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至八班男生宿舍,煤王將圍獵所獲一半交給陶瑞,以及一枚幻海指戒。


    “就這麽點?才二十多萬晶石。”陶瑞納悶不已。


    “嗯嗯,一共四十七萬晶石,加上幻海指戒的五千晶石,我給你二十三萬五千七百晶石,有不對麽?”羅天佑自認為賬算的沒毛病,又算了一遍。


    “你是不是被坑了!玄器加配飾才四十七萬晶石。”陶瑞強調一句。


    “哎呀!什麽首飾。我和你說,那些都是假貨。我親眼看見的,我也沒想到冉家冉宇會佩戴假貨。”羅天佑湊上前去,小聲嘀咕道。


    “是假貨,還是你想黑吃黑。”陶瑞質疑。


    “真是假貨。”煤王再次強調。


    看著煤王那真摯的眼神,陶瑞得出結論。煤王被坑了,還是坑的死死地,坑完還樂嗬嗬地給別人數錢的那種。


    陶瑞沒有說話,隻是內心有這樣的想法。


    “你當冤大頭,連帶我也成冤大頭了!”


    翌日,溪南鎮上,一處空曠的廣場上,這裏是飛行元獸起飛降落之處。


    想當初羅天佑郭沐一行人,就是從這裏走向溪南學院。一晃也是好幾年過去了,看見此地,羅天佑不由想起了沙楠城,想起了沙馳路上,那個已經覆滅的羅府。


    煤王遠遠便看見自家仆人,向自己打著招唿,於是便將心中那股悲涼收起來,咧著一張笑嘴,走了過去。


    “楊伯,這麽早就來了!”


    這位楊伯先是一愣,這位素日裏沉默寡言的三公子,居然主動和自己打起招唿來。可楊伯身為下人這麽多年,倒也很快便反應過來。


    想來是公子長大了,對於禮貌這方麵也有些認知。


    “家主這幾日總是掛念三公子你,所以就讓老奴早些日子過來了。”


    煤王點著腦袋。


    “這樣一想來,我倒是有幾年沒迴家了。”


    “三公子你有兩年半,未曾歸家了。”楊伯說著。


    “都已經兩年半沒迴家了?不知不覺時間過了這麽快,那我娘一定想死我了。楊伯,我們這就啟程。”


    煤王說罷,便向著一頭二轉元獸龍頭雕走去。


    在這廣場之中,就數這頭飛行元獸最為霸氣,龍首雕身,渾身潔白羽毛,光潔如鏡。


    想來煤家這麽有錢,這頭坐騎還是比較符合自己身份的。


    “三公子這邊,你忘了族中有規定,凡公子小姐出行,隻能乘坐一轉元獸。煤家勢大,需低調而行。”


    楊伯連忙上前拉住煤王身子,轉而向著一頭灰不溜秋的小鳥走去。


    煤王盯著眼前元獸啾啾鳥,內心泛起嘀咕“煤家勢大,需低調而行,低調還娶那麽多媳婦。”


    煤王迴首看了眼龍頭雕,再看看麵前這隻啾啾鳥,這一比較無異於鳳凰比雄雞。啾啾鳥,體型不大,卻渾身烏黑,一張扁平的嘴巴上,鑲嵌著圓圓小小的腦袋,模樣極為滑稽。


    煤王知道,就是因為這種啾啾鳥腦袋小,思想比較簡單,所以好馴服,飛行速度在同類中還算中等,最關鍵是養殖成本還低。所以有不少修士用它來作為代步工具。


    煤王看著四周,發現隻有一隻啾啾鳥。


    “楊伯,族中規矩忘倒是沒忘,可就隻有一隻鳥,你我二人同坐?我沒記錯的話,啾啾鳥隻能載一人飛行吧!”


    “三公子,家主即將新婚,所有能飛的元獸都派遣出去了。能有一隻啾啾鳥,已經很不錯了,有些公子甚至隻能租元獸迴家。”楊伯安撫道。


    煤王搖著腦袋說道。


    “不不不,楊伯我的意思是,這樣超載飛行的話,你不怕被查麽?”


    超載的危害,便是元獸不堪重負從空中墜落,特別是路過一些城池上空時,往往會有一些軍隊或者官員值哨。


    沒發現還行,一但發現了,自然是免不了一番處罰。


    “三公子您請放心,老夫的技術還是很好的,幾百年的老飛行員了。”楊伯拍著胸脯保證道。


    楊伯的畫像,煤王在畫冊中見過,是煤王娘親的陪嫁下人,也算是看著煤王光屁股長大的,說起話來倒也少了分拘束。


    見此煤王也不再說什麽,二人共乘一鳥,離開了溪南學院。


    迴家的路不遠,估摸著也就兩三的天時間。


    一路上倒是有驚無險,在楊伯高超的飛行技術下,接連躲過了數波檢查人員。


    遠方一遼闊城池映入眼簾,這便是煤王的家,南山郡城,這也是煤家發家之地,興旺之地。


    南山郡西邊是一望無垠的山脈,聽楊伯說,再跨越數個山城便能踏入西棠洲境內。


    而煤王的娘親便是來自於西棠洲,故煤家的礦脈,在西棠洲也有那麽幾處。


    既然到了自家的勢力範圍內了,一路躲躲藏藏規避檢查的楊伯,此刻也肆無忌憚了起來。


    啾啾鳥直接從巡查人員的眼前飛過,而這些巡查人員也就當作沒看見一樣。


    入了南山郡城,二人飛行不過半刻功夫,便已至煤府。


    煤府因礦發家,整個煤府皆以各種礦石壘造而成,就連煤府的門麵,都是由一塊幾丈高的原石雕刻而成。上上下下偌大的煤府,幾乎看不見一根木頭。


    煤王站在院牆下,呆呆地看著壕無人性的煤府。白天的煤府,陽光落在各色礦石上,礦石閃爍,折射出各色光芒,其中不乏晶石的光澤。


    種種跡象表明,煤王他爹就差把老子有錢,寫在臉上了。


    “這煤王的老子真不地道,讓兒子女兒低調,自己住的地方卻如此奢華,如此高調。”假煤王內心忍不住吐槽一句。


    楊伯看著停滯不前的煤王,喊了句。


    “三公子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點晃眼。”煤王無奈苦笑一聲。


    “三公子多年未曾迴家,適應兩日就好。”像這樣的情況,楊伯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了。


    煤王點了點頭,隨著楊伯走進煤府。


    二人行至主廳,便聽楊伯喊了一句。


    “家主,三公子迴來了。”


    “知道了。”


    一道渾厚的男聲傳出,卻隻有簡單的三個字。


    “三公子,家主興許在忙。平日裏家族之中大小事宜,皆由家主一人處理。最近一段時間又逢家主新娶,更是忙上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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