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兩日的光景,距離李天景來到長源坊市已經過去了七日,來自於天運宗的好友團,終於在李天景望眼欲穿的等待下,緩緩來到了長源坊市。


    多達三四十人身穿天運宗青衫的外門弟子,剛一出現在天寶閣外,就吸引了眾多的注意力,來往修士不禁頻頻側目,就連天寶閣周圍擺攤的修士,都暗暗退了幾步,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天寶閣,景弟倒是好大的野心啊。”此時眾多外門弟子中間一名年長的男子看著天寶閣的牌匾,驚歎的說道。


    “我還在想,什麽樣的店鋪,讓天景如此大費周章的四處拆解靈石,沒想到,他竟然在長源坊市中盤下了一座麵積如此之大的店鋪,真是佩服啊。”他旁邊的男子也是一臉欽佩的附和道。


    “倒也未必,以天景的資質,內門在望,他這個時候不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修煉上,出來搞這些有什麽用,再因為此事而耽誤了修為,那才是得不償失。”


    “就是就是,我得與天景說說,可不能因小失大,就算經營不善損失些許靈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景弟的店鋪還沒開業,你們這群混賬倒是張口閉口好像是要倒閉了一般,哪有這樣說話的。”兩人剛才的話,頓時引起了居中年長男子的不滿,笑罵道。


    “我們也是為了天景好,放了別人,我管他死活。”


    “......”


    隻見轉眼功夫,人群最中央的兩名青年男子一言不合,便烏泱泱的吵作一團,連帶著他們的手下,也是跟著各自老大,朝著對方噴去,一時間唾液橫飛,各說各有理,爭的是臉紅脖子粗的,


    等到聞訊趕來的李天景出現在門口時,隻見整個街市上都被他這群好友吸引了,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一群天運宗弟子之間吵個不停。


    李天景見此一幕,頓時是一個頭兩個大,要是被坊市中坐鎮的金丹老祖看見他們在這‘丟人現眼’,影響宗門威儀,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免不了一頓板子。


    “我的親哥們啊,你們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吵架的。”李天景連忙插到眾人之間,開始調和。


    “你來的正好,景弟,你是沒聽見這幾個混賬剛才那副嘴臉,打著為你好的目的,說你這個店鋪開不了多久就會關門。”年長的男子一看李天景,雙眼頓時一亮,不但沒有停止爭吵,反而還將李天景一把拉了過來,添油加醋的說道。


    “喂喂,趙師兄,你年紀不但大了,耳朵還不好使了,我剛才明明說的是...。”


    “哥哥,看在我的麵子上,咱們進去說,進去說。”李天景連忙打斷,求饒般的哄道。


    “天景,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要不然我今日非得跟他分個高下,讓他知道知道為老不尊的後果。”


    終於,在李天景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眾人依次踏進店鋪。


    “高航,招唿其他兄弟去後院休息一下,我有事與眾多師兄他們商量。”


    “少軒,你去萬寶天將西門師兄請來。”


    隨著李天景的幾句話,他身後的人群,頓時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跟著李天景直直的朝著樓上走去,而另外的絕大數弟子則是跟著高航前往店鋪後方。


    來到三樓的李天景招唿眾人落座之下,才不禁舒了一口氣。


    “我說兩位師哥,你們在宗內吵吵也就算了,丟人都丟到宗外了,你們也不怕被長輩看見,收拾你們。”李天景無奈的朝著剛才爭吵的二人說道。


    “哼,羞於那匹夫為伍。”年長的男子聽著李天景的埋怨,臉色雖是一紅,但仍然驕傲的怒哼一聲。


    “嗬,要不是看在天景的麵子上,我才懶得跟你共處一室。”


    眼看兩人又要針鋒相對,吵成一團,李天景又不得連忙站起身來居中調和。


    “正事要緊,你們不想知道知道此次我招唿你們前來所為何事麽。”


    “就是,你們兩個不能安靜一些,天景可是有著正事,你們跟這這般吵吵鬧鬧,也不怕被小的看了笑話。”


    在周圍幾人的勸阻下,兩個人這次終於真正的老實下來,以免犯了眾怒。


    氣氛終於恢複平靜之後,李天景看著仍然有些氣鼓鼓拿著眼睛斜著對方的兩人,不禁有些好笑。


    雖然在座的八人都算得上在宗門之內,與李天景關係較好的外門弟子,但是也有遠近,剛才爭吵的二人就屬於與西門巡天一樣,是李天景真正的至交,年長的男子名為趙觀皋,煉氣九層巔峰的修為,年輕一點的男子則是方希仁,煉氣八層。


    兩人都是拜在了外門星土峰峰主門下,屬於同門師兄弟,曾經關係也是情同手足,但是二人卻陰差陽錯的,共同看上了一名外門女弟子,起先兩人還有過君子協定,各憑本事,不過最後結局卻不怎麽完美。


    因為二人都沒有追求到,所以導致二人心態失衡,開始互相抱怨對方拖後腿,自此之後,就因為這點小事,兩人之間可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先低頭。


    就在此時,眾人之間的氣氛剛剛平靜下來,坐在李天景左手旁的一名高個長臉的青年男子,有些急不可待的詢問道:“師弟,你說的阮子墨師叔在長源坊市中,你可知她現在身在何處?我好上門拜訪一番。”


    李天景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心裏不由暗罵了一句老色痞。


    剛開口的青年名為李鴻圖,修行在鬥木峰上,但拜了一名天運宗百藝堂一名二階煉丹師的門下,平時多跟在師尊身邊修行,一身修為也是達到了煉氣八層,他所詢問的阮子墨,曾經也是外門弟子,因樣貌出眾,追求者眾多,當然其中就有李鴻圖。


    但是人家如今已經成功晉入內門,地位大增,其他的追求者基本都已心死,就剩下他跟個愣頭青一般,深信感情不論地位,仍然對著人家窮追不舍,導致現在阮子墨就算如今已是築基修為,此時看見他仍舊頭疼不止躲著走,一時傳聞甚廣,成為了眾多外門修士茶餘飯後的笑料之一。


    其實這也就是李鴻圖運氣好,遇到了阮子墨這樣性情溫和的內門弟子,假如放在脾氣不好的內門弟子身上,不被湊成豬頭,都算人家手下留情了,內門外門之間地位差距暫且不說,就說你一個煉氣修為成日追人家築基修士,就堪稱不知好歹了。


    “人家阮子墨師叔前兩日就已經離開,如今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李天景無奈的迴道,他哪知道阮子墨的蹤跡,隻不過是為了拐騙好友前來幫他編的借口而已。


    “啊?”李鴻圖頓時臉上出現難掩的失落。


    “好了,正事要緊,我這次招唿你們前來的主要原因是西門師兄發現了一群疾風妖狼。”李天景連忙轉移話題,直接開口說道。


    “疾風妖狼?它們可不是好啃的骨頭啊,費時費力而且收獲還小,不值得咱們這麽興師動眾吧。”


    李天景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麵的一名青年有些皺眉道。


    此人名為陳榮,旁邊坐的和他麵容有些相似的是他的同胞弟弟,名為陳相,兩人都是凡人子弟,一母同胞,資質不俗,所以直接被天運宗招至外門,如今兩兄弟都是煉氣八層中期的修為,而且擅長合擊之術,兩人聯手,甚至比起煉氣九層都要強出一籌。


    “疾風妖狼確實不值得,但是其中有十二隻即將產子的母狼呢,而且其中可能有狼王的血脈後代。”


    “妖狼幼崽,那確實值得謀劃一番。”陳榮頓時眼睛一亮,有些貪婪的說道。


    “那群妖狼實力如何,天景你可前去探查過?”這時坐在李鴻圖旁邊的一名長相敦厚的青年開口問道,此人名為杜仲平,煉氣七層的修為,出身於一個強盛的築基家族,不過資質倒算不上優秀,如今已經二十四五的年紀,修為卻和李天景齊平,未來基本內門無望。


    而他旁邊坐的兩位有些沉默的男子,長相有些秀麗的名為齊少府,來自於禹州一座金丹家族,但是資質卻是更差,如今已過三十,仍舊不過煉氣八層修為。


    另一名微胖的男子名為古安,則是一座築基家族族長的次子,資質雖說不上多好,但是家族額外提供的資源卻是不少,如今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也擁有了煉氣七層的修為,在眾人之間,除了李天景,他算最有希望在三十歲之前築基的人。


    “當然,那群妖狼大概有一百多隻,其中狼王為一階巔峰妖獸,狼群中還發現了八隻一階上品的妖狼。”李天景將自己所知分享給眾人。


    杜仲平聽後,臉上的貪婪之色頓時緩緩消失,因為這群妖狼實力實在不低,以他們這行人的實力,正麵對上,能保證勝利就不錯了,更別提還要活捉其中幼崽,難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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