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父迴來的時候,李母才叫醒李為民。


    李為民從樓上睡意朦朧地走下來,看著忙碌的李父笑著說:“爸,我迴來了。”


    李父一臉笑意地說道:“乖兒子,好久不見了。快點坐下來,今天陪我喝幾杯。”


    李母忙得滿頭是汗,把菜端上來說:“看把你樂的,他還是個學生。”


    李父把頭轉過來說:“我怎麽看他現在都像一個男子漢。”


    李為民笑著坐下,“我本來就是一個男子漢。”隻是很多事情敢做不敢當而已。


    李父把酒倒滿遞給李為民說:“想不到你終於長大了,將來畢業之後,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李母笑咪咪地說:“看把你心急的。”繼而轉身問道,“在學校談女朋友沒有?”


    李為民點點頭,阿月應該算是,雖然李為民和她之間沒有山盟海誓,但是心知度明的他們還需要多此一舉嗎?


    “她是哪裏人?”李母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李父不耐煩地說:“男人喝酒,女人插什麽嘴。”


    直到現在,李為民還一口酒沒有喝下去,隻是一個勁地迴答著李母的家長裏短,李父難免會怨煩起李母。


    李為民笑著,心領神會地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又幫李父倒滿酒杯賠禮道:“我陪你喝還不行。”。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別輕重不分,耽誤了學業,將來走上社會,後悔的隻有你自己。一個人隻有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才會成功,否則全是徒勞。”李父教訓道。


    李為民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爸媽一直以來對我的關懷,我會努力不讓你們失望的。”


    平時李為民肯定說不出這些話,雖然是很平淡的情感表達,李為民卻從未說出口,但是今天李為民卻借著酒精把它們全部說出來了,終於知道那些不吐的人是多麽的不快。


    吃完晚飯,李為民便上樓休息了。


    獨自一個人走在兩個人的世界裏,心裏難免會有點傷感。再過幾日就能見到日夜思念的阿月了,她會是那個陪李為民一直走下去的人嗎?李為民靜靜地趴在桌子上沉思著。


    不知夜裏幾點鍾的時候,手機響個不停,李為民昏昏沉沉地接通電話,滿聲怨氣地問道:“您找哪位?”


    電話另外一端傳來陣陣笑聲,很是耳熟,“睡覺了嗎?”


    聽到阿月的聲音,李為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振作一下精神,潤一潤嗓子,故作清醒地說:“還沒有,這麽晚你在幹什麽?”


    “一個人躺在床上看書。”她說道。


    李為民笑著說:“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認真?”


    她沒有迴答李為民,冷不丁地問道:“你還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情嗎?”


    這次輪到李為民犯傻了,在心裏默默地問自己,是否還像以前一樣愛她,還是心有不甘隻想擁有她一次。


    “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借著黑夜帶來的勇氣,李為民真情流露地說道,“你隻要相信我,給我希望和勇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雖然不知她為何要這麽問,但是平心而論,對她的愛,就像李為民說的一樣,從未改變過。


    電話裏傳來滿意的笑聲,阿月忙不失迭地說:“我相信你。”


    李為民聽後,停留片刻,滿心喜悅地說:“謝謝你,阿月。你什麽時候迴來,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


    “再有兩三天,忙完手裏的事情,就可以迴去了。”她困意盎然地道,隔著遙遠的距離,李為民都能感受到她的疲憊。


    阿月迴來的那天,下起了蒙蒙細雨,車站裏人山人海的客流,擠得李為民暈頭轉向。


    李為民站在出口處,墊著腳尖搜索著裏麵進進出出的人,不斷地尋找阿月的影蹤。


    雨水順著風輕輕地打在臉上,像溫柔的指尖拂過臉龐,身體雖然有點冷心裏卻舒服極了。


    遠遠地看到阿月拖著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向李為民走來,甜蜜得一踏糊塗的微笑,深深地勾起了李為民愛的欲望,此生若錯過她,李為民願一生孤寂。


    李為民走過去,搶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把傘撐起來替她遮風擋雨。


    阿月含情的雙眼,不停地打量著李為民,幾乎將他融化。


    李為民倒害羞了起來,低下頭溫柔地問道:“幹嘛這麽看著我,我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


    “有。”她把音調拖得老長。


    李為民騰不開手,把臉湊上前說:“胡說八道,那你告訴我臉上到底有什麽?”李為民分明記得,出門的時候特意洗過臉,為了見她,還特意精心打理了一番。


    “真的要說?”她也學會了調皮,不再像以前沉默寡言,挽著李為民的手臂問道。


    “當然要說。”李為民把雨傘又向她傾斜一點,完全不顧左邊的肩膀已經濕透了,“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阿月用大拇指在李為民臉頰擦拭著,悄悄地把嘴湊到李為民的耳邊說道:“上麵清楚地寫著,阿月,我好想你。”說完她不顧前方下著的瀝瀝細雨,走了出去。


    “這個迴答我很滿意。”李為民追上去,微笑著點頭道。身邊的行人對於李為民來說隻是擺設,此刻隻有他們兩個人。


    “阿月,你怎麽不等我就出來了?”從遠處飄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李為民轉過身,看到秦小天拖著行李,滿臉倦意地朝他們走來。


    阿月走到他的身邊,鑽進他的雨傘,拍著他的後背問:“你還好吧,又不是第一次坐長途,瞧你這點出息。”


    秦小天無力地搖著頭,依舊很溫柔地說:“一路上顛簸,再加上堵車,能安全迴來已經是萬幸,下車後終於好了很多。”


    隱隱約約地李為民猜測到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在旁人看來毫無瓜葛的兩個人,隻有李為民相信他們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秦小天這才注意到李為民,笑著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為民尷尬地看著阿月,笑著說:“我來接我的女朋友。”


    “她還沒有到嗎?”秦小天四下張望著問道。


    “可能班車誤點,還沒有到,趕巧先遇到你們了。”李為民以為阿月會站出來告訴他,卻不料再次大失所望。


    此刻的李為民顯得特別地多餘,站在雨中不停地笑著,秦小天也尷尬地笑著,阿月也是,隻是彼此笑著的背後,隱藏的原因卻各有不同。


    李為民很不自然地笑著說:“你們剛剛迴來,一定累壞了,不如先迴去休息。”


    秦小天摟著阿月的腰說:“那我們先迴去了。”


    阿月很不情願地被他拉走,轉過身看著李為民,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李為民苦笑著說道:“再見。”也不知道說再見是為了以後永不相見,還是為了下一次更快地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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