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濤與張誌奇通完電話,這才安心下來,胡亂地洗漱一下,倒頭又睡,車上沒睡飽的瞌睡,繼續。


    當然了,睡眠好,身體就好。


    隻是睡覺前定了鬧鍾。


    小姑娘楊鳳鳴也不小了,都是二十二三歲的人了。


    第二天出電梯到前台退房卡時,見杜先生已經坐在前廳的沙發上等著她了。


    楊鳳鳴連忙打招唿:“早啊。”


    杜海濤見小姑娘下來了,問道:“你過早不。”


    楊鳳鳴順口說聲:“隨便吃一點吧。”


    杜海濤這才與楊鳳鳴一同去餐廳。


    他想到,如果小姑娘去外麵吃的話,就陪同她一起去外麵,就算自己請小妹妹吃早餐。


    純爺們,照顧弱小,理所當然。


    楊鳳鳴見杜先生等著她一起吃早餐,感覺杜先生像自己的叔叔一樣,在有心照顧自己,很是享受這種待遇。


    因為眼前的這位先生,比自己的爸爸小不了多少,如果自己有一位這樣的叔叔也是蠻可愛的,哈哈。


    杜海濤等小姑娘挑好了早點,自己才開始挑了一碗涼粉,與小姑娘坐在一個桌上吃。


    一邊吃著粉麵的杜先生,問眼前的女孩子:“你現在還在上學嗎?看你像一個學生。”


    楊鳳鳴抬起笑臉:“嗯,你猜得蠻準的。我今年讀大四了,馬上要畢業了。”


    學生的年齡段,天然的單純,這單純是裝都裝不出來的。像杜海濤這樣的社會精英,當然一眼就能分辨得八九不離十。


    杜海濤大口吃著,隨意問道:“畢業了,有何打算。”


    楊鳳鳴低著頭繼續吃她的,迴答一句:“這不,正操心這事呢。”


    杜海濤年齡大些,對當下社會上的事情,看得多一點,所以,跟姑娘說:“就沒有想過考研?”


    “嗨,我計劃著考研的,複習了一段時間之後,怎麽也提不起神來,有放棄的打算。”這是楊鳳鳴的真話。


    杜海濤聽了,有點可惜,提醒到:“現在滿世界都是大學生,不讀個研究生,似乎跟讀不讀大學沒多大比較性。當然了,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楊鳳鳴已經吃完了,站起來說:“跟我爸說得一個樣。”


    杜海濤在小姑娘的前頭就吃好了,隻是等小姑娘吃完了再走。


    見小丫頭起身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往前台走,楊鳳鳴推起行李箱就準備出酒店大門。


    杜先生客氣了一句:“我來幫你拿吧。”


    楊鳳鳴非常禮貌地迴答:“謝謝你,我自己來。”


    楊鳳鳴想到,一路受人家照顧,已經心存感激,怎好還要人家幫忙拿行李。


    兩個人一前一後,比起昨晚上生疏的樣子,現在好像成了熟人了。


    杜海濤又主動地問她:“小姑娘,可否能告訴我,你的芳名?”


    楊鳳鳴揚起頭,右手推著行李箱,左手捋了捋她那長長的秀發,調皮地迴答說:“姓楊,全名,楊鳳鳴。”


    “哪個民啊?”杜海濤問


    楊鳳鳴用左手抿著嘴笑:“你猜呢?”


    杜海濤自言自語地說:“明天的明,嗯,挨不上,民族的民嘛,也沾不邊。”


    楊鳳鳴也作聲,就看他怎麽猜。


    杜海濤突然說:“對,莫非是一鳴驚人的鳴吧,”


    楊鳳鳴這才扭過身,笑著點頭,望著杜海濤,有點嬌氣地說:“答對了,給你加十分。”


    “哎喲,真是一鳴驚人的鳴啊,好名字,好名字。你爸可會取名了,看來你今後一定不同凡響。鳳鳴嘛,鳥中之王在鳴叫,可了不得啊。”杜海濤也偏過頭說。


    “看我這名字被你吹的天花亂墜的。”楊鳳鳴笑著說。


    杜海濤認真地說道:“嗯,人的名字,至少能夠折射出一個人側麵。名字取得好,不僅可以彌補先天的不足之處,而且受用終身呢。”


    楊鳳鳴讀了這麽多年的書,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人的名字,還有這講究。


    這真是接觸什麽樣的人,就能了解什麽樣的世界。


    原來,每個人的見識都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眼前的這位,與大學裏麵的同學,就是不一樣,別樣的新鮮。


    剛剛還鼓勵我考研,就是有眼界。跟我爸說得一個樣,為什麽從他的口裏說出來,我就聽著舒服呢。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昨天晚上的出站地,成都東站。


    到了這裏,就不是聊天的時候了,該做正事了。


    杜海濤開始在顯示屏上搜索車次了。


    哦,對了,杜海濤開始在公文包裏翻找,找那列車長寫好的憑據。


    倒是楊鳳鳴做事有條理,早把那昨天列車長寫的單據放在行李箱的最外麵的拉鏈兜裏,拿出來方便多了。


    這事情隻要找對窗口,好辦的很。


    兩個人一起隨便到了一個售票窗口,就把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敘說了一遍。


    不等他們解釋,售票員接過單子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不就是越站了嘛。


    跟他們兩個人交待清楚了,在幾站台,上動車2259車次就可以了。


    到站台由站台的工作人員把你們交給2259車次的列車長就可以了,下一步,上了車就知道了。


    兩個越站鬼,就這樣樂融融地查看顯示屏,2259,成都開往武漢,10點45分正點始發,在16站台候車。


    “嗨,這又來得早了一點,現在九點還不到。”楊鳳鳴可惜了早上睡懶覺的 時間。


    杜海濤的睡眠質量好,隻在意返迴是否順利。現在自己人也來了,隻能耐心等待了。


    所以,臉上帶著笑容,安慰楊鳳鳴:“來都來了,等就等一會吧,有車返迴就知足了,你說呢。”


    楊鳳鳴聽他這一說,覺得也是,現在是憑列車長開的憑條進站,又不是自己買票坐車,可以把控時間。現在有車返迴重慶,夠可以了。


    兩個人在候車廳隨便找個地方坐下。


    杜海濤這次來重慶是為資金運作之事而來,好在張誌奇在電話裏已經都說明白了,所以杜海濤心裏沒有壓力。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接工程,資金都要靈活運用才對。有時候成敗得失,就在一念之間。


    杜海濤是個精明之人。


    這心裏沒壓力,人就輕鬆多了。兩個人落坐後,杜海濤又問楊鳳鳴:“你家在重慶嗎?”


    楊鳳鳴還是覺得浪費了睡懶覺的好時間,心裏多少有點不劃算,見杜海濤又問她家是不是在重慶,想答理不想答理的樣子,隨便迴了一聲:“嗯。”


    杜海濤倒是上心,又問:“你這一趟迴家,準備在家呆幾天?”


    楊鳳鳴勉強迴答一句:“我在實習,隻能呆一天,昨天又坐過站了,就今天半天。”


    楊鳳鳴原計劃是昨天去閨蜜那裏過一夜,聊一聊實習啊,工作啊,到底是迴重慶呢?還是就在實習的單位混,綜合一下閨蜜意見。然後再迴家裏,與爸爸媽媽溝通一下,因為她父母曾經建議她在重慶哪裏哪裏上班蠻好的。這樣也好早點定奪今後的路線。


    偏偏坐過站,計劃打亂了。


    杜海濤聽她說隻呆半天,意味著今天下午就又要坐車去實習的地方。連忙說:“我今天到重慶,就辦一點事,馬上再迴武漢去的。要不我們下午約好,一起再坐車。”


    楊鳳鳴迴答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去武漢呢?”


    杜海濤笑了:“不一起坐車,我可以順便送你到車站啊。”


    楊鳳鳴當即迴答:“謝謝,怎好又打擾你。”


    杜海濤誠懇地說:“沒事,就當是大哥哥送小妹妹。”


    這一句“大哥哥送小妹妹”,楊鳳鳴聽著很順耳,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答應。


    楊鳳鳴機靈地迴答:“我跟我爸媽說好了,我爸開車送我。”


    杜海濤很佩服楊鳳鳴的這股聰明勁,反映蠻快的,難得這女孩子這麽矜持。杜海濤更是覺得這鬼姑娘很不錯,難得難得。


    於是,杜海濤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小妹妹,看來,你的書沒有白讀,可否加個微信?”


    楊鳳鳴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加微信還是可以的。”心裏卻想到,剛才說要順路送我,我沒同意,這會兒又說加微信,再推脫有點掛不住,給他一個麵子。


    兩人這才互加了微信。


    杜海濤心裏高興,嘴上卻說道:“小妹妹呀,你現在實習怎麽樣?”


    楊鳳鳴說了實在話:“嗨,這實習嘛,怎麽說呢,剛要踏入社會,總得要走些過場,正琢磨呢,到底是繼續在實習的地方呆下去呢,還是重新規劃好呢?糾結啊。”


    杜海濤又乘機勸道:“不如一心一意考研,不給自己留遺憾。”


    楊鳳鳴接過話:“考研啊。”又像是自己在問自己。


    杜海濤補充說:“如果家裏急需你賺錢養家,就以上班為主,如果家裏支持你考研,何不博它一博呢。就這麽放棄了,豈不可惜。說句難聽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一圈,不就知道了。”


    楊鳳鳴覺得他說得在理,自己還沒試,怎麽就知道自己考不上了,對,是龍是蟲,一卷定奪。


    楊鳳鳴有點動心地說道:“考就考,說不定考上了呢。”


    “這就對了嘛。”杜海濤及時鼓勵。


    楊鳳鳴雙眼望著前方,握緊拳頭,似乎要下定決心的樣子:“考就考,聽人勸,落一半。”


    杜海濤也為她欣慰:“不止落一半,說不準落個好未來。”


    “要得,就你吉言。”楊鳳鳴一下子又高興起來了。


    到底楊鳳鳴後來考研參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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