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已經有眉目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些,這一段時間不要跟皇上走的太近。


    對他下手的人這一次雖然失敗了,但是他依然可以下第二次手。所以你若是與他走得太近,跟隨在他的身旁,極大有可能會有危險。那幕後之人,指不定會連你一起殺,我這會過來也是為了提醒你這件事。”


    除了這些之外,景清其實也有一部分的私心。


    當他在晚宴上,看著和甜酒奔向景然的時候那關心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十分的可笑。


    明明他才獲得了一點點希望,可是這一點點希望又被景然給奪去了。


    或許她的心中一直都是喜歡景然的,就像景然一直愛著沈清蓮一樣,終究是不可逆轉的。


    【宿主大人,你是不是翻車了?我怎麽瞧著景清有些不大開心,是不是他覺得你太過於關心你了,所以認為你的心還是喜歡景然的】


    那時候甜酒光顧著要演戲,反而忽略了同樣在場的景清,這一切確實是她的不是。


    景清為看到的那些畫麵,所以心裏頭不開心也是正常的,這一點確實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這一點我承認,剛才我確實是疏忽了,沒照顧到景清的情緒,下一次我得注意一些,演戲過頭到是忘記了景清了。”


    眼下屋子裏頭隻有他們兩個人,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被她遣散了,也無人敢靠近這間屋子。


    而且她相信景清出現在這裏,鳶尾必然是知道的。


    她作為曾經景清的心腹,一定會好好的看守,絕對不會再有其他的人過來的。


    甜酒領著景清坐了下來,這才開口解釋說:“那些事情其實我是有苦衷的,隻是現在還不方便透露給你,但有一點,就像我那天曾經告訴過你的。


    當一麵鏡子有了裂紋的時候,盡管它還能夠使用,可終究不是原來的樣子了,終有一天這些裂紋會越變越大,直接變得支離破碎。


    碎了的鏡子不可能複原,也無法使用,所以需要換麵新的鏡子,你會送我一麵新的鏡子嗎?”


    這些話也是一語雙關。


    她在告訴景清,雖然表麵上她看上去跟景然跟似乎還是一樣的,但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像一麵已經有了裂痕的鏡子,破碎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新的鏡子則是在告訴景清,倘若他膽子大一些,那麽興許他們還會有其餘的故事。


    現在就看景清是如何想的。


    雖然景清有心疾,不太怎麽接觸人,但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甜酒的言下之意是什麽?


    破碎的鏡子,不過隻是形容她和景然之間再也迴不到過去了,新的鏡子是在暗示他。


    雖然這麽多年裏頭他也經常在夢裏頭能夠與她在一起,可那終究隻是夢。


    “我……破碎的鏡子就直接扔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能夠給出去的答案。


    甜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不及於這一時。


    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景清的腕上,景清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縮迴去,才看到甜酒似乎像在把脈一般,他終究還是沒有收迴手。


    同時也在心裏頭犯著嘀咕,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學會的醫術。


    “你的心疾似乎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犯過了,看來這些年調理的很好。這樣吧,我為你開一副藥方,你迴去之後照著那藥方喝一喝,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心疾終究會痊愈的。


    因為你要送我的鏡子,我會等著你送的那一天,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身體好的那一天,我會親自去取。不過,我得先收個利息。”


    說著,在景清詫異的目光之中,甜酒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景清未能反應過來。


    係統可是急壞了。


    【宿主大人,如此好時機,你怎麽不撲倒景清】


    甜酒扶了扶額,一臉的無奈。


    “拜托,他有心疾,心疾是什麽你知道嗎?是心髒病,心髒病是不能夠劇烈運動的,他現在隻不過是因為一直心平氣和,所以這幾年沒有發作過而已。


    如果我現在就撲到景清,那他心髒病發作死在這兒了怎麽辦?我總得先治好他的心髒病吧?不能劇烈運動,你懂我意思吧。”


    係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啊,景清他有心髒病,若是宿主大人在這兒就撲倒景清,確實影響很大。


    劇烈運動對於有心心髒病的人來說,是要命的。


    甚至係統還腦補了一下,萬一目標任務中途心髒病發作嘎了,宿主大人得一輩子陰影了吧。


    景清並沒有去追問他是如何學會的醫術,以及為什麽她要親自己,但他知道甜酒應該不會害自己。


    走前他還是拿走了那張藥方,不管怎麽樣,他相信甜酒不會害自己。


    等他走後,甜酒這才告訴係統:“其實景清很聰明,也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意思,所以他給了我答案。他說會送我新的鏡子,就說明他會朝著我邁出那一步。”


    接下來的事情,隻需要等到他心髒病好了之後再說。


    而且甜酒相信,這一天應當不會太遠了。


    迴去之後的景清,看著那一張藥方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甜酒竟然已經學會了醫術。


    以及那一個吻,仿佛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有一點甜酒說的是對的,他的心疾確實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犯過了。


    他吩咐了底下的人,去按照方子上抓來了他需要的那些藥,又燉好了之後給他喝。


    喝了一段時間之後,景清驚訝的發現,身體似乎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雖然這幾年裏頭心疾也沒有發作過,但並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所以他能夠判斷出來,甜酒給的藥方是對的,真的可以治好他的心疾。


    景然在經過了之前那一出之後,一直私底下調查線索。


    這些線索到了一定時候,就全部都會中斷,無論他想要從哪個方向去查,都中斷在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看來幕後之人比他想象當中要強大許多。


    他受的傷並不怎麽嚴重,經過半個多月的調理,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


    入了夜,敬事房的太監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頭還擺放著許多的牌子。


    “皇上,您該翻牌子了,今夜要去哪位娘娘的宮中?”


    景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著麵前的這一堆牌子上頭的名字,大部分他熟的都不能再熟了。


    他不怎麽喜歡沈清荷,所以她的宮中,自己去的次數是最少的。


    所以這些牌子呈上來時候,最新的居然是沈清荷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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