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的事,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恐怕連歐陽慶都也不會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麵。


    看來,田富貴幾人背後可能還牽扯到其它大案要案,否則不會因為盜竊這件事,牽扯到禿鷲。


    而所謂的文哥,因為被牽連成了替罪羊,所以才會對歐陽慶都恨之入骨,隻是不知道這家夥到底都幹了啥,居然把禿鷲給牽扯進來了。


    想到這裏,牧戈不敢再耽擱,裝著一副等的不耐煩的樣子,直接進入賓館,之前幾人已經告訴過他們的房間號,所以不難尋找。


    當他敲門進入歐陽慶都房間的時候,對方正一臉鄭重的接著電話。


    “牧戈,你來的剛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田富貴的事情搞大了,他的東家禿鷲已經被牽連進去,周家會不會放棄他還兩說。家裏人讓我們抓緊時間迴去,擔心禿鷲這些人會報複。另外,你也得小心一點,這幫人的底子本來就不幹淨,什麽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放下電話,歐陽慶都滿臉著急之色,事情的發展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牧戈則是暗自感歎,不愧是豪門世家,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感知的到,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的通知還是晚了一步。


    “來不及了,外麵有人正等著你們上路呢!而且我估計,你們的車輛很可能已經被動了手腳。”


    “不會吧!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敢動手?”


    “他們自然不敢明著動手,但意外或者車禍還是可以做到的。”


    此時的牧戈,並沒有那麽慌張,隻是把他剛才在樓下恰好偷聽到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兩人,此時的歐陽慶都,倒也沒有細問牧戈具體是怎麽偷聽到的消息。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歐陽慶都有些六神無主,家裏剛讓撤退,就出了這檔事,顯然遠水解不了近渴。


    “不用著急,該著急的是他們才對。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這些人跑了,否則後患無窮。最好是趁著對方還沒有發覺自身已經暴露,我們應該盡快想辦法留下他們。


    你現在再給家裏打電話找人估計來不及了,我現在先給警局打電話,你也給家裏人說一下情況,咱們分頭行動,務必把對方留下。”


    看對方六神無主的樣子,牧戈直接幫他拿定主意。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給家裏!”


    歐陽慶都確實給嚇住了,之前也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此時的牧戈也在第一時間撥通了劉浩然的電話,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了對方,老劉一聽,瞬間就炸毛了。


    讓他們務必不要出賓館,他們這就安排人員,抓捕兇手,隻不過因為事關重大,在行動前,還需要向上級報告。


    賓館中,突然陷入了沉默。


    牧戈覺得一直呆在房中,也不是個事,說不定這賓館裏麵還有對方的內線在監視著他們,如果幾人一直不下樓的話,勢必引起對方的懷疑,


    安全期間,牧戈不敢讓歐陽兄妹下樓,至於夜家兄妹,更是不敢告知,索性自己先下去看看,總之不能讓對方溜掉。


    牧戈的猜測並不是無的放矢,既然是有預謀的行動,對方不可能不安置內線在賓館內監視,當牧戈一個人下樓的時候,賓館內負責監視的內線人員也正通過電話把這邊的信息傳遞給外麵。


    於是,剛剛走到賓館樓下的時候,就聽到車內傳來中年男人憤怒的叫罵聲,對方正一邊吩咐手下給貨車司機打電話撤退,一邊放下手中的電話,準備打火,開車逃離這裏。


    這時候的牧戈已經來不及再等待老劉等人的到來,幾個箭步就衝到了桑塔納轎車前,這個時候的中年男人顯然也發現了牧戈的來者不善,顯得更加驚慌,不料越是著急,車子越是發動不著。


    眼看牧戈已經衝到車前,對方索性不跑了,一個大男孩而已,有啥可怕的。


    中年男人一把推開車門,向急衝過來的牧戈撞去,卻被靈活躲開。詫異之餘,隻看到對方的拳頭已經猛然襲來。


    躲已經躲不掉了,中年男人一狠心,一咬牙,同樣快速揮出一記重拳,他不信還幹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說時遲那時快,兩記沒有任何花式的重拳驟然之間,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隻聽得“嘎嘣”一聲脆響,中年男人抱腕痛唿,卻被牧戈順勢一把拉下車來,狠狠地甩了一個大馬趴,隨即又被補上一手刀,直接暈倒過去。


    這時候,車上的年輕人似乎被牧戈的身手震懾住了,好在對方反應夠快,逃跑是跑不掉了,因為開車已經來不及,而且文哥還倒在地上。


    年輕人自知身手比不過牧戈,索性拔出了車上早就預備好的砍刀,砍刀約一尺來長,迎著清晨的太陽,閃著冷冽的鋒芒。


    “媽的,居然還帶著砍刀!”


    牧戈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此刻,這邊的打鬥已經驚動那些躲在大廳偷懶的保安,而且酒店門口也出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待看到對方動了刀子,這些人連忙吩咐保安關上大門,不能讓歹徒衝進來。


    所謂“人心惟危”,危難麵前,沒有人顧得上與歹徒對峙的牧戈。


    此時的牧戈非常被動,他也就是仗著有些功夫底子,反應速度快一些,才先把中年男人拿下,沒想到直接激起了歹徒的兇性。練功這麽多年,他還沒有參加過真刀真槍的實戰,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眼光快速在周圍掃了一圈,似乎沒有任何趁手的工具供他使用,而此時的年輕人揮手一刀已經猛然砍了過來。


    牧戈除了快速閃躲,沒有其它辦法,而且正一步一步被對方逼到了花壇死角處。


    退,已經退無可退,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邊閃躲著對方的攻勢,牧戈的眼角餘光盯上了身後擺放的一盆發財樹,趁著對方一刀砍空的間隙,一個快速挪移,閃躲到發財樹邊。


    這時候的牧戈決定賭一把,腰身一弓,體內內勁湧動,凝聚於雙臂,豁然間猛一發力,碗口粗的樹幹,連帶著碩大的花盆,拔地而起,輪向了再次緊逼過來的持刀歹徒。


    伴隨著“嗚”的一聲響,持刀歹徒就覺得眼前一花,下意識的揮刀砍去,花盆應聲而碎,但仍然攜帶著粘連的泥土坨坨與歹徒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一擂打,到底使出了多大的氣力,牧戈不知道,麵對死亡的威脅,他被迫選擇奮力一擊,手裏哪有什麽輕重。


    隻聽的“唉吆”一聲慘叫,歹徒應聲而倒,手中的砍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呈怪異的姿態,瞬間萎頹在地,口鼻之內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


    此時的牧戈,也因為這一擊,徹底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屁股跌倒在地,隻不過看到對方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隻怕是要鬧出人命了。


    想到這裏,牧戈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搖搖欲墜。


    “不用怕,打死了活該,有歐陽家罩著你,我看誰敢動你!”就在牧戈身體倒下的那一瞬間,一把大手及時的從後麵扶住了他,迴頭看去,方才發現是歐陽慶都幾人趕了過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牧戈喃喃自語,重活一世,他似乎又走到了這條老路,而且比前一世的打架鬥毆更為嚴重。


    “不用害怕......牧戈!你這是自衛......我們夜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話的是夜驚雲,嘴裏安慰著牧戈,其實他自己的臉色已經慘白,說話也斷斷續續。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激烈的警報蜂鳴聲,幾輛警車戛然而止,停靠在了酒店門口,緊接著從上麵快速湧出幾個手持槍械的公安幹警。


    為首的正是老劉同誌,隻不過在看到眼前的慘烈現場後,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並第一時間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後麵的事情,已經與牧戈無關,迷迷糊糊中,感覺被抬上了擔架,送往醫院。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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