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妃將大殿裏的瓷器全部摔碎了。


    還是難解心頭之恨。


    “楚元陌,盛千夏,本宮記住你們了!”儀貴妃真的快氣瘋了,她的寶貝兒子竟然被打的那麽慘,胳膊都斷了,心腹暗九更是慘死,更別說那些頂尖高手。


    一旁的大太監倒是穩如泰山,隻是輕輕咳了一聲:“雖然八王爺成了殘廢,可他手裏還有兵權,娘娘最好不要硬碰硬。”


    頓了一下又說道:“既然盛家女兒身上有標記,就想辦法把人騙到手裏,她不是喜歡咱們殿下嗎,用美男計就夠了,多簡單的事。”


    本來還氣的咬牙切齒的儀貴妃挑了一下眉頭。


    這老東西的話,倒是有道理。


    “那丫頭應該不簡單,十幾個頂尖的大內侍衛都死在了她手裏。”儀貴妃其實有些不相信,可楚亦辰親眼所見,由不得不信。


    她也想不明白,在府裏時任人打罵欺辱的傻子,如何變得這麽兇殘?


    衝個喜,不僅楚元陌醒來了,盛千夏也不傻了。


    “那也叫頂尖高手!也就暗九能拿得出手!”大太監一臉不屑的說著,“不過娘娘放心,下次,老奴陪著太子殿下,一定不會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這話,儀貴妃才緩過情緒來:“好。”


    有這個老東西出手,什麽樣的高手也別想活著離開。


    倒要看看盛家這小丫頭有多大能耐。


    “不過,皇上那裏應該也有些慌了。”大太監轉移了話題,今天睿王進宮一定是有目的的。


    當年的事情,是掩蓋的很好,可紙總是包不住火。


    “哼,誰讓他色迷心竅。”儀貴妃哼了一聲,“不過,證人證據都被毀掉了。”


    王府裏,盛千夏繼續給楚元陌施針。


    其實施針隻是輔助作用,真正讓楚元陌站起來的是手術和靈力。


    “我今天怎麽沒見到蕭清啊!”盛千夏一邊施針,一邊隨口問了一句,她挺喜歡蕭清的,護短啊。


    當然,這睿王府的人都挺護短的。


    “護主不利,去領了三十大板,得休養幾天。”楚元陌說的隨意,昨天的事,的確很危險,他當時都顧不得與線人打探消息,就這樣斷了。


    “其實……”盛千夏有些不忍,“是我有意將她支開的,怪不得她。”


    “這不是理由。”楚元陌麵上沒有情緒,看不出喜怒。


    這是王府的規矩。


    盛千夏也隻能告訴自己,以後不能坑蕭清了。


    三十大板啊。


    想想都疼。


    祁鬱推門進來,看看敞開衣襟露出胸膛靜躺在那裏的王爺,再看看心無旁騖,一心施針的王妃,有些無奈。


    這兩人還真是坦坦蕩蕩啊。


    不過,他走的近了,還是發現自家王爺的耳朵尖是紅的。


    隻有王妃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指尖在針尾拂過,嗡鳴聲響起。


    這一手,祁鬱是真的佩服。


    “怎麽了?”楚元陌其實有些不自在,見祁鬱進來,忙問了一句,“查到了?”


    “查到了,當時是,國公府的大小姐給王妃娘娘用了藥,又買通了太子身邊的人,將王妃娘娘引去太子寢殿,更是引導娘娘爬了太子的床……”祁鬱話說到這裏,停了。


    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


    其實他說的也有些多了。


    楚元陌瞪了他一眼,抬眸去看盛千夏。


    這時盛千夏收迴手,直起腰身,看著兩個人:“原來,我是被盛詩涵那個綠茶表給陷害的!”


    “是的。”祁鬱點頭,“聞沙那邊把當時的人都找到了,王妃娘娘可以親自去問,到時候,拎到盛詩涵那個綠茶表麵前,指證她。”


    他雖然不知道綠茶表是什麽意思,可也知道,這盛詩涵不是什麽好鳥。


    竟然敢設計陷害他們王妃,真該死!


    “不必了,心裏有數就行了。”盛千夏擺了擺手,順手拿起一旁的薄單子給楚元陌蓋上,“半刻鍾後喊我拔針。”


    然後利落轉身出了房間。


    “盧大夫那裏查的怎麽樣?”楚元陌這才恢複了一些,麵色都自然了許多。


    主要是盛千夏太豪邁了,直接動手給他脫衣服,都不讓他拒絕。


    施針的時候,手指壓穴位,那滑膩冰涼的指尖,刺激得他大氣都不敢喘。


    偏偏小丫頭無知無覺似的。


    那樣子,嚴肅的緊。


    祁鬱就泄了氣一樣:“聞沙那裏也沒有什麽進展,盧大夫,就像我們知道的一樣,藥王穀的弟子,醫術非凡,而且這幾年都在軍營裏,也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啊!”


    “那些藥材可追迴來了?”楚元陌點頭,“冉淩可有消息?實在不行,從王府庫房拿些銀子,再買一批藥材運送過去。”


    祁鬱有些無奈:“盧大夫現在無法開口說話!”


    盛千夏的藥,竟然無人能解。


    連盧大夫自己也沒有辦法。


    “自從冉淩出事,王府一次又一次的往外掏銀子,庫房都快空了,好在王妃娘娘隻是一頂轎子抬過來衝喜,連嫁妝都沒有,不然王爺連彩禮都掏不出來,放眼整個大楚,您是最窮的王爺了。”祁鬱一臉的肉疼。


    冉淩是楚元陌的錢袋子,很有做生意的天賦,替楚元陌打理著各處莊子鋪子。


    可惜,半年前就沒了音信。


    她名下的產業鋪子,無人能動。


    就算正常營業,並未虧損,這些銀子也無人能拿到。


    聽到盛千夏連嫁妝都沒有,楚元陌擰了一下眉頭:“盛家夫婦可是皇商,富可敵國,連唯一的女兒都沒準備嫁妝,這兩個人可真該死,去給他們找些麻煩。”


    半刻鍾,盛千夏走進來。


    楚元陌拿著書的手緊了一下,卻努力讓自己淡定,保持麵色自然。


    用了靈力的盛千夏頭有些暈暈沉沉的,剛剛迴到空間補充了營養液,還是無濟於事。


    隻能堅持著來拔針。


    “盛千夏?”楚元陌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兒,拔針時她的指尖碰到皮膚,格外的涼。


    憑著意誌,將最後一根針拔下來,扔進一旁的器皿裏。


    盛千夏覺得鼻子溫熱,抬手摸了一下,全是血。


    然後,身形晃了一下,直接趴在了楚元陌裸露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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