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趕緊拿出手電筒照亮,發現所有的人都摔的鼻青臉腫的。


    大家都被這個突發狀況嚇了一跳。好好的行駛在路上,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陷進來了。而且他們現在是大頭朝上,履帶已經不起作用了,小楊啟動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讓坦克翻身。


    好在坦克也沒有完全扣過來。跟地麵還是有一定的夾角,所以他們勉強還是打開了坦克的蓋子。


    坦克經過輕微的搖動,突然整體又往下沉了一點,“大家趕快出來”,晴天大喊。再不出來,恐怕所有人都會被扣進去。


    大家慌忙爬出來,晴天馬上數了數,人沒有少,兩隻狗狗也在,然後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時間管別的,隻要人都在就好。


    “大家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有事兒,我腦袋好疼”,丁成輝像一隻受傷的小狗一樣,捂著腦袋爬了過來。原來剛才坦克在大頭朝下栽下來的時候,丁成輝毫無防備的把頭磕到了坦克上。


    腦袋蹭掉了一塊皮,正在流血,還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這還是這麽長時間,第一次看見丁成輝受這麽重的傷,晴天趕快拉著他坐下。然後拿出酒精,醫用膠布,紗布幫他進行簡單的包紮。


    雖然晴天也不是醫學生,也不是醫生,不過看著大家都摔得不輕,隻有她沒什麽事,隻好由她代勞,好在消個毒包紮個傷口還不是什麽難事。


    其實,剛才在坦克陷下去的一瞬間,是梁宇天從她的身後抱住了他,給她當了一個肉墊兒,緩衝了一下。否則她現在可能傷的也不輕。不過晴天並不知道這些事兒,因為她剛才睡著了,而且還做了那麽可怕的夢,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雖然大家都受傷了,但是她卻很慶幸剛才她做的夢不是真的,否則真是令人崩潰,原來是一個冒險遊戲,怎麽突然就切換成恐怖遊戲了?


    給丁成輝包紮完了以後。她又去挨個檢查其他人,其他人大體都還好,有一些小剮蹭並不嚴重,畢竟隊伍裏基本都是硬漢,丁成輝那個應該是最嚴重的一個了。


    晴天打量了一下四周,鬆了一口氣,因為看起來他們隻是壓到了不太實誠的地方陷了下來,並不像上次一樣,是喪屍挖的地道讓他們陷下來的。


    好在現在還是白天,他們還有時間,她拉著大家一一坐下,稍稍休息一下,然後再想辦法爬出去,他們跌下來的這個距離也挺高的。


    坦克倒是不要緊。一會兒可以給收起來,出去以後再拿出來。不過人她沒有辦法放空間裏再給帶出去,所以隻能依靠大家自己爬上去。


    不過這個高度的話,想爬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需要找一個支點,而且需要有足夠多的休息,現在大家都被驚嚇了,而且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於是晴天打算讓大家先休息休息,先補充點兒營養,拿點兒熱飲出來,讓大家先暖暖身子,然後再想逃出去的事情。


    果然還是暖暖的熱飲最能治愈人心,正當大家都逐漸放鬆下來的時候。


    突然,天空中有一群烏鴉唿嘯而過。烏鴉的嗓音本身晴天就不喜歡,這個時候從他們的頭上唿嘯而過,顯得更加滲人了,有種不吉利的感覺。


    這又讓晴天想起她剛才做過的噩夢。


    道路兩邊的樹很多。他們從下麵扔出去的繩子掛到了一個樹枝上。一行人借機順著繩子爬了出來。


    人全部爬上來之後,晴天便想要把坦克從空間裏拿出來,他們可以重新上路。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路上的雪麵連續坍塌。不知怎麽迴事,腳下的雪已經難以承受坦克巴士的重量了。


    看來他們再也沒有辦法乘坐坦克巴士上路了。


    雪層的下麵似乎已經空了。他們腳下的這一層雪。就仿佛是一個硬殼兒,隨時都有可能碎裂。看樣子,他們再也沒有辦法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隻能步行來減輕重量。


    好在之前晴天在空間裏還囤過一些滑雪裝備。幾個人把自己武裝到牙齒之後,就打算這樣滑雪前進了。作為隊伍裏的唯一的一個女生,晴天受到了優待。


    她隻要坐在爬犁上被拉著走就可以了。


    令晴天驚訝的是,小成似乎對滑雪也很在行。一開始的時候有點兒踉蹌,不過他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滑雪姿勢之後經過幾輪調整,很快就適應了。


    在熟練了滑雪之後,似乎他還特別享受起來,一直領先滑在前麵。


    梁宇天,小楊和藍田腰間的繩子是綁在晴天的爬犁上的。重量分散在三個人的身上滑起來很輕鬆。


    坐在爬犁上無所事事。隻能看風景,周圍都是白雪皚皚的,一些低矮的建築早就被埋到雪下了。隻有道路兩邊的白樺樹露出了一段,才能看出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原來的公路。


    突然晴天感到有一陣心慌。


    按照他們現在的速度,可能天黑之前未必能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庇護所容身。雖然他有足夠的資源可以在戶外建造一個比較不錯的戶外帳篷避難所。但畢竟這種臨時的避難所隻能給他們保暖,並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喪屍會分分鍾把他們的帳篷掀翻。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晚上大家根本就不能安心的睡著。


    可如今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有點兒不靈了。隻能暫時用這種滑雪的方法。尋找下一個避難所。


    可能是因為晴天在爬犁上坐著,沒有參與運動,她很快就覺得身上冷了下來。寒風打在臉上,隔著幾層圍巾也像針紮的一樣疼。


    還好她空間裏什麽都有。趕緊把他們之前做的那個禦寒鬥篷披上,從頭包到腳。並且還拿出了幾個暖寶寶打算貼上。


    可是由於風太大,剛撕開的暖寶寶一下子就被風吹到了身後。


    “哎呀,我的暖寶寶”。晴天想要伸手挽救,但是並沒有撈到,她就這麽看著暖寶寶飄遠了。


    隨著暖寶寶飄去的方向,晴天眯起了眼睛,她居然還看到了幾個黑影。她頓時一驚,衝著前麵的人大喊一聲,喪屍快逃!


    可是由於風雪太大,前麵的人並沒有聽見晴天在喊什麽。情急之下,晴天抓緊了他們係在腰間的三個繩子使勁向後拽了一下。


    三個人感到了腰間的力道,立刻迴頭看了一眼晴天。隻見晴天爬犁後麵竄出幾隻比正常的黑皮喪屍體體型還要巨大的幾隻喪屍。


    此時那幾隻喪屍正向著晴天撲過去。


    見此情景,梁宇天覺得自己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以他和晴天的距離他是斷無可能在喪屍抓到晴天之前把她救下來的。


    然而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離晴天最近的小紮及時伸出了援手。他把自己手中的雪仗直接扔了出去。立刻吸引了喪屍們的注意,喪屍吃痛直接向小紮衝了過去。


    小紮媽呀的一聲,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被喪屍撲倒了在地上。小紮奮力抵抗,還好腳上的滑雪板暫時擋在了他和喪屍的中間。


    由於小紮爭取到的時間,讓晴天趁這個機會從空間裏拿出大量的武器。


    子彈密集的掃射出去。來勢洶洶的喪屍應聲倒地。雪地上噴濺了很多藍綠色的液體。暗示出這些喪屍和普通喪屍的不同血統。


    正常的喪失,就算是變異,他們的血液也幾乎都是紅色的。而此時倒在他們腳下的喪屍血液是藍綠色。


    情急之下,他們使用了最不該使用的武器,槍聲從四麵八方引來了很多喪屍。他們一片一片的從地平線上冒出頭來看的人頭皮直發麻。


    而且這種情形也讓人非常匪夷所思。他們平時都藏在哪裏?來不及思考其他複雜的問題,晴天趕緊從空間裏把坦克拿了出來。


    坦克放在雪麵上會再次塌陷。晴天故意把坦克放到了兩顆歪掉的楊樹上。坦克從晴天的空間直接閃現到現實世界。重重的壓倒了兩顆歪掉的楊樹,不過好在有楊樹的支撐,坦克並沒有立即陷下去。


    大家迅速躲到了坦克裏。關上坦克艙門的下一秒。就聽到了喪屍們用指甲劃過坦克金屬外殼的聲音。


    聽著外麵的喪屍扒坦克的聲音就仿佛是在聽黑暗的深夜從屋子的各個角落爬出蟑螂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而且你知道蟑螂也傷害不到你。可是仍然會讓你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喪屍用蠻力是肯定打不開坦克的。這一點他們大可放心。


    “哎呦,我的媽呀,可把我嚇死了”。丁成輝摸了摸額頭,發現又開始滲血了。


    咣當!


    突然頭頂上幾聲巨響向他們砸過來。所有人都被這巨響嚇了一跳。本來一開始混亂的喘息聲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都想知道這幾聲巨響究竟是怎麽迴事?


    可是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他們根本什麽也看不見。


    “沒關係,這坦克結實著呢,他們肯定打不開”。小楊一邊安慰著大家,一邊打開了坦克裏麵的應急燈。


    燈亮了之後大家互相看到對方驚恐的臉,心裏稍稍安慰了許多。雖然他們現在的狀況很糟糕,但是畢竟他們不是一個人。


    “輝仔,過來”。


    定了定心神之後,晴天把丁成輝又叫到身邊來,重新替他包紮了一下頭上的傷口。


    “哎呀,哎呀,疼,輕點兒,輕點兒”。


    “把手給我放下,這麽點兒疼都受不了,還好意思叫自己是老爺們兒”。


    受不了丁成輝一驚一乍的。但是晴天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小紮可比你勇敢多了。今天要不是他。咱們沒準兒就全軍覆沒了”。


    小紮聽到晴天的誇獎,略顯得意。不過嘴上說的還是很謙虛的。“我也是歪打正著今天,當時我也嚇壞了”。


    “我覺得我們以後應該琢磨琢磨怎麽製作一套盔甲。今天那群喪屍咬我的時候還好我腳上的雪板擋住了。要是我們的手臂上能套上咬不破的護臂,下次我們至少能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


    小紮的話提醒了晴天。他們一直在躲避喪屍。可是她來這個遊戲的目的難道不是帶領著人類消滅喪屍?一味的躲避並不能真正的贏得這個遊戲。


    “你覺得我們的鎧甲應該是什麽樣的?把它畫出來”。晴天鼓勵著小紮先做出設計圖。作為建築師的兒子,想必設計圖這方麵他應該有一定的天賦。


    長夜漫漫,離天亮還有很遠的時間。於是小紮接過本子,便畫了起來。


    到了晚上氣溫下降的很厲害。於是晴天便把壁爐點起來。順便幫大家每人泡一碗方便麵。可以填飽肚子,還可以暖暖身子,一舉兩得。


    一想到明天可能還要徒步走很遠,晴天就感到很絕望。雖然她仍有可以坐爬犁的待遇,但是外麵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坐一會兒就覺得自己已經凍成冰棍兒了。


    糖豆和可樂呢?大家正吃著麵呢。晴天卻覺得坦克裏麵好像少了點兒什麽。於是便發現兩小隻不見了。


    兩小時本來是跟晴天一樣在爬犁上的。可剛才的狀況太混亂了。晴天沒有注意到兩小隻當時沒有跟著他們爬到坦克裏。


    不過好在他們知道喪屍是不會襲擊狗狗的。狗狗在他們眼裏就像昆蟲對於人類一樣。


    不過他們留在外邊。這麽冷的天氣很有可能被凍死。雖然今天給他們穿上了禦寒的棉服,可是在外麵待一會兒還可以,要是過一夜的話,可真是夠嗆了。


    想到這裏晴天不假思索的想要打開艙門。其他人也並沒有阻止。隻是都掏出了武器,準備進行第二輪戰鬥了。


    糟糕的是,此時晴天卻發現艙門打不開了。晴天一下子就慌了。他用盡了渾身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把他們推開。其他人見狀也上前幫忙。勉強推開了一條小縫。


    就這樣,他們努力了一晚上,始終也沒能把這扇門打開。如今隻能祈禱兩小隻能挺過今天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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