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歡思索了一下問道,“我把你和你娘買下,你什麽都肯做嗎?”


    小姑娘身子微微發顫,眼中帶著懼怕問道,“你要讓我做什麽?”


    “總之不是讓你去陪男人。”趙清歡說道。


    小姑娘不禁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我什麽都肯幹。”


    趙清歡把目光落在美婦人的身上問道,“那你呢?”


    “我也什麽都肯幹。”美婦人連忙表態道。


    “行!”趙清歡點了點頭。


    然後轉過頭看向牙婆子問道,“這兩個人要多少銀子?”


    “哎喲,小娘子,這兩個罪奴可是這批貨裏最好的了,你看她們細皮嫩肉的,又是大戶人家出身,不說識字了,琴棋書畫那可是樣樣精通,我還準備把她們買到窯子裏大賺一筆呢,您要想買的話,價格可不便宜。”牙婆子說道。


    聽到這番話,小姑娘和美婦人嚇的臉色煞白,眼神絕望,身體站在那裏搖搖欲墜,就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來一樣。


    “你就是說多少銀子吧!”趙清歡說道。


    牙婆子看了美婦人和小姑娘說道,“這個做娘的,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還是有點姿色再身上的,就出個三十兩吧!”


    “再有姿色也是個半老徐娘,三十兩,你是訛錢嗎?”柳娘開口道,“二十兩還差不多。”


    這位夫人看著貴氣,沒想到一開口就砍了十兩銀子,真是砍價的好手。


    牙婆子咬咬牙說道,“做娘的可以給你們少十兩,但是做女兒一分錢不能少,還是個幹淨的雛呢,又生得這般模樣,要是進了樓裏,那可是日進鬥金的搖錢樹。”


    “這女兒你打算賣多少錢?”柳娘問道。


    “一百兩。”牙婆子開口道。


    聽到這個價格,柳娘倒吸了一口涼氣,母女倆的身價加起來一百二十兩,這錢都能在縣城買一個二進院的宅子了。


    “這價格太貴了,你再少一些,我還要挑兩個小廝迴去呢,以後家裏再添加奴仆,我還來找你。”柳娘說道。


    “這價格已經很公道了,這樣的絕色,就算是賣到揚州做瘦馬,也不止這個價錢。”牙婆子說道。


    聽到牙婆子說的價錢,小姑娘眼中都露出絕望的神情,除了心懷歹意的好色之徒,誰家買丫鬟會願意花這麽多銀子,以後她的命運恐怕就隻有以色侍人這條路。


    “小姐”小姑娘突然跪了下來說道,“你把我娘給買迴去吧,我娘不僅會識字,還會算賬管家,你把她買迴去做個管家婆子,隻要能給她一個容身之處就成。”


    “女兒啊,你怎麽辦啊?”美婦人悲切的哭道,“窯子那種醃臢地方你怎麽能去,去了那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娘。”小姑娘紅著眼眶道,“我一個人去總比兩個人去好,我現在還年輕,正是姿色好的時候,去了青樓還能活命,娘,你都這麽大的年紀了,要是去了青樓,那隻能去最低等的窯子,那滋味真是要生不能,要死不得。”


    趙清歡對著牙婆子開口道,“你看她們母女倆多可憐,有點良心的人都舍不得看她們母女倆分散,我看嬸子也不是什麽心狠的人,價格上再給我們讓一點。”


    牙婆子暗地撇了撇嘴,做這一行可憐人見多了,要是總是發善心,生意都做不成。


    “最多再給你少二兩銀子。”


    “二兩太少了,再少十兩,少十兩我就買了。”柳娘說道,“我們還要再挑人呢!”


    兩個人討價還價了一番後,牙婆子終於鬆口道,“行,就給你們再少十兩銀子,你再挑兩個人吧!”


    聽到趙清歡一家肯買她們,小姑娘和美婦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跪在地上磕頭道,“謝謝夫人,謝謝小姐,以後我們母女倆的命就是你們的了,我們一定會待主家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嗯!”趙清歡淡淡的應道,“起來吧!”


    丫鬟婆子挑好了,趙清歡目光在麵前的罪奴裏仔細看了看,想給趙長臨選個小廝,性格最好要活潑一點的。


    趙清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個長得十分喜慶的少年上,即使穿著破舊的粗布短襟,落到了這般田地,看起來都十分的樂觀。


    “你有什麽長處嗎?”趙清歡站在他麵前開口問道。


    少年開口就是笑,“小姐,我就是能識點字,實在要說長處,那就是心大,什麽事都不放在心裏。”


    趙清歡點點頭,這樣的性子與趙長臨正好是互補的。


    問了一下價格,要七兩銀子。


    她還沒有開口還價,這個少年就自個開口幫著還價了。


    把價格還到了五兩銀子。


    柳娘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小廝不錯,還沒有進門,就知道為主家著想。


    最後趙清歡選了一個中年大概三十歲的壯漢,聽說身上有點功夫,她也是看中了這點才買下他的,也花了五兩銀子。


    去官府立了契約,備了案後,趙清歡和柳娘和趙科文三人就領著新買來的奴仆迴到了家中。


    柳娘心疼的問道,“女兒,你幹嘛要花那麽多銀子買下那對母女倆,她們那容貌,太惹眼了。”


    “惹眼?”趙清歡驚訝道,“娘,她們母女倆的容貌再惹眼,還有我們母女倆惹眼嗎?難道娘還怕被她們母女倆比下去?”


    “當然不怕了。”柳娘自信的挺起胸膛道,“她們長得好看,我們長的也不差,就算站在一起,也不一定會被比下去。”


    趙清歡笑吟吟的說道,“娘這容貌這身段,有幾個女人能比的,就算找個好看的婆子陪著,你也是最豔麗的一朵花。”


    “說的沒錯。”柳娘摸著臉,得意道。


    “而且買個好看的丫鬟婆子,到時候讓她們幫忙看店,生意肯定好。”趙清歡微微笑道,“到時候宣傳一下,安一個肉腸西施,鹵菜西施什麽的名頭在她們頭上,肯定有很多人慕名而來,這就叫做美色營銷。”


    “要搞美色營銷,我也可以做肉腸西施,鹵菜西施,也不一定非要花這麽大的價錢買下她們母女倆。”柳娘心裏還是心疼錢。


    趙清歡好笑道,“娘,你現在都是夫人了,哪裏需要你親自犧牲美色啊,咱有錢,犧牲美色這事還是讓別人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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