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醉心於訓練的他,幾乎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接觸過太多異性,一再被聞苡這樣突破下限的親密行為幹擾,他整個人的心情無以言喻,好在教練打來的電話徹底拯救了他。


    接完電話迴來,“聞苡,今天不好意思,我教練叫我迴隊裏,說有一些突發狀況。”


    此時整場針灸療程還未過半,聞苡正疼在興頭上,如果說剛剛還有一些演戲的成分,現在有些演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麵色蒼白地朝蔣正年點點頭,誰想就是這一小小動作牽一發動全身,頭一動,她的整個身子都向著旁邊倒,險些就要倒出床邊。


    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等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已經穩穩當當靠在了硬邦邦又軟彈彈的腹肌裏。


    聞苡憑著這熟悉的靠感,自然能辨認出現在抱住她的人是誰,但開口卻是:“正年,還是你這裏舒服一些,不像某些人,身子虛的人,練出來的肌肉都是硬的硌人疼的料。”


    “小姐,你要不再仔細感受一下試試呢?”盛·某些人·禦風輕笑一聲,胸膛內的些微起伏產生的震感向下傳到了聞苡的耳朵裏。


    “......”聞苡瞬間想退出他懷裏,盛禦風先她一步預判了她的動作,輕輕掌住她的肩膀,“小姐,針頭要歪了,你乖一點,再亂動又要挨疼了。”


    “......”


    好在後半場相安無事,等到收完針,“聞小姐,經過這幾次治療,現在你的腿偶爾會有一些痛覺或者被碰到會有一些觸感嗎?”


    聞苡靠在盛禦風懷裏幅度甚微地點點頭,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盛禦風對著來,連他幾次幫她拂汗,她都沒有任何心力躲開。


    “那就好,到了這個階段,每次針後就需要配合一些按摩來促進更快的血液流通了。”


    一旁的王阿姨趕忙應聲,“兆大夫,那要怎麽按摩呢?手法有什麽要求?要不要專門去外麵請兩個專業的師傅來?我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個月的按摩師,要不您教教我?”


    兆昀看看王阿姨的手掌,直接拒絕道:“這種按摩需要力氣非常大才行,就算您有過幾個月的按摩經驗,恐怕也不太行,手上勁道跟不上的話,沒有任何作用不說,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那......”王阿姨有些遲疑,現在整個屋子裏力氣大的男人不少,兆大夫雖然是大夫,但看他每次紮完針略有疲累的樣子,他們也不好再叫他親自動手,他的樣子也不像有親自上手的打算。


    再看看黎晟和柴漾,和小苡又不太熟,也不好貿然叫他們上手。


    這樣一來,屋裏隻剩下了盛禦風一個力氣大的男人。


    他倒是很合適,但是他和小苡最近不知道在鬧什麽別扭......


    王阿姨正要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先生,或者去外麵找一個專門的按摩師傅來時,兆昀狀似不經意間催促道:“王阿姨,您想好合適的人選了嗎?這個按摩在針後十分鍾內開始效果最好,這也更有利於聞小姐的腿傷完全康複不留任何後遺症。”


    王阿姨本來還在思索,但是一聽兆昀這樣說,立馬急了,慌忙看向他,“兆大夫,能不能先麻煩您......”


    兆昀讀懂她話裏的未盡之意,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盛禦風,隨後麵色略略為難。


    “並不是我不想親力親為,隻是剛剛一套針紮下來,手有些使不上力氣,我是心有餘力不足。”


    “我這兩個表弟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助理,但是他們畢竟不是專業的,糙心糙肺笨手笨腳的,手上也沒個輕重,也不好叫他們冒險。”


    “我來吧。”


    王阿姨正眼冒急汗,把已經入睡的聞苡平放床上的盛禦風發聲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是小苡的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說實話她還真有點怕聞苡醒來之後知道再大發脾氣。


    盛禦風自然也知道王阿姨在擔心什麽,“王阿姨,你不用擔心,等小姐醒來,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您不也說隻要用對方法了,她很好哄的嘛。”


    ——


    等聞苡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完全擦黑,意識還沒完清醒,就感覺到一隻強勁但又很有分寸的手掌緊緊箍住她的小腿部位,拇指不停地圍繞著中心一點按壓打圈。


    注意到床上人的翻身動靜,盛禦風結束這一組的按摩,鬆開聞苡的小腿,站起身來時顯得有些踉蹌,上前扶起來她,“小姐,你醒了?”


    聞苡也注意到他腿間的異樣,沉沉盯他幾眼,“腿怎麽了?”


    盛禦風不甚在乎地笑笑,“沒什麽,就是剛跪在地上有些久,猛一起身有些不太適應。”


    “......幹嘛要跪在地上,新中國沒有奴隸,這不是你說的嗎?”


    盛禦風笑笑,“兆大夫說,小姐的小腿在紮完針當天每隔半小時就要按摩一次,這樣好得更快。”


    說著盛禦風又微微彎腰揉揉膝蓋,聞苡抿抿嘴,“你別以為你會扮可憐,我就會原諒你了。你按摩就按摩,為什一定要跪著?”


    盛禦風手上動作略有停頓,不得不說他確實有些這樣的小心思,被無情戳破也不覺尷尬,看看自己放在聞苡手邊的手機,再看看桌上指針即將指向晚上十二點的鍾表,默默盤算了一下時間。


    聞苡見他似乎又要蹲下身子,想了想還是開口阻止他:“誒,你別蹲......”聞苡最後一個字被房間裏極其響亮的一聲短信提示音打斷。


    因為盛禦風手機擺放的位置正對著她,所以她即使沒有看清短信的具體內容,但分毫不差地看清了來信人的備注。


    “夫人”。


    “......”


    “......”


    在響起這一聲清脆響聲之後,房間隨之陷入詭異的死寂,良久過後,聞苡低幽幽的詢問聲方才響起:“盛禦風,你有老婆了?”


    “......”


    盛禦風表示盡管他一向自詡自己對周圍的任何人和事物都懷揣著極強的包容性,但他在聞苡身邊這些天來,他仍舊會時常因為自己跟不上聞苡的腦迴路而感到慚愧。


    “叮咚——”又是一條短信傳來。


    聞苡這次瞥清了上麵的文字消息,“小盛,你幫我挑挑你聞叔那個年紀的人會喜歡這兩套裏的哪一套?這是我和姐妹逛街......”後麵短信的部分就被掩在篇幅有限的屏幕裏。


    聞苡和盛禦風對視一眼,同時去奪壓在被子上的手機,“鬆手!我爸的老婆為什麽會給你發這樣的短信??”


    “小姐,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那這裏麵的所有短信您可以隨便看。如果您不願意相信我,那這裏麵的短信也沒必要看了,小姐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那我就是什麽樣的人。”


    聞苡輕哼一聲,“盛大哲學家,你是什麽樣的人是客觀事實,不應該同樣不以我的意誌為轉移嗎?”


    “可是理論更應該結合實際,否則它毫無意義。小姐本來就在生我的氣,如果小姐看完這些會更生氣,我當然要製止。我是什麽樣的人不重要,在小姐眼裏我是什麽樣的人,對我才重要。”


    聞苡手上爭奪手機的力道有一瞬間的鬆懈,但轉瞬更加用力,眼裏蓄滿了防備底色,“說得好聽,你又想怎麽騙我?”


    盛禦風眼裏現出幾分不解,一時間不知道聞苡說的“騙”是指哪方麵,畢竟他唯一算得上騙她的地方隻有他的身份這一層。


    在他怔愣的瞬間聞苡已經把手機奪了過去,對著他的正臉快速麵容解了鎖,打開剛剛看了一半的短信,“夫人”發來的最新一條的短信內容也完整映現在聞苡麵前。


    “小盛,你幫我挑挑你聞叔那個年紀的人會喜歡這兩套裏的哪一套?這是我和姐妹逛街選的兩件衣服,你覺得哪件好看?”


    往上翻,上麵是兩張同一個不露臉的女人身穿性感暴露情趣內衣近乎赤luo的全身照,背景像是在某間換衣室內。


    聞苡麵無表情指尖卻止不住地顫抖,一直往上翻,把這三天裏“夫人”發來的所有短信都看了一個遍,直到翻到最頂上,顯示的半個多月前她發來的第一條短信。


    盛禦風把聞苡的所有反應看在眼裏,心裏越發沒底,不禁開始懷疑起讓聞苡看到鄭文慧發給他的短信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忽地,“啪嗒——”一滴淚珠砸在手機屏幕上,醞釀出一片小型淚海,接著就聽到聞苡沒有半點起伏但入耳卻莫名感覺涼風習習的語氣說道:“她找你談合作?”


    “聞苡,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答應她......”盛禦風正要拿迴手機,準備事無巨細地和她好好解釋一遍。


    不管是手機屏幕上那滴顯眼的淚珠,還是現在聞苡周身散發出來的通身裂痕,仿佛輕輕一戳就會碎掉的脆感,都叫他心慌不已。


    卻被聞苡一把躲開,再抬眼,聞苡麵頰上已是梨花帶雨,滿目哀戚,“所以......你和木辰一樣,都是她找來的,算計我的工具?”


    “聞苡,我真的沒有答應他,木辰和她之間是什麽情況我不清楚,雖然我確實是受木辰所托經他推薦來的,但是我跟鄭文慧沒有任何關係。在你身邊這段時間,我隻有聞苡保鏢這一個身份而已。”


    “是嗎?別的沒有騙我?那你怎麽解釋我買來的你的這份資料裏一些信息和你本人的實況根本對不上?你不要和我說你真的花錢去讓他們這樣的暗網組給你改過資料,這麽扯的借口,你自己能信?”


    “......”


    盛禦風一時語塞,聞苡說的一切在理,mx雖然做的是別人花錢他們辦事的生意,但他們對外提供的服務有且僅有一條,就是為找上門的客戶提供他們想要知道的目標人員的各項信息。


    換句話說他們的所有業務隻有向外出售被調查的目標信息,並不提供幫人篡改、偽造個人資料的服務。


    這條規矩在mx成立當日延續至今,從未有過例外。


    因為和當今市麵上其他幾家偵查信息的暗網組織相比,mx接手的生意沒有一出差評。


    接攬生意時,組織內雖然會根據買家給付的不同等級的傭金反饋給客戶不同調查深入等級的調查消息,但即便是最低一級傭金換來的消息的真實性和幹飽性也要比其他幾家同類型組織中高級傭金換來的消息更有含金量。


    不僅因為mx受雇人員人均過硬的專業水平,更因為這個組織別具一格的規矩和操守。


    其他幾家同類型的組織在向客戶出售受目標人員信息的同時,還多方麵包攬幫目標客戶篡改、偽造個人資料的業務。


    這是mx和同行最大的不同所在,也是mx一家獨大壟斷個人信息探查市場的背景下其他家還能存活的最大原因,更是有這方麵相關需求的人優先選擇mx的原因。


    “我最開始買你資料的時候隻付了初級傭金,得到的資料裏有關你某些方麵的消息並沒有涉及,那時候沒有提及你的無痛症勉強還可以解釋,但是我第二次付的最高傭金得到的資料裏依舊沒有提及。盛禦風,你還說你沒有騙我?”


    “......”


    “隻能有三種解釋,要麽你之前說的無痛症是假的;要麽你和鄭文慧串通好的,她安排你來我身邊之前幫你找人篡改了你的資料;要麽你是mx的人,或者你是mx頭目的親朋,又因為你職業的特殊原因,不然他們沒必要幫你隱藏這種病曆信息。”


    聞苡見盛禦風還是不說話,心裏也在暗暗猜測他會是哪種,第一和第三種都還不算糟糕,如果他真的是鄭文慧安排來的人,那她後麵的攻略計劃就要做全部調整。


    盛禦風動動喉頭,在聞苡看似冷靜自持實則忐忑不已的眼神盯視下,鼻尖突然發出一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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