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段時間我小心點吧!老老實實待在葬劍峰吧。”羅天佑沮喪著臉。


    看著羅天佑的模樣,天星子忽然有種想抽他的衝動。


    “你個混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羅天佑扭頭看向天星子。


    “天星子爺爺,你是什麽顏色的玉靈?”


    “紫色玉靈!你小子不會想埋汰我吧,你可要記住,你能凝煉出什麽顏色的玉靈,可是我說了算的。”


    天星子說起話來牛逼哄哄,羅天佑隻能豎起耳朵聽著,隨即拍著馬屁。


    “哪能!我隻是好奇問問。我怎麽會敢埋汰,我最尊敬的天星子爺爺呢。”


    “既然沒我的事了,叔我就先走了。”


    俞嫿起身,以元靈之力震散白色衣裙上的灰塵。


    “俞嫿侄女,吃了飯再走。”天星子說完,對著羅天佑使了個眼色。


    “天星子爺爺,什麽時候這麽熱情好客了?”


    羅天佑內心嘀嘀咕咕。倒不是說,羅天佑不願意留下俞嫿副院長吃上一頓飯,而是對於天星子的熱情感到奇怪。


    這麽多年相處下來,天星子似乎沒有多少朋友,總是孤單一人。有時還會神神叨叨的。就算與他人交談,別人都會表現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這些都是羅天佑根據實際情況猜的,可若是知道真實情況的話,羅天佑絕對會吐出一口老血。


    緣由就是,天星子經常在俞嫿洞府偷順東西。俞嫿雖然知道,卻也不怎麽生氣。時間一久天星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才客客氣氣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叔並沒有書信寄來。羅天佑卻從天星子的口中,得知了白叔成為聖手的事。


    周王府王爺,即將全身入土的人。在白叔的醫術下,吊著一口氣勉強維持生機。


    這是會是王妃,假借白叔之手有意為之?


    春去冬來,寒風凜冽,鵝毛大雪飄落在葬劍峰上。如今的葬劍峰上又如初見時那般,插滿殘劍。


    這年羅天佑十四歲半了,妙手境九層。辛童,詩囈,郭燕,相繼踏入結玉境。郭沐在郭家的協助下,踏入妙手八指。


    因沙楠城變故,妙手三指的鐵虎退學,妙手二指的李祥繼續在讀溪南學院,可家境也在慢慢衰落。


    這一年來羅天佑為了喝湯藥,將玄武空間鐲內的東西變賣了些許,這才湊夠了藥錢。


    葬劍峰上,光頭少年,渾身散發炙熱氣息,飄雪還未落至身旁,便邊迅速消融。


    這一年來羅天佑的肉身強度在緩慢增長,就連千年火乳也能吞噬整整一滴的量。在雷霆之力的劈落下,也能勉勉強強撐上一息的功夫。


    這都是數年的苦修,才換來的緩慢進步,其中辛酸隻有羅天佑知曉。變態的修煉,換來的成效卻微乎其微。


    隻聽羅天佑輕歎一聲,從煉化火乳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爺爺!我下山去了。”羅天佑朝著歪樓內喊了一聲。


    羅天佑身負墨玄,一年多下來,九百一十八斤的墨玄,再也沒有當初的沉重,揮舞起來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


    藥穀內,一光頭少年極為顯眼,大家都認得這是羅天佑。


    從張醫師那裏買來一堆一類草藥,而後羅天佑便去往了慕容曦月那邊,因為要苦修的原因,平日裏大家見麵也是極少的。


    “慕容姐姐,你快看,光頭學弟來了。”身穿青衫的詩囈放下手中醫書,開心地叫嚷著。


    還未走至門口,便聽見詩囈那銀鈴般的笑聲。羅天佑的身形頓了頓,準備扭頭就走。


    “咦,我都走了,慕容姐怎麽還不叫我。”羅天佑踏著小步,眼角的餘光瞥向身後。


    “我走了,你們不留我,我就真的走了。”羅天佑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生怕別人聽不見的樣子。


    “詩囈,等你放假我們去南撫洲城逛逛,我知道有一家首飾店,最近出了新品。”慕容曦月慵懶地修著指甲,和詩囈聊著女子之間的事。


    “好呀!好呀!”詩囈點著腦袋,開心迴道。


    聽見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羅天佑故作生氣地向著二人走來。


    “詩囈,我渴了。”


    “叫學姐,學姐給你倒。”詩囈狡黠一笑。


    羅天佑臉色一垮。


    “詩囈,你這輩子都不要想,我以後可是要成為天底下最強大的修士。”


    “淨吹牛。羅天佑你在葬劍峰上幹嘛?吃齋念佛麽?每次過來都光著腦袋。”慕容曦月略帶嫌棄地看著羅天佑。


    “學姐這有生發丸,要不要來上一顆。”詩囈眉頭輕挑,略帶鼓動之意。


    “那東西沒用,頭發長不到一天,就會被千年火乳的威力焚燒殆盡。”羅天佑搖著腦袋,滿臉愁容。


    “給你一瓶護發素,每次煉化千年火乳之時,塗抹在頭發上,可護發絲無恙。下次再光頭,你就別來了。”


    慕容曦月說著說著,拿出一白色玉罐“哐啷”一聲放在桌子上。


    “慕容姐姐,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看的,看起來憨憨的。”詩囈捂嘴輕笑。


    羅天佑快速拿起桌上玉罐,打開蓋子,一股花香撲麵而來。


    “慕容姐這種好東西,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實在是姐姐我看不下去了。”慕容曦月捂臉,一臉苦笑。


    “慕容姐,你現在不多看幾眼,以後想看可就沒機會了。”羅天佑貧嘴一句。


    “誰願意看你,除了我們家詩囈喜歡你光頭的樣子。”慕容曦月撇嘴看向詩囈。


    “啊~慕容姐姐你在說些什麽,我隻是覺得他光頭的樣子憨憨的而已。”詩囈軟嫩的臉頰上,忽然泛起絲絲紅暈,連忙開口辯解道。


    “詩囈你臉紅什麽?”慕容曦月雞賊一笑。


    “哪有?”詩囈嬌嗔一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頰。


    “我怎麽沒聽明白?”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的羅天佑,此時的表現,活脫脫一個直男。


    在稚嫩的少年少女麵前,慕容曦月這個老司機說起話來遊刃有餘,手拿把掐。


    “不好了,慕容醫師,你家藥田鬧蝗害了。”院子外一中級藥童著急喊道。


    蝗害,是一種靈蟲災害,靈蝗途經之處,寸草不留。


    可溪南學院內鮮有這種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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