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長孫家族在北寧城黔正街的所有酒樓都發生了異動。


    大街小巷到處都有說書先生,在說公孫辰頤的酒樓竟然在使用一種名為藩粟的毒藥。


    這是藩國的一種慢性毒藥,食用後會讓人上癮,就像毒品一樣,令人無法自拔。


    長期使用會導致人日漸衰弱,生命垂危,最終暴斃而亡!


    這消息迅速在大街小巷開始蔓延,引起一片嘩然。


    一些群眾議論道:“我說怎麽隔壁牛二明明家境一般卻天天都要去那長孫辰頤的酒樓吃飯,而且整個人麵容枯槁,眼眶凹陷像是得了大病一樣,原來都是這藩粟搞的鬼。”


    “是啊我說怎麽他家酒樓的飯菜怎麽這麽奇怪,吃了一次之後就想吃第二次,不吃就像身上有螞蟻在爬似的,但要迴憶,這飯菜具體怎麽好吃,味道如何卻沒什麽印象。”


    這長孫辰頤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平日仗著劍術高超和家族勢力橫行霸道,現在又為了酒樓盈利,使用毒藥害人。”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到處都是在聲討長孫辰頤的人。


    幾乎同一時間,長孫辰頤的所有酒樓,來了大量類似錦衣衛的繡衣使者,將酒樓查封,從中搜出大量藩粟毒物。


    在一處勾欄,聽了一夜曲,睡眼惺忪的長孫辰頤,正準備離開,突然衝出來一群繡衣使者將他圍了起來。


    一名領頭的繡衣使者道:“繡衣辦案皇權特許,長孫辰頤你現在涉及使用違禁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便將一臉懵逼的長孫辰頤帶走了。


    豔陽高照,長孫辰頤被緊緊地綁在牢車上,壓往大理寺他滿不在意,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囂張和不屑,仿佛他自認為自己的詭計早已經布置得天衣無縫。


    秦疾,站在大理寺大門口,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好似與背後的太陽為一體,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他的存在變得厚重和肅穆。


    他目光如炬,透過牢車上的鐵窗,直接盯著長孫辰頤。


    秦疾微微一笑道:“又見麵了長孫公子,不道這牢車坐的是否舒服啊?”


    長孫辰頤囂張到道:“你定不了我的罪,我爹是黔朝老臣長孫拓海,我大哥是宮中的大學士,識相的你就乖乖放了我,都說你天生愚夫,你要明白有些人不是你一個傻子能惹得起的。”


    秦疾淡然道:“希望長孫公子一會兒到了裏麵也能這麽硬氣。”


    緊接著,長孫辰頤就被一眾繡衣使者,押送進廷尉。


    在他路過秦疾時,秦疾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次不光是三堂會審,連皇帝也出麵了。”


    長孫辰頤瞬間臉色大變:“你怎麽敢?”


    隻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進了廷尉。


    由於此事在秦疾的推波助瀾下牽動極大,不僅是三堂會審,秦世民和長孫拓海同時出麵,甚至就連皇上都驚動了。


    在大堂之上,刑部侍郎,禦史大夫,廷尉正端坐在案前,後麵坐著長孫拓海,秦世民和大黔朝的皇帝,黔靈帝劉正。


    長孫辰頤被推了進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囂張,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恐懼,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長孫辰頤!你派人投毒,致使大量的的客人嘔吐腹瀉,散布謠言來陷害秦疾,甚至還鬧出了人命,你名下的酒樓長期使用違禁品藩粟謀取暴利,你可知罪!”


    廷尉字正腔圓一字一句的將長孫辰頤的罪狀羅列了出來,


    大人冤枉啊!陛下冤枉啊!都是那秦疾陷害我。


    長孫辰頤的父親長孫拓海聞言大吃一驚,前麵都無所謂,甚至鬧出人命他也有信心保住長孫辰頤。


    可是,要知道使用違禁品藩粟在大黔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這已經不是保不保的問題了,而是一個不小心整個家族都將麵臨滅頂之災!


    長孫拓海連忙道:“陛下逆子雖然頑劣,但也知道孰輕孰重,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誅九族的大罪的,還望陛下明察。”


    劉正笑道:“愛卿盡管放心,朕自有定奪定會秉公處理。”


    接著廷尉道:“傳證人秦疾和廚師馬小!”


    秦疾帶著廚師馬小雲淡風輕的走了進來,不卑不亢的作揖道:“小子秦疾,拜見皇上和各位大人。”


    廷尉威嚴道:“你來說說具體的情況吧。”


    秦疾淡然道:“是,大人,這長孫辰頤先是在前幾日與我比劍輸了,之後便懷恨在心,見我海底撈生意火爆,於是威逼利誘我店中的廚師馬小,綁走了他的妻兒,脅迫其投毒。同時散布對於海底撈的大量不實謠言。”


    “小子先是看出廚師當中有問題,順藤摸瓜之下找出投毒的廚師馬小,這才得知原來長孫辰頤,不光平時仗著家族勢力橫行霸道,而且還長期在酒樓裏使用違禁品藩粟,來謀取暴利,這些都是在他的店中搜出來的藩粟,還請過目。”


    接著繡衣使者帶來了大量的藩粟,一麻袋一麻袋的,劃開其中一個麻袋大量的藩粟傾瀉而出,鋪滿在地上。


    長孫辰頤麵色一僵,身體不住的顫抖,連跪都跪不住了直接癱坐在地上。


    長孫拓海看到這些,頓時感到身心俱疲,他的雙腿有些發軟,幾乎坐不住了。


    他明白,為了自己和家族不受牽連,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和名聲,他隻能做出一個殘酷的選擇。


    隨後他猛然起身徑直走向長孫辰頤身前,毫不猶豫地拔出繡衣使者的佩刀高舉過頭頂,然後狠狠地向長孫辰頤的脖頸砍去。


    血花四濺,長孫辰頤的頭顱瞬間離開了身體,軀體無力地倒在地上。眾人的目光在這一刹那凝固,他們看著這一幕,仿佛時間也停止了流動。


    秦疾的麵容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長孫拓海。


    他明白,這是一個必須的犧牲,這件事鬧得這麽大,如若不大義滅親隻怕,長孫家族也難逃覆滅,整個朝堂將迎來大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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