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就是那天,咱們來找山田詢問婚禮情況的那天。”


    諸伏景光先是恍然,然後笑起來:“那天鬆田的心情特別好,我還以為他就是因為打贏了山田,原來另有原因啊。”


    伊達航急忙追問:“就是我們遇到爆炸犯的那天?”


    “對。”


    降穀零點頭:“看來就是那兩個人離開宴會廳的那段時間出了什麽事。就是不知道,究竟是鬆田逼迫山田做的交易,還是山田主動向他提出的意見。”


    諸伏景光想了想:“按這兩個人的性格推測……兩者都可能。”


    “是嗎?可是我更傾向於,是鬆田上套了。”


    降穀零笑起來:“鬆田這家夥,還一次都沒在櫻井手裏討到過好處,這次八成是想要借著婚禮惡作劇,但沒準這正是櫻井設計好的計劃呢。說不定山田太郎那天隻是借著打架的由頭,順水推舟地把新郎的身份交到鬆田手裏而已。”


    諸伏景光點頭:“合理的推測,但現在還不好說這到底是不是櫻井的主意。畢竟,以山田的性格,私下裏做出這種調包的事也非常有可能。”


    降穀零認同地點頭:“……也對,他和櫻井半斤八兩。沒準是山田知道自己確實不適合做這個新郎的人選,所以特意找到鬆田,希望他能代替自己出場呢。”


    伊達航突然出聲說道:“為什麽不可能是山田太郎突然有任務不能出任這個角色,所以臨時找了鬆田來代替?”


    “唔……這麽說的話,倒也有可能。”


    “別亂猜了,等會隻要看看新娘的反應,就知道正確答案了。”


    看著在主席台下站定一臉期待狀的鬆田陣平,三個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至少鬆田這邊可以確定了,他就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對櫻井惡作劇。”


    “嘿,我倒是覺得櫻井可能會反客為主,直接把鬆田玩進去。”


    “誒,你們不覺得其實這兩個人的脾氣挺合拍的嗎?”


    “……班長,你當著我的麵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啊?抱歉?”


    伊達航先是直接道歉了一聲,然後有點莫名其妙地看看諸伏景光,眼睛裏寫滿了“為什麽”。


    諸伏景光拍了一下腦袋:“啊抱歉,我忘了,那天你並不在場。遭遇爆炸犯的那天,我和萩原都向櫻井求婚來著,雖然她沒答應。”


    “哦,是這樣………………啊?!”


    “啊,來了來了!”


    ——————


    看見鬆田陣平從宴會廳大門走進來的時候,普拉米亞就是一愣。


    怎麽會?


    她還說今天櫻井的跟班怎麽隻來了三個人,猜測鬆田陣平這位爆破專家是不是被櫻井喊去幫萩原研二拆炸彈去了,結果他竟然出現了,還是以新郎的身份?


    不對啊,明明萩原研二說他正在追求櫻井,按說新郎的身份應該是……


    哦,因為萩原研二不能現身,新郎就交給別人扮演了。


    那也不該是鬆田陣平啊?


    普拉米亞看看花路那邊表情莫名震驚的三個人。


    那三個人中的任意一個都可以吧?


    而且那三個人看起來也並不知道鬆田陣平會出現在這裏。


    她又迅速掃了一眼搜查一課那邊的情況,就見目暮十三也正在向高木涉確認什麽事,那位叫佐藤美和子的女警看向鬆田陣平的目光充滿了疑惑。


    搜查一課的人也並不知情?


    看來,新郎的扮演者原本確實另有其人。


    ……該不會就是山田太郎吧?


    哈,變態和瘋子,這個組合倒是挺般配的。


    那麽,鬆田陣平用新郎的身份出現,或許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同伴,告訴櫻井,萩原脖子上的炸彈已經被他解決了?


    普拉米亞微微眯眼,手指摸索了一下口袋裏的遙控器。


    她的目光落在花路對麵表情突然變得興奮起來的三個人身上。


    非常有可能。


    一邊解決了她的定時炸彈,一邊指揮組織的人對她出手……


    哈,櫻井泉還真是好算計啊。


    看來,她需要再挑一個人,做她硬控櫻井泉的替死鬼。


    普拉米亞的目光落在最前方鬆田陣平的身上。


    她早就知道,這位爆破專家就是她東京安全的最大障礙。她必須解決掉這個人,盡快!


    “……下麵,有請我們的新娘登場。”


    莊重的音樂聲響起,宴會廳的大門再次打開了,兩個人影並肩走進來。


    一看到占據了長輩位置的那個人,宴會廳裏瞬間響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聲。


    新郎莫名臨時換人,變成了機動組的王牌鬆田陣平也就算了,護送新娘入場的人,竟然還不是山田太郎,而是櫻井的那位麵相兇惡的偵探助理,貓塚健太郎!


    唔……仔細想想,說不定這正是櫻井深思熟慮的結果?


    至少比起山田太郎,貓塚先生看起來要稍微……正常一點?


    村中努並不認識貓塚,已經忍不住起身跑到目暮十三那邊,追問這個看起來像是殺人犯似的家夥到底是誰了。


    等村中努離開,普拉米亞原本的微笑就徹底掛不住了,眼神也變得冰冷。


    村中努不認識貓塚,她可是認識的。


    她不但認識,還知道這個男人的另一重身份。


    他是龍舌蘭,櫻井泉那個組織裏的另一位重量級代號成員,是櫻井泉身邊最忠心的打手!


    根據調查,這個男人的戰鬥力那可是相當驚人的。


    櫻井既然把他帶在身邊,那毫無疑問就是在防備自己了。


    而且,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貓塚和櫻井泉的身上,普拉米亞卻注意到,其實在新娘登場後不久,宴會廳裏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一個是身材修長高挑穿著黑風衣戴黑色禮帽的金發男人……


    是那個組織在東京的另一位重要代號成員,琴酒。


    普拉米亞隻不過多打量了琴酒兩眼,立刻被這人敏銳的察覺了。


    發現男人鷹隼一樣的目光向自己這邊移動過來,普拉米亞立刻收迴目光,重新將視線投在貓塚和櫻井泉的身上,心裏咒罵不已。


    因為她和村中努坐的位置比較靠後,她剛剛光顧著打量貓塚和琴酒,新娘和伴郎已經從她身邊走過了。


    普拉米亞此時隻看到了櫻井泉的背影,錯失了看清她臉上表情的最好時機。


    ……嘖,不看也罷。


    普拉米亞暗自咬牙。


    不看都能猜到,這女人臉上一定是全是得意和算計,說不定早就把自己剛剛一瞬間的慌亂看在眼裏,就等著和她對視的時候好嘲諷她呢。


    該死的家夥!


    幹脆把這個宴會廳裏的人全都一鍋端了算了!


    ……不行,冷靜點,克裏斯蒂娜。


    普拉米亞在心裏喊著自己的名字,努力冷靜下來。


    不過是一次失敗的對線而已,這不算什麽。


    就算萩原研二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京子的重傷是毫無疑問的。


    啊,她知道了。


    櫻井就是因為京子那孩子的事在生氣,在報複她。


    說明她上次的突襲並不是毫無成果的,真是讓人欣慰。


    普拉米亞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次轉頭看了一眼宴會廳的入口處。


    那個叫琴酒的,進來以後並沒有找個位置坐下,而是靠著宴會廳的入口站定了,正低著頭給自己點煙,看不清表情。


    為了不引起琴酒的警惕,普拉米亞隻是掃了一眼立刻轉移開視線。


    剛剛另一個跟在琴酒身後進來的,是櫻井那位存在感不是很強的手下高木健,同樣是那個組織的人。


    這時守在宴會廳入口的另一側,渾身都帶著肅殺之氣,臉色陰沉得可怕。


    (高木健:雖然早知道可能會有這麽一天,但是……555,他家老板終於還是被別的野男人搶走了,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普拉米亞收迴目光。


    也就是說,入口已經被封死了。


    而且,說不定外麵還有更多組織的人正嚴陣以待。


    ……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她絕對不能栽在東京這個小水坑裏!


    眼看村中努還在和目暮十三說話,並沒有立刻迴來的意思,附近也並沒有人在關注自己,普拉米亞拿出手機,飛快地發送了一封郵件。


    櫻井泉,你是絕對抓不住我的!


    給我等著接下來的報複吧!


    還有鬆田陣平,你也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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