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逾白的嘴都被親腫了,好不容易說服晏遲先洗漱。


    二人剛從床上起來正準備去衛生間,晏遲就拉起他的睡衣角,像是個跟屁蟲一直跟在陸逾白的身後。


    晏遲很少這麽黏人。


    洗漱完後,陸逾白拉著人在床上躺下。


    剛與晏遲分開些距離,他正想讓晏遲說說今天的事,晏遲一個側身又抱了上來。


    他被緊緊地擁在了懷中。


    一番思索下,陸逾白隻得出了一個比較說得通的結論:


    “晏遲,你得絕症了?”


    晏遲:“……沒有。”


    “那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工作不順心了?”


    陸逾白追問著。


    他實在是沒見過晏遲這樣黏著他。


    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都沒有。”


    晏遲親親他,在他耳廓吐著溫熱的氣息。


    “歲歲,還有一個半小時就星期五了。”


    陸逾白用盡渾身解數背過身,“……睡了勿擾”


    晏遲笑著將人抱了迴來,俯身吻了吻陸逾白的額頭,摟著他睡了。


    陸逾白筆挺著身體,雖緊闔著眸子,但他並沒睡著。


    他還是覺得晏遲有些反常。


    半夜的時候,晏遲的手有些麻了,微微蠕動了一下。


    半夢半醒的陸逾白下意識驚醒,一把抓住了晏遲的胳膊,像是個沒安全感的孩子。


    “你要去哪?”陸逾白焦急道。


    倏然間,他明白了晏遲的感受。


    明白了晏遲無安全感時,緊抱著他,怕他離開時的感覺。


    如今,他亦是如此。


    晏遲輕哄著他,“歲歲乖,我哪也不去。”


    陸逾白不信,伸手擁緊了晏遲,將腿搭靠在晏遲的身上,緊扼製著他的動作,像是隻八爪魚緊緊地環抱住他。


    晏遲淡笑的哄了好久,陸逾白才睡著。


    次日。


    陸逾白睡醒時,身側的晏遲仍在。


    他陡然鬆了口氣。


    微微翻了個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知道。


    晏遲是不會離開他的。


    昨天或許是臨近晏遲的發情期了。


    所以才會這麽黏人。


    晏遲見他坐了起來,才起身下樓去給陸逾白做早餐。


    陸逾白剛下樓就能吃了,晏遲去洗漱後再下來時,陸逾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晏遲隨意的吃了一些後,就送陸逾白去景華上班了。


    ……


    辦公室裏。


    “歲歲,靈城出土了一批文物,史書記載,那塊可能有個帝王墓,過兩天文物研究所的所有人都要南下一趟。”


    晏遲伸手替陸逾白正了正領帶,黏膩的嗓音中透著些許不舍。


    “江城文物研究所的手還能伸到靈城去嗎?”


    陸逾白小聲嘀咕著。


    “靈城人手不夠,江城離得最近。”晏遲解釋道。


    陸逾白也沒再說什麽,隻是有些沮喪的垂下眼瞼。


    “難怪昨天晚上獻殷勤,原來是等著這出呢?”


    他微揚下顎,輕哼一聲:“怎麽?怕我生氣不讓你去?所以才討好我?”


    晏遲:“沒有。”


    陸逾白:“我雖然不懂文物,但我尊重你的事業,也理解你的工作。”


    他微頓一下,“晏遲,我希望我們都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然後頂峰相見。”


    晏遲牽起陸逾白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昨天黏著你,是想黏著你。”


    “你能理解把它當做討好的一種,但不是因為要離開江城一段時間我才這麽做的。”


    “以後我會經常這樣黏著你。”


    晏遲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了一枚戒指盒。


    “遲來的戒指。”


    晏遲說。


    陸逾白呆愣了兩秒。


    “求婚不應該有見證人嗎?”他有些別扭的四處張望著,周圍空無一人,連一隻活著的螞蟻也看不見。


    “不算求婚。”晏遲從將戒指盒打開,裏麵有三枚戒指。


    “左邊的第一枚是我在你十八歲的時候準備的。那時你高考成績出來了,但你沒和我報同一所院校。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沒敢給你。”


    “中間那枚是我們剛在一起時,我親手做的。但那時的我還在讀博,我的職業規劃尚未實現,我不允許自己用口頭的承諾許你未來。”


    “最後這枚是上次領證後我重新準備的。我不知道破鏡能否重圓,omega的事讓我心懷芥蒂,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幾分是真的。但我依舊盼望著能重新為你戴上戒指,但很遺憾的是我們離婚了。”


    晏遲深吸一氣,“好在我們的感情沒有中斷。”


    “這些是遲來的戒指。”


    “每一枚都是我的心意。”


    “以後,還會有新的。”


    “但隻會有最後一枚了。”晏遲說,“下次我抓住你的手,絕對不會再鬆開了。”


    現在的他,有了清晰的未來規劃。


    能給陸逾白好的生活。


    也足夠愛陸逾白。


    隻有這樣,他才有資格拿出第四枚戒指。


    陸逾白的眼眶微濕,淚花在眸底打轉,泛起層層的波光。


    “晏遲,你真的矯情死了。”


    陸逾白邊罵邊伸手遞給晏遲。


    第一次收到戒指沒什麽經驗,陸逾白遲鈍的想了好一會,才將左手伸了出來。


    但很快,他將左手抽了迴去,遞出了右手。


    “戴右手。”陸逾白說。


    “左手是留給第四枚。”


    晏遲見他動作笨拙,笑著牽住了他的手,溫柔的問:“都戴上嗎?”


    陸逾白氣的要咬人,“我們家這個家庭條件,一隻手戴三枚戒指怎麽了?!”


    他伸出手的時候,手腕上的叮當鐲還晃蕩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陸逾白覺得他就像是個裝飾架,晏遲總是會給他很多東西。


    每一件他都很喜歡,都要戴著。


    手上都要戴滿了,手腕也是。


    矯情死了。


    晏遲明明是個悶葫蘆,什麽都不懂。


    卻總這麽煽情。


    晏遲給他戴好戒指後,與他十指緊扣。


    “嗯……確實有點豪,磕的慌。”


    陸逾白認真的點評道。


    晏遲望向他,眼神微沉。


    陸逾白笑著補充道:“家庭實力擺在這裏了,沒辦法,注定無法低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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