也有些意外。


    記憶裏,他們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裏,眼前是黃沙漫天,嚇人的龍卷風……


    怎麽睡了一覺,睜開眼睛就迴到了陸地上?


    “聞大人醒了!”一個鐵騎衛忙開口說道。


    正在檢查物資的楚元陌停了動作,轉身走向聞豈:“醒了,你怎麽來了這裏?”


    他是讓聞豈在盛京坐鎮的。


    楚元裴怕是鎮不住朝中那些老東西。


    “屬下聽聞王爺和王妃娘娘遭遇了山匪後,進了惡魔嘴,擔心出什麽問題!”聞豈也是實話實說,他知道,楚元陌和盛千夏這一路上並不太平。


    百姓們被壓製住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是不怕死的要撲上來。


    “你與井朔一同進的沙漠吧。”楚元陌又沉聲問了一句,剛剛一同整理吃食的時候,盛千夏隨口說了一句。


    因為這些人從未進過惡魔嘴,也無人活著離開惡魔嘴。


    無人知道進沙漠裏該注意什麽。


    可聞豈他們帶來的物資卻明顯是針對沙漠遠行的。


    她一下子就猜到,是井朔提點的。


    聞豈點頭:“在界碑處遇到了,他提點屬下帶著的那些東西,在惡魔嘴生存不了,屬下就按照他的物資重新列了單子采購的。”


    這一點上,他是感激井朔的。


    可他要弄死井朔這件事,也不容置疑。


    “你先動手的?”楚元陌又問了一句。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井朔這個人,就算耍手段,都耍的光明正大。


    也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是的,”聞豈直接承認,他一向敢做敢當。


    一邊將當時的情況說了。


    聽到他的話,楚元陌半晌都沒有接話。


    他知道錯在自己人,可聞豈的動機沒錯。


    井朔,不能留。


    這時盛千夏也走了過來:“聞豈醒了啊。”


    一邊給他試了一下額頭的溫度:“嗯,沒有高熱,就是短時間內無法走路了,王爺的輪椅又能派上用場了。”


    這裏的人,傷腿的幾率很大。


    輪椅應該是暢銷貨。


    楚元陌無奈搖頭:“慶幸沒有傷到心髒!”


    “當時塵沙大,屬下割斷了他的繩子後,快速閃開了。”聞豈也知道,自己不是井朔的對手,不過,他逃跑的速度一流,可惜,還是輕敵了。


    這一槍正中大腿。


    他當時就痛的暈了過去。


    “怪不得井朔想要你的命!”盛千夏也沒有怪怨,隻是覺得,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也怪不得井朔失控。


    不過,他們與井朔定是不死不休了。


    聞豈不說話,他怕盛千夏生氣,因為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來。


    畢竟是他耍了陰招兒。


    當天,眾人退到了離湖水三公裏的地方安營紮寨。


    因為被龍卷風送來,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一連休整了半個月。


    聞豈的腿也在盛千夏靈力的滋養下,好了許多。


    能拄著拐杖走一走了。


    “這裏真的不錯。”肖常眯了眸子,嘴角帶著笑意,“外麵都已經是冷冬了,這裏竟然和春天一樣。”


    在邊關呆久了的肖常,有些留戀這裏了。


    楚九也點了點頭:“而且遠離喧囂!”


    就是沒什麽吃食。


    他們的食物大多是湖裏麵的魚。


    然後就是主子拿出來的吃食。


    連聞豈也走了過來,手裏拄著雙拐:“要是能放下京城的一切,來這裏生活,再好不過。”


    “有什麽放不下的,皇上與我們有什麽關係!”肖常一臉不屑的說著,要不是主子有令,他才不會駐守盛京城。


    “可主子有令!” 聞豈看了他一眼,說的硬氣,到主子麵前說啊!


    果然,他的話落,肖常的臉色有些窘迫,無話可說了:“主子在九王爺身上險些吃大虧,竟然還要護著七王爺,當初,未接七王進盛京前,他就布局好了,主子明明知道,還要扶持他上位,這不是給自己豎敵嗎!”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聞豈最能理解楚元陌的舉動。


    可說再多也無用。


    目前來看,皇上還算仁慈的。


    當然,他還沒有自己的勢力,也沒有自己的人手。


    隻能重用楚元陌的人。


    朝中老臣想要拿捏新皇時,都是楚元陌的人站出來解決。


    “行了,這些話,你自己說說就算了。”聞豈擺了擺手,“這幾日,我們就要離開惡魔嘴了。”


    肖常倒是來了幾分興趣:“聽主子說,前朝寶藏找到了,要帶出去?”


    “嗯,帶出去,散盡!”聞豈覺得這損人不利己的辦法,一定是盛千夏想的。


    這也的確有些兒狠。


    不過,換作是他,會更狠。


    “這個辦法,嗯……”肖常點頭,一言難盡,然後突然壓低聲音,很是神秘的問道,“你說,女主子是千年人參,修煉千年啊,怎麽,對付不了一個井朔呢?那天真是憋屈死了!”


    想到煙霧彈和催淚彈,他還不爽著。


    聞豈白了他一眼:“王妃娘娘不是嗜殺之人,而且她與井朔是多年好友,你也看到了,井朔待她極好,如何也無法痛下殺手吧。”


    他是能理解盛千夏的。


    想到那些武器,和製造槍支所用的原料,據說都是井朔冒著危險給盛千夏弄來的,他就知道,盛千夏如何也不會下狠手的。


    何況,白哲那邊能製出火器,是井朔幫了大忙。


    肖常還是有些不理解:“朋友如何能與夫君相比,主子可是她夫君啊,那井朔目標是主子。”


    這一點上,他是有些不痛快的。


    在他看來,若不是盛千夏當初放走井朔,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多麻煩事。


    總之,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盛千夏。


    “都整頓好了,就讓他們每個車上都裝上金子銀子吧,這樣拉出去,可信度更高。”盛千夏從空間裏將那些金銀珠寶都拿了出來,擺在明麵上。


    他們散財,得做到人盡皆知。


    然後傳進於楓的耳朵裏。


    就是要讓於楓氣到發瘋發狂。


    當天,一行人就開始裝貨。


    看到那些金銀珠寶,讓肖常一行人都懵逼了。


    的確足夠多。


    有這樣一筆寶藏,發展時日,隻要有些手段和能力,推翻一個王朝都不是問題。


    怪不得於楓用盡手段,不惜得罪楚元陌這個殺神。


    “好!”楚元陌自然也不會反對,點了點頭,“行,正好他們帶來的車都空了。”


    迴了大魏的井朔日日以酒消愁。


    他也沒想到,盛千夏會說那樣的話。


    他為她做了那麽多,都不及一個楚元陌。


    “主子!”章青有些擔憂,“其實,隻要白道人肯幫忙,想要拿捏睿王妃,還是很容易的,畢竟她是精怪。”


    他也看不得主子這樣痛苦。


    在他眼裏,井朔一向都是無所不能的。


    這一次險險從惡魔嘴逃了出來,一路上沒少吃苦頭,都是因為盛千夏。


    是主子好心要去尋盛千夏,沒想到落得這樣的下場。


    要不是主子有隨身攜帶煙霧彈和催淚彈的習慣,那天他們這些人都得交待在惡魔嘴。


    “不行!”井朔擺手,如果那樣做,盛千夏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他給於楓出謀劃策,幾乎將盛千夏逼上了絕路,卻也是留著底線的。


    他可不想與盛千夏決裂。


    章青有些遲疑,不理解主子的想法。


    這白道人都能阻了盛千夏迴家的路,甚到能封住她的靈力。


    要控製盛千夏,不是輕而易舉嗎?


    隻是主子不允許,他也隻能作罷,不敢說什麽。


    就是這酒喝的太多了。


    都喝傻了。


    “他們還沒出惡魔嘴嗎?”井朔的酒量不錯,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多久了,竟然還不出來。”


    章青也隻能點頭,人的確沒有出來。


    倒是相對來說,麻煩少一些,畢竟無人敢進惡魔嘴。


    再想長生不老,也得保證自己活著。


    關於惡魔嘴的傳說有很多,都很可怕。


    如果不是誘惑力極大,輕易無人敢進去。


    隨後井朔又仰頭喝了幾口酒:“都怪我,她不敢出來了。”


    現在,後悔了。


    這樣,他所求所想,都成了泡影。


    還有什麽意義!


    “主子可以再進去,這一次,多帶些人手!”章青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說的也很隨意。


    在他看來,想要什麽,去爭取就是了。


    哪有那麽多的顧忌。


    井朔笑了,笑得有些淒苦:“我要是在她麵前把楚元陌殺了,她一定把我殺了!”


    這可怎麽辦是好呢!


    他也不會了。


    說著,又喝了幾口酒,抱著壇子喝!


    或者,喝醉了,就不會這麽苦惱了。


    章青立在一旁,也在思慮著如何破局。


    管家走進來:“公子,於楓求見!”


    這於楓與井朔關係好,府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於楓也有一段時間沒來過了。


    “他來做什麽?”章青不喜於楓,於楓的手段太低級,太惡劣。


    “去看看,去看看!”井朔擺了擺手,“他躲了這麽久,突然送上門來,一定有事。”


    章青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見於楓。


    於楓的麵色鐵青,那樣子,仿佛祖墳被刨了。


    根本坐不住,在廳裏來迴走動著。


    看到章青,他紅著眼睛問道:“井先生呢?”


    他現在隻想見到井朔。


    這件事,也隻有井朔能幫他。


    他真的快被氣瘋了。


    “井先生沒空。”章青也迴答的十分幹脆,他就是不喜於楓。


    “這件事隻有井先生能解決。”於楓麵色蒼白,雙眼通紅,有些瘮人。


    讓章青愣了一下:“出什麽事了?”


    他們這邊的消息也算靈通,並沒有聽說什麽大事。


    特別是關於於楓的事。


    能讓於楓這樣失態,一定不是小事。


    “我……”於楓眼底的絕望幾乎成了實質,“我要見井先生!再晚就來不及了。”


    井朔抱著酒壇子走進來:“出什麽事了?”


    見到井朔,於楓根本不管那麽多,直接上前,抓了井朔的手:“井先生,求你,幫我!”


    也讓井朔有些莫名其妙:“以於先生的能耐,還用我幫你嗎?”


    對於於楓將盛千夏身份在大魏散布一事,他是十分生氣的。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讓章青壓製。


    他不想盛千夏無處可去。


    至少,他要在大魏給她一片天地。


    於楓之所以一直躲著,也是知道井朔會生氣,他也是一氣之下才會那樣做的。


    其實後悔了。


    要是按照井朔的安排,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讓他的一切算計都成了空。


    “井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於楓就差跪下來了,“你知道嗎,盛千夏,她,她找到了寶藏……”


    “哦?”井朔這才正了正臉色,“找到了啊!嗯,這點,的確難不到她!”


    還是有幾分奇怪:“什麽時候的事?”


    人不是在惡魔嘴嗎?


    他的人錯過了什麽?


    於楓管不了那麽多:“就這幾天的事,盛千夏,她把大秦的寶藏全部送給了邊關百姓,全部都送了……”


    “哦,吉餘關嗎?那些百姓不是發了!”井朔第一反應,“據說,當時的秦帝將整個大秦搜刮了一遍,找了一個隱蔽之處藏起來了,這一國之財給了吉餘關……”


    他覺得,這吉餘關的百姓命運太好了。


    “井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些寶藏是我要匡複大秦的資本啊!”於楓再精明,再老謀深算,也直接麻了。


    盛千夏這一手,真的是釜底抽薪。


    讓他徹底的廢了。


    這樣的局麵真的讓他發瘋了。


    井朔扯了扯嘴角:“嗯,我又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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