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鳴經過反複思考,還是準備與唐飛虎發展下去,畢竟年齡相當,一開始接觸就快樂多多,很是愉悅。加之父母也滿意,妹妹也支持。那打麻將的氣氛,更是家的味道。


    我何苦為了杜海濤與全家人為敵呢。今去與唐飛虎成家,我把杜海濤當親哥哥一樣,隻要他願意與唐飛虎長期共事,我們永遠敬他三分。到時候,就把杜海濤媽媽給的一萬塊錢的紅包退給杜海濤。楊鳳鳴一直記著這事,當初那個紅包,自己也沒動,不過,即使自己花了也不怕,不是不還,是用工資補上不就完事了。就是怕有這麽這一天。這一天終於要來臨了。


    她把事情想得這麽簡單。這不單單隻是錢,紅包的問題。單純的女孩子,想事情就是那麽簡單。


    向群也是被父母催婚的命運,被父母逼急了,就說過春運結束之後,就帶男朋友迴來。


    向群與弟弟向宇嘮嗑的時候,知道弟弟有旅遊的意向,向群心裏琢磨,弟弟剛上大學,既然他想出去蹦噠幾天,何不叫他來大都市玩幾天呢,我再怎麽忙,總有一兩天的休息時間吧,我就陪弟弟逛幾圈。


    想到這裏,就跟弟弟向宇說:“想出去蹦噠幾天,就來我這裏玩幾天,姐姐我帶你去吃最熱鬧的小吃街。”


    姐弟倆感情很好,向群剛上初中那會兒,爸爸媽媽外出打工,向群這個做姐姐的非常照顧弟弟,就是從這時候起。弟弟非常依賴姐姐。爺爺奶奶本來跟二叔一家住在一起,見大兒子與大兒媳婦都出去打工去了,跟二兒子一商量,說是去大兒子家裏住,也好照顧兩孫兒。


    二叔滿口答應,可二嬸卻不樂意了,她說:“把老大家裏的孩子都帶大了,到了我們的孩子要人帶,他們就去打工,這不是誠心麽。”


    二叔改口說:“要不讓兩個孩子住在我們家。”


    二嬸又說:“正是長個吃飯的年齡,我們得多少糧食供他們吃呀。”


    二叔反問一句:“你的意思是不管這兩個孩子囉。”


    二嬸被說得不能還嘴,爺爺解圍,就說:“我們兩老,一家一個人看孩子,你們看,是留奶奶在你們家,還是留我在你們家。”


    二嬸迴答說:“我們家孩子小,當然留奶奶管孩子好。”


    就這樣,向群和弟弟向宇,由爺爺看管了幾年。爺爺整天在地裏勞作,家裏的日常事務都是向群在打理。好在向群讀高二的那一年,爸爸媽媽都迴來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再出去了。


    這次弟弟說要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向群當然要弟弟到她這裏來,姐弟倆多少可以見見麵。


    弟弟覺得也蠻好,看看姐姐工作的城市。


    這是向宇上大學的第一個春節,等春節過完了,是要去學校的。


    弟弟向宇的計劃是,在家陪爸爸媽媽過完大年初三,初四就動身。


    向宇從家裏出發,本想著帶點果棗之類,跟姐姐一說,向群的迴答是,本來春運期間一票難求,車不好搭,車上擁擠,背著一些不相幹的七七八八,太麻煩了。不如輕裝上陣,一身輕鬆。再說了,我這上班忙著呢,等你來了,我這一點點的休息時間都會陪你溜達溜達。光顧著遊覽都不夠,千萬別老古董了,都什麽年代了,現在這年頭,走到哪吃到哪。莫做這背著石頭上山的蠢事。


    一大通道理,把弟弟說得唯唯諾諾,答應就是。


    從家裏出發坐動車到向群所在的大都市來,雖然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從家裏走出來需要費一點時間,好在現在處處通公路,勉強還方便。


    到達大都市火車站,已是下午時分,向群正在車上,向宇按自己的規劃,先入住酒店,放好行李,暫時休息。


    出發前已經在網上買好門票,一個人灑灑脫脫地享受著單身的快樂。


    向宇來的第三天,向群才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姐弟倆一會合,直奔著名景點“長城”而來。


    “不到長城非好漢”,到了長城腳下,早有景點區的人,主動走上前,詢問要不要坐什麽車上去,然後再從上麵下來,怕的是爬到中途爬不動了。


    弟弟向宇說。在山溝溝裏長大的人,還怕爬山不成。姐弟倆隻帶了簡單吃的,和兩瓶水。


    因為大冬天,穿著襖子,爬到第三道長城的時候,上麵風很大,往上爬的遊人,一個個都把帽子圍巾悟得緊緊。


    其實,長城爬起來一點也不累,每一道長城就那幾十道梯坎,爬完就是一段緩坡,然後再繼續爬。


    因為是春節長假期,來爬長城的人很多。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地往上衝,沒有人叫累的,本來就不累,爬坡的隊伍裏不乏老人和小孩。


    弟弟向宇說:“也許秦始皇也沒有想到,他主導修建的長城,會是後人們最愛爬的景點之一。”


    姐姐向群則說:“幾千年前的遠古時代,沒有先進的科學工具,全憑一雙雙手,這都是怎麽壘起來的喲。”


    弟弟向宇感慨地說:“萬裏長城今欲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向群嘲諷地說:“看把你惹得,哪裏冒出來的歪詩,酸溜溜的。”


    向宇笑道:“這詩可有來頭呢。它可是清朝時朝著名宰相張廷玉的父親張英做宰相時寫的詩,父親和兒子,都做過清朝的宰相,從古至今,就這一對父子倆,都做到宰相位置。罕見得很。”


    姐弟倆一邊說話一邊往上爬,見右手邊有一條寬寬的平緩側道,一看就是現代的建築產物,早有人坐在這裏歇歇腳。向群看見了,就跟向宇說:“我們也去小坐一會再往上爬。”


    向宇滿口答應:“要得的,蠻好蠻好。”


    姐弟倆坐在石坎上,把帶著的食品準備幹掉,吃了不僅僅飽肚子有精神,還有就是身上也輕鬆多了。


    二人一邊消滅食品,一邊把剩下的垃圾裝好,待會見了垃圾桶再丟掉。


    坐在石坎上,弟弟就這“長城”二字的一個小小故事,開始講給姐姐聽。


    向宇隨口說道:“你知道我剛才讀的那首詩的來曆嗎?在清朝康熙年間,安慰省的某一農舍處,一對鄰居起了爭執,一個姓吳,一個姓張。爭執的原因是,這兩家都準備建房,他們兩家的中間有一堵牆,姓吳的這一家說,那堵牆是他們家的,這次做房就歸他們家的宅基地了。這姓張的一家說,這堵牆是他們張家的,理應歸張家擁有牆的基地。”


    向群吃著餅,迴過頭說:“嗨,為爭宅基地的故事,古往有之,並不見怪,更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向宇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那是,為爭宅基地啊,爭土地啊,比比皆是,關鍵是這兩家是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誰,官事打到縣官老爺那裏,這縣官老爺也不能定奪。那堵隔牆之前一直就有,但是。絕對沒有證據說是哪一家的。關鍵是這爭吵的兩家,這縣官老爺誰也得罪不起呀。所以案子被拖了下來。”


    向群有點等不及了:“別買官子了,快講唄,那兩家都是什麽來頭。”


    向宇故作矜持地慢慢說道:“來頭可不小,吳家是當地的第一大富戶,名門望族之家,這張家更是了得,當時朝中宰相張英的家人。母親老婆就住在這裏。”


    向群笑著說:“你可會講故事,這兩大家族幹起來可有好戲看囉。”


    向宇笑眯眯地說:“吳家,當地首富,誰敢動他,在當地,縣官老爺也敬他三分。可張家雖然不在地方上做官,可人家官大著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啊,人家的一家老小都住在這裏,同樣是得罪不起啊,那頭上烏沙冒還要不要的。”


    向群插言道:“喲,當宰相了,把一家老小都留在鄉下老家,看來此人真是高風亮節啊。”


    向宇說:“那是,清朝最著名的父子宰相,流傳下來的佳話就是為這堵牆呢。”


    向群問:“後來呢,那縣官老爺怎麽判的呢?”


    向宇慢條斯理地說:“那縣官老爺不好斷案,案子就這麽拖著,張家人急著修建房屋,宰相張英的母親就托人寫了一封信寄到在朝為官的兒子。張英打開家信一看,竟然是鄰居相爭的事,鬧到他這裏來了。一想,若是處理不好,住在一起的兩家人,豈不是天天都要吵?怎麽辦呢?鄰裏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以和睦相處為好。突然靈機一動,就給家裏迴了一封信。”


    向群說道:“好,看這宰相怎麽處理這棘手的家務小事。”


    向宇已經和姐姐把帶來的食品吃完了,把最後的垃圾都裝進小袋裏,笑眯眯地說:“家人打開迴信一看,隻見宰相寫了一首詩,詩的全文是,千裏家書隻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裏長城永欲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向宇停了停,然後又說:“全家人都覺得羞愧難當,當然就按一家之主說的,讓他三尺又何妨。他家先開始做房子,主動後移三尺開始下腳動工。那一吳姓家庭,見人家宰相家裏主動後退三尺寬,也是羞愧不已,做房子的時候,也後退了三尺寬。到現在,那六尺巷依然保留到現在。見證了中華民族和睦相處的優良傳統。”


    向群拍了拍向宇的肩膀說:“喲。看不出啊,你肚子裏還裝有這好聽的故事啊,幾年不見,大有長進耶。”


    向宇雙手抱拳,望著向群一抬一搖:“謝姐姐誇獎。”


    姐弟二人,故事講完了,吃的也幹完了,這又開始往上爬,一口氣來到了長城的最頂端,少不得照相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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