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急了就會做出極端的事來,杜海濤一樣不例外。都是人,大腦思維差不多的。所以啊,艱難地決定,還是賣房,


    杜海濤一做出來了決定,就會開始實施行動。


    先掛出去試試。


    杜海濤把房子的信息交給中介,與中介一通交流,先掛牌出售,標價1100萬,因為裝修過的,還是精裝婚房,光裝修費就得個大幾十萬。


    自掛出去之後,杜海濤惶惶不可終日,這是先搬出去呢,還是等有買家在搬呢。


    又是一個糾結。萬一有買主來看房,多尷尬呀。


    杜海濤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搬家。租房子住。


    說幹就幹,這是杜海濤的一貫作風。


    他自己抽空在火車站附近找房子。這樣楊鳳鳴上班方便。還有,離自己飯店近,不想做飯,就到飯店吃飯。


    這找房子的事,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這天杜海濤把該做的大事都處理好了,抽空到火車站附近轉悠,


    還是先去中介吧,沒想到房源還比較緊張。也難怪,這裏人流量密集,來來往往的,本來人就多,滋生好多生存空間,在這裏的外來人員更是形成了一股主流。杜海濤一看這環境,眉頭一皺。


    再一問租價,謔,動則幾千幾千的,是每月租金幾千。他要租的話,最起碼也得租個正經八二的兩室一廳吧,那房租當然有價了。


    杜海濤思索再三,嘚,搬迴父母那邊,何需這許多煩惱。隻要有人提出看房,就著手搬家。


    總不能先搬了,又無人問津,那多不劃算啊。就這麽定了。


    隨著日期的推移,工地已經開工了。


    工友們大多以之前的工友們為主,這些個工人,還是比較喜歡杜海濤這樣的老板的。


    就說剛剛結束的這個工程,臨到工程末尾,杜海濤最後一次發工資。給每位領工資的工友多發了兩百塊,以示獎勵。


    雖然不多,多少是一個心意。工友們在其它地方做,從來沒有得到過額外的表示。在杜海濤手下幹,平時發工資從來不拖拖拉拉,這扣那扣,每每發工資,不僅耍啦,還有因特殊原因遲到一兩個小時,或者早退提前下班的,杜海濤都跟跟考勤的說了,忽略不計等,工友們都感恩戴德的。


    做工的人,眼睜睜地都盯著這考勤,抱著手指頭算工錢呢。


    考勤上的寬鬆,反而讓工友們很自律。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遲到早退。還不是因為每天早晚迴家,被家裏拖住了,也是偶然的事。


    正是因為杜海濤是一個難得的好人,所以。凡在他的手下做活的人,都願意跟著他。


    這工友們一聽說又有工程要做,都願意跟著幹。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要住在工地上,住就住唄,還落得個清閑自在,不被家務事拖累。嗨,隻能落一頭。


    工地,按期動工了。


    有個別工段因其它工作沒到位,開工推遲了,被總部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慌慌張張的拉開動工的架勢,卻進度又跟不上。


    總部嚴厲批評說:“再跟不上節奏,實行末位淘汰製,看你們還拖不拖拉。”


    說得那拖後腿的工段群,個個緊張,人人自危,這才打起精神開始幹活。


    要知道,接一個工程並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整個工程都熱火朝天的幹起來了,各就各位,各工段與各工段之間暗暗地比進度,誰都不願意做最後一個,工程進入良性的正常軌道。


    工地開工了,忙累了的頭頭們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杜海濤把搬家的事落在一邊先緩一緩。召集張誌奇和唐飛虎下班之後到飯店吃飯。


    自飯店接手下來之後,他們仨在這裏聚餐也就那麽一兩次。


    這迴好了,三個人都住在這邊,又開始新的工程,這下來聚餐吃飯方便極了。


    吃飯的時候,三個人海闊天空胡扯一頓,杜海濤說起了開工的不易,幸有鐵三角的共同努力,才得以順利進行,也是感謝他們兩個。


    張誌奇和唐飛虎正磨拳擦掌月月領工資了。杜海濤說出工資由他先墊付呢。說得兩個人張開的嘴合不攏來了:“什麽,你開工資,私人拿錢發工資嗎?”


    杜海濤點點頭。


    張誌奇與唐飛虎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互相瞪著,傻眼了:“不會吧,這麽大的工程,各工段自己出錢?”


    杜海濤這才說明了工程的初期運作模式。你們去開會都聽了些什麽?


    兩個人明白了這緣由,張誌奇迴答說:“有你在前麵,我們都不愛操心,哪裏曉得這些細節。到時候真要是你開工資,我們先都不領,攢在你那裏,等總部正式發下來再給我們。”


    唐飛虎也是附和著:“就是就是,不就兩個月的工資麽,攢在一起一會領,哈哈。一夜暴富的神話實現囉。”


    杜海濤微微一笑:“哪裏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從開工就是一規一矩的清單賬目,清楚明白,發工資是一筆大數目,全由總部造表做賬,員工簽名按手印領工資。你們以為啊。就這麽口頭說了算啊。”


    說得張誌奇和唐飛虎一愣一愣地眨巴眨巴著眼睛。唐飛虎就靠工資過日子的,女兒小,這說工資還是月月到賬,就說:“我們是愛莫能助啊,想分擔都沒機會。”


    張誌奇則說:“這樣的話,你的壓力不小。不知你是怎樣計劃的。”


    杜海濤停下右手的筷子,微微一笑:“壓力是大了一點,這啟動資金沒問題,兩個月的工資,數目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要我維持一個月,包括各種後期的設備機器等,應該不成問題。難的是下一個月,偌大個一段工程,我申請的又是第一個等級,自然量也大一倍。所以壓力山大啊。從未有過的壓力,之前都是量力而行。現在被逼上架,每個工程都不一樣的模式。”


    張誌奇終究是幹頭領的細胞,別人是萬事開頭難。做工程則是啟動資金難,他很清楚。很是擔心地問:“這架勢都拉起來了,一定要挺住,這一個關口上去了就平步青雲。”


    杜海濤把一口菜咽進肚裏,喉嚨也順溜了,才說:“就是這一徒坡,上去了成龍,上不去成蟲。”說完,勉強含笑。


    唐飛虎希望杜海濤成龍,正所謂鍋裏有,碗裏就有。杜總上岸了,手下都沾光,特別是他唐小虎,可占了不少便宜囉。所以,唐飛虎放下手裏筷子,站起來給杜海濤的杯子裏加滿紅棗汁,白天杜海濤總要開車,所以不喝酒,隻有晚上睡覺前想喝點才喝點。桌子上隻有一紮紅棗汁,唐飛虎手裏拿著果汁大杯,給杜海濤倒滿後,人還沒坐下來,口裏卯起來說好聽的話:“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的老板好兆頭。肯定一舉成功。”


    等唐飛虎坐下來,張誌奇用公筷夾了一塊帶魚送到杜海濤的小碟碗裏,放下公筷,拿起自己的杯子朝杜海濤這邊一送,杯子成u字形的拋物線,再舉起來,杜海濤也拿起自己剛剛被小虎倒滿的果汁杯,唐飛虎眼急手快,也拿起杯子舉起來,三盞杯子默契地一碰。三個人同時抿了一口。


    張誌奇說:“以我的第六感覺,這工程肯定來彩,並且持久。在關鍵的節骨眼上,如果有什麽為難的,隻要我們兩幫得上的,一定盡力,爭取過了這一關,往後就是一馬平川,陽光大道。”


    倒說得唐飛虎一陣激動:“就是就是,那天去開會,就覺得這工程非同一般,看起來前期工程鬆鬆垮垮的,後勁大著呢。一定要跨過這第一道坎。杜總,隻要我能做到的,肯定不遺餘力地推一把,真的。”


    杜海濤也被兩個人的話所感動,心裏一陣熱乎,解釋說道:“前期這鬆鬆垮垮,是因為最開始不是現在這個總部接下來的,是給別人接住了,誰知這接到手的人,也許因為管理的原因吧,他下麵的不紮緊,遲遲不得動工,這樣又重新招標。才被現在的總部接了。時間給耽誤了。這也說明了我們的老主顧還是有些實力的。”


    唐飛虎等不及杜海濤說完,插言道:“之前在小鎮,那工程都勉強,別人工段的技術不行,正關鍵時刻拿不住,也不知他們後來怎麽在做。”


    杜海濤知道小虎技術過硬,甚至於把他大才小用了,就是實踐能力還待積累,之前的那個工程是個小工程,最得力的階段多虧了唐飛虎幾個工段跑來跑去。這次工程大得很,唐飛虎,估計大有施展空間。接過他的話:“後來其它工段,總部要求他們的技術員多學習提升,後來他們那邊的人是不是經常找你。”


    唐飛虎又是習慣性的一摸腦袋:“嗯,是的,那邊的人找過我兩迴。當時問我什麽,我就告訴什麽。從來沒有藏著掖著。”


    張誌奇把紅棗汁抿了一口,帶表揚的口氣說:“應該這樣,互幫互助。都說同行是冤家,我一直認為同行在一起力量才真大。就像馬路上的店鋪,買吃的在一條街集中反而生意爆棚。總有人沒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唐飛虎一笑:“咦,你說得真有道理,我一來就聽說了這裏有一個著名的小吃一條街,可惜隻聞其名,不知其地方。你這一說,真有點向往哦。”


    杜海濤笑唐飛虎的樣子像個小孩,哄他說:“有機會我帶你們去,任憑你武功高強,到了那裏,擠都擠不進去。一逢節假日,人山人海,去的人都是被擠著往前麵挪步。人家那地方都是小情侶去的地方,你都當爸了,去了失了浪漫味。”


    唐飛虎正啃排骨,聽杜海濤這一說,似乎琢磨到了什麽,笑著說:“這大城市裏,好像喜歡專為情人設計一些賣場,是不是談戀愛的人最喜歡消費。”


    張誌奇結婚早,在小鎮成家,也是沒怎麽感受談戀愛的浪漫,被唐飛虎這一說,也來勁了:“嗯,你說的有那麽一點味道。我就隻有感覺,沒韻過來。敢明日有機會,帶全家也出去溜達溜達一圈。”


    杜海濤原滋原味的都市人,帶楊鳳鳴浪漫的機會多得去,結婚了又全國各地旅遊一番。還逮著機會去了泰國看人妖。張誌奇和唐飛虎他們兩個才到城裏當然新鮮了,告訴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多帶家人逛逛。啊,別是一番滋味哦。”


    三個人在一起吃喝夠了,張誌奇和唐飛虎似乎在城裏的心更穩定了。


    這算是來大城市後運氣比較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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