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盛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在談論一個富商有外室的段子。


    主要是說書先生講的很精彩。


    說了外室多麽深情,被原配迫害。


    更說了這富商與外室感情多麽深厚。


    一時間轟動了幾條街。


    人們津津樂道。


    眾人也都猜到了國公府二房盛文德。


    王翠蓮自然也聽到了,本來已經家徒四壁,現在又傳來這樣的噩耗,根本接受不了。


    她立即去找了說書先生。


    拿了大把銀票的說書先生,當然沒有吝嗇的提供了線索。


    還在溫柔鄉裏的盛文德直接就被王翠蓮帶人從床上揪了下來。


    一頓拳打腳踢。


    此時的王翠蓮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她無娘家可依,現在更是一無所有,當然是瘋了。


    “臭娘們,你瘋了,我休了你!”盛文德也沒想到,會被捉奸在床,一時間也惱羞成怒,怒喝著。


    這些人是真的一點不留情。


    劉氏把幾個婆子從床上赤果果的扯了下來,又是掐又是打的,不斷的慘叫著。


    場麵極度混亂。


    “盛文德,你沒良心,我與你這麽多年的夫妻,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後院,你就是這麽迴報我的!”王翠蓮哭的極慘,最近真是事事不順。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衝了過來,上前就將幾個婆子一腳一個踢飛了出去。


    一邊扯過被子將劉氏裹住,眼底冒著火氣:“娘,你沒事吧!”


    劉氏極慘,頭發被拽下來了一大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有血跡。


    此時隻能輕輕搖頭。


    那樣子,真的嚇的不輕。


    男孩看了一眼被打的盛文德,眸子閃了閃……


    睿王府。


    盛千夏正在炮製藥材,蕭清在一旁打下手。


    “王妃娘娘,明日進宮,可千萬要小心,”蕭清想到上一次進宮的驚險,很是擔憂。


    “嗯,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盛千夏倒是渾不在意,“不是有你在嗎!”


    “其實……王爺平時都不進宮的。”蕭清也不明白,為什麽這一次,沒有推掉,明知道進宮兇險。


    真是想不通。


    盛千夏覺得自己失策了。


    他不進宮,她還留下來做什麽?


    還耗費了那麽多靈力,來醫治楚元陌。


    虧大了!


    虧大了!


    “怎麽了?”楚元陌看著盛千夏那一臉失望的樣子,心底疑惑更深了。


    她傾盡全力醫治他,處處維護王府。


    沒有她,他無法站起來。


    沒有她,他的秘密保不住。


    可她卻一心想進宮。


    之前去過幾次,倒是沒注意她要做什麽。


    看到楚元陌,盛千夏更不痛快了,砸藥材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仰著小臉看他:“沒什麽。”


    “明日進宮,你記得不要離開我的視線。”楚元陌說的認真,“那天來王府的人查到了,是宮裏儀貴妃身邊的大太監。”


    那人的身手極強,而且在宮裏,在他們的地盤上,更兇險。


    “我那天打傷了他,想來他那臉,無法見人了。”盛千夏若有所思的說著,“不過,他一定是恨透了我,這種禍害得盡快解決掉。”


    她一邊炮製藥材,一邊若有所思的說著。


    她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下絆腳石。


    能弄死,都不弄殘。


    聽她說的這麽隨意,楚元陌的麵色有些不自然。


    皇宮裏殺人,不易。


    不過,他現在也相信她有這個能力。


    一邊從懷裏取出一個油紙包,遞到盛千夏麵前:“這一次,多虧了你,才解決了燃眉之急,這是城東郭氏的桂花酥,趁熱吃,味道很不錯。”


    盛千夏眼睛亮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黑黑黃黃的藥汁。


    “我拿給你。”楚元陌很自然的打開油紙包,掰了一塊,送到了盛千夏嘴邊。


    近距離看著她粉嫩的唇瓣,他的手指下意識的蜷曲了一下。


    更想到了那日喂藥的情景。


    耳朵不由得紅了。


    有人投喂,盛千夏也沒有矯情,直接張開了嘴巴。


    吃的很香。


    一旁蕭清露出了姨母笑,然後悄悄離開了。


    一向冷情冷漠的主子,竟然也懂得哄王妃了。


    城東郭氏的佳花酥每天都要排長長的隊。


    楚元陌出門,要易容,更要冒著被人認出來的風險。


    這是排了一早上的隊買迴來的呢。


    “王翠蓮被休棄了!”楚元陌又喂給盛千夏一塊桂花酥,開口說道。


    王翠蓮是無法這麽快就找到盛文德的。


    楚元陌有意派人指點了一下。


    甚至說書先生會提供線索,也是楚元陌讓人送了銀票。


    這盛家,怎麽也有一個國公爺,普通老百姓可不敢輕易惹上。


    咽下桂花酥的盛千夏都想拍手了:“太好了,太好了,這才是打開報應的正確方式。”


    算是為原主報了一份仇。


    楚元陌點頭。


    他其實也想要這樣的效果。


    這小丫頭倒是有腦子。


    他隻需要在後麵搭一把手。


    “你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楚元陌抬手,為盛千夏擦掉了嘴角的糕點屑,低聲問了一句。


    盛千夏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


    “有糕點屑!”楚元陌耳朵上的紅剛剛退掉,此時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那個,無意冒犯。”


    一邊把手收了迴去,縮進了袖子裏。


    這動作,倒讓盛千夏笑了一下,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沒事沒事!”


    這時梅漳走了過來,看到相對而坐的男女主子,遲疑了一下:“王爺,王妃娘娘,盛家二房夫人求見。”


    “不是說,以後盛家的人都不要放進來嗎?”楚元陌擰眉,語氣有些冷。


    “是。”梅漳應了一句,轉身就走。


    盛千夏忙喊住他:“等一等,把這個交給她。”


    一邊將斷親書遞給梅漳。


    看到斷親書幾個字,梅漳也有些懵, 這還能單方麵斷親嗎?王翠蓮會同意?


    楚元陌自然也看到了,又深深看了一眼盛千夏,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計劃嗎?


    竟然一次次推動了他的計劃。


    “把本王的印鑒蓋上。”楚元陌看著梅漳緊擰的眉頭。


    “是!”梅漳這一次沒有猶豫,拿著東西就向書房方向走去。


    這睿王的印鑒,比官府的文書還有效呢!


    “小賤人,她要與我斷親,她算什麽東西?你讓她出來,老娘倒要問問清楚,老娘養了她這麽多年,她這是野雞 飛上枝頭做了鳳凰,連親娘都不認了嗎?”王翠蓮目眥欲裂,此時站在睿王府大門外,破口大罵。


    一點形象都不在意。


    她現在,才是真的一無所有。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這兩天,盛府也成了全城的笑話。


    原配去打外室,鬧的人盡皆知。


    最慘的是,這原配被外室子打的險些毀了容。


    哭爹喊娘爬出來的。


    那外室子竟然是個練家子,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大鬧了一場後,盛文德一是嫌棄丟人現眼,二是為外室出氣,當天就寫了休書。


    任憑盛雲煜如何勸說,這盛文德都鐵了心要休妻。


    王翠蓮娘家流放,二房又被搬的空空如也。


    她被休棄,隻穿了一身衣服和身上戴的套首飾,再就一無所有了。


    想到盛千夏之前對她言聽計從,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她就抱著來試試要些銀兩的態度來了睿王府。


    不料,沒收到銀子,反而收到了斷親書。


    真是豈有此理:“小賤人,野種,傻子,你忘恩負義,不認爹娘,早晚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天黑後,給她喂點東西!”楚元陌聽著外麵的叫罵聲,一陣心煩。


    他可沒什麽耐心。


    特別是對王翠蓮這個毒婦,也不必手軟。


    蕭清一聽就懂,立即著手去辦。


    她也聽不下去了,在她看來,這王翠蓮虐打親生女兒,早就該死了。


    當天夜裏,王翠蓮一個人盤坐在王府大門外,算計著如何能讓王府的人妥協。


    卻被人捂住口鼻直接拖走。


    如何掙紮都沒用。


    第二日,王府外麵就安靜了下來,沒了王翠蓮的身影。


    盛千夏則高高興興的與楚元陌坐上馬車,向皇宮方向駛去。


    “八皇叔遞了話來,說是今日也會進宮。”盛詩涵推著楚玉辭的輪椅,咬牙說著,“那個賤人也會一起。”


    本來她是被關了禁閉的。


    這一次,盛雲煜是真的失望了。


    可楚玉辭親自去了國公府接人。


    這下,盛雲煜也隻能放人。


    二人已經定下了親事,一同進宮,倒也合情合理。


    盛詩涵是恨透了盛千夏。


    當天,她的臉看不出一點異常,身上雖然痛,也驗不出傷。


    還挨了那麽多板子。


    現在一走路,全身的每一處神經都揪的疼。


    疼的汗珠子不斷的滴落下來。


    一直以來,在與楚玉辭的這段感情裏,都是她主動,此時也隻能忍著痛意:“今天,我一定弄死那個賤人。”


    她想著之前把那個傻子送到了的太子的床上,真是太便宜她了。


    今天,她會給她找個更好的人選的。


    一邊想著,推著輪椅的十指狠狠用力。


    “詩涵!”楚玉辭低低喚了一聲,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才讓盛詩涵清醒了幾分。


    “二殿下,她傷了你的腿,不能就這樣算了。”盛詩涵一臉焦急的說著。


    “外麵的人都在傳她會邪術,你可知道是怎麽迴事?”楚玉辭風流依舊,雖然坐在輪椅上,依舊是華服加身,金冠束發,麵容精致,手裏一把折扇。


    風流無限。


    桃花眼裏,全是情。


    “的確會邪術,讓睿王那樣護著,真不知道睿王爺戰場上是傷了脊柱,還是傷了眼睛。”盛詩涵憤憤說著,狠狠咬著後牙槽。


    楚玉辭冷笑,在他看來,未必是傷了脊柱。


    迎麵楚亦辰大步走來。


    他的手臂還吊著,周身帶著冷意。


    他在聽說楚元陌答應進宮參加皇後壽宴,還帶著盛千夏一起後,就開始著手準備了。


    今天,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再失手。


    要麽砍下盛千夏那條手臂,要麽把人弄死。


    “皇兄!”楚玉辭單腿站了起來,對著太子施禮,“多日不見,這是?”


    一邊看著他斷掉的胳膊。


    “練騎術的時候,摔了一下,沒大礙。”楚亦辰一臉不屑,他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沒什麽防備心,卻也不喜歡。


    因為盛詩涵要嫁給這個弟弟了。


    雖然風流成性,不學無術。


    可還是握住了國公府。


    想想就不爽。


    然後,楚亦辰看了一眼盛詩涵,才又故意說道:“可惜了皇弟,玉樹臨風,才華橫溢,卻瘸了一條腿,以後,盛大小姐要辛苦了。”


    他就是酸。


    就是要挖苦他們。


    果然,盛詩涵的臉色變了幾變,放在輪椅後方的手十分用力。


    她也聽聞,楚玉辭這條腿廢了,這輩子都隻能是個瘸子。


    而她,錯過了太子妃之位,這一生卻隻能陪在一個瘸子身邊。


    不甘和怨恨一起湧上心頭。


    特別這時,盛千夏推著輪椅走過來。


    更是與輪椅上英姿勃勃,儀表不凡的楚元陌有說有笑。


    怎麽看,這二人都是萬分般配。


    楚亦辰和楚玉辭也都看向走過來的二人,眼底都翻湧著滔天怒意。


    那樣子,都恨不得將盛千夏生吞活剝,喝血吃肉。


    盛詩涵更是差點衝過去,不過,吃了一次虧,倒是學聰明了,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盛千夏:“堂妹,聽說,你與二嬸嬸斷了親,這不太好吧,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親娘,剛剛被休棄,你就不認她了,這是嫌棄她一無是處了嗎?”


    “你活這麽大,都是二房花的銀子吧,你這麽知書達禮,知恩圖報,快找到她跪下磕幾個頭,認作娘親接迴大房吧。”盛千夏才不怕被人笑話。


    她問心無愧。


    “順便,把你二叔叔也認作爹爹。”盛千夏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你二叔叔那個外室很有錢的,這些年,你那二叔叔可沒少往那邊搬東西。”


    畢竟外室給他生個了兒子。


    王翠蓮生的是女兒不說,還是個癡傻的。


    若不盛千夏嫁了手握重兵,地位非凡的楚元陌,盛文德估計都不會承認她這個女兒了。


    氣得盛詩涵臉都綠了,二房那種低等人,她當然不放在眼裏。


    即使大把大把的給她花錢,她也沒有半點感恩。


    更多的是鄙夷。


    這時一聲嬌喝傳來:“你就是盛千夏,大膽包天粗鄙不堪的東西!”


    一條長鞭夾著勁風,直撲向盛千夏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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