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文抄公的樂趣,琴女求詩


    店老板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辰,說道:“今天是月清佳節,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便是賞月,所以我們便以月為題作一首詩,以一炷香為限,請各位才子勉勵。”


    其中一位才子走向前來,高叫各位,“我已作好,請各位鑒賞。”說罷便誦讀了出來:“皓月當空掛,清輝照往來。銀河流彩帶,銀輪耀寰宇。光明潤萬物,芬芳鋪瓊華。夜色如美酒,滿懷送我家。”


    “那再看看我的。”又有一位才子昂首挺胸,走上高台開始朗誦:“交界月兒明,高懸夜空青。皓光照人寐,明豔動人心。鬆濤尋夜語,桂香如夢情。月華滿中天,思緒憑飛冥。”


    “我也做好了,請各位一觀。”又一位高舉作品,挑釁著江辰:“月上柳梢頭,清輝照花緋。寂靜無人語,幽香充夜微。鵲橋臨水橫,瑤池浸月輝。月華如白玉,萬頃銀河飛。”


    他們都看著江辰,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這邊都作好三首詩了,這位士道作家不會是名不副實,德不配位吧!”


    江辰笑了笑說:“沒有,我隻是創作了許多首詩,不知道拿出哪一首比較好。”


    說罷便隨意的開始吟誦:“水調歌頭。”


    “水調歌頭?這是什麽詞牌名,沒聽過。四大才子不悅的說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很平常而已嘛,沒什麽驚訝之處。”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這句倒是有點意思,下麵呢。”店老板摸著胡須說道。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這下全場鴉雀無聲了,大家都在等著下一句。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在眾人的期待下,江辰念出了最後一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暗渾清,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嘴裏都在默默的念著: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士道先生大才啊,不愧是寫下‘天不生我蕭火火,人生萬古如長夜’這傳世名句的天才作家啊。”


    “各位稍安勿躁,我這邊還有幾首詩詞,還請大家鑒賞。”


    “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複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望月懷古: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時間稍短,隻能做得這幾首詩詞,還望大家不要怪罪。”江辰拱手一拜。


    所有的客人死一樣的寂靜,似乎還在迴味在江辰(各個有名詩人)詩中描繪的意境中。四大才子臉都綠了,‘媽的,四個人都幹不過你一個,打贏我們就算了,還做了四首詩羞辱我們,讓我們麵子往哪擱。’


    而江辰正迴味在裝逼的舒爽中無法自拔:‘用各位先賢大佬的力量來裝逼真的太爽了,好歹我也是接受了龍國十二年義務教育的大學牲啊,不知道我們高中為了背這些詩花了多少功夫,沒想到來到異世界還能用來文抄,真是不錯。就你們這四個小垃圾也想和我的唐詩宋詞三百首抗衡嗎?真是不自量力。‘


    於是,四個小垃圾在人們還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時候便灰溜溜的離開了,突然人群中出現了一句女聲,打破了這股寂靜。


    “小女子乃是一介琴師,久聞士道大人的大名,您筆下的小說我也拜讀過,不愧是能夠寫下如此豪放詩詞的才子啊。小女子想和您做一筆交易,想為您彈奏一首琴曲,以求取您為我量身定做一首詩詞,如何。”


    江辰本就有琴藝技巧與伏羲絕響大成的影響,不過他觀此女氣度和著裝皆不凡,不由得便想要結交一番。言道:“我也略懂一些琴藝技巧,不知姑娘可聽說過伏羲絕響的琴譜。我對此譜倒是有一些研究,不知道姑娘彈奏的如何。”


    琴女聽聞,心中暗想‘沒想到此人胸懷如此大才,本想借次機會通過他和銀氏商會搭上關係,從而衣食無憂,好擺脫那些從宮中追來的暗子,不過他居然懂得伏羲絕響這邊我都沒有聽說過的琴譜,肯定是哪位大賢生前彌留之際所創的傳世佳作,肯定會對我這停滯不前的琴藝又所幫助,看他年紀尚小又身懷多技,如今肯定是單純的如一張白紙,若是以後長開了定是令其他女人眼紅的大肥肉,我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爭取拿下他,以防夜長夢多。‘


    於是言道:“好啊,公子,我有一曲,請各位靜聽。”隨後悅耳的琴聲傳來,時而緊湊急促,時而婉轉悠長,似乎在向情郎傾訴自己的愛意,雖然生活波折不斷,可誰也無法打破這情比金堅的情誼。一曲終了,引無數人潸然淚下,不由得感歎,今日來到寄仙居真是正確的選擇。


    江辰點了點頭,揮毫在精美的宣紙上書寫,人們都靜靜的觀看著一首傳世佳作的問世。


    江辰把毛筆隨意的拋入水缸中,揚起剛寫好的詩詞,朗誦道:“古琴行:


    古國尋仙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旁,舉酒欲飲無管弦。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忽聞琴女奏樂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古琴聲停欲語遲。移步相近邀相見,添酒迴燈重開宴。 千唿萬喚始出來,猶抱古琴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四方聽者悄無言,惟見江心秋月白。我聞琴聲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從去歲辭玉龍,謫居臥病古國城。 古國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古琴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古琴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無名士道青衫濕。”


    (把《琵琶行》給改了。沒有找到好的描寫古琴彈奏的詩詞,主要是沒有那種一看就讓人驚豔的詩詞,中間刪減了一段琵琶女自述的過往經曆,因為這裏琴女沒有告知江辰自己的身份,不大好寫,隻能從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來寫兩人都是流落至此的並胸懷大才的藝術家。雖然都是弦樂,但是彈奏的方式還是不同的,第二段裏麵描寫彈奏的音樂和動作,基本沒怎麽改,如果讀者大大知道我哪裏寫錯了,還請貽笑大方。)


    琴女聽完江辰為她寫的這一首詩沉默了,他沒有想到她與江辰二人的遭遇是相同的,都是因為懷才不遇,一個是被當地的城主排擠放逐,不知如何的來到了古國城,自己則是因為小時隨師父學習了大量的絕世的琴譜,卻被有心之人告發,被金絲雀一般關在元首府旁的小屋內夜夜抄錄琴譜,供宮中的歌女們傳唱演奏。她便趁各方準備月清節時守備鬆懈,逃離至古國島處,想隱姓埋名,逃避那些隻聽從元首命令的死士的追殺,如今她已經找到了歸宿,隻想作為一名侍女跟隨在蘇辰身邊,侍奉左右。


    她強忍淚水,倔強的抬起頭來,對江辰說:“感謝公子的贈詩,此詩正寫出了我心中所想,我心中的心結已經解開了。還望公子能夠收下我為侍女,我願意跟在公子身旁,為公子鋪紙研磨。”


    江辰聽聞,點了點頭,他很是需要一些有技術的女子為他日後有能力對抗兩方勢力提供幫助(有技術的女子,不要想歪了)。在其他客人羨慕的眼神中,收下了她。可大家無話可說,比經他們並沒有這麽精通的琴藝與才華,想要靠幾句話白嫖,這不是在做白日夢嗎?


    不過第二天的飯後談資又有了,《鬥破蒼穹》的作者士道因為身負才華被玉龍國的某城主針對,被流放來到古國島憑借自己高超的文采與琴藝收獲了美女的芳心,可喜可賀。


    (南宮逸,北冥正,西門豪:阿嚏x n,誰啊,一直罵我。)


    不過正因如此,寄仙居也算是收獲了好名聲,自開業以來便紅火不斷,菜品也是十分可口美味。而銀法當晚也暗度陳倉般,悄無聲息的拿下了十幾個商鋪的控製權,並暗中安插了大量心腹潛入其中。最後,他也私下的建立了三處秘密基地,用於存放大量的錢財。


    第二日,琴女,銀法與江辰坐在了一起,琴女向二人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二人本就知道玉燕此人十分虛偽,沒想到她竟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做到了這種地步更堅定了二人離開的決心。


    “看來我們是時候該離開古國島這片渾水了,我怕我們再不走,銀氏商會就要被滿門抄斬,改名換姓了。我已經把知道內情的心腹打散作為暗子混入城中了,剩下商會的人都是本地所招募的百姓。情報這種東西很重要,也很會誤導人,我給元首大人留了份禮物,隻要她敢派人拷問,這步禍水東引的棋就完成了,我們隻要隔岸觀火就好了。”銀法喝了一口茶,歎氣說道:“今夜你就去北港口附近的那座山上,那裏有我建立的一處秘密據點,你要的人和物資都在那裏。明日我會大搖大擺的去西港口,聲稱去東方海閣拓展業務,建立分部,為你吸引百姓和城主的注意力,你要抓住機會,我感覺大戰快來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辰兒,我知道你未來必定有所建樹,可天才很多見,能活下來的天才卻很少,此行你一定要小心應對,到了家中,向我妹妹報個平安。”


    “是,辰兒謹遵舅舅所言。”江辰拱手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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