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說,末日之後,你找不出一座完整的研究基地,甚至找不到一間完好的實驗室。核武器的威力太大了。怪物的破壞力也非常驚人。很多東西都被毀了。我們今天能有現在的科技,一來是這4000年的不斷積累,二來也是依靠一些殘存的資料。如果真要完全從零開始,很可能人族已經滅亡了。至於你提到的飛機這種東西,不是造不出,隻是不願意造。而且造了也沒什麽用。人族生存的空間本來就少,不可能在鋼鐵城裏留一大塊空地當做停機坪。尤其是有了傳送陣,這種非常方便快捷的發明,飛機那種東西已經沒有什麽實用價值。你要知道,這世上的很多發明創造,主要都是因為需求而產生的。就好比,我需要有個能存放東西的倉庫,又希望它體積很小,於是便有人發明了空間戒指。當然也有很多是被逼出來的。就好像我們建造的鋼鐵城,天幕,都是為了生存逼著造出來的。”


    程風聽到這,明白了很多,很多事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尤其是科學這一塊。以前他沒有涉獵過。如今聽李欣瑞娓娓道來,更是對李欣瑞這種科學家充滿了無盡的崇拜。他作為屠龍士可以利用屠龍術上前線打怪,但後方的安全保障,還是得靠這些科學家。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一些。謝謝您。”程風感激地說道。


    “不用客氣。難得你喜歡聽這些。現在的天璿大陸,由於前些年的內亂。有些之前認為沒用的東西,可能以後又會慢慢出現。就好比你剛剛提到了飛機。或許有朝一日,你還真能看到。如果我們能有辦法將空間戒指,或者界域裏麵的空間進行擴大,尤其是界域,隻要它的空間足夠大,我們便能在那裏麵進行研究,也可以將那些大型的武器,甚至是宇宙飛船存放在界域裏麵。當然我們或許可以借助宇宙飛船去尋找新的家園。”李欣瑞一時間竟然越說越興奮,根本停不下來。


    “對了,我剛剛還想到一點,是關於屠龍術的。小風兒,不知你發現沒有,你們之前教我的那種修煉之法,是將天氣之氣轉化為屠龍之力。這在科學的角度來看,是一種能量的轉化。我不知道屠龍士的修煉最終可以修煉到怎樣的境界。屠龍士裏麵的戰王強者,可以短時間禦空飛行,那麽他們對於能量的掌控一定是有了比較高的認識。據我推斷,屠龍士隨著境界的提升,也許真的能實現傳說中的飛天遁地,瞬息千裏。在我看來,屠龍術的運用,其實也是一種能量運用。而人的身體是這種能量的載體,我們屠龍士使用屠龍術,便是在運用這種能量。小風兒,有件事,你還是要多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黃金書頁中記載的屠龍術下篇。或許那裏麵真有成仙之道。”


    李欣瑞對於屠龍術的理解,無疑是在對處於瓶頸期的程風給了新的方向。程風還在迴味李欣瑞剛才的話,他在想:既然屠龍術可以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那麽是否可以與科學相結合?既然屠龍之力本來就是一種能量。那麽無論是血脈之力,還是靈魂之力,本質上都是能量體,如果按照這種假設,那麽血脈之力與靈魂之力同時存在於人體之內也不是不可能?那是不是意味著人是可以同時修煉血脈之力與靈魂之力的。


    程風沒有將這種瘋狂的想法說出來。但他隱隱覺得,眼前的路似乎慢慢開始變得清晰。他竟然在李欣瑞的實驗室安靜地盤膝坐了下來,整個人似乎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師父!程風他?”看到程風突然坐了下來,原本呆在一旁的艾麗絲,驚訝地輕聲向李欣瑞詢問道。


    “噓!”李欣瑞隻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沒有多說。


    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從程風身邊走開,動作非常輕,好像生怕動作稍微大一點便會打擾到程風。


    李欣瑞拉著艾麗絲退出了程風所待的那個房間。並在程風所在的房間,又設置了一個獨立的能量界。等一切做完,才對艾麗絲輕聲說道:“我們不要打擾他,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應該是進入了一種非常難得的冥想狀態。”


    “師父,什麽是冥想狀態?”艾麗絲不解地問道。


    “冥想狀態,無論是對於修煉者,還是科學工作者而言,都是一種非常難得的精神狀態。在這種精神狀態之下,人會將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整個腦海中隻有一件事。如果是屠龍術修煉者,或許這件事,便是他能突破瓶頸的契機。但如果是科學工作者,也許會在這種狀態下解決某一世紀性的難題。所以說人隻要進入這種冥想狀態千萬不要去打擾他。”李欣瑞耐心解釋道。


    “那程風這是要突破了嗎?”艾麗絲望著處在冥想中的程風繼續問道。


    李欣瑞道:“這個不好說。師父也不知道他現在腦海中到底在想什麽。但能肯定,這種事,對於他本人而言,隻會是好事。你要知道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沒辦法讓自己進入到那種狀態。”


    “師父,您是不是也有過那種經曆?”艾麗絲看著李欣瑞好奇地繼續問道。


    “師父多年前曾經有過一次,也正是在那次之後,才攻克了天幕的難題。”李欣瑞如實說道。好像在迴想當年的種種,接著又歎氣道,“說來也遺憾,師父這一輩子,也僅有那麽一次。”


    “師父,他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愛麗絲又問道,也不知道平時話不多的她,今天為什麽會有問不完的問題。


    但李欣瑞還是耐心地迴道:“這個沒辦法確定。因人而異吧。有些人可能一兩個小時便從那種狀態裏出來了,有些人或許會在那種狀態裏待上十天半個月。”


    “是待得越久越好嗎?”


    李欣瑞道:“不一定。人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一般都是因為困擾自己的疑惑,一旦這個疑惑有了完好的解決方案,他便會自動脫離冥想的狀態。”


    “他,他不會有什麽危險吧!”艾麗絲擔心道。


    “終於問到重點了,你這小妮子,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就是想問這個問題吧!”李欣瑞如何看不出自己徒弟的心思,取笑道。


    “師父!我,我,我是真的有疑惑?”艾麗絲一臉嬌羞。


    “師父我懂。我的好徒兒可是個非常勤學好問的。尤其是在對待程風的問題上,那可是突然之間會冒出千百個問題來。哈哈!”李欣瑞摸了摸艾麗絲的頭,笑道。


    “師父___”艾麗絲畢竟還是臉皮太薄,被人戳中心事,原本白皙的小臉,像是瞬間被彩霞沾染,說不出的嬌豔。


    “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忙我們的。你放心,程風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場難得的造化。我們隻要靜靜等待就好了。”李欣瑞道。


    .......


    北方玄天的虛宿城這幾天可算得上是熱鬧非凡。


    布萊家族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調。為了慶祝艾克順利出關,竟然在城主府大宴賓客。雖然不知道他們請的都是一些什麽人,但從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也可以看出,那些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貴之輩。一個個衣著華麗,氣度不凡。有些甚至故意激活了身上所穿的玄階機甲,赤裸裸地向人展示著自己王牌戰士巔峰的實力。


    城主府的對麵有一處茶樓,茶樓不大,賣的東西也不怎麽樣,唯一的特色便是貴,你想象不到的貴。但是,即便如此,生意卻是極好。每天這裏幾乎都是座無虛席。而且來晚了,你便找不到位置。當然,誰都看得出,來這裏的人,並不是為了喝茶,而是為了打探消息。畢竟沒有一個比茶樓更適合打探消息了。


    茶樓的東北角有一處靠窗的桌子,圍坐著四名青衣漢子,裝束看上去極為儉樸,如果不是特別留意去看,在人群中,不會有人多看他們一眼。


    但如果你仔細打量,你便會發覺這四人絕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上首坐的略微有點發福的青衣漢子,頸脖上竟然有一道刀疤,雖然他穿的衣服很好的掩蓋著那一道刀疤,但是他低頭抬頭之間,仍是可以清晰看到。而且,那四人都有一雙特別的眼睛,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你隻要看過這樣的眼睛,便知道,他們絕不是普通人。


    “老五,我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坐在桌子東邊的青衣漢子對頸上有一道刀疤的漢子輕聲問道。


    “老八,五哥讓我們等,自然有他的道理。”坐在老五對麵的青衣漢子,年紀看上去比其他三人都要年輕一些,對老八口中的老五顯然是非常尊敬,連說話都是非常客氣。


    “老五,你就跟我們說,你到底想怎麽樣?”開口說話的是被叫做老八的漢子。聽他說話,便知道這老八是這四人之中,性子最急的一個。


    “老八,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這次喬裝而來,就是為了搞清這外界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要著急。”老五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而冰冷。


    “可是我們已經來了十多天了,聽到的基本都差不多。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們還是迴去好好商量後麵的事怎麽處理。”老八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你沒聽過,還有另外一件事,也很有趣嗎?”老五道。


    “什麽事?”老八問道。


    “布萊家族這些天為了他們一個後輩晉升戰霸,大擺筵席,我估摸著,這四五天下來,吃上這流水席的人至少也有三四百桌了。他們為什麽要這樣顯擺?你們想過沒有?”老五道。


    “有些人就喜歡顯擺,這與我們關心的事有什麽關係嗎?”老八不解地問道。


    “你們知道這布萊家族新晉升戰霸的是什麽人嗎?”老五繼續問道。但在其他三人聽來這就是一句廢話。


    這些天布萊家族不計成本,不嫌麻煩地大宴賓客,就是為了慶祝艾克突破的事。這事雖然到現在隻是第五天了,但對於艾克成為戰霸強者的事,隻怕是個聾子都被別人比劃著告知了。他們既不是聾子,又不是瞎子,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事呢?


    “老五,我不是傻子。”老八沒好氣的迴道。


    老五並沒有因為老八的不耐煩而生氣,繼續說道:“是的。我們都知道是艾克。但是布萊家族這次大張旗鼓的高調宣布這件事,還是為了想一雪前恥。”


    “一雪前恥?什麽意思?這又與我們有什麽關係?”老八一臉疑惑地問道,顯然他被老五拋出的話題勾起了好奇心。


    是人就有好奇心,坐在老八對麵一直沒有說話的漢子也不能例外,當他聽到老五拋出的問題,也忍不住開口問道:“是啊,老五,這與我們的事有什麽關係呢?”


    “你們可知艾克的死敵是誰?”老五繼續說道。


    “老五,你能不能每次說話都要反問。聽得真他娘的累。一口氣說完不好嗎?”老八再次不耐煩地說道。


    “老八,你就是耐不住性子。五哥,你別管他,你慢慢說,那人是誰?難道與我們有關係?”坐在老五對麵的青衣漢子白了一眼旁邊的老八,又對老五賠笑道。


    “程風!”老五隻說了兩個字,便沒有再開口。


    被坐在老五對麵的青衣漢子數落過的老八見老五隻說了兩個字,便又不再開口,再次焦急問道:“老五,不是我說你,你這臭毛病,我真的受不了。你倒是說啊!這程風是誰?又與我們有毛關係啊!我壓根沒聽過這號人物。”


    “慢著,程風,我感覺這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裏聽過。”坐在老八對麵的青衣漢子,抓了抓頭,沉吟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道。


    “誰啊?我怎麽沒聽過!”老八不解的問道。


    “你當然不會聽過,你除了知道尋芳閣新來的妹子會唱什麽曲兒,會賓樓的姑娘裏誰的腰搖最細?還能知道什麽?”坐在老五對麵的青衣漢子笑道。


    “怎麽?聽你這口氣,你知道?”老八不服氣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程風在修煉界還是有點名氣的。傳聞裏,他十歲便成為了王牌戰士,那可是屠龍士修煉史上最年輕的王牌戰士。然而他真正出名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十年前與艾克的那一戰。那年他以剛入王牌戰士的實力,逆風擊敗了已經在王牌戰士巔峰,半隻腳踏入戰霸強者的艾克。”坐在老五對麵的青衣漢子如數家珍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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