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這是普羅爺爺!過來行禮!”


    “是!”在密室中修行的程風,見奶奶領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進來,連忙起身,“程風見過普羅爺爺。”


    “哈哈,不錯,不錯!”普羅看著眼前的少年,十來歲的模樣,白衣裝扮,俊朗地身形,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轉頭對白發女子說到,“香香真是好福氣啊!如果老頭子沒有看錯的話,不僅是先天屠龍士,而且小小年紀,就已經晉升王牌戰士。若非親眼所見,著實難以令人相信。不簡單啊!不簡單啊!放眼整個天璿大陸,恐怕也難湊齊一掌之數吧!”


    ““神眼天王”這是越發厲害了,看來天下間沒有什麽人能瞞過你那雙眼睛了。”白發女子笑道。


    “香香,你就不要再打趣我這老頭子了。這大陸終究是年輕人的。我敢斷定,你這孫兒,隻要悉心培養,將來成就不可估量,真有可能成就神位,或是能成仙也有可能。”


    “老頭兒,你再這樣誇獎他,不怕那小子上天去了。哈哈!”白衣女子笑道。


    “香香,要不你將他交由我教導,我一定傾盡全力。”普羅仔細打量著程風,好似在欣賞一件瑰寶,“不錯,真的不錯!”


    “好了,老頭兒,我請你來,不是賣孫兒的。”香香看著普羅對程風一臉的愛憐,趕緊叉開話題,笑道,“我們談正事,風兒以後如果去了你北方玄天,還希望你能多照顧一二。不要像......”香香話到口邊,想著覺得不妥,生生住口。


    普羅也聽出了香香要說表達什麽,急忙說道:“香香,你怎麽將我與那渾球相提並論。程風之事,我也略有所聞,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去尾宿城給你要個說法。”


    “唉,我們都老了,討說法,我看還是交給風兒他自己吧。我相信風兒會有那個實力。”


    普羅看著眼前的白發女子,麵帶憂傷,顯然想起了那些往事,他也不禁想到,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久遠到他似乎都忘了,也許真的是活得太久了,能記住的事便不多了。


    “是啊,老了,想當年我們四人意氣風發,天璿大陸,哪裏去不得?可是,這人心啊!唉,不提了!”普羅說著,也不覺感傷起來,“香香,你著急叫我過來,不知到底是什麽事?”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精研古籍,對上古文字應該也有所了解吧!”香香說著,從密室的一處暗格中取出一個破舊的青銅箱子,放在一張鋪著毛毯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啊!”


    雖然程風和香香兩人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噴薄而出的金光,再次見到,也依然炫目。而第一次見到的普羅,更是一驚,他想不到,一個破舊的青銅箱裏,竟然藏著如此炫目的寶貝,不由好奇道;“這,這是?這是金子嗎?”


    “老頭子,你再仔細看看,這可不是普通的金子。”香香說著,將黃金書頁,一張張小心翼翼地鋪在毛毯上。整整齊齊48頁。金光閃閃,密室生輝。


    普羅這時也動用了神眼,透過炫目的金光,認真地朝黃金書頁看去,剛看到第一頁,不覺激動地叫道:“這,這,香香,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是風兒尋來的,這也是請你過來的目的,想與你共同參悟這其中的秘密。”


    “這,這太珍貴了!”普羅看完第一頁,便如當日香香看到時一樣,激動,不敢相信。以他對古文字的研究,他自然比香香要看得更加明白黃金書頁上是記載的什麽。普羅看完第一頁,便轉身不再往下觀看,雖然他很想看,但他也知道,這種東西太過珍貴,絕不是一般外人能看的。“香香,我想你也大概知道這裏麵所記載的東西,有多珍貴。我一個外人,看完,你就不怕我動什麽壞心思嗎?”


    “普羅兄!”這是兩人見麵,香香第一次這樣稱唿眼前的男人,“我知道人心難測,尤其是在利益麵前,什麽親情,愛情,友情都不值得一提。但這世上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利益去背叛一切。我這輩子,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獨你,我絕對相信!要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請你過來。”


    這是一種怎樣的信任,才會讓人說出這樣的話。


    兩位白發如雪的老人,就在這密室中靜靜望著對方,刹那間,仿佛時間已經靜止,又似乎在倒流,倒流迴那個他們相遇的年華,那個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歲月。


    普羅那精光閃動的雙眼,此時充滿著溫柔,望著眼前絕美的女子,他的淚也不禁開始流下。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擁有那樣風華絕代的容顏,那超凡脫俗的氣質。而他已經垂垂老矣。他心中有一絲感傷。是啊,試問天下間,誰人不想青春永駐?又有誰不怕衰老呢?


    普羅聽著麵前白發女子的一番話,不覺又有些臉紅,對方對自己坦誠相對,信任有加,反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內疚地說道,“香香,對不住,是我小人之心了。也感謝你,這麽多年過去了,還願意信任我。”


    “老頭子,我知道當年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錯,我也從沒有怪罪過你。況且我這條命,可是你救的啊!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報答,你看,今天我孫兒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你要不要啊?”香香又叫迴普羅“老頭子”的稱唿,打趣道。


    程風看著密室裏兩位白發老人,此刻卻像兩個孩子在互相逗笑,不覺也開心的笑道:“普羅爺爺,原來你救過我奶奶,那風兒也要報答你。”說著,程風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顆很大的“從從珠”,遞到普羅麵前,繼續說道,“這顆從從珠,是風兒能拿出的最好的禮物了,希望您不要嫌棄。”


    程風這次從外麵帶迴來的東西,一部分分給了岩門的一些朋友。最珍貴的是那套黃金書頁,還有螣蛇犄角,以及那枚蛇膽也都送給了他奶奶,雖然他奶奶沒有收,隻是幫他保管,但也不能再拿去送人。他身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從從珠”和“狪狪珠”。但“狪狪珠”顯然對普羅這種強者無用,也隻有這種療傷聖藥“從從珠”對他能有點作用。畢竟這世上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受傷。


    普羅望著那一顆血紅的足有雞蛋大小的“從從珠”,縱然是他閱寶無數,從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手中看到,仍是不覺一番驚訝。“風兒,普羅爺爺都還沒給你見麵禮,你倒是先給爺爺來送禮來了。哈哈!香香,你這孫兒,有點意思啊。我喜歡。很對我的胃口。要不你讓我收他做徒弟吧。”


    “那可不行,他是我從小親自調教的,你這糟老頭子壞得狠,可別給我教壞了!哈哈!”香香笑道。


    普羅蹲下身子,並沒有去接程風遞過來的“從從珠”,而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柄紫光閃閃的長刀,一看便不是凡物。遞到程風麵前說道:“哪有爺爺先收小孩子禮物的道理呢?風兒,這柄刀你收著,雖不是什麽稀罕玩意,但品階不算太低,你現在也正好能用,等你以後實力再強一點,普羅爺爺再幫你尋把更好的。”


    程風望著眼前紫光閃閃的長刀,他知道,這絕對是地階武器,極其珍貴。市麵上一直都是處於有價無市的地步,而且基本上不會有人售賣。因為這種武器與玄階套裝一樣,需要滴血激活,而且一旦激活之後,除非毀掉,別人再難完整奪取。但它的價值比機甲更高。畢竟機甲主要是用來防守,而武器,卻是用來殺伐。雙方戰鬥,隻要你有淩厲的進攻,就算你光著身子,別人也傷不到你的毫毛。


    “普羅爺爺,這太貴重了,風兒不能收。”程風看著普羅遞過來的長刀,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地階的武器,內心很是激動,說不想要那是假的。但是他知道擺在麵前的這把地階長刀,太過貴重,哪怕內心再喜歡,不得奶奶點頭,也不敢隨便收下。


    站在一旁的白發女子,見普羅一出手便拿出一把地階長刀送給程風,雖然知道普羅為人大方,卻也有些出乎意料。畢竟這種地階武器,以長刀,長劍最為出名,深受萬千屠龍士熱愛,不光造型好看,而且容易上手。長槍,或是長戟,亦或是棍棒類的武器,終究笨重上手較難,與屠龍士後期領悟的功法路數有很深的關係。以至於地階以上的武器,同階而言,長刀長劍的價格往往是最高的。就算香香本人,地階以上的武器,她也總共擁有過四把。兩把給了兒子和媳婦,一把碎掉了,自己現在用了一把。原這次程風迴來,她也想弄一把好點的武器送給他,卻也一直無緣碰見。


    今日見普羅拿出一把地階長刀想要當做禮物相送,她知道這柄長刀的確很適合程風,但她也知道這柄長刀的珍貴,卻又不好拒絕,笑著對普羅說道:“老頭子,你這不厚道啊。想用這麽重的禮物,來強行收徒嗎?”


    “哈哈,香香。你這是要打我臉啊。”普羅聽出了香香的話外之音,她也是嫌禮物太貴重,不好意思收取。


    “我怎麽打你臉了?”


    “香香,你這不讓風兒收下。那不是在說我堂堂武器鑄造大師,竟然隻能拿個地階武器當禮物送人,是說我沒能力送天階武器嗎?”普羅佯裝生氣道。他是武器鑄造大師,每年經手的極品武器數不勝數,但能入他法眼的並不多,這柄地階長刀武器雖然是品階隻是地階,但已經被他修複到完美,甚至在某些方麵與天階武器也不相上下。


    “哈哈,老頭子,你不說,我還倒真忘了。你還有武器鑄造大師的身份。”白發女子知道再拒絕,那可真就讓人有些掛不住臉了,她也就借坡下驢,對程風說道“風兒,還不趕緊手下!謝謝普羅爺爺!以後多跟你普羅爺爺親近親近,他家裏可是有數不完的寶貝。”


    程風聽到奶奶如此說,自是喜不自勝。自從普羅拿出這把長刀後,他的眼睛便沒有離開過。他的確很喜歡這個禮物,這也正是他現階段最缺的。他原本打算多存點物質,換成錢,買一把玄階的武器就滿足了。現在有人能送一把地階武器給他,他怎麽能不激動高興呢。


    “謝謝,普羅爺爺!”程風雙手接過地階長刀,蹦蹦跳跳地跑到白發女子麵前,激動地說,“奶奶,這是地階的長刀,對不對?”


    “是的,哈哈!看你高興得。下次普羅爺爺給你弄一把天階的武器,那你不是要高興壞了。”白衣女子見孫兒一臉歡喜,又對普羅壞笑道。


    普羅當然聽出了香香是在開玩笑,來緩解剛才有點尷尬的氣氛。聽得香香的打趣,彼此心中再無芥蒂,“那肯定要弄把天階的給風兒玩玩。要不然這普羅爺爺白叫了。風兒你說是吧!”普羅說完,轉身摸了摸程風的頭。


    “普羅爺爺,您還是手下風兒的“從從珠”吧,要不然風兒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程風又拿著那顆雞蛋大的“從從珠”遞了過去。


    “小風兒,這珠子對你來說,日後肯定有大用。你已經給普羅爺爺帶來了最珍貴的禮物,我送你一把刀,那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了。”普羅蹲下身子,將程風遞過來的珠子,推了迴去,柔聲說道。


    “什麽禮物,風兒沒有給您禮物啊!”程風疑惑地問道。


    “你看,這滿屋的黃金書頁上記載的東西,那可是地階,天階武器都無法相比的。那才是最珍貴的。”普羅說著,指了指鋪在地毯上的黃金書頁。


    “但您都還沒有看啊。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啊!”


    “肯定有用的。等下我們一起來看好不好,看不懂的,普羅爺爺教你,但也許有些東西普羅爺爺也看不懂,到時候,還要風兒給意見哦。”


    “您都看不懂,風兒更是看不懂,怎麽能給意見呢?”程風聽得普羅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小風兒,這世上有很多事物,我們單純地用眼睛去看,也許都一樣,但如果我們用心去看,去感悟,那麽,便會有諸多不同。尤其是對待未知的事物,我們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樣,感受不一樣,那麽我們對未知事物的理解便不一樣。就比如說我們見到一種新奇的怪物,你奶奶看著它像狗,我看著它像狼,而你看著它又像狐狸。這就是我說的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果便不一樣。你懂了嗎?”


    “風兒聽懂了一點點。您的意思就是說,如果等下遇到我們都不認識的,隻要各自說出自己的直觀感受就行,不論對錯。是這樣嗎?”程風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普羅說道。


    “哈哈哈!”普羅聽著程風的迴答,不自禁地放聲大笑,“香香,我求你把這孩子讓我教導幾年吧。實在是太聰明了,一點就透。我想將神眼傳授給他。”


    普羅說完,又是一臉愛憐地看著程風,簡直像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老頭子,隻要風兒願意,等這邊的事忙完,你帶他去你那邊曆練曆練也行。”白衣女子也看出普羅是真心喜歡程風,也知道,日後程風肯定也是要出去曆練成長,而現在有這樣的契機,放他去北方玄天,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小風兒,你願意跟普羅爺爺去北方玄天嗎?”普羅摸了摸程風的頭,忐忑地問道。他的確有些擔心程風會拒絕。


    “風兒,風兒......”程風聽到要離開岩門城,又要與奶奶分離,他的確不知識該拒絕還是同意,望著白衣女子,低聲說道,“奶奶您也去嗎?”


    白衣女子聽出程風的不舍。她又何嚐不是,小風兒在外三年,孤苦無依,杳無音訊。而今,好不容易相聚,這才短短幾日,便又要說分離,縱使鐵石心腸也難說出口。


    “這件事,等日後再說吧。老頭子,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將這黃金書頁的事處理好。這裏忙完,我們還得去外麵的一個地方。”


    “哈哈,看來,這絕對是被拉來做苦力了啊!”普羅見香香變了話題,自然也不再提帶程風去北方玄天之事,站起身爽朗地笑道。


    “老頭子,聽你這話,你這是不願意啊!我可不強求啊。反正那裏也沒有什麽值得一看的,也就有個幾十丈高的青銅塔,青銅塔壁上有些不認識的文字而已。我想那東西存在的年代也不會很久遠,應該也就幾十萬年,或是幾百萬年前吧。既然某些人不願意去,風兒,到時候你和奶奶去。”


    這哪裏是在正常交流,而是在似乎忌憚的鬥嘴。也許隻有真正的朋友知己才能如此說話,彼此之間還不會產生芥蒂。


    普羅近些年來一直醉心研究古文字,聽到香香正話反說,故意刺激他。他還想再鬥一下,但嘴卻很誠實,軟聲賠笑道:“香香,有這等好地方,那怎麽能說是賣苦力呢?應該是去度假,去旅遊。你要不帶我這老頭子去,我可真要生氣了啊!”


    “哈哈。看你表現了,如果連這黃金書頁都搞不定大半,那也沒必要去了!”


    “別啊,香香。你這是要我的命啊!黃金書頁,我還沒看,我這哪知道能看懂多少啊!”普羅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地去扯香香的衣袖。這哪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鑄造大師,完全就一個老頑童。


    “好了,你別扯了,帶你去,帶你去,還不行嗎?”香香見普羅一副小孩的樣子,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笑罵道,“你這哪裏是個活了幾百歲的老頭,我看你比風兒大不了多少。要不你們以後兄弟算了。”


    普羅聽到也不覺尷尬,壞壞地說道:“哈哈,那我豈不是要叫你奶奶!”


    “你找死啊!”香香笑罵道,“趕緊幹正事,幹活去!”


    “得嘞,都聽您老人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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