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落淚,陸天心軟了一下,“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她害的你?”


    葉驚蟄嗤笑一聲,“受害者是我,隻要我明白了,跟你何關?”


    說到這裏,他“哦”了一聲,像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了,“差點忘了,你要護著她。”


    “我——”


    陸天噎住,想了想,道:“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自然要護著她。”


    蘇茶茶眼角含淚,深情的望著葉驚蟄,“葉師兄,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我怎麽可能會害你呢?你在茶茶的心中,就像是親兄長一樣。”


    她慫恿李河他們的時候,做得那樣隱蔽。


    就算李河他們把她抖出來了。


    沒有實際的證據,隻要她堅定的說他們誣陷她,她一樣可以扭轉局麵。


    現在她一點都不想放棄葉驚蟄。


    “蘇茶茶,你敢說你沒有把我去天淵之穀的消息透露給李河他們知道?”葉驚蟄冷聲道。


    “我沒有。”蘇茶茶像是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竟然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我們朝夕相伴,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已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可是你信他們不信我!”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去天淵之穀的事,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他們怎麽會知道?別說他們跟著我去的。”葉驚蟄冷笑道:“你還沒有忘記我修為比他們高吧?若是他們跟著我,我又豈會一路上一點察覺都沒有?”


    蘇茶茶哭得眼睛紅腫了,“我沒有,真的沒有。”


    她撲到前麵,跪伏在地上,“你要是覺得我真出賣了你,你就殺了我吧,我絕不反抗!”


    說完,她仰起頭,閉著眼睛,神情決絕。


    葉驚蟄陰沉著臉看著她,袖子裏的手握成了鐵錠。


    他還沒發話,圍觀群眾先被她感動了,紛紛替她求情。


    “說不定她真的是無辜的,你就相信她吧。”


    “這小姑娘看著太可憐了,說不定也是被人利用了,我看著都要心碎了。”


    “你就原諒她吧。”


    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波伏。


    “不能原諒!”一道清亮的聲音穿透人心,像是熱得頭昏腦漲突然澆來一盆冷水。


    花滿蹊走到葉驚蟄身邊,“她分明就是說不過你了耍無賴,要是你原諒她,你就上當了。”


    “我知道。我隻是在想,我一拳頭打過去,有幾成機會能打到她臉上?”葉驚蟄瞟了一眼護花使者陸天。


    花滿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小子,我沒看錯你,放心去,陸天那邊我們幫你攔著。”


    “多謝。”


    話音一落,葉驚蟄一拳帶著唿唿風聲衝了過去。


    在蘇茶茶目瞪口呆下,打中了她的右眼。


    “啊!”


    想要上來攔截的陸天,被花滿蹊和扶染擋住。


    蘇茶茶捂住眼睛後退,恐懼的望著葉驚蟄。


    陸天看到她被打,急得心都要爆開了,“茶茶!”


    花滿蹊扶染見葉驚蟄得逞,雙雙收手。


    “幹得好。”花滿蹊對他豎起大拇指。


    葉驚蟄驕傲挑眉,笑得燦爛。


    陸天連忙過去扶起蘇茶茶,心疼的看了下她的傷勢,怒瞪葉驚蟄,“你還是男人嗎?竟然打女人。”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打她,而是幹脆點,應該殺了她?”葉驚蟄問道。


    “你!”


    葉驚蟄冷笑道:“她差點害了我性命,如今還說這種話來惡心我,打她一下都算我脾氣好了。”


    “蘇茶茶,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再背後捅我陰刀,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轉身,對花滿蹊和扶染拱了拱手,“二位道友今日相助之情,來日我必定會報答。”


    花滿蹊拉住他,笑道:“哎~來日就不必了,現在我就需要你幫我一件事。”


    “什麽事?”


    要說之前,葉驚蟄純粹隻是對她們感興趣。那麽現在,他是真心實意對她們產生了好感。


    花滿蹊好奇的問道:“你剛剛用的那個防禦靈器,是出自誰之手?”


    “這個嘛……”葉驚蟄剛要熱心的告訴她,這是出自他自己,突然靈光一閃,話在喉嚨裏打了個轉,變成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裏人太多了,得換個地方說。”


    “好。”花滿蹊點頭。


    “花道友,我正要去雲浪宗報名入外門,怕晚了就進不了了,你們能否帶我去一下?”葉驚蟄期待的問道。


    “行,扶染,今天逛到這裏,打道迴山門了。”


    花滿蹊爽快的吆喝了一聲,一把飛劍在半空飛了一圈,放大以後穩穩停在他們身邊。


    扶染先踩了上去,然後是花滿蹊,最後葉驚蟄才踩了上去。


    “站穩。”


    扶染提醒了一句,便禦劍而起。


    第一次踩在劍上飛,葉驚蟄恨不得原地返祖。


    以前他看了仙俠電視劇就沒少做禦劍飛行的夢,沒想到夢竟然成真了。


    踩在窄窄的劍上,腳下就是幾千米的高空,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去能屍骨無存。


    真是驚險又刺激。


    想想他是劍修,以後也能禦劍,他就激動。


    看到花滿蹊,他忽然起了個問題,“花道友,除了劍修以外,是不是都不可以禦劍飛行?”


    花滿蹊道:“這個問題,你要拆成兩個來問,禦劍和飛行。的確,禦劍隻有劍修才會,飛行卻不是。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飛行方式,比如器修,練出來的五花八門,飛舟就是常見的一種。”


    葉驚蟄沉默了下,還是覺得自己沒問明白,又精確的問了下,“是不是達到了築基期的都可以禦物飛行?”


    “禦物?”花滿蹊敏感的發現了他用詞不同,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麽說。不過,要禦物飛行前,修士必須和靈器達成足夠的默契,否則的話,就會指東往西。”


    “足夠的默契?聽起來跟考駕照似的。”葉驚蟄想了想自己才考的駕照,車都還沒摸兩下。


    “你說什麽?”他嘟囔兩聲,花滿蹊沒聽清楚。


    “沒什麽。”


    花滿蹊察覺到他好像不知道陷入了什麽迴憶中去,正是不設防的時候,她眼睛轉了轉,盡量放柔語氣問道:“葉驚蟄,修改靈器的人,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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