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白茶身後的男人,像極了紂王身邊的禍國妲己。


    婉夕沒想到,葉庭深這麽不要臉,竟然反過來陷害她。


    手指著葉庭深,想辯解。


    “他胡說!我還什麽都沒幹呢!是葉庭深他誣我!”


    白茶氣笑了,“你還敢倒打一耙,反客為主,喧賓奪主了!是你站在他房間門口的,不是他去找你,他怎麽誣陷你了!”


    葉庭深衝白茶豎了個大拇指,對她有一層厚厚的濾鏡,滿眼崇拜。


    “真有文化!”


    白茶也這麽覺得,自己簡直出類拔萃,觸類旁通,出口成髒。


    葉庭深現在躲在白茶身後。


    婉夕就看見了一雙眼含暗芒的眼睛。


    在白茶看不見的地方,男人沒了剛才的可憐勁兒,言語挑釁道。


    “婉夕,給你點根蠟燭吧,這麽能吹,我誣陷你,圖什麽?圖你不洗澡?圖你窮光蛋?還是圖你長的難看,像隔壁的大傻蛋?”


    白茶手肘懟了一下葉庭深腰腹,嚴謹提醒。


    “別胡說!你隔壁住著的是我!”


    葉庭深點點頭,害怕的拉緊白茶睡衣一角。


    白茶保護欲瞬間爆棚。


    叉腰,毫不留情的開麥。


    “你要是實在閑的慌,就去找個牢坐坐,當什麽不好,當變態!扒什麽不好,扒人衣服!”


    婉夕哭的有些結巴,真的被氣著了。


    “你們!你!我討厭你們!嗚嗚嗚~”


    一邊跑一邊哭,白茶不理解。


    “她還哭上了?!哭的應該是你吧,你怎麽樣,沒事吧。”


    男人搖頭,“沒事,你來的及時,她還沒對我做什麽。”


    “那就好,那我迴去了,鎖好門,別亂給別人開門!”


    長的這麽好看,多危險啊。


    正準備迴自己房間,就感覺衣服又被拉住。


    白茶迴身,就見葉庭深神情擔憂又害怕,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你能留下來陪我嗎,我看她臨走時還有些不甘心,說不定你一走她就又迴來了,你可以留下來保護我嗎?”


    白茶一時沒說話。


    感覺大晚上去男人房間過夜不太好。


    萬一自己獸性大發,傷害了人家可咋整。


    她可是正義的化身,高尚的審判長,白茶啊!


    果斷拒絕。


    “我去你房間不太好,這樣,我把小藍抱過去,讓他陪著你,你就不用害怕了。”


    “小藍又瘦又又小,就是一棵小豆芽菜,根本保護不了我,萬一婉夕殺迴來,說不定連小藍一起毒害了。”


    “那我平白無故犧牲了一晚上睡眠時間,我心靈也會受到創傷啊,除非……”


    葉庭深看見白茶食指中指放在一起,攆啊攆。


    他立馬會意。


    按照他的觀察,白茶很缺錢,以往對自己親的原因近都是借錢。


    本打算給一百萬,畫風一轉換成一萬。


    “一萬塊。”


    一萬的話,以後她還能再借。


    可一萬會不會太少了,她不會不同意吧。


    心裏忐忑,準備再加點。


    白茶立馬欣喜點頭,生怕這個冤大頭反悔。


    “好!就一萬,你可不準反悔,反悔是小狗!”


    她現在手裏隻剩一千塊了。


    一萬塊,那可是巨款啊!


    唉,她才21歲,小小年紀就要趴在地上吃土了。


    本想迴屋跟小藍說一聲,敲了好幾下門,都不見有人開門。


    葉庭深一臉淡定。


    “可能睡著了,小藍還在長身體,沾枕頭就著。”


    白茶也這麽覺得,沒再打擾小藍睡覺,跟著葉庭深進了他的房間。


    關門之際,葉庭深把背後拿著的手機順勢踹進兜裏。


    隔壁的小藍正趴在門上聽動靜,什麽也沒聽見,這酒店的隔音做的異常的好。


    小藍納悶的看著自己的手機。


    手機聊天界麵,有葉庭深五分鍾前給他發的短信。


    ‘把門反鎖,你媽媽敲門不要開門。’


    “粑粑為什麽要我把麻麻關在外麵啊?不會是單獨玩什麽有意思的事,不帶小藍吧!”


    好氣哦~


    但看著桌子上的炸雞瞬間不氣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爬到凳子上,吃著炸雞喝著牛奶,看著大耳朵圖圖……


    被氣走的婉夕越想越氣,也不管幾點,立即撥通了宋朵朵電話。


    電話那頭,宋朵朵聲音尖銳。


    “這麽晚打什麽電話!你最好有事!”


    “朵朵,葉庭深我是上不了了,他比我還綠茶!他……他就是個男狐狸精!”


    宋朵朵沉默半晌,手握成拳頭,看著冰冷冷病房,氣不打一出來。


    憑什麽白茶那個婊子能得到那麽多人喜歡。


    陸少辰現在就連晚上過來陪自己都不願意。


    她下了狠心,對著電話吩咐。


    “白茶馬上就要進組了,明天我會讓人送藥過去,你想辦法給我下到白茶喝的水裏!”


    婉夕聽到下藥兩個字有些害怕。


    她隻想找個金龜婿,可不想背上人命。


    “下藥!你要毒死白茶!”


    你是黑寡婦嗎!


    “我傻嗎?毒死她,我們還要坐牢,隻是讓她暫時失明一個月,我倒要看看,一個看不見的瞎子,導演還願不願意等她複明再拍攝!”


    婉夕答應下來,一晚上都是白茶要倒黴的興奮感。


    葉庭深房間裏。


    男人把燈打開,和白茶對視有些手足無措。


    白茶毫無負擔的坐在沙發上。


    “你睡床,我在沙發,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會一直保存清醒,你安心的睡吧。”


    葉庭深把白茶拉到自己臥室裏。


    “你睡床,我睡沙發。”


    不等白茶拒絕,葉庭深就落荒而逃似的跑走了。


    和白茶待在床邊真的很緊張。


    白茶怕他害怕,特意沒關臥室門。


    五分鍾後,剛說徹夜守著的白茶,已經睡的四仰八叉,做著美夢。


    夢中她迴到了捉鬼的那個小說裏。


    她腿一伸,雙手結印畫符,嘴裏還呐呐自語。


    “大膽!婉夕你個豔鬼,竟敢吸葉庭深陽氣!老子一個五雷符劈死你!”


    聽到白茶的夢話,葉庭深側過臉,輕笑出聲。


    沒想到她會夢到自己,又好笑又悸動。


    聽著白茶唿吸漸漸變得平穩,葉庭深的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厲害。


    原來,這就是喜歡。


    即使隔一段距離,但隻要知道她就在不遠處熟睡著,就會讓他心跳加速也會安心。


    這種矛盾又甘之如飴的感覺,就叫喜歡。


    確定白茶睡著了。


    他躡手躡腳拉開被子,走到白茶床邊。


    看著熟睡的女孩,男人唇角不自覺勾出一抹弧度。


    眼裏的渴望也更加炙熱滾燙,像要把白茶吸進去一樣。


    所以他格外注意兩人日常相處的分寸,不想讓她不舒服。


    白茶睡著的樣子很乖巧,看著白嫩嫩的臉蛋。


    葉庭深俯下身,在靠近白茶臉頰一毫米距離停頓,撤離。


    他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這樣。


    她還不喜歡自己,不可以這麽侵犯她。


    即使她不知道,即使是簡單的臉頰吻也不可以。


    他克製自己的愛意,隻用手腹輕輕碰了碰白茶的臉。


    可就算這樣,他也已經滿足了。


    葉庭深就這麽看著白茶一晚上,閑的無聊,還數了數她兩隻眼睛上的睫毛有多少跟……


    第二天一早,白茶起床伸了個懶腰。


    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床邊,又看了看四周,撓撓頭。


    “怎麽感覺有人一直盯著我?這屋子不會鬧鬼吧,可也沒鬼氣啊?陽氣倒挺足!難道自己不經常捉鬼,業務退步啦?”


    “去洗漱,過來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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