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城門外的一間小房內,剛剛在電話中被老東家狠狠罵了一通的田富貴,恨得牙癢癢的。之前隻是向老東家透露,這邊發現了宣德衝耳爐,正和賣家商量。


    沒曾想客戶知道後,便一再催促老東家盡快拿到貨,至於價格都好商量,於是老東家隻能不斷催促田富貴。


    隻不過,在昨天的談價過程中,牧戈報價太狠,三百萬已經超過了市場行情,這個價格拿下的話,他們還掙個屁錢,於是就談崩了。


    當天晚上,田富貴就做了分工安排,並派手下到牧戈家門口所在的巷子口盯梢,尋找作案的時機。結果一大早,手下告訴田富貴,昨晚有兩人進院,去牧戈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方才離開。


    田富貴頓感不妙,聯想到之前牧戈說過的有老朋友從申城過來,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好在手下說兩人空手離開,讓他稍稍放下心。於是,開始催促手下抓緊時間準備,有道是遲則生變,今晚上必須動手,否則等牧戈這邊與申城來的人達成協議,黃花菜都涼了。


    然而田富貴沒有料到,老東家,或者說老東家後麵的客戶會這麽急迫,一大早就打了電話催促,聽說人已經到了洛邑,直接開價300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隨時準備和他們交易,


    事到如今,田富貴也沒了退路,雖然牧戈價格咬死了三百萬,考慮到老東家的利益和關係,田富貴咬咬牙,決定暫時忍了,等事後再找牧戈麻煩。


    隻不過,上午與牧戈商談的時候,牧戈的態度太囂張,太欠揍了,一點都不給田富貴麵子。惱羞成怒之下,田富貴憤而離去,結果自然是被老東家罵了個狗血噴頭。


    老東家可不管事情的過程,他要的隻是結果,並限期明天上午無論如何要拿到宣德爐,否則以後不要跟著他混了。


    田富貴正在惱怒中,好在手下還比較給力,之前的黑衣年輕人悄悄告訴他,車輛,工具,迷藥等,都準備齊全,隨時都可以出手。並悄悄詢問田富貴,得手後咋辦,拉到這裏還是直接拉走。


    想了想,田富貴覺得盜竊之後,對方肯定會選擇報警,並且很容易查到他這裏,所以這裏肯定是不安全。再想到老東家要求第二天上午就要看到貨,於是決定得手後直接前往洛邑。


    田富貴這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牧戈也早早的把房間內收拾了一下,易碎的器物都被他收拾了起來,他怕萬一打鬥起來,磕著碰著可就虧大發了。


    櫃子裏,他把剩餘的110萬現金都放了進去,順便放了一些值錢而又不違禁的文玩精品。既然決定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個大麻煩,現金肯定不能少,這是他給對方所準備的最好罪證。


    自己的房間收拾完後,再次來到老爺子的房間,老爺子的房間設置有密室,掩飾的很好。不過在夢境中,因為家中無人,盜賊的時間很充分,最終找到密室,搬了個淨光。


    牧戈把老爺子房間的宣德爐和祖師爺神像都放在了密室內,至於桌子上,則隨便放了兩樣普通的文玩,他就是要讓對方慢慢的去找,而且確保宣德爐不被對方拿走。


    房間布置完畢,牧戈還得準備對付迷煙一類的東西,這是重中之重,也是盜賊慣用的下三濫的手段,不可不防範,等一切準備完畢,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


    牧戈頓感饑腸轆轆,他發覺最近的飯量越來越大了,於是隨便做了一大碗牛肉涼麵,湊合一頓就是。


    飯畢,正準備出門轉轉,堂屋的電話卻響起,居然是幾天前離去的夜驚雲打來的,說是排練了幾天,想過來讓他指點一下。


    牧戈有些猶豫,還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個什麽結果,這家夥怎麽會想著過來。有心拒絕,不過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好理由,索性讓他過來好了。


    如果今晚盜賊過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如果不過來,自己該幹啥就幹啥,總不至於因噎廢食不是。


    放下電話,牧戈出門買了幾條紅旗渠和一箱臥龍玉液,小縣城裏,尤其是家門口的煙酒店,也沒有特別高端的煙酒,他已經是挑選最貴的煙酒買了。


    趁著買煙酒的功夫,牧戈發現,之前的乞丐裝少年不見了,巷子口不遠的地方,多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牌上糊著泥巴,根本看不清號碼。


    其實家門口的巷子,往裏走四通八達,牧戈也懶得一一細看,迴家守株待兔好了。


    閑來無事,牧戈拿著噴壺給院子角落的蔬菜澆一些水,順便把昨晚的草木碳灰均勻撒在了蔬菜上,這樣既可以追肥,又可以減少病蟲滋生,而且可以保證蔬菜的天然口感。


    天色漸暗,院子裏,牧戈放下手中的《玉石心經》,事情懸而未決,心裏自是有些煩躁,書也就看不進去了。


    看著遠處嫋嫋升起的炊煙,他有點想念家人和玉珠了,貌似他家的柴火灶很久很久都沒有用了,這兩年主要用的都是液化氣燒飯,感覺總是欠缺點小時候的煙火氣息。


    隻不過家裏的柴火灶太大,人少的話,確實用著不方便,也就是逢年過節用一下,然後就封存起來了。這裏畢竟不是農村,木柴都要到鄉下買,很不方便。


    既然柴火灶不方便,索性烤肉走起,剛剛買到手的烤爐,新鮮勁還沒有過去,他決定再次體驗一把。


    於是,再次出門采購了一些牛羊肉和一條黑魚,順便又買了些配菜,至於家裏的菜園子昨晚剛剛被猴子剪了羊毛,他實在不忍心再去摧殘,緩上兩天再收割。


    牧戈不知道,當他提著食材往家裏走的時候,在遠處的白色麵包車中,正有兩雙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跟著田富貴而來的黑衣年輕人。


    “這小子昨天剛買了那麽多肉,今天又買這麽多,該不會晚上又要來人吧!”黑衣年輕人心有忐忑的念叨著。


    “應該不會吧,都這個時候了,誰沒事大晚上往他家跑。”另一個禿頭年輕人說道。


    仔細分辨,就會發現,這個禿頭年輕人正是昨天一直守候在這裏的乞丐裝少年,隻不過今天換了一身黑色短衫。


    “你確認原子中隻有他一人?”黑衣年輕人不安的問道。


    “確認,早上那兩個人出來後,再沒有人進去過。下午四點左右,他出門到煙酒店買煙酒,隨手就把大門鎖上了,足以說明他家裏沒有外人,剛才也一樣,出門的時候同樣鎖上了大門。”


    “就讓他吃吧,看樣子這是準備燒烤的節奏,最好再喝點酒,喝多了咱們更省事,迷煙都可以省了。”


    “要我說,咱們直接進去,一棍子打暈就好,還用什麽迷煙,不夠麻煩的。”禿頭少年大概是盯的太久,有些不耐煩了。


    “你知道個屁,能不傷人盡量不要傷人,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一旦傷了人,或者出了人命,那案件的性質就變了,真鬧大了,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說話間,黑衣年輕人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似是在警告禿頭少年,不要再給他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那我們為啥還要帶刀進去,不是多此一舉。”禿頭少年有些不服氣的嘀咕道。


    “那是為了以防萬一,關鍵時候可以嚇唬一下對方,不是讓你真用刀殺人,你是豬腦子啊!去年的嚴打怎麽就漏了你這個傻逼!”


    對於車裏麵發生的事情,牧戈自是不知道,雖然他覺得這輛車挺可疑的,但這輛車更舊,顯然不是之前田富貴所開的那輛車。


    其實,此時的牧戈在做好了準備之後,已經完全把控了節奏,對方肯定是不敢硬闖,那麽隻能等他睡著之後再下手,所以作案的時間,看似是竊賊掌握了主動,實則都在牧戈的把控中。


    牧戈不知道老劉啥時候過來,估摸著應該在十點鍾後,所以晚上他把烤爐往院子裏麵挪了挪,這樣外麵透過大門門縫也是看不到的。


    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大夏天,比較熱,人們睡得都比較晚,巷子裏偶爾還有行人路過。


    醃製好的烤肉和黑魚,都被擺上了烤爐,通紅的炭火,將冒油的魚肉,烤的滋滋作響,牧戈烤的很專注,也很耐心,今天沒有人打擾,他很享受這種燒烤的樂趣和放鬆的感覺。


    正在這時,他隱約聽到對麵的院牆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除了東邊的院子外,也就是北麵牆壁處夾著一個死胡同,方便爬牆進來。


    牧戈猜測應該是老劉來了,心裏有些佩服,到底是幹公安的,當兵的底子一點都沒有落下。


    果然,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牆頭處露出一個腦袋,看到牧戈正看著自己,老劉不由得笑了,心說這小子蠻警惕的。


    很快老劉翻牆而下,牧戈上前扶了一把,輕鬆落地。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隔牆有耳,還是謹慎點好。隻不過不說話,並不影響吃烤肉,當然酒水就免了。


    看著牧戈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老劉有些感慨。一方麵佩服牧戈的心理素質,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閑情逸致烤肉;另一方麵又感歎這家夥的日子太腐敗,一個人在家,牛肉、羊肉、魚肉都整全乎了。


    當然,他也明白,牧戈烤這麽多肉,未嚐沒有為他接風的意思,看來這家夥果然是藝高人膽大,而且心思也夠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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