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喝著茶水,眼角的餘光卻瞥向天佑那滿是鬱悶的小臉。


    “天佑你怎麽了,這張臉怎麽拉的就像踩到屎一樣。”


    天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後,將懷中還剩下的八張白符籙拍在桌子上,氣唿唿地對白叔說道。


    “這溪南學院裏麵騙子真多,我還沒入學呢,一個賣白符籙的騙子,還有一個死胖子,把二叔給我的晶石全部騙完了。”


    聽著羅天佑的氣話,不了解事情過程的老李問著。


    “這是怎麽一迴事,怎麽晶石都被騙完了?”


    一旁鐵虎為老李幾人說著事情的起源經過。


    “李爺爺,是這樣的……”


    事情的起因可都是白叔一手策劃的,可現在卻表現出十分好奇的模樣,聽著鐵虎講述著今日發生的一切。


    聽完鐵虎的講述後,小花歪著腦袋,眉頭微皺道。


    “聽你們一說,這個滿頭白發的小胖子,我好像在學院裏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小花,溪南學院的學子何其之多,沒見過也是正常的事。既然孩子們都迴來了,執法隊也說是誤會一場,隻要不影響孩子們幾天後的入學就皆大歡喜了。”老劉安撫著眾人。


    “鐵虎這幾日你就別亂跑了,好好待在房間裏。”鐵虎身邊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溪南鎮上還沒逛完呢,就被告知不能亂跑了,鐵虎悶悶不樂地迴應道。


    “知道了,大伯。”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小花你去把後廚收拾一下,今晚我親自下廚,給這幾位未來的沙楠城之星壓壓驚。”老劉對小花吩咐道。


    迴到房間內的天佑依然開心不起來。倒不是心疼錢,而是所有陌生的人都認定自己騙了人,但真實的結果隻有自己一人了解,你所有的解釋都是無用的。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走在白叔身後的天佑,緊緊地握著拳頭,對白叔說著。


    “白叔等我以後看見那個死胖子,一定要狠狠胖揍他一頓。”


    白叔身形一頓,心中暗自發笑,要是被天佑知道這死胖子是自己假扮的,天佑會作何感想。隻聽白叔扯了扯胖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能打的過他麽,聽鐵虎說他穿著天藍色長衫,學院裏能穿上這種衣服的可都是玉身境的修士。別人想要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天佑對於自己的想法固執己見。


    “那就等我的修為比他高了我再打他,反正我是一定要揍他的。”


    既然天佑執意如此白叔隻好調侃道。


    “打架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給對手押注,我壓你輸。”


    天佑翻著白眼看著白叔說道。


    “你還是我最親愛的白叔麽,就這麽不看好我。”


    誰叫天佑不知道對手是誰呢,還真以為是個玉身境的死胖子呢。


    白叔一提到押注,天佑便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於是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說著。


    “白叔我身上沒晶石了,你借我一些唄,迴頭讓我二叔給你。”


    白叔搖頭道。


    “不借,為什麽要讓你二叔給我,不是你還我。”


    天佑憨憨笑道。


    “我隻知道花,還不知道怎麽賺晶石呢。”


    “那等你什麽時候賺到晶石了再還我。”白叔說罷從懷中掏出布袋遞給了天佑。


    天佑伸手接過沉甸甸的布袋說著。“那我一輩子不賺晶石,是不是不用還了。”


    白叔無所謂地說著。


    “也行,反正你也打不過我,等我哪天給你賣給大戶人家看家護院,到時候我還能多掙一些。”


    “別呀,白叔我還不行麽!”


    在接下來幾天中,因為發生了先前的事情,也就無人打擾了,就連張彤都沒找過幾人。就這樣幾天時間轉眼便過去了,直到溪南學院新生正式入學這一天。


    這天在溪南鎮北邊不遠處的山頭上,有著漫天霞光閃爍,霞光璀璨耀眼,霞光之上百隻代表著祥瑞的白鶴,展翅環繞於山頭之巔,且發出輕柔悅耳的啼鳴聲。


    一眾小孩三五成群沿著上山的石梯結伴而行,但是這一路並沒有任何一位家長相送,因為這種做法在溪南學院是不允許的。


    求學修仙是為己,一但你走上了這漫長的石梯,就意味著告別過去,告別了那個需要家人照顧的自己,告別了無憂無慮的童年。童年多短暫,修士命悠長。在往後這悠長的歲月中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這也就是為什麽沒有任何一位家長,走上石梯護送自家小孩的原因。這也是溪南學院的第一課。


    漫漫長梯,放眼望去全是與天佑一般大小的小孩。當然其中也有個例。


    “這人怎麽還騎著元獸上山?”元獸低聲嘶吼,一小女孩瞧了眼身旁一臉兇相的元獸,立馬害怕地往邊上躲了躲。


    小女孩的這一躲,剛好撞在另一位小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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