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何雨柱還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一道人聲吵醒。
“傻柱，起床了。”
婁曉娥走進屋，徑直來到了床邊。
何雨柱睜開疲倦的眼睛，聲音嘶啞，“天亮了？”
昨晚上睡不著覺，他在城裏溜達了一圈，直到第一掛鞭炮聲響起，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他才迴到四合院休息。
也就是剛閉上眼，眯了一瞪子，這就天亮了？
“讓你別喝那麽多酒，非不聽。快起來吧，我們要煮餃子吃了。”婁曉娥開始燒炭火了。
何雨水走了進來，“哥，你咋還沒有起床？這可是大年初一，你難道想從年頭賴床到年尾？”
聾老太太也進屋來了。
“不成，做人怎麽能言而無信呢。”何雨柱搖了搖頭，拉著一旁的聾老太太道：“老太太的眼睛最亮，她老人家可以作證，我到底有沒有耍詐。”
正屋裏，何雨柱洗漱好後，他拿起梳子好好捯飭了一下。
何雨柱不聽他說還好，一聽他又抓了一把，“三個人，抓兩把不夠吃。”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頭一天，二大爺和三大爺呢，提出來要搞這個團拜，我非常讚成，我覺得這種形式非常好，這樣就避免了往年過春節的時候，發生的不愉快的一些事情。你像過去啊，有錢的呢，能掏出錢給孩子們點壓歲錢，而有的真的拿不出來啊，這不是給人家增加負擔嗎？既然大家都同意團拜這個形式，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形成一個製度。每年都搞一個團拜。”一大爺易中海開始發表一連串的講話。
何雨柱有信心，婁曉娥已經逐步對他動了心。
“這大過年的，拉著張驢臉作甚。”何雨柱走到他身邊，故意朝裏麵瞅了一眼，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忘記你這都成了孤家寡人，連個燒水煮餃子的人都沒有了，難怪心情不順暢。隻是你心裏再不得勁，這好歹是大年初一，板著張臉多難看啊。”
“哥，你說真的？”何雨水有些心動。
對著鏡子照了照。
何雨柱過去，也是毫不客氣，兩隻手各抓一把塞到了口袋裏。
他目光一觸及傻柱，便立馬仰著頭，鼻孔看人，活像一隻正在備戰的大公雞。
剩下的，她和賈張氏，秦京茹，正好一人一碗，不多不少。
旋即，他又看向了一旁穿著軍綠色大衣的男人，“至於二大爺和三大爺說的‘偷人’和‘私會’，這我肯定是沒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頂風作案了？”
劉海中怒瞪著他，“傻柱，今個是大年初一，大家夥都在團拜，說著賀喜的詞。可你瞧瞧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站著都能睡著了。怎麽了？昨晚偷人去了，連覺也沒來得及睡？這麽多的長輩都在這裏，你一點也不尊重，還有這麽多小輩，你也不知道做個榜樣。天天吊兒郎當像個什麽樣子。”
她身旁的秦京茹，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待看到是傻柱的身影，頓時眼睛一亮。
“傻柱，她們自己有手，不用你幫忙。”女人的手小，一把才抓多少東西，可傻柱那個熊掌兩下子就把盤子給抓空了。閻埠貴還想著等會兒把剩餘的花生瓜子端走呢，可不能讓他都鼓搗完了。
棒梗立馬接了過來，高興的一口一個餃子，吃的不亦樂乎。
何雨柱道：“當然是真的。”
秦淮茹給三個孩子麵前，一人端了一碗。
不錯！雖然長得是磕磣了點，但好在年輕。而且，對男人來說，外貌倒是算不得什麽，靠的還是內在。
許大茂憋屈了一晚上，心中正堵得慌。現在打開門，又碰到傻柱這個死對頭，尚未吃早飯，就生了一肚子氣。
何雨柱得意洋洋的笑了。
不多會，幾人麵前的碗中已經空了，卻沒有將那兩分錢吃出來。
“都一樣，都一樣。”
話音剛落，便見到聾老太太一行三人走了過來。
到了屋子裏，便見何雨水不滿道：“哥，你幹什麽折騰了這麽久，再不來餃子都煮爛了。”
孩子們吃的高興，大人看的也是開心。
全院大會開的無聊至極，何雨柱聽著聽著就犯起了困，加上昨夜確實沒有睡好，頭不住地打著盹。
何雨柱卻道：“正好，我昨晚上就沒怎麽吃，現在肚子裏空空，正餓著呢。”說著，他就端起碗吃起了餃子。
屋子裏傳出棒梗迫不及待的聲音，以及小當和槐花的催促聲。
三人笑著出去了。
“大家夥瞧瞧，這是一個人民教師說出的話，張口閉口就是‘私會’，憑空捏造誣陷人，誹謗惡語陷害，這要是讓學校知道了，三大爺你可是要出名了。也得虧是我心胸寬廣，要是我真的較真了，直接拉著三大爺你去派出所走一圈，在裏麵找警察同誌說道說道，別的就不說什麽，但是最後你怎麽著也得要給我道個歉認個錯，才能出來吧。”何雨柱將閻埠貴懟了一頓，直將他說的是啞口無言。
何雨柱拾掇好後，拿了兩包花生瓜子就出了屋子，反手將門帶上，便朝後院走去。
聾老太太笑道：“就是圖個吉利。”
她們卻不搭理她。
何雨水攙扶著聾老太太，不滿的告狀道：“老太太，您天天還說我哥老實憨厚，您看看他這奸詐的樣子，哪裏好了？”
“大家都吃吧。”秦淮茹拿了筷子，分發給眾人，
何雨柱又道：“瞧瞧，這大年初一的頭一天，你這張口閉口就是屎尿屁的。許大茂，你說伱，讓我怎麽說你好。”
前院，已經圍聚著很多人，他們都人手抓著一把花生瓜子站在那裏吃著。
秦淮茹將餃子都盛了出來，秦京茹也出來幫忙了。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過來喊要開全院大會，打斷了他們。
看樣子是打算來掃積雪。
何雨水趁機道：“哥，剛才的不作數。”
“槐花好餓，槐花想要吃餃子。”
“來，咱們煮餃子吧。”婁曉娥架鍋煮水。
秦淮茹眼簾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不過，想要借他人之手對付他？
三位大爺倒是一致對外，都將矛頭對準了他。
正待他想要好好罵罵他時，卻見他背著雙手，悠哉悠哉的已經走了。
她放下筷子，認真的對著她們說道：“是！我承認一開始放棄傻柱，和許大茂在一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現在不是意識到錯誤了嘛，也認清了許大茂的為人。那我現在想再和傻柱好，這不是也沒什麽嗎？你們幹嘛都這樣說我？”
賈張氏卻是忍不住了，“我說京茹，你可別再瞎折騰了。到時候再連累到我和你姐，跟著丟人。”
婁曉娥沒有拒絕。
那麽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別到時又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又是怎麽了？”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何雨柱眼珠子一轉，便笑道：“今個大年初一，咱幾個做個遊戲，誰吃到夾著錢的餃子，就可以對在場的所有人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成不？”
當然了，間接送和直接送相差也是不大。
婁曉娥忙道：“傻柱，你吃慢點，別卡著嗓子，我們包餃子時，在裏麵放了一個兩分錢。”
“早知道用那個小鍋煮了，用這個大鍋，一時沒有掌控好量。”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賈張氏出來了，看到盛好的餃子，一張肥胖的麵容上瞬間露出了笑意，“我來端進去，你把餃子都撈出來吧。”說著，就動手幫忙。
“算了，你們不幫我，那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我就不信了，傻柱會這麽快不管我。”秦京茹低著頭吃餃子，腦子裏卻在琢磨著怎麽和傻柱重歸於好。
“媽，我們餓了，餃子好了嗎？”
何雨水和婁曉娥對視了一眼，便將剩下的一盤餃子給分了。
人群之中的秦淮茹看到他，視線便控製不住的落在他身上。
“就是，喝那麽多酒做什麽。傻哥哥，你以後要少喝點了，不然可有人管你了。”何雨水意有所指的道。
有什麽鞋子比得上心愛女人所送。
伸手抹了點頭油，拿著梳子劃了幾下。
聾老太太年紀大，自然是不能站著，便坐在了凳子上。
“傻柱哪哪都好。”聾老太太迴道。
小槐花嘴巴小，吃起來卻也不慢。眨眼間的功夫，就吃了兩個餃子。
何雨柱也站了起來，道：“雨水，你哥我一個月的髒衣服，就拜托你了。”
穿好鞋子後，他就出門了。
小當也是半個半個的咬，沒一會兒就吃了半碗。
他的話一落，閻埠貴在旁看好戲，易中海也是一聲不吭。
“難道是我忘記包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婁曉娥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傻柱從碗裏夾出來一個硬幣。
“得，又要開會。”何雨柱麵上的笑容漸漸散了。
“往往這種時候，肚子大的人就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何雨柱直接端起一盤餃子吃了起來。
一切都與前世無二，隻是少了傻柱整他們的事情。
賈張氏瞥了她一眼，“京茹，不是我說你。雖然你長得是不差，但到底是個鄉下姑娘，沒有工作。你這樣來迴在許大茂和傻柱之間挑來挑去，也不怕兩頭都落空？前晚上，雖然大家夥都沒有說，但是誰不知道你在許大茂屋裏過夜了？”
“傻柱，你混蛋！”婁曉娥惱怒的罵了一句。
隨即，不再看閻埠貴鐵青的麵容，帶著三人走向了一旁。
想要送她迴去？
賈張氏也是冷著一張臉。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許大茂這混蛋肯定是給了這老摳門什麽好處了，才讓他站出來針對他。
何雨柱立馬睜開眼睛，隻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秦淮茹又將碗裏的餃子，朝一旁的小當碗裏夾了幾個，“慢著點吃，沒人跟你們搶。”
一大家子圍坐在桌子上，麵上都是喜意。
接著，又是二大爺劉海中開始說對聯。
“那再等等。”
她就不迴去，看她們怎麽著？
話落，唯恐引起眾怒，他飛快地跑走了。
秦淮茹蹙起秀眉，“行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以後你少去找傻柱，省的讓我跟著丟人現眼。”
頭發弄好後，他本來還想要換上一雙油亮油亮的皮鞋，可待他望著腳下的鞋子時，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屋子裏的桌子上，擺了好幾碗餃子。
“我不迴去！”秦京茹忙抗議。
風韻猶存的俏寡婦，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何雨柱卻正眼都沒有瞧一眼，徑直迴了屋。
“那成。”何雨水應下了。
“這有什麽？我和許大茂又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清清白白的。感情在我婚前還不能好好挑挑了？這結婚可是人生大事，我謹慎一下有什麽錯？”秦京茹又吃了一口餃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秦淮茹不再搭理她，自顧自的吃著餃子。
“姨，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就給你們丟人了？”秦京茹頗為不滿，“這男婚女嫁仔細點怎麽著了？”
旁邊正在清掃院子的易中海望見這一幕，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秦淮茹這才收迴目光，開始將鍋裏的餃子都撈出來，盛放在碗中。
“哥，你這也太不厚道了，這屬於耍詐。”何雨水不滿的看著他。
到了中院，他便看到一大爺易中海正在清掃院子，不遠處的秦淮茹正在煮餃子。
“誰讓你昨晚光顧著喝酒，不怎麽吃菜。”婁曉娥瞪了他一眼。
“我沒看清。”聾老太太笑著迴了一句，就站起了身，“走，要開會了。”
看到他來了，她掀鍋蓋的手一頓，目光傷感的朝著他望去。
“傻柱，你他娘的放屁！”許大茂當即罵了一句。
“哥！”
劉海中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緊接著閻埠貴將話頭接了過去，他好似忘記了之前的懼怕，坐在凳子上，一雙精明的眼睛透過眼鏡的鏡片望向他，“傻柱，昨晚上，我還看見你大半夜出去遛彎，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迴來。你說你，那麽晚做什麽去了？難不成是和誰私會去了？”
而一旁的聾老太太碗中也已經空了。
滿滿的四大碗餃子端上桌，多餘的餃子又裝了兩盤子。
何雨柱出了門，雪花紛紛朝下落，地麵上積了一層雪被，他抬腳朝前走，便在地麵上落下一個腳印。
聾老太太麵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就這樣看著他們玩耍。
“人都到齊了沒有？”易中海開始講話了。
閻埠貴掃了眼四周，迴道：“等下，聾老太太還沒有來。”
“媽，餃子煮好了嗎？”
這會兒，許大茂打開門，拿著把掃帚出來了。
婁曉娥反應過來了，錘了他一下，“傻柱，你使詐？你肯定是一開始就吃到這兩分錢，所以才說要玩這個遊戲。你這是給我們下套呢。”
說著，他便看向一旁的女人。
“傻柱！”
聾老太太笑看了他一眼，“小娥說的對，以後可不能光喝酒了。”
“這不是來了。”何雨柱將花生瓜子放在桌子上，便去幫忙盛餃子。
瞬間，他氣的直接將手裏的掃帚扔在了地上。
“對，不作數。”婁曉娥放下了碗筷，也道。
說著，他又轉頭看著了身旁的女人，“至於婁曉娥嘛，我還沒有想好，你就先欠著吧。”
“幹嘛啊，姐，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嘛。老話還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既然已經意識到錯誤了，現在改正不就行了嘛。”秦京茹振振有詞，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姐，傻柱起來了嗎？”秦京茹吃了一個餃子，便抬頭看向她。
聽到這話，何雨柱的眼神一寒，他扭過頭看向了一旁幸災樂禍的許大茂。
秦京茹憤憤的咬了一口餃子。
“成，以後少喝點。”何雨柱大口的嚼著餃子。
婁曉娥笑著走到她身邊，“老太太，您真是偏心，淨是幫著傻柱。”
“還放錢了？”何雨柱疑惑的看著她們。
身著軍綠色大衣獨自站在一旁的許大茂，見秦京茹看也不看他一眼，卻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傻柱的身上，心裏是又怒又恨。
待她們吃完，始終沒有找出那枚兩分錢。
賈張氏低著頭，拿著筷子，猛吃碗裏的餃子。
“馬上起來。”何雨柱坐起身，忙將衣服穿好，“我去前麵洗漱一下。”
轉身進屋，‘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秦淮茹淡淡迴道：“我昨晚就是這個打算，吃完飯，我就送她迴去。”
何雨柱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二大爺，瞧瞧您這說的是什麽話？感情我這沒睡好，打個盹也算是個大錯了？昨晚上那鞭炮聲吵得不行，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現在我挺著困倦的身軀站在這裏聽著你們的訓話，這還不叫尊重？至於做榜樣，有你們三位大爺在，那就是最好的榜樣。”
忽然，正在他迷迷瞪瞪中，他感覺胳膊被人推了一下。
見她們來了，何雨柱走過去，抓了兩把花生瓜子塞到她們口袋，直看的一旁的閻埠貴心疼不已。
頓時，她們都怔住了。
“我說，你等會兒直接把她送迴去吧。再待在這裏，我怕到時候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都把我們賈家淹死。”賈張氏被她這話氣的，扭頭就對著一旁的女人道。
何雨柱臉皮厚，笑看著她們，“願賭服輸啊。除了老太太，你們都欠我一個要求。”
何雨柱還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一道人聲吵醒。
“傻柱，起床了。”
婁曉娥走進屋，徑直來到了床邊。
何雨柱睜開疲倦的眼睛，聲音嘶啞，“天亮了？”
昨晚上睡不著覺，他在城裏溜達了一圈，直到第一掛鞭炮聲響起，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他才迴到四合院休息。
也就是剛閉上眼，眯了一瞪子，這就天亮了？
“讓你別喝那麽多酒，非不聽。快起來吧，我們要煮餃子吃了。”婁曉娥開始燒炭火了。
何雨水走了進來，“哥，你咋還沒有起床？這可是大年初一，你難道想從年頭賴床到年尾？”
聾老太太也進屋來了。
“不成，做人怎麽能言而無信呢。”何雨柱搖了搖頭，拉著一旁的聾老太太道：“老太太的眼睛最亮，她老人家可以作證，我到底有沒有耍詐。”
正屋裏，何雨柱洗漱好後，他拿起梳子好好捯飭了一下。
何雨柱不聽他說還好，一聽他又抓了一把，“三個人，抓兩把不夠吃。”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頭一天，二大爺和三大爺呢，提出來要搞這個團拜，我非常讚成，我覺得這種形式非常好，這樣就避免了往年過春節的時候，發生的不愉快的一些事情。你像過去啊，有錢的呢，能掏出錢給孩子們點壓歲錢，而有的真的拿不出來啊，這不是給人家增加負擔嗎？既然大家都同意團拜這個形式，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形成一個製度。每年都搞一個團拜。”一大爺易中海開始發表一連串的講話。
何雨柱有信心，婁曉娥已經逐步對他動了心。
“這大過年的，拉著張驢臉作甚。”何雨柱走到他身邊，故意朝裏麵瞅了一眼，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忘記你這都成了孤家寡人，連個燒水煮餃子的人都沒有了，難怪心情不順暢。隻是你心裏再不得勁，這好歹是大年初一，板著張臉多難看啊。”
“哥，你說真的？”何雨水有些心動。
對著鏡子照了照。
何雨柱過去，也是毫不客氣，兩隻手各抓一把塞到了口袋裏。
他目光一觸及傻柱，便立馬仰著頭，鼻孔看人，活像一隻正在備戰的大公雞。
剩下的，她和賈張氏，秦京茹，正好一人一碗，不多不少。
旋即，他又看向了一旁穿著軍綠色大衣的男人，“至於二大爺和三大爺說的‘偷人’和‘私會’，這我肯定是沒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頂風作案了？”
劉海中怒瞪著他，“傻柱，今個是大年初一，大家夥都在團拜，說著賀喜的詞。可你瞧瞧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站著都能睡著了。怎麽了？昨晚偷人去了，連覺也沒來得及睡？這麽多的長輩都在這裏，你一點也不尊重，還有這麽多小輩，你也不知道做個榜樣。天天吊兒郎當像個什麽樣子。”
她身旁的秦京茹，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待看到是傻柱的身影，頓時眼睛一亮。
“傻柱，她們自己有手，不用你幫忙。”女人的手小，一把才抓多少東西，可傻柱那個熊掌兩下子就把盤子給抓空了。閻埠貴還想著等會兒把剩餘的花生瓜子端走呢，可不能讓他都鼓搗完了。
棒梗立馬接了過來，高興的一口一個餃子，吃的不亦樂乎。
何雨柱道：“當然是真的。”
秦淮茹給三個孩子麵前，一人端了一碗。
不錯！雖然長得是磕磣了點，但好在年輕。而且，對男人來說，外貌倒是算不得什麽，靠的還是內在。
許大茂憋屈了一晚上，心中正堵得慌。現在打開門，又碰到傻柱這個死對頭，尚未吃早飯，就生了一肚子氣。
何雨柱得意洋洋的笑了。
不多會，幾人麵前的碗中已經空了，卻沒有將那兩分錢吃出來。
“都一樣，都一樣。”
話音剛落，便見到聾老太太一行三人走了過來。
到了屋子裏，便見何雨水不滿道：“哥，你幹什麽折騰了這麽久，再不來餃子都煮爛了。”
孩子們吃的高興，大人看的也是開心。
全院大會開的無聊至極，何雨柱聽著聽著就犯起了困，加上昨夜確實沒有睡好，頭不住地打著盹。
何雨柱卻道：“正好，我昨晚上就沒怎麽吃，現在肚子裏空空，正餓著呢。”說著，他就端起碗吃起了餃子。
屋子裏傳出棒梗迫不及待的聲音，以及小當和槐花的催促聲。
三人笑著出去了。
“大家夥瞧瞧，這是一個人民教師說出的話，張口閉口就是‘私會’，憑空捏造誣陷人，誹謗惡語陷害，這要是讓學校知道了，三大爺你可是要出名了。也得虧是我心胸寬廣，要是我真的較真了，直接拉著三大爺你去派出所走一圈，在裏麵找警察同誌說道說道，別的就不說什麽，但是最後你怎麽著也得要給我道個歉認個錯，才能出來吧。”何雨柱將閻埠貴懟了一頓，直將他說的是啞口無言。
何雨柱拾掇好後，拿了兩包花生瓜子就出了屋子，反手將門帶上，便朝後院走去。
聾老太太笑道：“就是圖個吉利。”
她們卻不搭理她。
何雨水攙扶著聾老太太，不滿的告狀道：“老太太，您天天還說我哥老實憨厚，您看看他這奸詐的樣子，哪裏好了？”
“大家都吃吧。”秦淮茹拿了筷子，分發給眾人，
何雨柱又道：“瞧瞧，這大年初一的頭一天，你這張口閉口就是屎尿屁的。許大茂，你說伱，讓我怎麽說你好。”
前院，已經圍聚著很多人，他們都人手抓著一把花生瓜子站在那裏吃著。
秦淮茹將餃子都盛了出來，秦京茹也出來幫忙了。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過來喊要開全院大會，打斷了他們。
看樣子是打算來掃積雪。
何雨水趁機道：“哥，剛才的不作數。”
“槐花好餓，槐花想要吃餃子。”
“來，咱們煮餃子吧。”婁曉娥架鍋煮水。
秦淮茹眼簾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不過，想要借他人之手對付他？
三位大爺倒是一致對外，都將矛頭對準了他。
正待他想要好好罵罵他時，卻見他背著雙手，悠哉悠哉的已經走了。
她放下筷子，認真的對著她們說道：“是！我承認一開始放棄傻柱，和許大茂在一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現在不是意識到錯誤了嘛，也認清了許大茂的為人。那我現在想再和傻柱好，這不是也沒什麽嗎？你們幹嘛都這樣說我？”
賈張氏卻是忍不住了，“我說京茹，你可別再瞎折騰了。到時候再連累到我和你姐，跟著丟人。”
婁曉娥沒有拒絕。
那麽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別到時又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又是怎麽了？”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何雨柱眼珠子一轉，便笑道：“今個大年初一，咱幾個做個遊戲，誰吃到夾著錢的餃子，就可以對在場的所有人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成不？”
當然了，間接送和直接送相差也是不大。
婁曉娥忙道：“傻柱，你吃慢點，別卡著嗓子，我們包餃子時，在裏麵放了一個兩分錢。”
“早知道用那個小鍋煮了，用這個大鍋，一時沒有掌控好量。”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賈張氏出來了，看到盛好的餃子，一張肥胖的麵容上瞬間露出了笑意，“我來端進去，你把餃子都撈出來吧。”說著，就動手幫忙。
“算了，你們不幫我，那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我就不信了，傻柱會這麽快不管我。”秦京茹低著頭吃餃子，腦子裏卻在琢磨著怎麽和傻柱重歸於好。
“媽，我們餓了，餃子好了嗎？”
何雨水和婁曉娥對視了一眼，便將剩下的一盤餃子給分了。
人群之中的秦淮茹看到他，視線便控製不住的落在他身上。
“就是，喝那麽多酒做什麽。傻哥哥，你以後要少喝點了，不然可有人管你了。”何雨水意有所指的道。
有什麽鞋子比得上心愛女人所送。
伸手抹了點頭油，拿著梳子劃了幾下。
聾老太太年紀大，自然是不能站著，便坐在了凳子上。
“傻柱哪哪都好。”聾老太太迴道。
小槐花嘴巴小，吃起來卻也不慢。眨眼間的功夫，就吃了兩個餃子。
何雨柱也站了起來，道：“雨水，你哥我一個月的髒衣服，就拜托你了。”
穿好鞋子後，他就出門了。
小當也是半個半個的咬，沒一會兒就吃了半碗。
他的話一落，閻埠貴在旁看好戲，易中海也是一聲不吭。
“難道是我忘記包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婁曉娥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傻柱從碗裏夾出來一個硬幣。
“得，又要開會。”何雨柱麵上的笑容漸漸散了。
“往往這種時候，肚子大的人就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何雨柱直接端起一盤餃子吃了起來。
一切都與前世無二，隻是少了傻柱整他們的事情。
賈張氏瞥了她一眼，“京茹，不是我說你。雖然你長得是不差，但到底是個鄉下姑娘，沒有工作。你這樣來迴在許大茂和傻柱之間挑來挑去，也不怕兩頭都落空？前晚上，雖然大家夥都沒有說，但是誰不知道你在許大茂屋裏過夜了？”
“傻柱，你混蛋！”婁曉娥惱怒的罵了一句。
隨即，不再看閻埠貴鐵青的麵容，帶著三人走向了一旁。
想要送她迴去？
賈張氏也是冷著一張臉。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許大茂這混蛋肯定是給了這老摳門什麽好處了，才讓他站出來針對他。
何雨柱立馬睜開眼睛，隻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秦淮茹又將碗裏的餃子，朝一旁的小當碗裏夾了幾個，“慢著點吃，沒人跟你們搶。”
一大家子圍坐在桌子上，麵上都是喜意。
接著，又是二大爺劉海中開始說對聯。
“那再等等。”
她就不迴去，看她們怎麽著？
話落，唯恐引起眾怒，他飛快地跑走了。
秦淮茹蹙起秀眉，“行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以後你少去找傻柱，省的讓我跟著丟人現眼。”
頭發弄好後，他本來還想要換上一雙油亮油亮的皮鞋，可待他望著腳下的鞋子時，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屋子裏的桌子上，擺了好幾碗餃子。
“我不迴去！”秦京茹忙抗議。
風韻猶存的俏寡婦，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何雨柱卻正眼都沒有瞧一眼，徑直迴了屋。
“那成。”何雨水應下了。
“這有什麽？我和許大茂又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清清白白的。感情在我婚前還不能好好挑挑了？這結婚可是人生大事，我謹慎一下有什麽錯？”秦京茹又吃了一口餃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秦淮茹不再搭理她，自顧自的吃著餃子。
“姨，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就給你們丟人了？”秦京茹頗為不滿，“這男婚女嫁仔細點怎麽著了？”
旁邊正在清掃院子的易中海望見這一幕，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秦淮茹這才收迴目光，開始將鍋裏的餃子都撈出來，盛放在碗中。
“哥，你這也太不厚道了，這屬於耍詐。”何雨水不滿的看著他。
到了中院，他便看到一大爺易中海正在清掃院子，不遠處的秦淮茹正在煮餃子。
“誰讓你昨晚光顧著喝酒，不怎麽吃菜。”婁曉娥瞪了他一眼。
“我沒看清。”聾老太太笑著迴了一句，就站起了身，“走，要開會了。”
看到他來了，她掀鍋蓋的手一頓，目光傷感的朝著他望去。
“傻柱，你他娘的放屁！”許大茂當即罵了一句。
“哥！”
劉海中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緊接著閻埠貴將話頭接了過去，他好似忘記了之前的懼怕，坐在凳子上，一雙精明的眼睛透過眼鏡的鏡片望向他，“傻柱，昨晚上，我還看見你大半夜出去遛彎，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迴來。你說你，那麽晚做什麽去了？難不成是和誰私會去了？”
而一旁的聾老太太碗中也已經空了。
滿滿的四大碗餃子端上桌，多餘的餃子又裝了兩盤子。
何雨柱出了門，雪花紛紛朝下落，地麵上積了一層雪被，他抬腳朝前走，便在地麵上落下一個腳印。
聾老太太麵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就這樣看著他們玩耍。
“人都到齊了沒有？”易中海開始講話了。
閻埠貴掃了眼四周，迴道：“等下，聾老太太還沒有來。”
“媽，餃子煮好了嗎？”
這會兒，許大茂打開門，拿著把掃帚出來了。
婁曉娥反應過來了，錘了他一下，“傻柱，你使詐？你肯定是一開始就吃到這兩分錢，所以才說要玩這個遊戲。你這是給我們下套呢。”
說著，他便看向一旁的女人。
“傻柱！”
聾老太太笑看了他一眼，“小娥說的對，以後可不能光喝酒了。”
“這不是來了。”何雨柱將花生瓜子放在桌子上，便去幫忙盛餃子。
瞬間，他氣的直接將手裏的掃帚扔在了地上。
“對，不作數。”婁曉娥放下了碗筷，也道。
說著，他又轉頭看著了身旁的女人，“至於婁曉娥嘛，我還沒有想好，你就先欠著吧。”
“幹嘛啊，姐，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嘛。老話還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既然已經意識到錯誤了，現在改正不就行了嘛。”秦京茹振振有詞，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姐，傻柱起來了嗎？”秦京茹吃了一個餃子，便抬頭看向她。
聽到這話，何雨柱的眼神一寒，他扭過頭看向了一旁幸災樂禍的許大茂。
秦京茹憤憤的咬了一口餃子。
“成，以後少喝點。”何雨柱大口的嚼著餃子。
婁曉娥笑著走到她身邊，“老太太，您真是偏心，淨是幫著傻柱。”
“還放錢了？”何雨柱疑惑的看著她們。
身著軍綠色大衣獨自站在一旁的許大茂，見秦京茹看也不看他一眼，卻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傻柱的身上，心裏是又怒又恨。
待她們吃完，始終沒有找出那枚兩分錢。
賈張氏低著頭，拿著筷子，猛吃碗裏的餃子。
“馬上起來。”何雨柱坐起身，忙將衣服穿好，“我去前麵洗漱一下。”
轉身進屋，‘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秦淮茹淡淡迴道：“我昨晚就是這個打算，吃完飯，我就送她迴去。”
何雨柱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二大爺，瞧瞧您這說的是什麽話？感情我這沒睡好，打個盹也算是個大錯了？昨晚上那鞭炮聲吵得不行，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現在我挺著困倦的身軀站在這裏聽著你們的訓話，這還不叫尊重？至於做榜樣，有你們三位大爺在，那就是最好的榜樣。”
忽然，正在他迷迷瞪瞪中，他感覺胳膊被人推了一下。
見她們來了，何雨柱走過去，抓了兩把花生瓜子塞到她們口袋，直看的一旁的閻埠貴心疼不已。
頓時，她們都怔住了。
“我說，你等會兒直接把她送迴去吧。再待在這裏，我怕到時候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都把我們賈家淹死。”賈張氏被她這話氣的，扭頭就對著一旁的女人道。
何雨柱臉皮厚，笑看著她們，“願賭服輸啊。除了老太太，你們都欠我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