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孩子還真是能搞事啊。”
穀大夫放下手裏的報紙歎道：“不過就我迴去安頓小樹的這麽一小段時間，居然又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件。最近你見過她嗎？她狀態如何？”
“還好吧。”萩穀真司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頭都沒抬，含糊其辭地說道。
穀大夫看了老朋友一眼，放下手中的報紙：“看樣子是有事。她給你添麻煩了？”
萩穀真司沉默不語。
“嘛，你不說就算了，那我就親自去問櫻井咯。你可別指望能從那孩子嘴裏說出什麽好話來。所以，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去道聽途說？”
萩穀真司放下手裏的茶杯：“……是情報方麵的事。”
“哦。”穀大夫雙手環胸，“然後呢？”
“你應該知道暗網上爆炸物教程的事了吧？就是……”
“你是牙膏嗎，不擠不痛快？”
“……我把學徒的資料賣給別人了，她就生氣了。”
穀大夫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簡短地說了一句：“哦，這樣啊。”
萩穀真司一直不敢痛快地說出來就是因為知道穀大夫肯定要生氣，可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種反應，著實被驚到了：“……你不生氣？”
穀大夫視線下垂，輕笑了一聲：“生氣？有用嗎？你不過是做了和之前同樣的事情而已。”
萩穀真司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拍案而起，怒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的死都是我造成的咯？！”
“不是嗎？”穀大夫抬頭，目光冷冰冰地看著他，“你會說，你不過就是做了一份普通的情報交易而已。對吧？”
萩穀真司怒道：“難道不是嗎？！你該知道那些家夥的觸角到底有多靈敏！如果我唯獨不賣她的情報，那就是破綻！不就等於是在向外人宣布我們的關係不一般？你以為從我們身上就查不到她嗎？隻會更顯眼好吧！”
穀大夫點頭：“對，你說的沒錯。所以你還活著，她卻死了。”
萩穀真司差點沒被他氣心梗：“謹慎小心難道是我的錯了？我惜命就是我的錯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哪次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推脫過！”
萩穀真司拍著桌子怒吼道：“正章，你給我醒醒吧！櫻井不是那個人，她不是！就算再像那也不是一個人！她已經死了多久了，你該放下了！”
“可我他媽的就是放不下！”
穀大夫額頭青筋暴起，他摔掉麵前的茶杯迴吼道：“她才18歲，她不該以那種方式死去！她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麽要被綁在實驗台上，被人用那種方式殺死！”
“可是她已經死了，宮野夫婦也已經死了！那個組織你調查過了，公安你也當上了，你還查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了嗎？別再執拗了，放棄吧！”
“我不！他們雖然死了，但是實驗並沒有結束，boss還活著，白鳩福利院也還存在！而且我確信，我要的線索就在櫻井泉的身上！”
萩穀真司扶著自己嗡嗡作響的腦袋深唿吸：“瘋了，你瘋了……你他媽的真是瘋了！”
穀大夫閉上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半晌才重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抱歉，我不該遷怒你的，是我口不擇言了。一說起她的事我就冷靜不下來。這事原本就和你無關，我不該把你這個無辜的人拖下水，你畢竟有家有業，也幫我做的夠多了。”
和這個老家夥打了一輩子的交道，萩穀真司深知他的脾氣到底有多執拗，但還是再次試圖說服他：“正章，這個組織的勢力還在不斷壯大，變得越發深不可測了。你心裏很清楚，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對抗的勢力……”
看穀大夫打算開口，萩穀真司立刻加快語速搶著說道：“就算再加上一個櫻井泉也不夠用！我不懂你到底從她身上看到了什麽，我隻想讓你認清現實！如果你為了自己的目的強逼櫻井行動，隻能加快她進入深淵的速度。你有問過她的意願嗎？你已經60多了，你的時間還夠用嗎？”
聞言，穀大夫在嘴角掛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他抬頭看向萩穀真司，用戲謔的口氣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櫻井ash那個賬號？”
萩穀真司愣了片刻，漸漸露出震驚的表情：“……你想……你會害死她的！”
穀大夫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不會的。你到底還是小看了櫻井那孩子。換成其他任何人可能都把控不好尺度，但是唯獨她，一定可以的。而且，這不還有我呢？嗬，隻要櫻井用那個賬號，他們查到的隻可能是我。”
看著萩穀真司目瞪口呆的表情，穀大夫攤開雙手，露出仿若年輕時狡黠的笑容：“畢竟我才是ash真正的主人。萬一真出了意外，負責兜底的人自然是我。”
“你想死嗎？！你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嗎？！”
穀大夫垂下視線，擋住自己眼睛裏充滿了懷念的笑意，聲音溫和而低沉地說道：“是有點太長了……我早就和她說過的，如果不能一起活下去，至少我還可以選擇去死。”
他臉上淺淺的笑容漸漸消失：“……用和她同樣的方式。”
“所以這個她到底是誰啊，我已經好奇很久了。”
萩穀真司和穀大夫聞聲轉頭，就看見了推門而入的小泉，以及跟在後麵的萩穀管家。
小泉大大方方地在穀大夫對麵的茶幾邊坐下：“雖然我覺得不該探究你們的秘密，但是有關我的部分，還請給我解釋清楚。我不喜歡被人當槍使，也不喜歡接受莫名其妙的人情。”
她向著對麵的穀大夫笑笑：“哪怕‘我都是為了你好’也不行，我不接受。”
萩穀真司瞪眼：“你來幹什麽？”
小泉攤手：“給你送錢啊，之前的十倍情報費不還沒給齊呢。結果沒想到在門口聽了一出好戲。別擔心，這屋子的隔音還是很不錯的，也就是我。”
萩穀真司瞪著此時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的管家：“你明知道櫻井的能力還放任她站在外麵偷聽？你這個……”
小泉截斷他的話：“管家，你家老爺要是不要你了，歡迎你去我那，我願意給你同樣的待遇。”
“……你還打算從我這裏挖人？！”
萩穀管家低頭說道：“……抱歉，老爺。不過我覺得您還是把事情給兩位都說清楚吧，特別是有關那個組織的事……”
“你閉嘴！”
不過此時喊閉嘴顯然已經晚了。
穀大夫一臉驚愕地看著萩穀真司：“……你還背著我做了什麽？”
萩穀真司頓時心塞：“什麽叫我背著你做了什麽？難道不該是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又遭遇了什麽嗎！”
小泉給自己找了個舒坦的位置坐好：“管家，瓜子可樂都來點。”
然後笑嘻嘻地伸手示意：“請開始你的表演。”
萩穀真司：……
穀大夫放下手裏的報紙歎道：“不過就我迴去安頓小樹的這麽一小段時間，居然又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件。最近你見過她嗎？她狀態如何？”
“還好吧。”萩穀真司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頭都沒抬，含糊其辭地說道。
穀大夫看了老朋友一眼，放下手中的報紙：“看樣子是有事。她給你添麻煩了？”
萩穀真司沉默不語。
“嘛，你不說就算了，那我就親自去問櫻井咯。你可別指望能從那孩子嘴裏說出什麽好話來。所以，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去道聽途說？”
萩穀真司放下手裏的茶杯：“……是情報方麵的事。”
“哦。”穀大夫雙手環胸，“然後呢？”
“你應該知道暗網上爆炸物教程的事了吧？就是……”
“你是牙膏嗎，不擠不痛快？”
“……我把學徒的資料賣給別人了，她就生氣了。”
穀大夫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簡短地說了一句：“哦，這樣啊。”
萩穀真司一直不敢痛快地說出來就是因為知道穀大夫肯定要生氣，可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種反應，著實被驚到了：“……你不生氣？”
穀大夫視線下垂，輕笑了一聲：“生氣？有用嗎？你不過是做了和之前同樣的事情而已。”
萩穀真司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拍案而起，怒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的死都是我造成的咯？！”
“不是嗎？”穀大夫抬頭，目光冷冰冰地看著他，“你會說，你不過就是做了一份普通的情報交易而已。對吧？”
萩穀真司怒道：“難道不是嗎？！你該知道那些家夥的觸角到底有多靈敏！如果我唯獨不賣她的情報，那就是破綻！不就等於是在向外人宣布我們的關係不一般？你以為從我們身上就查不到她嗎？隻會更顯眼好吧！”
穀大夫點頭：“對，你說的沒錯。所以你還活著，她卻死了。”
萩穀真司差點沒被他氣心梗：“謹慎小心難道是我的錯了？我惜命就是我的錯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哪次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推脫過！”
萩穀真司拍著桌子怒吼道：“正章，你給我醒醒吧！櫻井不是那個人，她不是！就算再像那也不是一個人！她已經死了多久了，你該放下了！”
“可我他媽的就是放不下！”
穀大夫額頭青筋暴起，他摔掉麵前的茶杯迴吼道：“她才18歲，她不該以那種方式死去！她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麽要被綁在實驗台上，被人用那種方式殺死！”
“可是她已經死了，宮野夫婦也已經死了！那個組織你調查過了，公安你也當上了，你還查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了嗎？別再執拗了，放棄吧！”
“我不！他們雖然死了，但是實驗並沒有結束，boss還活著，白鳩福利院也還存在！而且我確信，我要的線索就在櫻井泉的身上！”
萩穀真司扶著自己嗡嗡作響的腦袋深唿吸：“瘋了，你瘋了……你他媽的真是瘋了！”
穀大夫閉上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半晌才重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抱歉，我不該遷怒你的，是我口不擇言了。一說起她的事我就冷靜不下來。這事原本就和你無關，我不該把你這個無辜的人拖下水，你畢竟有家有業，也幫我做的夠多了。”
和這個老家夥打了一輩子的交道，萩穀真司深知他的脾氣到底有多執拗，但還是再次試圖說服他：“正章，這個組織的勢力還在不斷壯大，變得越發深不可測了。你心裏很清楚，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對抗的勢力……”
看穀大夫打算開口，萩穀真司立刻加快語速搶著說道：“就算再加上一個櫻井泉也不夠用！我不懂你到底從她身上看到了什麽，我隻想讓你認清現實！如果你為了自己的目的強逼櫻井行動，隻能加快她進入深淵的速度。你有問過她的意願嗎？你已經60多了，你的時間還夠用嗎？”
聞言，穀大夫在嘴角掛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他抬頭看向萩穀真司，用戲謔的口氣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櫻井ash那個賬號？”
萩穀真司愣了片刻，漸漸露出震驚的表情：“……你想……你會害死她的！”
穀大夫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不會的。你到底還是小看了櫻井那孩子。換成其他任何人可能都把控不好尺度，但是唯獨她，一定可以的。而且，這不還有我呢？嗬，隻要櫻井用那個賬號，他們查到的隻可能是我。”
看著萩穀真司目瞪口呆的表情，穀大夫攤開雙手，露出仿若年輕時狡黠的笑容：“畢竟我才是ash真正的主人。萬一真出了意外，負責兜底的人自然是我。”
“你想死嗎？！你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嗎？！”
穀大夫垂下視線，擋住自己眼睛裏充滿了懷念的笑意，聲音溫和而低沉地說道：“是有點太長了……我早就和她說過的，如果不能一起活下去，至少我還可以選擇去死。”
他臉上淺淺的笑容漸漸消失：“……用和她同樣的方式。”
“所以這個她到底是誰啊，我已經好奇很久了。”
萩穀真司和穀大夫聞聲轉頭，就看見了推門而入的小泉，以及跟在後麵的萩穀管家。
小泉大大方方地在穀大夫對麵的茶幾邊坐下：“雖然我覺得不該探究你們的秘密，但是有關我的部分，還請給我解釋清楚。我不喜歡被人當槍使，也不喜歡接受莫名其妙的人情。”
她向著對麵的穀大夫笑笑：“哪怕‘我都是為了你好’也不行，我不接受。”
萩穀真司瞪眼：“你來幹什麽？”
小泉攤手：“給你送錢啊，之前的十倍情報費不還沒給齊呢。結果沒想到在門口聽了一出好戲。別擔心，這屋子的隔音還是很不錯的，也就是我。”
萩穀真司瞪著此時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的管家：“你明知道櫻井的能力還放任她站在外麵偷聽？你這個……”
小泉截斷他的話：“管家，你家老爺要是不要你了，歡迎你去我那，我願意給你同樣的待遇。”
“……你還打算從我這裏挖人？！”
萩穀管家低頭說道：“……抱歉，老爺。不過我覺得您還是把事情給兩位都說清楚吧，特別是有關那個組織的事……”
“你閉嘴！”
不過此時喊閉嘴顯然已經晚了。
穀大夫一臉驚愕地看著萩穀真司：“……你還背著我做了什麽？”
萩穀真司頓時心塞：“什麽叫我背著你做了什麽？難道不該是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又遭遇了什麽嗎！”
小泉給自己找了個舒坦的位置坐好：“管家，瓜子可樂都來點。”
然後笑嘻嘻地伸手示意：“請開始你的表演。”
萩穀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