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京子送走”,貓塚開車跟在穀大夫那輛車後麵也走了。


    小泉讓他在附近轉個圈再迴旅館來,然後自由活動泡個溫泉什麽的,好好休息一天。


    跟著她忙活了這麽久,也該讓他放鬆一下了。


    目送貓塚那輛路虎開遠,諸伏景光遺憾地歎息了一聲:“最終還是沒能跟京子好好道別。”


    降穀零收迴看向車尾燈的視線,瞥了旁邊的小泉一眼,口氣悠然地說道:“沒什麽好遺憾,說不定很快又能見到她了呢。”


    “誒?”


    諸伏景光驚訝了:“這話怎麽說?”


    鬆田陣平把小泉給他的那個香煙獎品拆開,抽了一根叼在嘴裏,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沒看見小樹和京子上的不是一輛車嗎?穀大夫會帶著小樹去美國,但是貓塚……”


    他被劣質的香煙嗆得咳嗽起來:“咳,貓塚肯定,咳咳咳……這什麽煙?咳咳咳……”


    雖然話沒說完,但是諸伏景光已經懂了:“對。貓塚先生是一定不會離開東京的!”


    他轉頭看著小泉:“你把京子轉移藏起來了?是京子的身份有什麽問題嗎?還是之後還有需要她做的事?”


    萩原研二仰頭看著星空:“我倒是沒在京子身上發現什麽特別特殊的地方啊。除了她閱讀能力很強,槍法也非常厲害……”


    鬆田陣平已經把手裏的煙熄了,一整盒捏扁了塞進口袋裏,準備帶迴去扔掉:“還有脾氣特別差,咳咳。”


    他瞥了小泉一眼:“比起小樹,京子倒是挺像你親生的。所以那真是你親戚的孩子?”


    小泉:……


    忽然捂著臉“吭哧吭哧”地笑起來。


    四個人都被她笑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到底是哪句話戳中了她的笑點。


    鬆田陣平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是你親生的?”


    小泉:“噗嗤……”


    四個人:……


    萩原一臉驚悚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你,你不像啊……”


    諸伏景光想了想:“難道是試管嬰兒?”


    降穀零:“……克隆人?”


    “哈哈哈哈!”


    小泉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肚子狂笑。


    哎呦我的天,名柯世界人均腦補大師,這幾個特別優秀!


    ——————


    臨近淩晨十二點,去送孩子的四個人總算迴來了,還多了一個櫻井泉。


    看見小泉,伊達航稍微有點驚訝,不過礙於還有娜塔莉在場,他也沒有多問。


    娜塔莉盯著萩原研二看了一會兒,指著他的衣領問:“萩原桑,你流血了?”


    萩原研二急忙低頭看了一眼:“哇,我剛才沒注意到。”


    小泉樂嗬嗬地笑道:“哎呀,大冬天的怎麽會出鼻血?一定是這兩天吃得太好上火了吧?”


    萩原可憐兮兮地瞅了她一眼。


    這人,還真是毫不客氣地給他鼻子來了一拳頭,現在還跟這說風涼話!他鼻子現在還酸呢……


    看在我幫你把孩子照顧得很好的份兒上,就不能當做是道歉了嗎?


    伊達航疑惑地看看萩原,又瞅瞅其他幾個看好戲的表情,懂了。


    看來萩原到底還是接受製裁了啊。


    唉,普通女孩子也就算了,頂多也就跟他張牙舞爪一下。


    可那是櫻井啊!能在那個組織裏混到風生水起的人,你也敢逗著玩?沒一巴掌給你撕掉一層皮就算放水了……


    有了這一次,但願這家夥可長長心吧。


    伊達航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友。


    還得是我家娜塔莉,溫柔體貼善良又可愛。


    神社裏的人已經開始進行新年倒數了。


    幾個人暫時停下調侃和聊天,專注地等待新年來臨。


    “3,2,1!”


    伴隨著歡唿聲,新年的第一聲鍾聲被敲響了。


    五個人包括娜塔莉和神社裏的眾多客人一樣,紛紛對彼此鞠躬,異口同聲地問候道:“新年快樂!”


    小泉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麵,反應慢了半拍,也學著他們的樣子鞠躬行禮問候。


    伊達航笑道:“好了,我們去排隊祈福吧。”


    小泉看了一眼已經排出了山門的長隊,但是沒想到即便是鬆田陣平這個刺頭,居然都沒有半句抱怨的話,很自然地和眾人一起向隊尾的方向走去。


    降穀零發現小泉並沒跟上,轉頭看看她:“一起?”


    小泉:“……哦,好。”


    初詣的隊伍井然有序,前進的速度其實很快,但是輪到五人組他們的時候依舊已經是四十分鍾以後了。


    小泉排在五人組的後麵,默默學習著他們的流程。


    首先摘掉手套和帽子,在一個石頭水槽前洗手,然後站到神社的主殿前,將錢投進錢箱並搖鈴,先淺淺的鞠躬一次,再深深鞠躬一次,合掌拍手兩次,閉目進行祈福許願,最後再鞠躬一次,結束。


    小泉並沒準備零錢,不過也沒打算捐錢,從口袋裏掏出個五円硬幣丟進錢箱,然後直接就迴收了。


    而且她對這個世界的神明,或者說世界意誌也沒什麽好許的願望,於是就隨便做做樣子,在心裏默念了一句“你好再見”,很隨意的結束了流程。


    轉頭一看,降穀零正站在她身後等著。


    見她這邊結束了,才在前麵引路帶著她往抽簽的地方走過去。


    小泉:……


    誒,這是看出她並不熟練了嗎?


    因為排隊的人很多,抽簽的人都是拿了簽紙就離開,找個沒人的空地再看。


    等小泉和降穀零拿了各自的簽紙迴來,萩原研二笑著提議:“要不要一起看?”


    鬆田陣平抱怨了一句:“喂,你這個家夥還是這麽鬧騰。”


    諸伏景光、伊達航和娜塔莉都表示沒問題。


    降穀零看小泉一臉沒所謂的表情,也點頭答應了。


    於是七個人圍成一圈,一起拆了簽紙拿在手裏。


    萩原研二喊道:“3,2,1!”


    眾人一起亮出手裏的簽紙。


    伊達航,吉。


    娜塔莉,吉。


    萩原研二,末吉。


    諸伏景光,大吉。


    降穀零,兇。


    鬆田陣平,兇。


    小泉,兇。


    眾人的目光落在三個“兇”的身上。


    “哇,真少見!”


    萩原研二驚歎:“原本‘兇’都很少見誒,據說拿到的幾率和‘大吉’一樣呢,你們三個居然全都是。這到底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啊,啊哈哈。”


    娜塔莉笑著安慰道:“沒關係的,隻要在神社裏綁上就能化解啦。萩原桑,你的末吉最好也去化解一下哦。”


    伊達航笑道:“你不用安慰他們,對他們來說這就隻是個遊戲,他們才不會往心裏去呢。那邊有神社免費贈送的年糕湯,想喝嗎?”


    說著給了他們一個安慰的眼神,拉著女友離開。


    等兩個人走開,幾個人才放心開口說話。


    萩原笑道:“諸伏,看來你已經徹底沒問題了哦!後麵會一切順利的。”


    諸伏景光看著小泉,笑道:“拜你所賜。”


    小泉見降穀零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的簽紙,好奇地把腦袋湊過去看了一眼。


    【年乖數亦孤,久病未能蘇,岸危舟未發,龍臥失明珠。】


    (朋友年年的減少,變成孤單一人,生活變得不自由。長期疾病,康複無望。就像船因為危險不能靠岸,想做點什麽但總有阻礙。像是龍失去重要的龍珠般的,人也會失去希望吧。)


    小泉輕笑了一聲:“呀,居然有點準。”


    降穀零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萩原研二湊到鬆田邊上問道:“你的呢?”


    鬆田也不介意,隨手把簽紙丟給他。


    【怪異防憂惱,人宅見分離,惜華還值雨,杯酒惹閑非。】


    (想要做些什麽預防降落在自己身上的危險,反而煩惱變多了。不知不覺間,不好的事情持續發生。就像舍不得凋謝的花,會被風雨璀璨。如果沉溺於飲酒,會產生糟糕的想法。)


    小泉冷笑了一聲,伸手把他們的兩張簽紙搶過來,和自己的那張看都懶得看的‘兇’疊在一起。


    手輕輕一晃,簽紙就被一團火光點燃了。


    降穀零驀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小泉用點燃的簽紙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仰頭看了一眼深邃的夜空,輕笑道:“想得美。”


    鬆田陣平拿走她手裏的煙盒,也抽出一支,借著小泉手裏的明火點燃,然後學著她的樣子仰頭吐出一口煙:“想得美。”


    萩原急忙也抽了一支煙塞進降穀零的手裏:“快!”


    降穀零:“……可我不抽煙啊。”


    諸伏景光奪過那支煙,搶在僅剩的簽紙化為灰燼前點燃,塞迴降穀零手裏,兇巴巴地說道:“快!”


    降穀零:“……想得美。”


    伊達航和娜塔莉一人捧了一碗年糕湯迴來。


    娜塔莉看看還站在原地沒動的幾個人,好奇地問道:“你們不去綁一下嗎?”


    鬆田陣平低頭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灰燼,用腳撥弄了兩下,口氣隨意地說道:“已經綁好了。”


    萩原研二眼珠子滾了一圈,拉起小泉的手,把他的那張簽紙綁在了小泉的小拇指上,嘻嘻笑道:“綁好了。”


    諸伏景光則拉起降穀零的手,把自己的“大吉”綁在他的手指上,也笑眯眯地說道:“嗯,我也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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