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躺在床上,杜薑還有些悶悶不樂,不是很確定地扭頭看著身旁的霍陽,“我真的摳門嗎?”


    這話問的,讓閉目休息的霍陽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你覺得那,你的衣服我記得還是三年前的吧,這補丁綴補丁,膝蓋和胳膊肘都洗的發白了。”


    “切,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一樣”,對此杜薑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隨後翻個身扭頭看向牆壁的方向,實則看向自己的貨架,經過三年的積累,貨架上已經是鍋碗瓢盆、糧食食物、吃的用的的等各種各樣的東西堆的滿滿當當的了,尤其是最上麵的鐵盒子,裏麵的錢經過杜薑的努力再努力,如今都快過萬了。


    霍陽扭頭看著杜薑背對著自己盯著牆壁的模樣,還以為對方生氣了,連忙伸手將人摟了過來,親昵地蹭了蹭杜薑的發頂,感受到脖頸之間唿出的熱氣,大掌忍不住在杜薑的脊背上溫柔的上下撫摸著,“抱歉,我剛才說話不好聽,對不起,不過薑薑,你是不是太省錢了,雖然在吃食上你一點都沒節省,但是你的衣服真的該添置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衣櫃裏你的衣服也不過是兩三身吧,就連棉衣都是兩年前的。”


    額,對於穿著絲毫不在意的杜薑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說道,“穿的對於我來說真的沒什麽區別,能遮擋就行,再說了時下衣服的顏色和款式就那麽幾樣,我真的不喜歡。”


    “我記得你那會的衣服顏色都很靚麗”,霍陽迴想以前,心裏有些愧疚,“抱歉,是我沒注意到,要不我給你做一身紅衣吧。”


    這話一出,胸口就挨了杜薑一拳頭,“你在說什麽廢話啊,紅衣你看看誰家這麽穿,別說日常了就連結婚也不過是帶個紅色的紗巾罷了,我可不想打眼。”


    “我知道,你不喜歡打眼,你喜歡平淡的生活”,霍陽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接著道,“不過你真的是太節儉了,薑薑,咱們家不差錢的,就算你穿沒補丁的衣服也沒人說啥的,更何況你也沒必要太在意村子裏的言語,都是些嫉妒的言語罷了,我想看著你裝扮一下。”


    杜薑蹭了蹭脖頸下壓著的那屬於霍陽的臂膀,有些感概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豈是會在意衣服的人,實在是那些衣服的款式太醜了,再說了我整天的三點一線的,哪裏用的著好媳婦。”


    “行吧”,對此霍陽也說不過杜薑,隻能點頭,“雪花霜快用完了吧,我完了再去供銷社買點,等你有空了咱們去趟市裏,那裏有外貿商店,裏麵的衣服款式比鎮上更新穎,風衣大衣什麽款式的都有,還有皮鞋,你腳上的那雙也換換吧。”


    “額,你要去市裏”,這幾年杜薑陸陸續續從廢品站淘換到了不少的書籍畫冊,同樣的在霍陽的幫助下還淘換到了一些木製家具和瓷器之類的,“不若我也去看看,反正最近沒啥事。”


    “可以,等我算好時間咱們過去”,霍陽摟著杜薑的手微微收緊,“上次弄到的瓷器有些年份,估摸著市裏的也差不多,另外也可以去黑市轉轉,我的牧場如今豐收的也差不多了。”


    是的,牧場,不同於杜薑的貨架,霍陽實實在在是擁有一個牧場的人,一提起這個,杜薑就心痛,明明一樣的曆程,為何對方是一望無際的牧場,自己就是那簡單的貨架,每次對比杜薑都覺得一陣涼風吹過,吹得她滿心的荒涼,當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看著杜薑那張生無可戀的臉,霍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安撫道,“好了,我的就是你的,牧場裏的一切都是你的,如今新的豬羊養成了,你想想等換成錢,你的存錢罐是不是又豐滿了一些。”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杜薑還是有些羨慕嫉妒恨,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霍陽那高挺的鼻梁,“可我還是羨慕啊,要知道我當初得到貨架時可是開心的要死,誰知道一扭頭你就告訴我你有個牧場,這讓我情何以堪,不過說起牧場來,既然咱們在裏麵養的動物很多,你幹嘛還有上山下套子。”


    “不一樣的,薑薑,下套子是做給別人看的”,霍陽活動了下被壓得有些酸麻的手臂,淡淡地說道,“畢竟肉多了總是吸引人的目光,總要給人一個明顯的出處才能不引人注目。”


    “行吧”,杜薑並無不可地點了點頭,“誰能想到一結婚你竟然給了我這麽大一個精細,說起牧場,霍陽,你覺得小姐那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東西,不然她怎麽一下子拿出來那麽多的東西,就算老村長在有門路,也不可能什麽都有吧,我可是聽奶奶他們說從小姐那換的東西不少,基本上算是包攬了全村的業務了。”


    “她的攤子鋪的太大了”,對於杜鶯鶯的行為霍陽不甚讚同,“不過要說發愁估計還是要許知州,也不知道許知州知不知道這事。”


    嗯,對於霍陽的這個問題,杜薑猜測道,“應該是知道的,畢竟是夫妻,小姐不可能事事都能避開的,先不說知青點的那些人,就說村子裏的人時常找來,隻要不傻都能發現異常的。”


    “那他沉默應該是代表著默認吧,畢竟兩個人的生活,雖然現在沒有孩子,但是花銷應該也不少”,霍陽一想到前兩天碰到許知州的裝扮就搖頭,“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光那一身衣服,看質量就不便宜,雖說為人講究了些,但是也太打眼了。”


    “你沒提醒他嗎?”杜薑好奇地看向霍陽,“你們不是好兄弟嗎?”


    “時間久了,再深厚的友誼也磨平了,更何況我不是很認同他被妻子養這一件事”,提起許知州來,霍陽的神情很是複雜,“總覺得當初那個立誌的少年終究是被生活拉了下來,亦或者這其實就是他的本來相貌,隻不過我以往將他想的太好了。”


    “歧視許大哥為人不錯的,就是在這件事上被人多詬病罷了”,杜薑淡淡地總結了一句,對此霍陽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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