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個姑娘,去山上打獵太危險了,就算再缺錢也能讓你幹這事。”柳娘毫不猶豫的否決道。


    “沒事的,娘,你要相信你女兒的本事。”趙清歡遊說道,“野豬不是也被你女兒給獵迴來了。”


    “那是你運氣好,命大,現在我想起你遇見野豬這件事,心裏就瘮的慌。”柳娘拉著她的手說道,“幸好你沒事,要是你真出了什麽事,你讓娘怎麽辦?”


    “我要是真出事了,你就等著阿兄考上狀元後享受榮華富貴。”趙清歡嘻嘻哈哈的說道。


    “你這說的什麽話?”柳娘曲起食指,用骨節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就算是潑天的富貴我也不稀罕。”


    趙清歡感動道,“娘,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愛我。”


    “現在知道娘疼你吧,你這個小白眼狼,昨天的野雞毛還是我褪光的,你竟然分了半邊雞給趙長臨,你讓你娘吃什麽?”柳娘瞪眼看著她說道。


    “剩下的半隻雞都給娘吃,要是不夠,我再去山上打一隻,全都給娘吃。”趙清歡哄道。


    “就知道哄你娘我。”柳娘翻著白眼說道,“難道我吃雞的時候還能忍心讓你看著?”


    “娘,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等肉腸風幹後,我給你炒肉腸吃。”趙清歡說道。


    “你這肉腸倒是個新鮮玩意,我還沒有見別人做過,真的好吃嗎?”柳娘問道。


    趙清歡說道,“真的非常好吃,絕對讓你吃了還想吃。”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吃啊?我現在就想嚐嚐。”柳娘吞咽了一下口水問道。


    “最好得等個七八天。”趙清歡看了一下日頭說道,“這幾天天氣好,肉腸風幹起來會很快的。”


    “堂妹,你在家嗎?”門外傳來怯懦的聲音。


    趙清歡往門外望去,趙小妹背著一擔柴火站在門外,伸著頭往屋裏望。


    柳娘疑惑道,“趙小妹來我們家幹嘛?莫不是來打秋風的,昨日不是已經給了她那麽多野豬肉嗎?難道還嫌不夠?”


    “娘。”趙清歡哭笑不得道,“你就不能把人往好處想,堂姐就是過來找我玩的。”


    “她就是一個受氣包,能跟你在一起玩什麽。”柳娘撇嘴道。


    “娘,上門是客,堂姐也不是什麽外人,你好歹也是她長輩,對她客氣一點。”趙清歡小聲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娘,還需要你教我做事不成。”柳娘不耐煩道。


    “娘人美心善又聰明,哪裏需要我來教啊,我就是稍微提一下。”趙清歡說道。


    “油嘴滑舌。”柳娘喜眯眯的說道,“得了,你快去和趙小妹玩吧,少在我麵前討嫌。”


    趙清歡走到門口,笑盈盈的問道,“堂姐,你來尋我玩啊?”


    趙小妹把背上的柴火卸下來說道,“堂妹,昨天你拾得柴火全沒了,今個一早我就去山上撿了一些給你送過來了,你看夠不夠,不夠我明天再去撿。”


    看著趙小妹手上的柴火,趙清歡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這簡直就是個善良的小天使,以德報怨的活菩薩。


    雖然她不喜歡聖母,但是如果聖母對象是自己的話,她還是非常樂意的。


    她接過柴火問道,“昨日迴去祖母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趙小妹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祖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話都小聲了許多,也不會動不動就罵人了。”


    “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惡人,就應該以暴製暴。”趙清歡說道。


    “昨日我爹從田裏迴來,看到祖母鼻青臉腫的模樣,十分的生氣。”趙小妹說道。


    趙家老大一向愚孝,會生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伯有說什麽嗎?”趙清歡問道。


    趙小妹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爹以為是我娘和我把祖母打成那副模樣的,就撩起袖子要打我們,後來知道是堂妹你把祖母打成那副模樣,就不作聲了,默默的把袖子放了下來。”


    “堂妹。”趙小妹抬起頭看向她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欺軟怕硬吧?”


    “嗯,沒錯。”趙清歡點頭道。


    她就知道趙家老大肯定是不敢找自己麻煩的,他也就是個窩裏橫的,要是真的硬氣一點,他們一家人也不至於過得那麽慘。


    身為家中長子,竟然被自己弟弟趕了出去,還天天免費給自己弟弟做長工幹活。


    這天下都很難找一個比他還要窩囊的人。


    “以後我就不怕我爹了,我爹以後要是再想打我和我娘,我就打他,把他打怕為止。”趙小妹雙手緊握著小拳頭,憤憤道。


    “你爹老打你和嬸嬸嗎?”趙清歡詢問道。


    “那倒沒有。”趙小妹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爹就總是悶著頭做事,話很少,就是祖母鬧起來,他會揍我們,平日裏是不揍得。”


    “連妻兒都護不好,真是個廢物男人。”趙清歡鄙夷道。


    趙小妹眼中露出失落的神情道,“以前祖母不和我們住在一起,我爹是不打我們的,以前我爹還會做些小玩意哄我開心,自從祖母天天罵我是賠錢貨後,我爹也不喜歡我了。”


    趙清歡臉上不禁有些尷尬,趙老太還是被她娘趕到趙老大家的,趙小妹現在受這份苦,她們一家才是始作俑者。


    “你爹是有眼無珠,堂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他現在不喜歡你,總有他後悔的一天。”趙清歡說道。


    趙小妹猛地抬起頭,眼睛發亮的看著她問道,“堂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嗎?”


    “當然是真的了。”趙清歡十分肯定的點頭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堂姐更好的姑娘了。”


    趙小妹臉上紅彤彤道,“從來都沒有人這麽誇過我。”


    “你要是喜歡聽,以後我天天誇你。”趙清歡笑道。


    “別。”趙小妹連忙拒絕道,“要是別人聽到了,肯定會笑話我的。”


    “咱們自信點,不怕別人笑話,再說了,我說的是實話,有誰會笑話啊?”趙清歡說道,“這十裏八鄉的,還能找到比堂姐更能幹的姑娘嗎?”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趙小妹不好意思道。


    “堂姐就是這麽好,我可喜歡堂姐了。”趙清歡說道。


    趙小妹羞郝道,“我也喜歡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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