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李鴻圖與齊少府見事已至此,不管如何,已經避免不了一場惡戰,所以也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出手。


    “砰砰砰。”


    一時間天空之上,數十道五彩繽紛的法術,各一擊式各樣的法器對攻聲不絕於耳。


    不過,僅僅不到十息時間,李天景四人便堅持不住了,麵對數十人的圍攻,其中光煉氣後期就多達將近十人,就算他們有著趙觀皋這名煉氣巔峰修士在場,但雙方實力也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


    轉眼間,四人便落入下風,隻能全力抵抗來自四麵八方的進攻,根本沒有餘力反擊。


    “退,邊打邊撤。”趙觀皋見局勢不妙,連忙說道。


    “兄弟們,別讓他們跑了,在宗門內肆意傷害同門,這個事鬧到執法堂我們也不虛。”隻見遠處剛才被趙觀皋拍飛的三人,在強行將傷勢壓下之後,立即朝著眾人喊到。


    原本圍攻李天景四人的人群,在得到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之後,出手一時間更加狠辣。


    “不好。”


    隻聽李天景一聲驚唿,隨即他禦使金剛鍾所釋放的黃色光罩,在抵擋了數十道攻擊之後,終於威能盡失,被一道飛劍擊破。


    強烈的反震,頓時讓李天景身體一陣亂顫,致使法力紊亂,導致空中的兩枚法印瞬間被眾多攻擊壓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一柄青蒙蒙的飛劍瞬間劃破天空,趁著李天景法力虛浮之際,急速朝他刺去。


    “小心。”最先發現的趙觀皋一聲驚唿,下意識的李天景拉到自己身後。


    角度極其刁鑽的飛劍,在失去了金剛鍾的防禦後,直接毫無阻攔刺向趙觀皋,幸好這時候旁邊的李鴻圖及時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升起一道木盾擋在趙觀皋的前方。


    但是這臨時升起的木盾,根本就抵擋不住堅不可摧的飛劍,極速駛來的飛劍直接穿透木盾,在趙觀皋腹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師兄。”李天景看著趙觀皋身上噴湧而出的鮮血,大驚失色。


    “我沒事,專心禦敵。”趙觀皋臉色一白,連忙運轉體內法力,將傷口強行封上。


    “幸好鴻圖反應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緩過來的趙觀皋心有餘悸的安慰道。


    雖然李鴻圖的木盾沒有完全將飛劍擋住,但是也是卸掉了大部分力道,要不然趙觀皋此時不死也得重傷。


    “該死,他們這是企圖致咱們於死地啊。”齊少府憤然道,剛才那道飛劍可是直直的朝著李天景胸膛殺去,沒有絲毫留手,明顯是想趁此機會,將李天景斬殺於此。


    “爾等無情無義,枉顧宗門情誼,那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李天景看著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的趙觀皋,不禁雙目赤紅,憤怒的咆哮道。


    原本他看到世家子弟眾多,不想出手太重,萬一他再出手傷人,局勢必然會更加激烈,不可收拾,而他們隻有四人,麵對數十人的圍攻,肯定會吃虧。


    但是他沒想到,這群世家子弟根本不在乎李天景的想法,招招狠辣,竟然想直接將他斬殺於此,這李天景豈能再能忍受。


    “戊土乙火擊。”李天景一聲怒吼,強行壓下體內震蕩的法力,全力運轉,將法力洶湧的朝著天空中的兩枚法印輸去。


    隻見兩枚原本丈許的法印,在得到了李天景全力的支持下,竟然再大三分,綻放出兩道耀眼的光芒,在空中交相輝映,兩枚法印當中各自湧現出九道玄妙的靈紋,互相交纏,頓時一股散發出一股龐大的能量波動。


    “給我死去。”暴怒之下的李天景,此時也絲毫不再留手。


    在他的催動下,勾連在一起的戊土印與乙火印,猛然朝著人群中橫掃而去。


    “擋住。”姬從南感受著兩枚法印銳不可當的氣勢,頓時臉色一變,剛想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是一想到身後還有眾多煉氣中期的師弟,隻能咬牙停下腳步,祭出兩條銀色鎖鏈,宛如兩條巨蟒一般,朝著戊土印與乙火印襲去。


    隻見兩條一階上品鎖鏈,根本不與乙火印與戊土印正麵對抗,而是迅速將兩印纏繞其中,然後猛然發力,朝著地麵墜去。


    而天空中的戊土印與乙火印,雖然有了兩根鎖鏈加身,導致速度大降,但仍然攜帶著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氣勢,繼續朝著人群中砸去。


    此時姬從南看見他所操控的兩根鎖鏈,竟然並未如願的將李天景的攻擊擋下,臉色瞬間一變,連忙有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防禦盾牌擋在身前。


    不過就在此時,場上實力最強的趙觀皋也在此時,直接操控著一麵黑盾後發先至,直接狠狠的拍在了姬從南剛剛祭出的防禦盾牌上,強橫的力量,直接震的姬從南一時法力震蕩,身前的防禦盾牌更是直接被拍飛出去。


    而就在此刻,李天景也是趁此機會,直接操控著兩印狠狠的朝著姬從南轟去。


    而眼見兩印已經臨身,姬從南再想躲避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感受著這磅礴的一擊,姬從南根本顧不上體內的傷勢,連忙再次祭出一道防禦符籙,化成灰色屏障擋在身前。


    但是兩枚法印本就是勢大力沉的法器,再加上合擊的威力,根本不是一道符籙可以擋下的,剛一接觸,便聽見碎裂的聲音,沒過一息時間,便被戊土乙火兩印輕鬆破除。


    姬從南見此,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驚恐的神色,麵對李天景與趙觀皋兩人的聯手攻擊,眼下沒有任何防禦的他,就算他有著煉氣九層的實力,恐怕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就在此時,下方天木峰頂突然一道身影從中急速飛來,眨眼便擋在了他的身前,看著兩枚襲來的法印,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隻見他隨手祭出一柄青色飛劍,直接斬向了戊土印與乙火印九道靈紋的匯合之處。


    青色飛劍攜帶著凜冽的丈許劍氣,強大的攻擊直接準確的斬在了戊土印與乙火印的靈紋相連之處,不過一擊便直接將兩印組成的戊土乙火擊擊破。


    而兩印失去了合擊之力,頓時威能大減,而那名青年再次揮出兩道靈氣巨掌,狠狠的拍在了戊土印與乙火印上,直接將兩印擊飛出去。


    “噗。”李天景頓時一道鮮血噴出,本來金剛鍾被破時,反震之力就讓他體內經脈略微受損,還沒有恢複過來之際,他再次強行出手,催動更為強大的兩印合擊,但是此時再次被來人所破,強大的反震頓時從兩印身上傳迴,這不禁讓他的傷勢變得更重。


    “天景。”趙觀皋立即擔憂的喊道,不由暗恨自己剛才的魯莽,連累好友負傷。


    “我沒事。”李天景掏出一枚丹藥服下,對著趙觀皋安慰道,隨即看向天空中的來人,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忌憚。


    隻見那名擊破李天景兩印的青年,沒有禦使任何法器,直接便可虛立於半空之上,彰顯著其體內精純的法力,已經可以讓他隨心所欲的突破天空限製。


    “姬輕塵。”李天景看著來人,嘴中不禁惡狠狠的吐出三個字。


    “築基。”趙觀皋也是目光如墨,陰沉的說道。


    “所有人停手。”姬輕塵看著周圍仍然蠢蠢欲動,想要繼續出手的眾人,不禁憤怒製止道。


    他充滿憤怒的語氣,立即將圍攻李天景四人的世家子弟,下意識的停下了進攻的腳步。


    見所有人停手之後,姬輕塵臉色仍帶有怒色的問向身後那名煉氣九層的青年。


    “姬師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師兄,趙觀皋那廝無緣無故出手傷人,我等是看不過去,才奮力反擊。”有些惱羞成怒的姬從南,有些憤怒的喊道。


    顯然剛才那兩枚法印的聯合一擊,讓他心有餘悸,幸好是姬輕塵來的及時,要真是正麵挨上一下,他或許不死也要重傷,所以讓他此時顯得格外的憤怒。


    “嗯?”姬輕塵一時有些疑慮,眼下的場景他可是看在眼中,周圍的世家弟子可是上百人之多,而趙觀皋一方不過四人,他怎麽敢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人。


    “趙觀皋,為什麽出手傷人,你得給我個解釋,要不然不要怪我不顧往日情麵,直接押你去宗門執法堂。”姬輕塵隨即有些冷漠的朝趙觀皋問道。


    由不得他不生氣,原本今日是他突破築基,晉入內門的大好日子,剛剛突破築基的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到了天木峰上有人鬥法。


    要不是他來的及時,製止了這場內鬥,萬一有人殞命於此,作為此地世家一派的領頭人物,他必然要承擔責任,一旦影響到他晉入內門,那可真是飛來橫禍,無妄之災。


    “哼,你我之間有個屁情誼,你好生問一下姬初,孔繼風、方瑞三人,是他們三個挑釁在先,我們才出手自保,誰想到他們三個這麽廢物,連我隨手一擊都沒擋下,就直接倒飛出去。”也是一腔怒火的趙觀皋絲毫沒有顧及到已經突破築基的姬輕塵,毫不客氣的說道。


    “姬初,這是怎麽迴事。”姬輕塵狠狠的瞅了一眼梗著脖子的趙觀皋,隨即目光又轉向了一名衣衫上還帶著血跡的青年。


    “師兄,您可不要聽他信口開河,我等隻不過是好意上前邀請他參加您突破築基的慶功宴,沒想到還未開口,那廝竟然無緣無故直接朝我出手偷襲,我等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他打的吐血不止,身受重傷。”姬初連忙委屈的說道,同時臉色也越發蒼白了起來,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


    姬輕塵陰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姬初,他就算再蠢,也不至於相信姬初的鬼話,他作為世家一派,不但與趙觀皋分屬兩大派係,而且還素有仇怨,姬初竟然去邀請趙觀皋參加他的慶功宴,這不是擺明了上門挑釁,打人臉麵麽。


    不過讓他無奈的是,此時就算明白了其中關鍵,他也不能現在揭穿姬初,他畢竟是在場的世家一脈的領軍人物,他的立場就決定了,他不可能站在趙觀皋一方,就算此時他知道是姬初挑釁在先,但也得替其掩護,要不然傳出去,有損世家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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