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團體第二天離開的,嚴燃和謝炘加了好友,還關注了謝炘。


    “以後有機會一起玩。”


    謝炘對這人印象不錯,“好啊,迴去約酒。”


    嚴燃笑了起來,因為謝炘對每個人都是這樣說的,覺得他好搞笑。


    戚豪臉色慘白,但諂媚的笑像焊在臉上似的。


    連對謝炘都熱情似火,說了和嚴燃同樣的話。


    謝炘現在也是衝浪高手,自己剛被他粉絲罵,到底有心結在,抬著下巴冷淡的“嗯”一聲,就沒後續了,轉身和其他人說話。


    幾人離開,助理接到謝辰溪後,謝辰溪就打電話和自己大哥告狀,說自己被人欺負了。


    邊哭邊打嗝,傷心得不行。


    “所以謝辰溪是謝貴雍的兒子?謝殊同父異母的兄弟?”秦明煦還有點驚訝,隨即又想通了什麽似的,嗤笑一聲,說:“怪不得這麽白癡,這麽囂張。”


    這天中午,五人出門去市裏的酒樓吃飯。


    包間裏,圓桌上擺滿了菜,謝炘左右是陸行則和霍羨,接著是徐梵舟和秦明煦。


    霍羨見謝炘不明所以,給他解釋謝貴雍和謝凡越是誰。


    謝家在圈子裏也算是有點地位的,而謝家唯一有手段的便是他的大兒子謝殊。


    霍羨鄙夷道:“謝辰溪和謝殊都是小老婆生的。”


    謝炘皺眉。


    秦明煦:“我聽說謝貴雍還有個沒名沒分的小老婆養在療養院的,十幾年前還在療養院搞出一個孩子來,據說這個小老婆是初戀。”


    秦明煦想了想這個八卦,“這個小老婆之所以瘋,好像是因為二十年前生的第一個孩子夭折,情緒崩潰導致的。”


    謝炘越聽心裏越覺得不舒服,覺得這種人連他一個古代皇帝都不如。


    連他都知道,這種三心二意道德敗壞的事不能做。


    徐梵舟也皺眉:“這家人怎麽這麽複雜。”


    秦明煦:“謝貴雍現在的正房是小三上位的,當年這個女人和謝貴雍瘋了的初戀還是同一年懷上的孩子,所以這初戀孩子夭折時,我聽了一些小道八卦,說是被害的,也不知道真假,估計八九不離十。”


    秦明煦身邊什麽三教九流的都有,謝家那批同齡人有幾個玩得不錯的。


    京圈那些豪門的辛秘事知道不少。


    陸行則不感興趣,像是什麽都沒聽到,給謝炘夾了幾筷子肉,叫他多吃點。


    謝炘敷衍的點頭,忍不住問:“不是一夫一妻製嗎?他這麽多老婆,不犯重婚罪啊?”


    秦明煦給他解釋:“他第一任老婆和他十幾年前就各過各的,後麵離婚後才娶得第二個,第二個以為他能收心,結果家底都快賠進去謝家了,這人還在外麵有好多人,離婚沒幾年,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秘書才上位的。”


    謝炘還是不解:“那他的初戀呢?”


    “原本初戀生了兒子是要上位的,誰知道剛生下來就夭折了,別說上位了,直接瘋了。”


    謝炘麵露嫌惡,直言不諱道:“這人好惡心。”


    比他父皇的惡心程度還要高點,畢竟時代背景不同,那時男尊女卑,又是帝王家,他父皇哪怕薄情寡義也無人敢指摘。


    但這謝貴雍在這樣好的教育環境下,竟還如此混賬,當真令人厭惡至極。


    秦明煦看過的醃臢事不少,卻也承認,這謝貴雍確實不是好東西。


    霍羨笑了笑,“聽說他大老婆生的女兒想和陸行則你聯姻,別的不說,那姑娘倒還是好的,她媽最起碼給她留了不少嫁妝的,怎麽樣,陸行則你考不考慮?”


    謝炘瞠目結舌,望向陸行則。


    陸行則神色未變,“不考慮。”


    他與謝炘對視,笑道:“我有喜歡的人。”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均皺起了眉。


    謝炘瞳孔微張,像聽了什麽驚天大秘密,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話題戛然而止,大家一言不發,默默吃飯。


    氣氛詭異的靜默。


    下午的時候,大家在市裏找了個高級俱樂部打了會球。


    謝炘不會還很廢,籃球不行,棒球也不行,羽毛球還是不行。


    大家教他,學得快,但沒幾分鍾就氣喘籲籲,胸膛起伏。


    額頭上滿是汗,臉白裏透著粉,頭發被綁在腦後,額發汗津津貼在臉頰。


    他一抹,手背上都是汗水。


    難受。


    剛剛他進來時看到隔壁有人打球累了,就脫掉衣服抹汗,雖然室內有空調,但運動過後還是熱得不行,這會謝炘大汗淋漓。


    另外四個男人見謝炘去休息,便雙排羽毛球,球鞋在橡膠地板上發出咯吱的摩擦聲,空曠的室內都是打球的聲音。


    陸行則剛舉起球拍跳起來,餘光驀然瞥見謝炘掀開了衣擺,隨後一把脫了球服,他動作一僵,一個失誤,羽毛球被拍出線外。


    秦明煦喲嗬一聲,興奮的拿著球拍比舞:“臥槽啊,我竟然贏了阿則一球。”


    然後他就看到同樣是對家的徐梵舟也是一臉怔愣,隨即臉色爆紅。


    秦明煦和霍羨扭頭,隨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


    霍羨一怔。


    謝炘無知無覺,正用濕巾細致地擦拭身上的汗。


    幹活和運動出的汗不一樣,幹活你知道是在幹活,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會弄髒。


    但運動出汗,總覺得渾身不舒坦,而且出門在外的,沒那股清爽勁,難受。


    他討厭運動,就像討厭跑步一樣。


    謝炘擦著擦著,突然繃緊自己的肱二頭肌,砰砰拍了幾下,似乎沒有那種緊實的手感,他又撇撇嘴。


    然後他又開始吸氣吐氣,看自己能不能縮出幾塊腹肌來。


    於是那截細腰一會緊繃一會放鬆,隻讓人覺得細得一隻手掌便能握住。


    霍羨神色晦暗,又沒忍住抖著肩笑。


    徐梵舟則猛地捂住鼻。


    陸行則歎氣,走了過去。


    秦明煦:“……”


    瑪德,好白。


    這是秦明煦的唯一的感覺,倒沒覺得有啥好看的?


    大男人的,有啥不能看的,他還經常和兄弟們比大小,不講究這些。


    但另外三人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秦明煦看他們的反應,就感覺謝炘是掉入狼堆的小白兔。


    又軟又白,還要被吃。


    噫!秦明煦被自己這個想法惡心到了,打了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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