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湊過來:“大楚還有阿月渾子呢?”


    盛千夏吃的高興,挑了一下眉頭:“怎麽?大楚連這東西都沒有嗎?”


    後世可是很常見的一種堅果。


    當然,她沒在這個國度生活過,並不知曉。


    “的確沒有。”楚元陌眸色有些暗,握了一下拳頭,“這東西,隻有大齊南邊才有。”


    大齊和大楚通商不多,這東西,很難運過來。


    “如此來看,這小小的山寨,還與大齊有關係了!”白哲也有些吃驚,“難道,二皇子通敵?”


    這個認知,讓白哲的麵色更難看了。


    皇室之後,竟然與敵國相通。


    盛千夏也扯了扯嘴角:“楚玉辭這個人,還真是葷素不忌,什麽都能招架得住啊。”


    隻要能達到目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真讓人“刮目相看。”


    不多時,楚元陌又給她剝了一把阿月渾子,直接放進她手心:“下次,讓鋪子裏去大齊拿一些。”


    雖然不知道這小丫頭什麽時候離開,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對她好。


    “嗯,也不用那麽麻煩!”盛千夏一邊吃一邊擺手,“我過些日子就走了。”


    玉佩一找到,她就離開了。


    說到底,這裏的一切都不及她那別墅裏的好。


    吃喝住行,都不及。


    除了,麵前的人長的帥點。


    白哲倒是接過話來:“師父要與我去大齊嗎?那邊真的是出了大價錢,到時候掙了銀子,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他隻認錢,不認人。


    “算了,你自己留著吧。”盛千夏擺手,她可沒什麽興趣。


    她空間裏的銀子和珠寶,就算給王府留下一些,迴到現代,都夠她再揮霍一千年。


    她不貪財的。


    “師父,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白哲忙繼續遊說,“而且,憑師父的能力,咱們一起,還能提前完成!”


    他就有時間再接下一個任務了。


    掙錢,永遠是他的第一目標。


    盛千夏看著他,認真的反駁:“不必了,王爺有錢。”


    她估算過楚元陌的鋪子,絕對不比第一皇商盛文德掙的少。


    他才是隱形富豪。


    隻是那些鋪子莊子都不在他的名下。


    也是為了避人耳目,不被皇室之人發現。


    “王爺的錢,是王爺的,不如咱們自己掙的!”白哲還是想盛千夏與他一起,畢竟這一次的單子不容易。


    有盛千夏幫他,他更有把握。


    楚元陌輕輕咳了一聲:“本王的,就是王妃的。”


    這個態度必須有。


    換來白哲一個懊惱的白眼。


    隻能放棄繼續遊說。


    “不過,你有什麽事,可以傳信給我,我這個師父呢,一定不會不管你。”盛千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夠意思的說著,畢竟這是原主的救命恩人。


    她布陣前來,若不是借了原主的身體,也不能這麽順利拿到真身。


    原主的恩怨,她都得替她了了。


    “好啊!”白哲這才眉開眼笑起來。


    二皇子府。


    楚玉辭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眉眼間戾氣橫生:“一群廢物,竟然全部讓人給滅了。”


    “不知道,去的是什麽人!”溫易也不敢太大聲的說話,“這也太強悍了。”


    別說他們派出的人,莊子上的土匪也不是吃素的。


    畢竟這麽多年來,沒少為他們辦事。


    將手中的信紙撕的粉碎,楚玉辭咬了咬牙:“去查一下,今天上午,八皇叔人在何處!”


    他想到了盛千夏。


    那個女人有多麽可怕,他是領教過的。


    別說區區一個山寨,這皇城,她動動手指,都能拿下。


    “還有,那棵千年人參的下落,查到了嗎?”楚玉辭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可以長生不老的人參,落到別人的手裏。


    計劃雖然也算成功,可也不能損失了這棵人參。


    誰不想長生不老呢!


    “屬下安排去八王府人都說沒有見到人參。”溫易搖頭,他有些苦惱,最近辦事效率有點低,總是辦不好。


    楚玉辭將撕得粉碎的紙條扔了出去:“太子府沒有,八王府沒有,這棵人參,憑空消失了不成!”


    他已經打探到,當天,盛千夏一行人也靠近了承乾殿。


    所以太子府撲了個空,他就懷疑到了八王府。


    溫易不敢接話。


    “林道士可有師兄弟?”楚玉辭挑眉問了一句。


    “有!”溫易忙迴答。


    這他能肯定。


    楚玉辭這才點了點頭:“出重金請過來,當初能通過大陣將平行空間的千年人參拘過來,現在,人參就在盛京城,更不難吧!”


    主要這千年的人參有靈力,更別說用大陣養了這麽久。


    讓道士用些手段就行。


    “是,屬下這就找人去請來。”溫易覺得這個辦法太好了,是他太笨,竟然沒想到。


    “去吧!”楚玉辭擺了擺手,又低頭看自己的腿。


    他雖然是皇上唯一能繼承大統的兒子,可他這條腿不好,怕是會遭到百官強烈反對。


    畢竟曆代君王,沒有一個是殘疾。


    甚至毀容都不能。


    如果皇上承受不住百官的反對之聲,就得從宗室選擇儲君。


    他也不能將宗室子都弄死弄殘。


    所以,他得快些醫好這條腿。


    迴到王府。


    聞豈已經等在書房。


    “查到了?”楚元陌這時看到聞豈時,有些不快,他突然不希望聞多閣這麽神通廣大了。


    這麽快就查到了嗎?


    他還想著,能多留盛千夏一段時間呢。


    不過,聞豈看他的眼神,卻有些奇怪。


    讓楚元陌狠狠擰眉:“怎麽了?”


    “王爺,東西,不是你親自拿走了嗎?”聞豈反問了一句,聲音裏夾著揶揄。


    “你就查到這?”楚元陌也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高興了。


    “是啊,屬下查到,那天王妃娘娘布了陣之後,王爺就進去將東西拿走了。”聞豈的表情有些無奈,“王爺,真想留王妃娘娘,何必要用這樣的辦法?隻會傷了和氣。”


    楚元陌上下打量他:“是你親自查的?”


    “屬下也查到楚九了,”聞豈大喘氣一樣說著,“是王爺用的障眼法嗎?”


    “楚九之後再無人進山洞了嗎?”楚元陌自然不會懷疑楚九。


    因為他知道,楚九不敢!


    眼下,他懷疑的人是,聞豈。


    這點事情,以聞多閣的能耐,不可能查不到。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聞豈也知道,瞞不過去。


    楚元陌手裏的人,定不敢忤逆他。


    “有人,不過,屬下查不出來是什麽人!”聞豈眼底的揶揄深了幾分,“對方做的太幹脆利落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一切都是楚元陌做的。


    讓楚元陌都笑了:“嗯,繼續查,你若查不出來,就讓你大哥迴來查!”


    語氣卻極沉,帶了幾分威脅。


    他之前會把玉佩送迴去,就是不想讓盛千夏反感自己。


    哪怕她要走,哪怕他們再也不相見,他也不想她反感自己,厭惡自己。


    隻要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裏都是痛的。


    “是,王爺!”聞豈也握了握拳頭,他自然查出來了。


    可他不想讓盛千夏離開。


    他不想放開這一點點溫暖。


    見聞豈安分了一些,楚元陌才從袖子裏取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今天在山寨裏拿到的。”楚元陌聲音沒有起伏,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去查一下筆跡!”


    這信其實很幹淨。


    沒有一點標誌性的東西。


    可見對方也是小心翼翼。


    聞豈也正了正臉色,拿到手裏:“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人調查。”


    這件事非同小可。


    這個尹月倒是聰明,這是拿了對方的把柄。


    可惜命短。


    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敢惹盛千夏,是真的作死。


    “對了,去查一下九王府的連書瑤。”楚元陌又開口說道,“她與尹月一直都有往來,應該還能查出其他線索。”


    不過聞豈出了書房,卻被盛千夏給堵住了。


    “你在查那塊玉佩的下落吧!”盛千夏的態度還是不錯的,“可有什麽進展?”


    本來想把一切都推到楚元陌身上的,不過,被警告一番後,聞豈不敢了,隻能實話實說:“還沒有進展,楚九將東西送迴去之後,的確又有人去過山洞,隻是,附近的人都說麵生,從未見過,我讓畫師根據那些人的描述畫了幾幅畫,不太成功,畫出來的東西,簡直是四不像。”


    他的麵色如常,看不出來多餘的情緒。


    也說的合情合理。


    “這樣啊,不如帶我去見見附近的人。”盛千夏的畫技雖然不是大師級的,這點卻難不倒她。


    讓聞豈僵了一下。


    一向圓滑世故的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要是盛千夏親自去問尋,估計很快就能鎖定目標。


    那麽他的消極怠工也會被發現。


    其實隻要他想查,這點小事,還是能查到的。


    他就是有意不查。


    這樣,錯就不在他了。


    多麽好的想法!


    不過,聞豈遲疑過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嗯,要是……王妃娘娘不急,等屬下把手頭的事情辦好了,再帶你過去如何?”


    好在他剛接了一個重要任務。


    還能拖延一些時間。


    “也好,我也不急!”盛千夏想到自己還承諾白哲,有事給她傳信的。


    救命之恩,必須得報。


    聽到這話,聞豈籲出一口氣來:“嗯,如此甚好!”


    對大家都好。


    盛千夏卻挑眉看他。


    聞豈忙解釋:“王爺從山寨拿迴來的東西,需要調查!可能要費些精力和時間。”


    沒辦法,他也心虛。


    “嗯,先忙正事!”盛千夏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說著,“不過,王爺陣仗這麽大,卻沒什麽進展!”


    隻是扯出楚亦辰的身份,沒什麽意思。


    天牢裏的楚亦辰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景仁帝整個人都是暴躁的,更是讓人去查蘇家。


    雖然他已經將蘇媚做成了人彘,依然難解心頭之恨,他現在要把整個蘇家都弄死,一個活口不留。


    這些年來,他待蘇媚不薄,寵冠後宮。


    雖然不是皇後,卻行使著皇後的權利。


    這個女人卻與另一個男人生下了他的長子。


    這麽多年,他精心培養的兒子,竟然是野種。


    “老二府裏,有藥王穀的人,請到天牢,務必讓他醫好……那個野種!”景仁帝咬牙切齒的說著,他那樣子,恨不得把楚亦辰抽筋剝皮,吃肉喝血。


    “是,陛下!”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應著,大氣都不敢出。


    他是真怕,這皇上一個不高興,把自己腦袋摘了。


    現在的景仁帝真是成了全城的笑柄。


    他這兩日都沒去早朝。


    隨後,景仁帝去了皇後的宮裏。


    “父皇怎麽才來!朝陽都想你了!”楚朝陽笑眯眯的跑了過來,直接撲進景仁帝懷裏,一副嬌憨的樣子。


    “父皇也想朝陽,一忙完就來看你和你母後了!”景仁帝也是一臉的笑意,就是笑得有些沉。


    這兩天楚朝陽是真的高興。


    看到儀貴妃那麽慘,她打心裏的痛快。


    這些年,都被壓製著,她是真的不爽。


    偏偏皇後卻一再忍讓,從來不爭不奪。


    蕭晴畫聽到太監的通報,麵色有些白,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帕子,長長的護甲都戳進了手心裏。


    可她看到楚朝陽那興奮的樣子,隻能咬了咬牙,掩了所有情緒:“陛下來了!”


    聲音不鹹不淡。


    並不歡迎這位皇帝。


    景仁帝哄了楚朝陽幾句,他對這個女兒是真的寵愛。


    比對長子的寵愛還要多幾分。


    也把楚朝陽養成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等到他又應了楚朝陽幾個條件後,楚朝陽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已經十八歲,自然懂了不少,不能在這裏礙眼。


    她還要給自己的母後製造機會才行。


    “陛下處理好蘇家的事情了!”蕭晴畫不冷不熱的樣子,而且還帶了幾分防備。


    “嗯,蘇家的事情慢慢處理。”景仁帝深深看著皇後,眼底有光芒閃過,那種在意,根本不加掩飾,“老九最近都沒進宮嗎?”


    楚元卿之前是經常進宮的。


    少不了來看楚朝陽。


    蕭晴畫的眉眼間閃過一抹厭惡,卻很快掩飾住。


    “前幾天,朕給老八開了慶功宴,他倒是有些能耐,把應公公都找到了!”景仁帝挨著皇後坐下,一隻手將她圈進了懷裏。


    本來要掙紮的皇後卻咬著後牙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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