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向所有人承認,那些傳言都是你胡亂編排的,而你,嗬…不過就是父親養在鄉下的一個野種!你娘,就是上趕著倒貼的賤貨!”


    話音未落,秦淺正嘴上爽快著,忽而隻見秦歌舒冷眸微眯,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落下,直接扇在了她那張粉嫩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手勁兒之大,直接叫臉頰高高腫起,紅色的五指印刺目顯眼,嘴角都磕破了皮。


    “啊…你竟然敢打我!”


    “雖然我很欣賞你撕破臉之後的醜態,至少不像那麽做作,但,嗬…”


    冷笑一聲,她忽而抬手,迅速鉗製住秦淺下顎,秦淺驚愕的從她的冷眸裏看出了幾分殺伐,背脊忍不住陣陣冒冷汗,心髒“噗通…噗通…”有那麽一瞬間,她絲毫不懷疑秦歌舒真的會弄死她!


    冰冷聲線並著吐納出的冷然氣息噴灑在她臉頰上。


    “逞口舌之快有什麽意思?有本事,像我這樣直接抽啊。”


    “瘋了!瘋了秦歌舒,你竟然敢這樣打你妹妹,這天底下還有沒有道理了?你目無尊長,欺善做惡,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會遭報應的!”


    莊氏怒喝,上去便拉扯秦歌舒,卻被秦歌舒揚手揮開,撞上桌角。“嘩啦~”一聲,桌麵餐盤被掃落在地,狼狽之極。


    “報應?嗬…要是有報應一說,你們早該死了!”


    冷嗤出聲,秦歌舒甩開秦淺,眼角掃了既驚愕憤恨又無何奈何的秦歌舒。


    這個瘋子!瘋起來真的會殺人的!


    不過,她們母女兩故意刺激她,讓她動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秦歌舒前腳出了屋門,秦淺和莊氏後腳便攙扶著跟著出門。


    不到半日,秦老太太縱著孫女秦歌舒出手傷害繼母莊氏和打罵庶妹秦淺的事便傳開了,傳的那叫有鼻子有眼,一個個的,恨的咬牙切齒,仿佛都眼瞧見了一樣。


    “鄉下來的野丫頭就是沒教養,再如何也不能這樣目無尊長,出手傷人啊!”


    “我可是瞧見了,秦夫人手臂都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可不?我剛才還瞧見秦家小姐那臉腫的跟饅頭一樣高,哭的眼睛都腫了,問她到底是怎麽迴事,她就直搖頭,垂著淚,直說是自己做錯了,惹的長姐動了怒。”


    “打人不打臉,這也太作踐人了。”


    “且不說之前那些傳聞到底是真是假,但這打人一事,便是板上釘釘,賴不掉的吧?”


    一眾貴女七嘴八舌,再加上有人故意引導話風,很快,那些原本同情秦歌舒的貴女們便調轉了話頭,紛紛覺著秦歌舒就是個心狠手辣,目無尊長,不敬長輩的惡女人,連帶著秦老太太的惡名一並都傳了出去。


    這廂,莫鶯兒都替秦歌舒覺得惋惜。


    靠在一根樹幹上,微微搖頭,道。


    “你說這些個貴女都是什麽腦子?怎麽這麽容易便被帶跑了呢?昨兒還恨秦淺恨的牙癢癢,今兒便替她抱不平了。”


    “人之常情。”


    她的紛紛不滿,得到的隻是秦歌舒簡單且毫無波瀾的四個字。


    “我看你還是躲著點,尤其是馮家那個姑娘,前兒還跟秦淺打了一架,瞧著是個熱心腸卻嘴損的。”


    嘖嘖兩聲,想想那個畫麵,莫鶯兒都覺得無奈極了。


    偏生秦歌舒穩坐不動,簡直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要不我再幫你說說?將輿論扭轉過來?”


    “沒用,那些貴女雖久居深閨,但也都不是沒腦子的蠢貨。”


    “我看她們就是蠢,不然也不會隨意任由幾句話就擺布了。”


    輕笑一聲,秦歌舒抬眸掃來,莫鶯兒被她這眼神掃的背脊冷嗖嗖的,下意識的偏過頭去,不敢與秦歌舒直視。


    “她們說我可以,萬不該將祖母連帶進去。”


    “你有注意了?”


    秦歌舒略微沉思,手裏還握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戳了戳,柳眉微皺,道。


    “暫時沒有。”


    “沒有?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想辦法應對,越傳越不像樣,那你的名聲就臭定了,包括秦老太太。”


    “不急,讓傳言冷卻一段時間。”


    輿論不就是這樣,利用人們的同情心挑起憤怒加以攻擊。


    她利用了一次,莊氏和秦淺吃了虧,反過來也用苦肉計和輿論來攻擊她,讓她嚐嚐被當成眾矢之的的滋味。


    若她此刻迴擊,隻會讓那些貴女們暈頭轉向,甚至還會覺得她是在狡辯。


    “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你還想要等到什麽時候?”


    “等一個,最佳時機。”


    紅唇微揚,秦歌舒偏頭看向莫鶯兒,道。


    “這幾日,人前莫要跟著我,你甚至還可以跟她們一起罵我。”


    “你瘋了吧?你不讓我幫你說話,還叫我罵你?姑奶奶,你到底玩什麽?”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苦肉計,博同情?她不是不會用,隻是不屑用罷了。


    可既然別人都欺負上門了,她再不迴擊,還真當她秦歌舒是吃素的,好欺負不成!


    夜色微涼,銀白月華自樹葉中灑落地麵,落下斑駁投影。


    岑風守在楚晏身側不遠處,微微出神,腦子裏盡是今天早上與那個女子再廚院裏的那一戰。


    那姑娘的招式簡單卻不失力道,反而有一種,化而為簡,卻又是最致命的殺招。


    腦子裏來來迴迴,循環播放著秦歌舒的那幾個招式。


    琢磨著讓人去查對方的身份,今天早上是疏忽了,他一定要找出那姑娘,再切磋切磋才行。


    “岑風。”


    楚晏放下佛經,拿起瓷杯,卻發現杯中已無水,喚了一聲,卻未得迴應,偏頭看去,便看到那正在發呆的岑風。


    劍眉微挑,當值時竟在發呆?


    抓起茶盞拋擲出,岑風直覺危險襲來,當即拔劍揮出。


    “嘩啦…”一聲,茶杯落地,發出清脆聲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了下去。


    “屬下失職,殿下恕罪。”


    楚晏並未追究他的失職不失職,反而好奇挑眉,問道。


    “你方才,在想什麽?”


    “屬下…”


    “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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