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些玩笑話,郭沐也就沒當迴事了,反而故意貼近塗山錦雅問道。


    “好吃沒?”


    “嗯~就那樣吧!”塗山錦雅瞥了眼羅天佑,說出的話也很中肯,要想自己說誇獎他的話,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真的?”郭沐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就在大家忙著吃肉暢聊之際,張勇忽然抬頭看向遠方天際。


    “有人來了,而且氣息很是強大。”張勇伸開手掌,掌心浮現出一一麵小小旗幟。


    “誰?來了?”羅天佑放下手中肉串,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不知道,是感靈旗感應出來的。”張勇合起手掌,感靈旗消失不見,轉而將手掌放在自己的寶刀之上。


    感靈旗可以感應一定範圍內的元靈波動,特別是強大修士身騎元獸,亦或者禦空而行,都會引起元靈之氣的震動,而感靈旗也是利用元靈之氣的震動來感應修士。當然了有些強大修士會將自身氣息藏匿起來,這樣一來感靈旗是感應不到的。


    羅天佑看著張勇握刀的舉動,從空間鐲內拿出黑袍,給自己披上。


    “郭沐,你躲過來。北荒聖手見過你我麵貌,這黑袍能遮蔽你我二人的氣息。”羅天佑將寬大黑袍舉起,對郭沐說道。


    黑袍寬大,就算是成年人穿戴也是綽綽有餘,更何況隻是兩位十六七歲的少年。


    “嗯嗯。”郭沐將手中寶劍插入劍鞘,徑直走向羅天佑,躲在黑袍下。


    其餘三人臨陣以待,羅天佑坐於火堆旁,低著腦袋,手中悠然地烤著肉串。在四階陣器黑袍的遮蔽下,看不清羅天佑真實麵容,以及藏身黑袍下的郭沐。


    一獨眼修士從天而降,濺起一陣灰塵,刹那間火光搖曳,羅天佑依舊端坐在火堆旁。


    “閣下是何人?”塗山錦雅上前問道。


    “吾乃懲戒道友,一路追尋殺孽而來。”這位兇神惡煞的獨眼修士,盯著麵前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火堆旁,烤著肉串的黑袍人。


    “殺孽?我等不明白前輩的意思。”塗山錦雅感受著獨眼修士身上傳來的那股窒息感,故作鎮定地說道。


    “漕河鎮一事,想必各位都記憶猶新吧,全鎮老少婦孺共計八百一十三口,皆死於非命,我想各位應該逃不了關係。”獨眼修士用幾乎質問的口氣說道。


    “前輩,漕河鎮蛇鼠一窩,鎮民皆為盜賊,我們也是被迫無奈才出手反擊。而且以前輩的眼力見識,應該能看出我們幾人皆為結玉境修為,又怎能屠殺一鎮八百多人。”張勇有理有據地說著。


    “那他呢?”獨眼修士伸手指向火堆旁的黑袍人。


    “你說我呀!”羅天佑發現來人並不是北荒那紅毛老頭,索性也就將黑袍摘下。


    “前輩你看我有這個能力麽?”羅天佑反問道。


    獨眼前輩看著五人年少模樣,要知道漕河鎮可是有凝神境修士的存在。


    這位獨眼修士一時語塞,羅天佑便再次開口忽悠道。


    “前輩,我等乃是南撫洲溪南學院學生,此番是去帝都參加皇院賽。按照規定,我們必須要按照皇家學院事先劃定好的路線前進。”羅天佑說到這,將懷中地圖拋給獨眼修士又接著說道。


    “那日夜晚,我們五人途徑漕河鎮,偶遇黑店想要將我等綁架勒索。你說巧不巧前輩,就在我們剛想反抗的時候,有一朵霞光溢彩的蓮花從天而降。能夠腳踩蓮花的修士,肯定是悟空境了。我想應該是漕河鎮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人,這才導致全鎮鎮民慘死。”


    羅天佑一番歪曲的解釋,倒也說的通,要不然五個結玉境修士,如何能從賊窩之中安全逃出。


    “難怪你們身上的殺孽氣息如此厚重,你們可看清那名悟空境修士是何人!”獨眼修士問道。


    “前輩,當時我們五人嚇都嚇死了,哪裏還有膽子去看人家長什麽樣子。”羅天佑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獨眼修士思索一陣後緩緩說道。


    “這倒也是!”


    “不是,前輩~難不成你還準備找人家悟空境修士算賬,人家可是悟空境強者。”羅天佑好奇問道,其餘四人也都將目光看著羅天佑。


    “殺人償命。”獨眼修士的話語顯得雲淡風輕,仿佛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前輩,可他做的並不是壞事呀!若是沒有他,我們說不定就死在漕河鎮了。”羅天佑於心不忍地問道。


    “盛輝帝國有盛輝帝國的律法,如若別人不法,自然會有律法製裁。如此枉造殺孽,其心可誅。”獨眼修士渾身爆發一股強橫的氣息,席卷四周。


    樹林搖曳嘩嘩不息,火堆也在頃刻間熄滅。失去了火光,眾人伸手難見五指。


    “前輩,這是你的道心?”羅天佑鄭重地問道。


    “咻~”


    隻聽一聲破空之聲,五人將手中兵器緊握,可下一息再無獨眼修士之音響起。


    當火光再次亮起,這片樹林中再不見懲戒道友的身影。


    “走了?”郭沐小聲問道。


    “看樣子是走了,這人倒是有趣,竟能如此善惡不分。”羅天佑撿起一旁木柴丟入火堆,然後將黑袍收入空間鐲內。


    “那我們現在要啟程趕路麽?”陳晨看向幾人問道。


    “不用,此人能從漕河鎮追過來,就能再次追上來。”塗山錦雅鬆了口氣,將狐尾紫玉收入體內。


    也確實如塗山錦雅所說的那樣,這一夜懲戒道友並沒有再折返迴來。


    翌日,眾人再度啟程,轉眼便是三個月已過,這段路辰也走了一大半了。


    “塗山錦雅,我身下的馬快不行了,我們找個地方換些馬匹吧。”陳晨輕輕拍了拍身下越跑越慢的馬匹,直至馬匹一個趔趄翻倒在地,便大聲喚道。


    “也行,羅天佑你和陳晨擠一匹馬,等到了天河城再做補充吧。”塗山錦雅看著雙眼已是死魚眼的馬匹,對陳晨說道。


    天河城,皇一郡府下轄城池之一。到達皇一郡府,也就說明五人的位置已經來到了帝國的核心區域。


    “院長,溪南學院的學生已經抵達天河城。”有一名修士前來通報。


    “在這天河城內困住幾人,讓溪南學院之人失去參賽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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