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感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迴頭一看,藍田在那捂著肚子哈哈了起來。剛才藍田在樓上幫年誌高整理房間,他的職位相當於是首長的警衛員一樣,既要守護首長,又要貼身照顧日常生活,所以每隔幾天他就會來年誌高的臥室收拾一下衛生。


    男人的房間東西不多,所以不用每天來,今天他剛上去就聽見門響了,他知道是晴天來做飯,然後在樓上就躡手躡腳的收拾完東西想下來嚇唬她一下,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快把他笑死了。


    晴天一看來人是藍田,鬆了一口氣然後馬上就喊道:“你有病啊!”,藍田一點都不介意繼續笑著:“你在這撅著屁股幹什麽呢”,“誰撅著屁股呢,你才撅著屁股呢,你們全家都撅著屁股呢”,晴天沒好氣的說完就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問道:“你來幹嘛”,“我來看你啊”,藍田不懷好意的一臉壞笑說道。


    “切,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晴天隨口胡謅了一句。“我才不老,老子正當年呢,你要不要試試啊?”,藍田杵在那嘴上也是不饒人,“試試試,試什麽試?!”,晴天臉上騰的一下子紅了,臉都不敢轉過去了。


    “試試我的肌肉啊”,藍田此時擺出一個大力水手的造型,秀著他的肌肉。“啊,這個啊”,晴天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那你以為哪個啊”,藍田又一個壞笑,“來來來,別在這嗚嗚炫炫的,我看你哪來的肌肉,你露出來啊”,晴天挑釁的說道,“你過來,把住”,藍田示意讓晴天掛在他手臂上,隻見他一使勁,晴天就覺得自己腳騰的離地了。


    跟當年村裏的大哥救她的時候一個力道,晴天覺得自己胳膊拉著身體有點重,還有點害怕的說:“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放下放下”,此時藍田才神氣的輕輕的把晴天放了下來。


    “行,還可以”,晴天為了掩飾住剛才被舉高高的興奮,故意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但是不得不讚歎,這肌肉果然很有勁兒啊,怪不得可以做年誌高的保鏢呢。


    藍田讓她又想起了村兒裏的哥哥,頓時覺得親切了很多。晴天看他也沒有走的意思,暫時不能往外麵扔東西了,於是她便假裝一邊做飯一邊跟他閑聊起來。


    原來藍田也是被大業城拾荒組的人領到這裏的。


    他孤家寡人無牽無掛,以前在部隊當過兵,會一些拳腳功夫,年誌高就收他在這裏當保鏢了,他在這裏相對還算是自由,就是吃的太不好了,他嘀咕著,再也吃不到媽媽包的大肉餛飩咯,然後唉聲歎氣的在那。


    晴天聽這話心想,原來即使是年誌高的保鏢也隻能吃食堂啊。


    “過來,反正你也不走,你就別閑著了”,晴天往藍田手上塞了兩把菜刀,“剁餡兒的任務交給你了,來吧”,晴天沒等藍田反對就去和麵去了。


    兩個人幹活效率就是快,一邊聊天一邊幹活,很快他們就把餛飩包好了。之後藍田還幫晴天準備了炒菜的材料,整個就是一個小工,晴天又炒了幾個菜,之後就煮了餛飩上了餐桌。


    安安吃上飯的時候,藍田正準備要走。晴天在廚房悄悄的向藍田勾了勾手示意讓他過去,之後他就把藍田按到了廚房裏那個雙開門的大冰箱的側邊兒。


    等藍田一臉懵逼的站好之後,手裏瞬間多了一碗熱乎乎的餛飩。藍田看了一眼餛飩,笑了,吹了幾下餛飩湯,溜著邊吸溜一口。


    藍田所在的位置此時被冰箱擋住,隻要不進廚房,是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而且藍田是年誌高的保鏢護衛,吃一碗餛飩也不能怎麽樣吧。


    安安也在安靜的吃飯,她也沒有管周圍有誰沒有誰。安安這幾天由於心情不好,一直吃的很少,所以今天也一樣,她吃了兩口就自己迴房間了,一臉的憂鬱。


    晴天看安安已經迴房間了,心想怕不是得了相思病了吧,不過她也管不著,於是便進廚房拉著還在吃餛飩的藍田坐到了餐桌前,還把桌子上的菜都推到了他的麵前。


    今天謝謝你幫我做飯啦,這些你都通通吃掉吧。晴天把安安吃剩的半碗餛飩拿了過來吃了起來。他們倆就這樣默默的吃著,誰也沒有說話,很快就吃完了,藍田還主動幫晴天洗好了碗。


    剛洗好了碗,年誌高就走進了屋子。年誌高看見藍田在廚房邊問:“咦,你怎麽在這兒?”,藍田說:“我今天來給你收拾房間,完事剛好看見晴天在收拾廚房我就順便幫晴天洗個碗”。年誌高哦了一聲說道:“那正好,我剛好找你有事,你跟我上樓”。


    於是藍田迴頭看著晴天,跟他擺了擺手,就跟著年紀高上樓了。晴天看見他倆上樓了,又開始活躍了。她覺得剛才扔的東西還不夠多,畢竟她需要準備七個人吃的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必須能撐過三天,因為他們逃出去之後也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吃的,俗話說的好,窮家富路。所以現在晴天就想著能藏多少吃的就藏多少吃的。


    除了剛才扔出去的東西。晴天還發現了很多一小袋一小袋的自熱米飯。這種自熱米飯是用水一泡一悶就能吃的那種,米事先都經過了加工,之後再被風幹,非常的幹,所以重量還很輕,這也太適合帶著路上吃了晴天想。


    反正這種自熱米飯安安也不會吃的,所以丟了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也發現不了,於是她把所有能找到的自熱米飯都扔到了窗外。


    之後晴天就心滿意足的去給丁成輝打飯去了,還想著做下午那頓飯的時候還可以再琢磨扔點東西。等他迴到了宿舍給丁成輝送飯的時候,丁成輝正坐在沙發上休息。


    看見晴天迴來了,馬上拉著他坐下。晴天把飯放到了茶幾上,對他說,你先吃飯。


    丁成輝也很聽話,沒有說什麽,就吃了起來。他吃飯的時候,晴天把他的褲管擼了起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


    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傷口正在長新肉粉紅色的,隻是之後他的腿上會有一個稍微凹下去的傷疤了,不過一個傷疤而已,對男孩子來說不打緊的晴天心裏想。


    “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區的前門和後出口都是有重兵把守的,不管白天和晚上他們都有人互相換班來看守。


    所以這兩個出口我們是絕對出不去的。他們這是想防著喪屍進來,還是想防著別人逃出去呀?這簡直就是個監獄啊,這些人住在這雖然有吃喝,但是卻是最低的生活標準了,幾乎就是勉強活著,晴天忿忿不平。


    她剛穿越到末世,不知道在這個末世,能活著已經是很高的奢望了,地球上可能目前連十分之一的人都不到,剩下的都是喪屍,物資也在一天天耗盡,普通人憑個人是沒辦法生存的。


    “不過我發現了另一個通道”,丁成輝打斷了晴天的思緒,“你記得那個鬥獸場嗎?地下車庫的那個鬥獸場,那個鬥獸場有一扇通往外麵的門”。


    晴天知道那個門之前去鬥獸場的時候看見過,但是那個門是非常厚的大鐵門,沒有鑰匙是絕對開不開的。


    “鐵門的鑰匙不一定在年誌高那兒,我們不一定能開開那個鐵門”,晴天說道。此時丁成輝放下飯盒,清了清嗓子,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能打開,我有開鎖的技術。我隻需要一點簡單的工具就可以”。


    什麽你會開鎖?晴天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剛20出頭年紀的男生居然會這麽隱秘的技術,這種絕技跟盜墓一樣,是祖輩相傳的吧。


    丁成輝看出了晴天的疑惑於是解釋道:“我們家祖上三輩都是靠開鎖吃飯的,開鎖的技術從清朝傳到現在。


    到我爸爸那輩兒,基本都是防盜門了,每次去給忘記帶鑰匙的開鎖都能原地血賺幾百塊,所以他們家很快通過原始積累開起了公司,一個鎖業公司。


    後來的確賺了很多錢,我們家很有錢,同學們隻知道我家很有錢,但是不知道我家是幹什麽的”,怪不得那天那個誰說少爺少爺的,原來還真是個少爺啊,晴天心裏想。


    “到我這一輩兒,我已經不用靠開鎖吃飯了。但是我爸爸和我爺爺還是逼著我學了很多開鎖的技術,他們說這個是我家發家的根本是要傳下去的。


    當然了,每一代的鎖都有技術創新。除了那些老式的鎖之外,還有現在的電子鎖。


    我沒事兒主要研究一下 的是怎麽開電子鎖,覺得還蠻有意思的,算是我的愛好。這個小區裝的鎖,昨天我觀察了一下,基本上我都可以打開,但是就是需要一些小工具”,丁成輝說完看著晴天等她做反應。


    結果晴天叭的一下子兩個手夾住他的臉,使勁揉搓了兩下,然後就開始掐他的臉,一邊揪著他的臉皮一邊說你這個死小孩,昨天你怎麽不說呀?害我琢磨了一整天,丁成輝無力招架,隻能啊啊啊的大叫。


    這幾天一直是晴天照顧他丁成輝跟晴天已經是很好的關係了,所以即使晴天下手不輕,他也根本一點不在乎。


    隨後晴天冷靜了下來。丁成輝委屈巴巴的說:“以前我們家雖然很有錢,但是當地很少有人尊重我們。我們家有錢,他們既怕我們,又瞧不起我們,又想變成我們。


    因為自古以來開鎖的就被跟雞鳴狗道小偷小摸聯係一起,所以我們家的名聲一直不太好,那些人表麵奉承,背地裏就罵罵咧咧,我在學校也經常被指指點點,所以後來上大學我就沒有再說我們家是幹什麽的,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晴天聽完之後噗嗤一笑,然後又上手去揉捏丁成輝的臉,一邊揉一邊說:“你這個臭小孩,你給我聽好以後你就是我親弟了”。


    丁成輝的臉被他揉搓的說話聲音都變了,本來他是想嘿嘿嘿的,結果臉變形發出的聲音變成了給給給,十分滑稽,之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嘎嘎嘎的笑,然後晴天長長的輸出一口氣。


    晴天心裏想我的媽呀,在這個末世有人會開鎖。這不是天大的福利嗎?她相信那些廢棄的樓房還有很多個房間沒有被挖掘,因為都被牢牢的鎖住。


    如果破拆的話非常的費力氣,而且而且需要很多工具,一般人是打不開的。


    帶著丁成輝出去搜索物資,這不是分分鍾就能吃很飽很飽的嗎?哎呀,我的媽呀,晴天心裏真是太高興了,心想我一定要把這個小祖宗給保住啊。


    晴天又一想,如果說他能開鎖的話,那他們的計劃很快就可以完成了,不用再等了。之前不知道他會開鎖,晴天還計劃什麽偷鑰匙什麽的。


    “你需要什麽樣的工具啊?我去幫你找”,晴天激動地說。


    丁成輝簡單的跟晴天形容了一下他需要工具的樣子,晴天立刻心裏有數了這些東西她在年誌高的辦公室裏都看見過,年誌高是個強迫症控製狂,他辦公室所有的東西都是分類擺放的好好的,整整齊齊,而且貼了標簽了。


    另外安安的別墅裏也能找到一些,此時晴天一想到馬上就要逃出升天,自由自在而且身邊還跟了一個相當於資源庫的小小工具人,她的心歡唿雀躍,簡直要飛上天了。


    這把遊戲老娘肯定要贏了。


    遼城監獄的情況都是她在來末世之前了解到的,誰知道這個末世和她的世界是不是有斷檔,還是怎麽銜接著的?她不知道,但是當她看見包裏的那個ar眼鏡的布袋子的時候,她想應該是按照之前的世界無縫銜接的現在的末世吧,她現在也隻能根據他在末世之前的情況來判斷,沒有別的辦法。


    不管怎麽說,先假設這個監獄還在,媽媽還在隔壁的城市等她。無論是什麽情況,她都要去隔壁的遼城才能找到答案。


    “你先在這待著”,晴天對丁成輝說:“我去辦其他的事情,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後天就可以行動了”。丁成輝哦的一聲,然後說那你早點迴來啊。


    晴天愉快的對他說好的,晴天心裏想,這小祖宗說什麽我都接著,現在不怕這個小工具人粘我,他粘我粘的越緊越好,心裏簡直樂開了花,晴天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開始接管這個團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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