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用他那鄙夷的目光看著青壽,然後伸手將其推向一旁,嘴中忍不住吐槽道。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難怪是個榆木腦袋。”


    “啥叫榆木腦袋,這是精怪精體,世間都少有的存在,鬼爺你究竟懂不懂。”青壽懂得榆木腦袋的意思,可自己畢竟是一株樹精怎可與榆木相提並論,遂言語不善道著。


    “不都是木頭做的腦袋,能有什麽區別?”鬼爺瞥了眼青壽沒好氣說著。


    “那狼和狗還差不多呢,也能混為一談麽?”青壽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想想自己一世英名現在竟然與狗混為一談,氣的鬼爺當時就擼起袖子,就想給它一拳。


    “你能耐大了?信不信我揍你丫的。”


    “你確定~”青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鬼爺。


    “算了,不與你計較了,恐傷了和氣。到頭來說我以大欺小。”鬼爺搖搖腦袋表現出很大度的樣子,索性也不再偷看甜膩倆人,起身就走。


    鬼爺心中知曉,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是絕對打不過青壽這個已經成精的精怪的。隻能在保留自己最大顏麵的同時,也不起糾紛,這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就連羅天佑這少年都要尊稱自己一聲鬼爺,一個縛靈而已的樹精與自己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所以鬼爺自是不放在眼裏的。


    “切~”青壽望向鬼爺離開的背影心中不屑道著。


    ~~


    鬼泣穀中。


    “大腦袋,還需要什麽材料麽?”樊淑看向滿頭大汗的大腦袋問著。


    “還需要一株九陽琉璃草,就差不多可以大功告成了。”大腦袋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說著。


    為了能夠順利剝離羅天佑的靈體,這兩個月來大腦袋可是晝夜連轉,雖說在放逐之地沒有晝夜一說,隻有灰蒙蒙的天色一成不變。


    “九陽琉璃草?鬼泣穀沒有存貨麽?”瑕清遙問著大腦袋。


    “這東西可是稀罕物且隻生長於元辰大陸上,就連紫霞星空都沒有這種東西。”大腦袋搖搖頭說著。


    “你這麽一說倒也合情合理,元辰大陸上的東西稱之為破爛也不為過。”瑕清遙緩緩點頭,卻撇著一張嘴吐槽道。


    “雖說這九陽琉璃草在紫霞星空上不得台麵,可這是在元辰大陸~這種草藥已經是至極的存在,特別是用在靈體上,用在印有元辰大陸烙印的本土人身上。”大腦袋說著。


    “真有你說的那麽玄乎?”樊淑疑惑道。


    “我曾在一本古籍之上看到過,這九陽代表環繞靈體的九星,九至極,陽至極,則為陰,九星為陰,陰陽不互補,而為交融,所以這九陽琉璃草是最契合之物。”大腦袋為眾人講解道。


    “陰呀陽的最為深奧,你直接告訴我長什麽樣算了。”瑕清遙擺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這九陽琉璃草莫約一尺之高,草身呈淺綠琉璃色,其上有赤陽九顆。”大腦袋描述道。


    “瑕小鬼,你對外界熟,這次麻煩你出去一趟。”樊淑道。


    “小弟我義不容辭,不過大嫂~你得給我多裝點鬼神醉,免得我在路上饞的慌。”瑕清遙嘿嘿笑道。


    “瑕小鬼,自打老娘迴來後你這酒癮可越發地大了!我這要是迴到了紫霞星空你可怎麽辦?”樊淑歎道。


    “大嫂你要是離開了元辰大陸那不得留下了幾萬斤鬼神醉來,實在不行~將你這釀酒的法子教給你那幹兒子。”瑕清遙似乎為以後想好了一切,遂一臉壞笑道。


    “他?你個老酒鬼都學不來的東西,他能學得來麽?”樊淑搖搖頭目光斜視瑕清遙。


    “我喝過你那幹兒子釀的酒,還是有幾分天賦的。”瑕清遙很肯定地說著。


    提及羅天佑大腦袋問著。


    “這小子還在生滅樹下打坐麽?”


    “這是他的福報,自當好好珍惜才對。哎不說了,我走了早去早迴。”瑕清遙伸出雙手一副諂媚的樣子看向樊淑。


    “路上少喝點,還有正事纏身呢。”樊淑將一大壺鬼神醉放在瑕清遙的雙手上而後叮囑道。


    “忘不了,忘不了~”瑕清遙嘿嘿一笑,像寶貝般將這壺鬼神醉收入神藏中。


    樊淑看著瑕清遙似小孩般的舉動,覺得是時候與這撿來的兒子好好談一談了。


    “對了,你一會走的時候將那小子給老娘喊來。”


    “好的。”瑕清遙點點頭便離開了此處。


    ~


    生滅樹旁,牽手散步的二人看見天上劃過的流光,便聽瑕清遙的聲音響起。


    “羅天佑,你幹娘喊你去鬼泣穀一趟。”


    “知道了,馬上就過去。”羅天佑向著天空大聲迴應道。


    “對了詩囈,鬼泣穀在哪?”羅天佑問著。想想自己來到此處已有月餘,可好像什麽地方也沒去過,所以也不知鬼泣穀在何方。


    “我帶你過去。”詩囈說著,可隨即又問道。


    “你想好怎麽處理這段關係了麽?”


    “幹娘呀!要不然呢?”羅天佑反問道,這段時間的修煉沉思,羅天佑明白該麵對的事情總歸要去麵對的。就像大腦袋說的那樣在你心念一刹的時候就知道答案了,沒有必要去拖延一個已有定局的答案。


    “那你叫幹娘,那她可就是我未來的婆婆了!你說像我們女孩子這麽早見婆婆會不會不太禮貌。”詩囈未見過樊淑,先前為了恢複傷勢,後來是為了剝奪靈體做準備。


    “凡世間有句俗語,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羅天佑安慰道。


    “我才不醜呢,你才醜。”詩囈白了眼羅天佑。


    “那你怎麽看上我的,難道是因為我的才華?”羅天佑故作皺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你與才華不沾邊,醫術上的生僻字都還要來問我。”詩囈眉頭微皺而後輕微舒展最後再一挑眉頭問著。“不過你倒是可以猜一猜,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初次見麵?”羅天佑試探問著。


    “怎麽可能,那場大火差點沒給我送走,當時我可煩你了。”詩囈嘟囔著嘴巴奚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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