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明顯覺得,男人抱著她的手僵了一下,淡淡道,“這是我以前的名字了,怕仇家尋仇,就改了。”


    傅明月窩在他的懷裏輕輕‘哦’了一聲鵲。


    到底是困了,片刻沒出聲就闔上眼睡著了,傅長風見她睡了之後,動作放輕,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下了床,走出臥室。


    來到陽台點了一根煙。


    白色的煙霧聊聊,漸漸的迷離了他的視線。


    他一直在陽台站了一夜,到天明,才迴到臥室,那時傅明月還在沉睡,他來到盥洗室洗臉一把臉,便拎著西裝離開懼。


    臨走的時候吩咐方姨早上做她喜歡吃的奶油酥餅。


    …………


    早上吃飯的時候,傅明月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盤酥餅,她很喜歡吃這個,第一次吃是在一家快餐店裏,傅長風嫌外麵的店裏做的不幹淨。


    就讓方姨去學了手藝。


    但是他不允許她早上吃,嫌這個太油膩。


    傅明月並沒有動,安靜的喝著粥,方姨見狀說道,“這是先生今早上臨走的時候特意吩咐我為太太做的,太太趁熱吃吧。”


    傅明月喝了一口粥,白粥無味,“他今早什麽時候走的。”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


    “我昨晚忘了將小少爺喜歡吃的杏仁酥放在冰箱裏了,今早醒的早,就去廚房看看,那時候就碰見了先生正在往外走,好像是早上五點左右吧。”


    傅明月一怔,看著方姨,五點左右。


    他怎麽五點左右就走了。


    是因為昨天晚上她問的問題嗎?


    傅明月也無心在繼續吃飯,吩咐了一下方姨好好看著小家夥,就穿上大衣,往外走,方姨間傅明月這副焦急的樣子,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太太,你要去哪。”


    傅明月頭也沒迴,步伐匆匆,沒有理會方姨問的問題,離開別墅,往前走了幾步,在路口的時候打了一輛車。


    司機問她去哪裏。


    傅明月攥了攥手指,“去第一醫院。”


    ……………


    傅明月站在沈茯苓的病房門口,護士進去給她抽血檢驗,沈茯苓怕疼,抓著傅長風的手。


    而他在溫聲哄著。


    他眉宇裏麵鋒芒都變成了平靜溫和的湖泊,站在病床邊上,俯下身攔住沈茯苓,抬手遮住她的眉眼,一聲一聲喊著,“茯苓姐,沒事,我在這裏。”


    幾個護士離開的時候,走廊裏還有護士交談的聲音,一聲一聲的遠去。


    傅明月站在空蕩帶著消毒水味的走廊上。


    幾個護士的聲音幾乎都要聽不見了。


    “瞧這個男的了嗎?這麽帥,躺在病床上神智不輕毀容了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吧,要不是他的妻子,他怎麽會每天都來。”


    “可不是,那個男的看起來又帥又多金,沒想到這麽深情,對自己患病毀容的妻子這麽好……”


    “這種男人真的不多見了……我要是有這麽帥的老公,我都願意躺在病床上。”


    傅明月怔了怔,然後迅速的追上去,電梯要合上的時候追上了那兩個護士,她麵色翹冷,聲音也不似平時那般輕柔,帶著一股堅定的意味。


    “我才是他的妻子,我才是,病房裏的女子,隻是他姐姐。”


    傅明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胸口微微的起伏。


    她也不知道她怎麽了,在聽見護士談論的時候就忍不了了,她才是他的妻子。


    兩個護士麵麵相覷,然後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傅明月咬著唇瓣,邁進電梯。


    電梯裏麵隻有那兩個護士,還有她。


    下了一層樓的時候又進來幾個人。


    在二樓的時候,電梯停下,兩個護士離開之前,其中一個護士對她說,“很抱歉這位小姐,我們隻是隨口說說,你不要往心裏去。”


    傅明月淡淡的搖頭。


    她剛剛就像


    tang是一個瘋子一樣,跟別人說她才是他的妻子。


    傅明月走出醫院,在路邊等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剛想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感到頭一暈,眼前一黑。


    她揉著太陽穴,又坐下。


    身邊突然有一道陰影,身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應該是個在等車的女生,傅明月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她應該是坐久了才這樣的。


    她想著她坐在椅子中間,這椅子本來就夠兩個人做,想起旁邊還有等車的,傅明月便往另一側挪了一下。


    那等車的女子坐下,“謝謝……唉……是你啊。”


    傅明月看著身邊坐著的女子,挺年輕的,長的也挺漂亮。


    “你認識我嗎?”


    那女子驚訝,“你不記得我了,你忘了,三年前,哦不,得三年半了,你去我家診所打,,,,”


    說道這裏的時候。


    那女子猛地噤聲,然後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不該提的。”


    因為這畢竟不是什麽光鮮事情,在看傅明月的樣子,很明顯是在裝作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敢繼續再說了。


    傅明月不是裝,她是真的不知道。


    忘記了。


    公交車來的時候,那女子上了車,傅明月也跟著上去了,並且坐在她身邊,“我可能是記憶出了一點問題,你能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嗎?”


    “啊?”那女子震驚,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看著傅明月沉靜的眼底,似乎是真的不記得了。


    有些猶豫但是那女子還是說了,“我叫柳禾,在長安巷開了一家診所,三年半以前,你來了我家的診所……”


    傅明月看著她有些急切,“然後呢。”


    “打了一個孩子,月份已經挺大了。”


    傅明月一怔。


    耳邊嗡嗡的響、


    她看著柳禾,鼻端縈繞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告訴她,柳禾說的,可能都是真的。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想找一個借口,顫抖著嗓音出聲詢問,“你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都這麽多年的事情了。”


    柳禾說道,“的確是好幾年的事情了,診所這幾年去的人也挺多,墮胎的也不少,我對你記得清楚是因為當時你給我的感覺,怎麽看都像是一位富家千金,乖乖女一樣,而且,當時因為你的月份挺大了,出血嚴重,可把我嚇了一跳。”


    傅明月動了動唇角,目光淡淡,“這樣啊。”


    柳禾繼續說道,“我記得你當時一直在喊一個名字,好像叫顧什麽,因為當時我見你出血挺嚴重的就想找你的手機給你的家人打電話,就看到了你喊得那個名字,我還沒來得及撥出去號碼,你就醒了。”


    傅明月吐出三個字,“顧向謹。”


    柳禾沒有看到傅明月變了的臉色,連說,“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然後柳禾看著傅明月,似乎發現她臉色不大對,蹙眉說道,“你沒事吧。”


    傅明月垂下的頭搖了搖,“沒事。”


    過來兩分鍾,她抬眸,眸如清湖的看著柳禾,“你知道,傅長風嗎?”


    柳禾點頭,“知道,瀾城大部分人都知道。”


    瀾城的人都知道嗎?


    好笑,唯獨她不知道。


    “你跟我說說,傅長風是誰好嗎?”


    “傅長風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人稱二爺,三十一歲……”


    柳禾下麵說的話傅明月都沒聽,他隻是在聽見三十一歲的時候,心裏猛地送了一口氣,應該不是他。


    他的年紀要小一點。


    抓住這一點,她安慰著自己。


    但是即使這樣,放在膝上的手指卻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柳禾發現了她的異樣,安慰道,“可能隻是同名,名字而已,相同的很多。”


    ………………


    過了兩站,


    柳禾下了車。


    傅明月想起柳禾說的話,咬著唇瓣,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她一直都不知道,為什有些畫麵是這麽熟悉,但是一直記不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麽男人偏執的要給孩子叫西洲。


    她不知道的有很多。


    她感覺自己每天都在卑微的愛著這個眉眼風華的男子。


    他說他和她是在國外的大學相遇,一見鍾情的。


    她信了。


    他說的話,她都信。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發現,這不過都是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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