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到了,謝炘開心得不得了。


    連看著嚴燃的眼神都親和n多分。


    嚴燃失笑。


    兩人吃著宵夜聊天。


    主要內容還是編舞的問題。


    嚴燃選的是古風曲,節目組也請了編舞老師,但大多數還是要兩人決定。


    時間緊迫,一個星期後兩人就要上台。


    嚴燃是唱跳,練歌也要時間,謝炘在舞台上是另一個主角,他也需要大放異彩才能在整體給令人滿意。


    所幸的是謝炘的韌勁超乎想象,各種高難度動作拈手就來。


    其實一開始也並不輕鬆,但練著練著就熟練了。


    沒了陸行則的提醒,謝炘不知不覺吃了很多,嚴燃看過綜藝,知道他吃多了腸胃容易不適,就提醒謝炘。


    謝炘也沒有什麽留戀的停下,不吃了,拿著平板看彩排的視頻。


    嚴燃快速把最後幾口宵夜吃掉,兩人湊在一起看視頻,然後商討怎麽編舞排練的問題。


    嚴燃視線下意識落到謝炘臉上,側顏流暢利落,睫毛很長,此刻正認真的看著視頻。


    他眼神靜默,卻突然露出一個笑。


    謝炘恰巧抬頭就看到他笑了,疑惑問:“怎麽了?”


    嚴燃連忙道:“沒事沒事。”


    謝炘把平板還給他,“今日先如此吧,已經晚了,明日再說。”


    嚴燃接過平板,“好。”


    他站起來,身上穿著節目組配備的“戰服”,“那明日見,早點休息。”


    謝炘衝他比了一個ok。


    嚴燃摸摸鼻尖覺得有點可愛。


    他沒有留戀,離開謝炘的房間,迴到自己的宿舍。


    他們學員幾乎都是四個人一間房的,嚴燃的寢室票數最高的除了他,還有陳祁運,其餘兩個學員估計出不了道。


    所以比較放鬆,陳祁運在舞蹈室沒迴來,其餘兩個學員見嚴燃推門而入,紛紛過問關於謝炘的事。


    “他人怎麽樣?你們是在攬月小屋認識的嗎?”


    “他到底什麽背景啊?真綁上陸影帝了啊?”


    “我覺得很有可能,那天還是陸哥送他過來的,看樣子兩人私底下一直見麵的,而且我聽他們說,謝炘背後的金主好像就是陸行則。”


    l這兩人明明是問嚴燃,結果聊起來了。


    提到金主二字時,嚴燃不喜的皺了皺眉,“他們關係很好,是真的好朋友,你們這樣惡意揣測,不太好。”


    說完迴到自己的床位,靠在床頭看視頻。


    兩個學員就沒再說什麽了。


    陳祁運是個長相很俊秀的少年,努力陽光,他迴來後,也去八卦了一下謝炘,不過沒像其他人一樣,八卦他和陸行則的事,他感興趣的是謝炘的能力如何。


    嚴燃想起謝炘的舞姿,翻身時靈動輕巧的身姿,嘴角微微彎了彎 隨即板著臉說:“很好。”


    就兩個字,他本就話不多,又開始複盤自己唱的歌。


    陳祁運聽他這樣說,還挺好奇,但更多是壓力。


    他這邊請的是一個女愛豆頂流,兩人合作跳唱。


    唿,他沒背景,人氣也不是最高的,感覺壓力真的好大。


    這邊的緊迫感謝炘是不知道了。


    睡前陸行則又給他打了視頻電話。


    謝炘就躺在床上,鏡頭特別死亡,還好謝炘長得好,hold住了。


    他才側著臉看陸行則,然後微微皺了皺眉。


    鏡頭裏的陸行則眉眼淩厲,麵色淡淡,氣質有不符合陸行則的森冷之意,隻有一雙看著鏡頭的眸子柔情萬分。


    謝炘試探喊:“陸行則?”


    陸行則挑了一下眉,“怎麽了?”


    謝炘壓下心裏的詭異感,“你在幹嘛?”


    陸行則穿著睡衣的,說明快睡了,他道:“看了會劇本。”


    謝炘看他鏡頭後麵的背景有些熟悉,眼睛亮亮的問:“你在我房間的啊?”


    陸行則:“嗯。”


    謝炘拿著鏡頭爬起來,笑了,眼神靈動,故意說:“看來你為了我可做了大犧牲了呢,我走了,你就搬迴去。”


    陸行則認真的看著謝炘,也笑了笑:“你走了我才好住迴來,因為……”


    陸行則輕眉,耳根微紅,盡量自然的說:“因為會想你。”


    謝炘:“……哈哈哈哈。”


    哎喲喂,莫名的,陸行則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好好笑,雖然知道不可以這樣,但是陸行則現在這模樣既板正又羞澀,怎麽看這話都不像他嘴裏說出來的。


    陸行則皺眉,威嚴的表情有些不解。


    謝炘笑意慢慢褪去,微壓了一下眉,但沒表現出異常。


    兩人聊了會,謝炘瞌睡就來了,這一天可真累,掛掉視頻的時候,謝炘心裏疑惑了一下,為什麽陸行則越來越像陸不塵?


    但明明他就是陸行則。


    所以原本他們就是攝政王的啊!


    謝炘安心的睡去了,算了算了,目前排練最重要。


    哼哼,他可是謝時令,既然同意別人的請求,必然要做到最好。


    於是這一晚,謝炘做夢都是在跳舞,甚至間斷性的做夢夢到了他們的節目得了第一。


    畫麵又一轉,身著錦衣華服的謝炘端坐在窗前,外麵鵝毛般的大雪淋漓而下,嬌豔的紅梅在雪中輕顫。


    剛及弱冠的他明眸皓齒,麵如冠玉,舉手投足已是帝王風範。


    不遠處的迴廊傳來一道聲音,沉穩冰冷:“謝時令。”


    聞言,手執朱筆在奏折上落下一個紅點。


    謝炘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身著雪青色錦袍和黑色大氅的高大男子闊步走來。


    所到之處,眾宮人跪下行禮:“攝政王。”


    攝政王腳步不停,俊美的容顏上,眉心折起,露出不讚同的神色,冷聲嗬斥:“把窗關上,莫要貪涼。”


    謝炘撇撇嘴,不動,身邊的大太監來迴看了眼兩個主子,一臉為難,當真誰也得罪不起啊。


    砰一聲,陸不塵從外麵關上窗,冷峻的麵容似帶著冰霜一般。


    不消片刻,便從外殿走進來,幾個內侍連忙請安,


    陸不塵冷冷的掃過勾著頭的幾名宮人,幾名宮人隻覺得冷意從腳底板往上竄。


    “你們便是如此侍奉陛下的?”


    幾人連忙下跪,臉色慘白。


    謝炘臉色蒼白,隻有嘴唇和眼眶有紅意,他有點不開心的將筆擱在青白玉雙虎筆架上,道:“朕隻是想透透風而已,與他們何幹,你要撒氣,也何必到朕這來找不痛快。”


    陸不塵皺眉,一揮手,幾個宮人便連忙退了下去。


    謝炘看著他,淡笑:“如今攝政王好生威風,出入皇宮恍若自家後花園,這皇位怕早晚有一天要跟你姓了吧?”


    這話若是一般臣子聽到,定嚇得瑟瑟發抖,連忙磕頭謝罪,但謝炘冷嘲熱諷的對象是陸不塵,陸不塵便安然受之。


    隻是現在他不大聽得了這種話,“休要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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