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黎那天和王萌萌聊了許久也沒聊出個結果,關於能抗衡紀司南的男人她該去哪兒找?


    最後分開的時候,王萌萌隻是囑咐她說,讓她把眼睛放亮點,平時多注意注意優質男人。


    她甚至還給宋知黎舉了個例子,就是她即將要去參加的那檔綜藝。


    能被節目選上的都是各個行業的精英,雖說不一定每個都像紀司南那樣有權有勢,但總比她漫無目的地在人堆裏找來得強。


    宋知黎難以對這個想法發表意見。


    她費盡心思參加這檔節目不是為了找男人的啊!


    眼看著節目錄製的時間越來越近,宋知黎心裏又雀躍又緊張,她完全沒有相關的經驗,從踏進圈子到現在她就隻跟著封風拍過一部電影。


    還是在封風全程大包大攬的情況下進行的,可以說她除了需要在演戲上費心思,其他所有方麵都不需要她操心。


    宋知黎抱著抱枕無意識感歎道:“拋開其他因素,封風還真是一個非常好的經紀人。”


    她自暴自棄地把頭埋進抱枕裏,“為什麽兩個異性在一起非得產生男女之情啊!”


    在和王萌萌聊找男人那天,其實封風就曾作為一個人選被王萌萌提議過,她的原話是:


    “截止到目前為止,我真是想不到比封大導演還要合適的人。”


    “他各個方麵跟紀總比都不差,又喜歡你,在他對你的感情暴露之前你們之間甚至相處得相當融洽。”


    “真的挺好的,就是現在被你趕走了。”


    宋知黎永遠忘不了王萌萌看著她歎氣的樣子,她對她語重心長地說:“黎黎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王萌萌的話語聲猶在耳邊響起,宋知黎心煩意亂地哀嚎出聲。


    “真是奇怪,我明明是一個藝人,周圍的人卻都希望我找對象。”


    空曠的房子裏除了宋知黎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就隻剩下牆上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


    她的世界太安靜了。


    隻要她陷入沒有旁人的獨處境地,她就會出現這種靜到發慌的感覺。


    她捂著心口喃喃自語,“我不會要因為這事,把自己整抑鬱了吧,千萬別。”


    “不可能不可能,能說自己得抑鬱症的人肯定沒得抑鬱症。”宋知黎拍了拍臉頰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腦子裏能出現這個想法,就說明我肯定沒抑鬱,隻是單純地壓力太大。”


    宋知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房子裏無意識走動,等她反應過來時,她人已經走進衛生間,手中空空如也。


    她覺得有些可怕,因為她甚至想不起來她是哪個瞬間把抱枕扔下的。


    宋知黎抬眸看見鏡子裏的自己。


    她生得好這一點,長到這個年紀,已經有無數人提醒過她。


    鏡中的人明眸皓齒,膚色雪白,海藻般的長發自然地垂落在肩頭,就這樣靜靜看著,隻覺得鏡中人眉眼含情。


    宋知黎恨不能一拳砸在玻璃上、也砸在她自己臉上。


    “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她沮喪地說著,心裏也知道她現在的抱怨是無用的。


    無論怎樣,長得好看都是一種優勢,當人在為它帶來的種種煩惱憂慮時,有可能已經享受過它帶來的更大的好處。


    宋知黎冷靜道:“知足吧宋知黎,沒有這張臉你說不定過得比現在還差。”


    她試著冷下臉色,鏡中人立刻變得眉眼含霜起來,冷豔非常,看起來十分不好接近。


    宋知黎看著自己在鏡子麵前自說自話、幾近發瘋,像是人格分裂一樣。


    她拉平嘴角,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臉上。


    冰冷的感覺刺激著她臉上每一個毛孔,像無數密密麻麻的針紮了進去。


    “就算真的瘋了,也等錄完節目再發作。”


    說完這句話她對著鏡子露出笑容,不多不少,剛剛好露出八顆牙齒的禮節性笑容。


    沒等她沉浸在這種怪異的感覺中太久,她放置在台麵上的手機發出“嗡”的一聲響。


    有人給她打電話了。


    宋知黎在心裏祈禱著不是桑理,這段時間他聯係過她許多次,但她也不明白她是出於什麽心理,一直抗拒接受他的通信。


    萬幸桑理沒有選擇直接上門找她,要不然她會更頭疼的。


    至於桑理那個自薦枕席的弟弟桑淩,因為他沒有加過她的聯係方式,想找她每次都選擇直接上門。


    剛好那段時間她正跟著桑理沒日沒夜地訓練,兩個人的時間沒有一次是對上的。


    估計桑淩是好幾次都無功而返,就逐漸放棄了來找她這個潛在冤大頭。


    宋知黎現在其實很抗拒聽到手機鈴響起,哪怕是王萌萌打給她出去玩的邀約。


    她一個人宅在家裏難免胡思亂想、心情不好,但真的要她在宅家和出門之間選,她又更傾向於宅家。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宋知黎翻開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個陌生號碼,而她對這串數字也沒有任何印象。


    知道有可能是陌生人打來的電話後,宋知黎的心情奇異的有些放鬆。


    她按下了接通,“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遠比她在鏡子前自言自語時積極。


    宋知黎原以為這是個打錯的陌生人電話,但奇怪的是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說任何話。


    甚至在她出聲之後也沒有任何迴應。


    手機聽筒裏一片靜悄悄,宋知黎將手機貼得更近,還以為是對麵聲音太小,她聽不見。


    “你好,請問是打錯了嗎?”


    宋知黎說完,仍舊專注地去聽電話那頭有沒有動靜,然後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之前的確是她沒有聽清,聽筒裏並不是沒有任何聲音,對麵分明有一個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大聲的喘息聲!


    宋知黎被嚇得下意識按下掛斷鍵,她站在原地心有餘悸,心裏又止不住後悔。


    她不應該直接掛斷,應該問清楚對麵人的來曆目的,從什麽途徑得知到她的聯係方式。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這件事本身就很古怪。


    她身邊知道她聯係方式的人一雙手就能數過來,而這些人也都不會隨便把她的聯係方式給出去。


    從小到大,宋知黎接過許多推銷、詐騙以及打錯人的電話,但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打通手機後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瘋狂地喘氣?!是想恐嚇她讓她害怕嗎?


    宋知黎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她僅從剛剛那一小段聲音裏也沒聽出來電人的性別。


    如果她能辨別出是女性,那她印象中倒還有一個人能和這個電話對上號。


    溫晚。


    算著日子,她也許久沒見過這位溫小姐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撲在自己的事上,也沒精力去了解溫小姐自慫恿馬伍德綁架她之後過得如何。


    總不可能越過越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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