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的後背上被那幾個小孩打了好幾棍,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痛呢,更不要說白叔的大手,還拍在自己的後背上。


    “痛呀,白叔。”天佑聳著肩膀,又將白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來,一臉埋怨地看向白叔。


    “哎呀,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呢,人小鬼大的長大了還了得。”白叔看著天佑痛到齜牙咧嘴,也是一臉開心,因為白叔總有方法治他。


    天佑將湯藥捧在掌心,左手捏住自己鼻子,腦袋往後一仰,一盞湯藥就被咕嚕咕嚕喝進了肚子中。


    “有什麽感覺?”白叔問道。


    “嗯~渾身暖洋洋的,後背還有點癢還挺舒服的。就是藥太苦了,白叔你下次弄個甜一點的湯藥唄”天佑思索了會說道。


    “你以為湯藥是糖水呀,還給你弄甜的,想的倒是挺美。快去把那些蠍心草曬了。”


    天佑憨憨一笑,將碗放在一邊,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木盆準備朝門外走去。


    天佑前腳剛剛邁過門檻,就迴頭對著白叔說道。


    “白叔,好事不都是想出來的麽?”


    “下次吃藥不苦死你,你白叔和你姓。”白叔白了眼遠處的天佑。


    “白叔我錯了。”天佑嬉皮笑臉地道歉著,而後出門前去晾曬蠍心草了。


    因為後背生癢,天佑聳了聳肩胛骨,又彎了彎腰,發現現在的後背好像不怎麽痛了。


    天佑頓時開心的起飛,由此更加佩服白叔的醫術了。


    在林場以後的兩個月裏,天佑白日跟著白叔學習一些藥理知識,平日裏常也打打下手。因為天佑還小,所以對這些新鮮事物很是感興趣。但是在這兩個月裏,天佑與張泰幾人也是鮮有碰麵,就算是見麵了張泰也隻是和和氣氣地微笑麵對,這倒是讓羅天佑很是不習慣。


    當然了張泰肯定有著他的心思,特別是在對付羅天佑這件事情上。


    林爺爺因為羅天佑的關係,自打蘇醒後就負責閣樓中的衛生工作,也是個極為簡單的事情,畢竟在羅家為奴為仆一輩子,忽然無所事事了還真的不習慣,即便林爺爺的地位潛移默化中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對待一些普通士兵時,林爺爺依舊保持著老舊的思維。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一位黑甲士兵帶著一位衣著樸素的青年男性,騎著一轉元獸赤陀經過數十日的長途跋涉,穿過南漠沙海來到了沙楠城。


    “城主大人,今日有一位青年男性前來贖人。”一精瘦男性下巴上留著一小撮的山羊胡的護衛。


    沙楠城邱城主手中翻閱著一本古書,聽著貼身侍衛的稟報,便合上了書籍歪頭問道。


    “贖誰?”


    “黑石城羅家羅天佑。”這位侍衛說著就將手中一冊薄薄的折子遞了過去。


    邱城主翻閱著手中的折子,對著貼身侍衛說道。


    “你去將趙鈞萬戶喊來,就說我有要事與他相商。”邱城主翻閱完侍衛遞過來的折子後,又對著侍衛吩咐道。


    “遵命,城主大人。”貼身侍衛朝著邱城主用力抱拳道。


    不多時趙鈞萬戶便被唿喚而來。


    “趙鈞,有人來贖羅天佑了,你咋辦這人給不給?”邱城主看了眼案桌對麵的椅子問道。


    “老邱,看你這說的這人我能給麽。”趙鈞拉著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了。


    因為四下無人,邱城主與紫甲萬戶之間也比較隨意,並沒有那麽多繁瑣的規矩。


    “那你出麵給人家迴絕了。”邱城主說著將手中的折子甩了過去。


    “你還沒說誰要來贖羅天佑。”趙鈞白了眼邱城主,有些埋怨他說話不說齊全。


    “我不把折子甩給你了麽,你沒長眼呀,還要我讀給你聽!”邱城主忍不住吐槽。


    因為盛輝帝國軍政分家,趙鈞萬戶候的地位等同於邱城主的地位。加之雙方特別熟悉,所以有些髒話糙話也是絲毫不避諱,當然了這是四周無人的情況下,有人的話還要顧及雙方的顏麵,畢竟都是身居高位的人,素質還是要的。


    趙鈞翻看過折子,還未等他說話,邱城主就率先說了起來。


    “國師臨走前可是讓你關注這個小家夥的,我平日裏又忙抽不出空。這事我看還是你去應付一下吧。”邱城主秉著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則解釋道。


    “老邱,依我看你就是懶。”趙鈞萬戶明白這種贖人的事都是邱城主負責的,現在邱城主說了這番話,當然知道他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來。


    因為在邱城主看來,羅天佑的母親是那紅衣女子。這紅衣女子關乎一則預言,當然這一則預言對於帝國來說沒有什麽好處,如果自己深陷其中對於自己來說或許不是什麽好事,這才是邱城主推辭的緣由,他想擺脫這因果,所以才不出麵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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