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甩出長槍,長槍對著那團紅色煙霧狠狠刺去。就在這時一個拳頭大小,布滿奇異紋路的八邊形小球從煙霧裏射了出來,旋即一瞬間就衝向了楊山。


    楊山一驚,完全是下意識的一拳打在了小球之上。


    “轟!”拳頭與小球僅僅接觸一瞬間,小球就爆炸開來,強大的爆炸力將楊山震退了兩三米遠。右拳被炸出殷殷血跡,血跡順著他的右拳向下流淌,手掌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一道紅色身影在眾人眼中一閃而過。


    “崩拳!”張曉怒喝一聲,右拳閃起了耀眼的紅色靈力,拳頭上帶著狂暴的拳風打向了楊山的胸膛。


    隨後楊山的胸膛就像被雷炮轟炸了一般,一下子被崩飛了幾米遠,狼狽倒地一口鮮血吐出,暈了過去。


    潘月等人皆是滿臉震驚,剛剛還一直處於上風的楊山,現在竟然是如此慘狀,月門眾人也是為張曉這一拳而驚駭。


    張曉微微轉身甩了甩手掌,撇了一眼潘月等人冷冷的說道:“還有人要打嗎?”


    眾人滿臉愕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都沒有要上的意思。而反觀月門眾人,這些“腦殘粉”個個激動的臉色通紅,似有洶湧澎湃的戰意。


    潘月瞥了一眼背後的上百號人,她也知道他們這上百人之中沒有人再是張曉的對手,隻能咬了咬銀牙道:“帶著人走!”


    月門等人皆是高興地叫了起來,並且跑向前去,這麽一比其實月門的人數還是遠超潘月一夥人的,但他們這些人的實力與等級確實有點拉跨了。


    “打完了”張曉聳了聳肩看著莞爾一笑的白雪兒輕笑道。


    “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張曉又是雙手撐著頭,吹著口哨,悠閑的向著正前方走去。


    白雪兒忽然擋在了張曉的麵前,嫵媚的笑道:“我可沒要求你出手”


    張曉聽完雙手不再撐頭,眉頭微皺說道:“喂!連謝謝都不說一句的嗎?”


    忽然白雪兒白皙嬌嫩的纖手浮現出點點白色靈光,最終白色靈光凝聚形成了一把銀劍,這把銀劍與選拔賽時的完全不同,這把劍的劍心上刻著華麗的風係紋路。


    劍柄上有著一層接著一層的栩栩如生的銀色羽毛,兩邊的劍柄就是微微收攏的翅膀,劍刃閃爍著銀色的光澤,盡顯華美與精致。


    白雪兒將風翼劍的劍頭指向一邊,修長的手臂彎曲緩緩舉過頭頂,隨後向下隨意一斬。劍氣旋即砍在了地麵之上,地表一瞬間被劈出了一條將近一米長的裂縫。


    白雪兒輕笑道:“加入月門嗎?”


    其實白雪兒也知道,張曉手上那雙閃爍著紅色光澤的露指手套也是靈武,並且一定是專配,若要真打起來她可不相信能留下張曉。


    張曉看了看這銀色光芒的風翼劍心中嘀咕道:“我乖乖,風係靈武,等級這麽高,還專配!”


    武器一共有三種,一種是普通武器可以隨意使用。第二種是沒有簽訂契約的法器,靈力催動即可使用。


    第三種就是與靈師契約後的法器,稱為靈武。靈武與靈師相同,可以用靈力召喚,靈武遠比前兩種強大數倍,尤其是專配靈武,它比一般靈武還要強。


    所謂專配就是指無論是等級還是屬性等等都非常適合自己的靈武。


    微風拂過,使得那潔白無瑕的銀色裙袍完美地勾勒出她那曼妙身姿。誘人的白嫩脖頸,璀璨的銀發,纖細的柳腰以及那淡雅俏臉都讓人難以移開視線,而那威風霸淩的氣勢又為她增添了一分獨特的魅力。


    張曉聽見白雪兒宛如冰山流水般冷豔的聲音,隻感覺悅耳與舒適,沒有感覺到一點威脅甚至危險,當下老臉微紅向上看了一眼白雪兒如山脈般隆起的胸脯說道:“加..加入吧”


    白雪兒似乎注意到了什麽,精致的俏臉之上浮現了一小抹紅暈,貝齒咬了咬紅唇沒有說話,要不是處於用人之際恐怕她這大小姐脾氣立馬就要爆發出來了。


    張曉出於男性本能意猶未盡的多看了幾眼,隨後便朝著自己的樓房,也是白雪兒她們的宿舍樓緩步走去,看著張曉遠去的背影眾人也是保持沉默,麵前的少年的確高出他們很多。


    張曉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和這個白雪兒很熟悉,真的太熟悉了,有點莫名其妙。


    張曉迴到房間看著那被一腳踹開的房門,以及那亂糟糟的房間也是有些無語,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整理整齊,張曉無力地癱軟在了床上,忙了大半天終於能歇會了。


    張曉抬起頭看著天花板輕聲道:“爺爺,你讓我得到那東西,這條件也太離譜了,靈符,陰陽陣,占卜術,道靈功法,這些東西都好難啊”


    張曉一隻手壓在額頭上擋住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有氣無力地睜著隨意的翻看著手機:“進靈技樓五百塊金靈幣一次,進靈符塔一千塊金靈幣一次,進占卜閣至少五個混元境妖怪的內丹一次,進陰陽壇至少五個魂明境妖怪的內丹一次。一個月隻能修習兩次...”


    看著看著,張曉閉上眼睛睡著了。


    太陽悄悄落下地平線,夜色悄悄的摸了上來,一輪弦月懸掛在皎潔的夜空之上,繁星點綴,幾片雲紗飄忽不定。


    這個季節正是最舒服的時候,張曉一睡睡到了晚上,睜開朦朧的睡眼迷糊地瞟了一樣手機屏幕:“我去,八點半了”


    眼睛猛然睜開,身體縱身而起,隨便洗了一把臉,對著窗戶直接跳了下去。整個居住區隻有點點星光,大部分人都已經出去了。


    張曉向前走著,隻覺得肚子空空的,在這繁華的古街上,陣陣清香撲麵而來,張曉停在了一個樓房前。


    張曉進去後,一個小二走了出來,隨後便說個不停:“這位朋友您想要點什麽,我們這裏什麽都有,紅燒肉,桂花酒....”


    張曉一進門就看到了櫃台後麵貼著一個大紅板,大紅板上便寫著各類飯菜名稱。


    “來碗餛飩,再來一小瓶桂花酒吧”張曉輕笑道。


    張曉選擇坐在一個很偏的角落裏,聞到這陣陣酒香心裏暗讚了一聲,隨後便透過木窗欣賞著柔美的夜色,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小酒。


    忽然腦海裏浮現了以前和他爺爺在一起的畫麵,不免有些懷念,這是他第一次要長時間離開爺爺,張曉是戰爭遺孤從小就無父無母,隻有爺爺唯一一個親人。


    這時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從大門走了進來,青年身穿一身淺藍色道衣,擁有一頭黑色秀發,其中有幾絲黑發還向下自由地垂落,這也給他增添了幾分灑脫逍遙之氣。


    張曉看著這個人緩步走來,屋內空桌子很多,他最後竟然坐在了自己對麵。張曉看這個人,感覺這個人懶洋洋的。


    他也要了一小瓶桂花酒,捏起青色小酒杯抿了一口,隨後也看向夜空:“兄弟為何在此悵涼?”


    張曉不看他,眼睛仍舊看著夜空中那輪如銀盤一般美麗的皓月,說道:“沒什麽,閑的而已。”


    “哦?那兄弟可否有雅興和我賭一局?”少年輕笑道。


    “我不會賭,也不好賭”張曉又抿了一口淡然道。


    “我猜兄弟這是要去靈技樓”少年笑道。


    張曉對如此準確的答案有些疑惑,這看起來與自己一樣大的青年莫非掌握了道門占卜術,當下決定不與他賭。一般來說,像他這個年齡能掌握算命之法已經很不錯了,占卜之術恐怕有點難。


    算命之法可知方向,吉兇。而占卜之術便可知事情原委,可窺天道。


    “你一定在想,我會不會占卜術,並且決心不與我賭”少年笑道。


    張曉被看的透透的,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當下有些生氣但仍舊笑道:“兄弟真是視陽壽如空氣啊”


    占卜術每一次使用都會對使用者造成一定的傷害,占卜的東西越大造成的傷害越大,什麽情況都有,甚至可能當場能給自己算死。但減壽命是最常見的。


    “那也得看看是對誰。”青年輕笑道,並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信息卡。


    少年起身緩緩向外走去,邊走邊道:“我賭你這次去靈技樓並不順利”


    張曉真有罵他的衝動,不過仍舊忍住了,看了看信息卡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名字當下問道:“兄弟叫什麽名字?”


    “張行”青年消瘦的背影沒有迴頭,徑直走向了大門,淡笑道。


    張曉沒報名字,因為他確信張行給自己算了一卦,看到信息條上的最後一行字:“張曉兄弟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


    張曉笑了一下,輕聲道:“這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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