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被燒了這麽多?這不是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麽嗎?”夏晨風撓了撓頭,看著兩張丁點大的紙條,有些鬱悶。


    莫硯,謝懷瑜和顧蘭箏三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是觀察報告。”謝懷瑜慢慢地說道,“但是看剛剛的房間,觀察的應該是人。”


    夏晨風“啊”了一聲,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才猛然捂住了嘴。


    這些紙條如果放在普通的地方,可能看起來像普通的觀察報告,但是看到剛剛那個房間,怎麽看都不可能是用來觀察小動物的。


    房間的床,加上房門和特殊玻璃,明顯是用來觀察人的,或者說至少有人的體格那麽大的東西。


    顧蘭箏沒有吭聲,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人在看著她,但是這個房間除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人了才對。而且這個控製室,隻有一道進出的門,和一扇對著走廊的玻璃窗,其餘三麵都是牆,就連攝像頭都已經斷電,為什麽她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個,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裏?我在這裏有點不舒服。”季夏在旁邊猛流汗,他倒不是和顧蘭箏有一樣的感覺,而且熱的。戴手套的地方本來就熱的在冒汗,這個地方又隻有一扇門,不僅不通風,還悶得慌。估計以前有空調所以不要緊,現在斷電之後,快把他這個受不了熱的人悶死了。


    明岑把兩張紙條遞給顧蘭箏,讓她收進空間裏,不管怎麽樣,看起來是線索的東西,先收起來比較好。


    幾個人從控製室裏走出去,顧蘭箏迴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走廊,走廊上空蕩蕩的,一眼就可以看到頭,要是有什麽異常一下就能發現。


    從控製室旁邊的門裏走出去,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熏得幾個人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這噴了多少消毒水啊,這麽久了還這麽大味道。”夏晨風一隻手扇著風,一隻手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著,然後看向了陸振,“阿振啊,你給吹吹唄?這麽大味,沒走過去我先要暈了。”


    走過門之後,顧蘭箏身上那種不適感突然消失了,心裏有些放鬆了下來。


    這一路上他們除了趕路就是在吸收晶核,謝懷瑜他們基本上每個人都到了三階左右,順帶幫著季夏也打了不少喪屍,讓他用晶核提升到了二階。末世裏謝懷瑜他們現在的實力,應該夠他們橫著走了,應該不會在這裏翻船的。


    陸振用異能吹了一陣風,把空氣裏消毒水的味道吹散了不少,至少不會熏得人睜不開眼了。


    幾個人緩了緩,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裏進入了一個分岔路口,往左是一條走廊,兩邊的窗戶都緊閉著,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塊指示牌,上麵寫著:員工宿舍。往走廊盡頭看去,是一扇雙開的門,門邊的牆上掛著一台刷卡機。


    而麵前就是一道門,旁邊同樣掛著一台刷卡機。


    “這什麽研究所,哪來這麽多門啊?”夏晨風推了推門,確認又是因為停電鎖死的門之後,站到一邊等著季夏開門,然後抱怨著,“這是真不怕哪天停電了就寸步難行了啊。”


    季夏用異能破壞了門鎖,拉開了大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門隻有鎖是純金屬的,我隻能開鎖。”


    “沒事。”其他人都搖搖頭,見過觀察室的特殊門之後,他們也不奇怪這個門了。


    幾個人走進去,發現之前消毒水的味道應該就是從這邊傳過來的,陸振用異能吹散空氣裏的消毒水味,其他人才慢慢鬆開捂著鼻子的手。


    這個走廊和之前的都不一樣,左邊是半人高的牆,可以看到走廊外麵的風景,是一片寬闊的草地,草地上還擺著幾張桌椅,應該是供人休息用的。草地旁邊是一些樹木,底下是城市公園常見的運動器材,上麵有大片的落葉。


    夏晨風伸手過去,卻碰到了阻礙,推了推,才發現這一排走廊,下半部分都是牆,上半部分都是玻璃。


    “這是真不怕憋死啊,封這麽死,他們不用換氣的嗎?”夏晨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玻璃,應該是一整塊安裝的,玻璃上沒有任何的孔洞,隻有兩塊玻璃連接處能看出些痕跡。


    “換氣的在頭頂。”莫硯用指關節推了推眼鏡,指了指頭頂的走廊天花板,他們正上方對著一個像排氣扇一樣的東西,再往前看,走廊的中間天花板也有一個,“應該是靠這裏換氣的,不過這個也不是直通外麵的,應該還有一層,防止有什麽東西從屋頂把這個拆了跑下來。”


    夏晨風張大了嘴,目露震撼。


    顧蘭箏轉頭看向走廊的第一個房間,門旁邊掛著的牌子上寫著:藥劑房。門牌下麵就是刷卡機。


    打開門之後進入,房間裏麵是一排排的架子,隻是所有藥品都被帶走了,隻留下空蕩蕩的架子。


    走到房間最深處,還有一個房間,裏麵擺著幾張空桌子,房間看起來幹幹淨淨的,看不出用途。


    “咦,這裏有紙條。”夏晨風到處摸來摸去,在房間的一個小角落裏,撿起了兩張紙條,“檢驗報告,還有這個是什麽?潛能判定:90?什麽東西啊?”


    夏晨風一麵疑惑地說著,一麵把紙條遞給了謝懷瑜,謝懷瑜低頭看著那兩張小紙條。


    紙條的邊緣都有被撕裂的痕跡,似乎是被撕碎時遺漏在這裏的,隻是單憑著兩張紙條,無法判定上麵指的到底是什麽。


    幾個人找了一圈,都沒有再找到任何東西,隻能離開藥劑房,走向下一個房間。


    剛進來時看著這個走廊還是比較長的,現在發現居然隻有兩個大房間,第一個是藥劑房,現在這個房間連門牌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他們走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房間更空曠,地麵上隻有一些擺設過大型物件的痕跡,但是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擺著兩張桌子。和之前不同的是,有張桌子上麵擺著兩張紙。


    謝懷瑜和顧蘭箏走過去拿起來才看到,那兩張紙是被汙染過的,隻是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汙染的,被汙染的地方呈現出一種濃鬱的黑,像火燒焦了一樣,根本看不出原貌。


    殘存的部分也不多,看起來像一份報告書,隻有些許字還沒被汙染,上麵寫著:


    c6206號到c6210號注射藥劑後,接連出現異常症狀,直接死亡。確認死亡,研究無法繼續。


    c6201號,移植%\\u0026次後,出現\\u0026%*#,兩小時後確認死亡,進入\\u0026%狀態,已處理。


    c6202……


    後麵的字就被黑色遮住看不清了,。


    顧蘭箏翻出另外一張紙,同樣也是被大片濃鬱的黑色汙染了,隻留一些隻言片語:


    tiamat特化**:難以切割,無法解析,植入後實驗體呈現結果多樣,無法明確。附上實驗數據。


    顧蘭箏目光移到紙張最底部的位置,在右下角的角落裏,還有一部分沒被汙染。


    確認人(簽字):陳明曦 江


    另外一個字被汙染了大半部分,顧蘭箏湊近了仔細看了一下,靠著剩下的形狀勉強辨認出來,輕聲念道,“江止?”


    她的前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再加上末世後各地都亂成一團,大部分人都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幹脆按著自己喜好重新取名的人有很多。


    她當時進冰河基地排隊登記身份牌時,就聽到前麵有個壯漢,報名字時說了史泰龍,過了幾秒鍾又改口說,還是施瓦辛格吧。


    當時的工作人員還麵無表情地說,“確認好叫哪個名字,以後基地改名是要用晶核的。”


    然後那個壯漢思考了一下,最後拿著刻有詹姆斯邦德的身份牌進了冰河基地。


    末世後沒聽說過江止這個名字,可能是因為改名了,在夢裏涉及陳明曦的研究所時,也隻有模糊的畫麵,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謝懷瑜湊近了看了下名字,微微皺起眉,思考了一會,慢慢地說道,“我之前留學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教授,他有一個認識多年的教授朋友,有一次來訪,就提起過這個名字。”


    “好像是那個教授以前的學生,非常的優秀,不僅學什麽都相當的快,過目不忘,什麽都擅長,做事也相當圓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謝懷瑜一隻手撐在桌麵上,眼簾微微垂下,似乎在一邊迴憶一邊敘述,“那個教授認為他是天才,天生搞科研的,本來他博士畢業後想留他的。但是他說國內有非常感興趣的項目,所以選擇了迴國。隻是後來迴國也沒有聽說過他。”


    其實他這裏說得半真半假,雖然確實聽過教授提起江止,但國外太久遠的事他記不太清了。是前世時新星基地的研究所,和謝母認識,有一次來拜訪時,談到研究進度,感慨了一句‘如果江止在的話,應該進度會不一樣’。他後來也幫忙找過這個人,但是末世能找到人的概率還是非常低的,一直到他死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消息。


    沒想到在這裏又一次看到了這個名字。


    顧蘭箏抬頭看到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大概就猜到了他沒有說全,末世前留學的日子的閑談記憶,重生的謝懷瑜能記得的概率應該比較低,更可能是前世他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卻不能說明白,隻能包裝一下說出來了。


    但是比起其他,她更在意的是,這些遺留在這裏的紙片。一個收拾得幹幹淨淨的研究所,會遺漏這些紙片嗎?


    如果真的是廢棄的研究所,有很多殘留的東西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個被轉移得幹幹淨淨的研究所,留下這些東西,就像是有人故意丟下的線索碎片一樣。而且,如果上麵寫的這個東西,和她前世在那個研究所裏看到的是同一個,為什麽兩張紙上的介紹卻不一樣?除非有一邊是假的。


    “這個研究所,到底研究的是什麽啊?”夏晨風搓了搓手臂,有些不安地說,“怎麽感覺他們研究的東西,很奇怪?”


    顧蘭箏說道,“他們大概在試圖創造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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