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個頭啊!


    戚灼徹底醒了,剛想與宋瑾辰爭辯一二,身下的寢衣已經被脫了個幹淨,她有些生氣,攥起拳頭不斷捶打著宋瑾辰的胸膛。


    那許久不見的家夥此刻正神采奕奕著散發著該有的熱度,戚灼欲哭無淚欲言又止,心中好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隻是凝聚成一句話。


    “——宋瑾辰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夭夭抱緊我……”


    “——你、你就不能等到明天!”


    “等不了了,我已經等了半個月了,夭夭忍心嗎?明天、明天我陪著你睡。”


    “——我、我明日還要給祖母請安!”


    “祖母仁慈,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夭夭放心!”


    “你、你——”


    戚灼的唇突然被宋瑾辰吻住,整個人如一葉扁舟,漂浮在洶湧的海麵上;宋瑾辰拉著她陷進泥濘的情潮裏,太久沒有承受過的狂熱讓戚灼有些害怕,可她隻能緊緊依附在宋瑾辰身上,任他動作。


    ……


    翌日,戚灼終於清醒過來,身上還環著一條有力的臂膀,身後源源不斷的熱度傳來,她撇頭瞧向宋瑾辰,男人俊朗的麵容上寫滿饜足,此刻正擺著無比炙熱的笑容,見戚灼醒來,放緩聲音溫柔道:“可有什麽不適?”


    戚灼閉上眼想要將他踹下床,隻是一動作就拉扯到酸痛的腰身,戚灼輕哼出聲,越發不想理宋瑾辰。


    “什麽……什麽時辰了?”


    嗓音的沙啞讓戚灼嚇一跳,宋瑾辰聞聲跳下床迅速倒了一杯水,將戚灼扶起來溫柔地喂給她。


    一杯水見底戚灼才覺得嗓子稍微好了點,宋瑾辰見狀摸摸鼻尖,將杯子放迴去又上了床攬住戚灼。


    戚灼不欲理他,瞧了瞧從窗戶裏透進來的日光,估摸著怕是不早了。


    “現在大概……巳時六刻?”


    戚灼更不想和他說話了,宋瑾辰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點,小聲討好著:“我昨晚總擔心它好不了,一直沒睡著……我又是一直抱著你睡得,你也明白……它好了會有多明顯,夭夭……再說這麽多天了,你也想是不是?”


    “你給我閉嘴!”


    戚灼捏著宋瑾辰的嘴唇惡狠狠的盯著他,“再說話你就去給我睡書房!”


    宋瑾辰立即舉手示意自己明白,戚灼見狀收迴了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宋瑾辰懷裏,盯著頭上的帳幔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戚灼終於掙紮著起床,青荀幾人目不斜視的進來伺候戚灼,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瓶子倒出粉末塗抹在戚灼脖子上。


    戚灼自暴自棄的閉著眼不看自己身上的痕跡,直到青荀替她梳妝完才睜開眼,銅鏡中的人眼下有幾分烏青,眼角含春麵色酡紅,讓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幹了什麽。


    青荀見戚灼憤憤神色忙帶著幾個人下去傳膳,將內室留給夫妻倆說話。


    宋瑾辰一身輕鬆的坐在小榻上,見戚灼起身十分妥帖地走到她身邊扶著,另一隻手還輕輕揉著戚灼的腰身。


    戚灼見他滿臉的笑容陰狠狠道:“兩個月是吧?到時候要是沒有消息,你就等著被休吧!”


    宋瑾辰見戚灼撇下自己快步走了,急忙追上去討饒:“不是、咱們……夭夭給我點時間啊!”


    兩人用完早膳……早午膳,戚灼將宋瑾辰趕去前院,免得見著這人心煩。


    宋瑾辰好不可憐,休沐之日還不能和媳婦親近,隻能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去前院處理政務。


    戚灼在榻上小憩,青荀和青竹兩人正輕輕地為戚灼揉著腰身,昏昏欲睡之時,青蘭悄聲進來,緩聲道:“稟公主,老太君請您到仁壽堂一敘,奴婢已經安排好轎子了。”


    戚灼睜開眼起身,在銅鏡前看了看並無不妥,方坐上轎子前往仁壽堂。


    仁壽堂內,老太君馮氏麵色沉重,還有著幾分沒休息好的蒼白之色。


    自蘇氏的事被揭發,她已經很多天沒有睡好了。


    身側隻有一個老嬤嬤,她是馮氏的陪嫁,馮氏那些不能在外人麵前訴說的心思也隻能說給她聽。


    “你說……公主是不是怪我。”


    她聽信讒言,冷落公主還想給辰哥兒塞妾室,如果不是辰哥兒明事理拒絕了,隻怕他們衛國公府現在在皇家那早已失了恩寵。


    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讓她給一個小輩請罪,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就這樣罷……”


    她與公主都心知肚明,二人如今隻是麵子上過得去,恪守著禮法卻沒有親情。


    “就這樣罷,就這樣罷……”


    戚灼進了仁壽堂,按規矩行了請安禮,又坐在馮氏下首,二人涇渭分明的距離讓馮氏心裏有些不堪,卻又無可奈何。


    馮氏沒有如往常那樣寒暄,開門見山道:“國公爺還年輕,國公府也不能沒有女主人,我的意思,是找個老實的人給他做填房,中饋依舊放在你手裏,公主意下如何?”


    戚灼自然沒有意見,“父親的事自有祖母做主,孫媳畢竟年幼,不好插手這裏麵的事,祖母決定就好。”


    馮氏又道:“安哥兒……他是國公爺的兒子,罪不及子,他到底是辰哥兒的兄弟,家和萬事興,還望公主莫要牽連。”


    戚灼眼中有幾分嘲弄,好一個家和萬事興,把宋瑾辰至於何地。


    她也沒有給馮氏麵子,直言道:“罪不及子……世子這些年幫了他收拾了那麽多爛攤子,以後卻不會再管了,宋瑾安是生是死都與世子無關。”


    “公主當真要如此狠心!”


    戚灼冷聲道:“罪不及子,恩就及子嗎!”


    “我與世子不會將蘇氏的罪責牽連宋瑾安,卻也不會再幫他了。”


    馮氏閉上眼沒有言語,戚灼也沒有留下來耗著,行了個晚輩禮緩緩離開。


    “唉——”


    待人走後,馮氏歎息一聲,喃喃道:“這樣也好。”


    公主隻要對辰哥兒好,能早日為辰哥兒誕下子嗣,除了這些她什麽也不在乎。


    迴了瀾庭院,戚灼剛剛坐下,宋瑾辰就拿著一封請帖徑直走到戚灼麵前。


    戚灼其實並沒生氣,隻是看不慣宋瑾辰那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眼下見宋瑾辰迴來也沒有多言,放下茶盞好奇道:“哪家的帖子?怎麽還送到你麵前來?”


    宋瑾辰卻是搖搖頭,糾正道:“是送給咱倆的請柬。”


    戚灼接過來看了一眼,見上麵的華陽公主府眉頭一皺。


    “華陽姑母的帖子?”


    “說是什麽品茗宴,我讓人打聽了一圈,發現接到此帖的都是一些年輕男女,其中以未嫁女最多。”


    戚灼聞言挑眉問道:“這是要給長孫箏相看姑娘?”


    宋瑾辰癱坐在太師椅上喃喃道:“我是他上司,你是他表妹,這宴咱倆是都逃不掉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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