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門,陸恆又走向大伯的院子。這陸府占地不小,老太爺的三個兒子也並未分家,所以就都住一塊了。


    到了大伯院中,陸恆直接去找陸二小姐了,因為大伯也在朝中做官,隻有陸雨馨還在陸府,過幾年說不定也要跟著大伯離開。


    一進院門,三個少女正在吃著點心,聊著天。


    盼夏小聲地說道:“少爺,最左邊那個是二小姐,右邊那個是三小姐。”


    “那中間的你認識嗎?”


    “咳咳,少爺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麽?”


    “前幾天還調戲人家呢,現在就裝作不認識了?少爺你果然還是沒變啊。那位是魏家二小姐,你想起來了嗎?”


    啊?這也能遇上?陸恆沒有說話,據盼夏的說法,當時她被支走辦別的事了,所以陸恆在她的記憶中也沒有看到過魏家二小姐的長相。


    盼夏能認出來,還是她後來出去打聽的,魏家二小姐樣貌出眾,也留有幾副畫像。


    陸恆已經走到三人麵前了,這時也不好退走。


    “二姐,三妹,都在呢。我母親探親迴來了,讓我給你們送點禮品。還有這位魏二小姐,上次是我色迷心竅,做了出禮之舉,還望你能寬恕則個。”陸恆飛快地說完話,然後向她鞠了個躬道歉。


    說完話把禮品放在三人麵前,然後腳步急促地離開了。


    “四弟!”


    “四哥!”


    “嘻嘻,這小子還不好意思了。”陸雨馨看著陸恆飛一般的逃跑,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四哥也有今天。平日裏他出門看那些姐姐,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如今一位大美人在這,他竟然頭也不抬地跑了。”陸漪涵也笑了,魏可卿本就是她倆的好友,今天剛好上門和她們玩,沒想到就撞見了陸恆。


    魏可卿看著陸恆的背影,眯了眯眼,然後扭頭對著兩人笑著說:“等我迴去後,你們倆跟他說一聲,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還有我弟弟長雲,倒是一直想再向他討教一下。”


    “可卿真是我見猶憐啊,他當時是不是摸了你的小手,就像我這樣抓住,然後一寸一寸地把玩?”陸漪涵抓住了魏可卿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把玩,還出言調笑。


    魏可卿擰了一下她的腰,“你也是登徒子嗎?”


    “哈哈,小美人,今天你可逃不出我們的掌心。”陸雨馨也向魏可卿伸出了魔爪。


    院中又傳來陣陣笑聲。


    陸恆聽到這笑聲,隻覺得更加尷尬了。雖然是他前身做的壞事,但是他向來就有替別人尷尬的毛病。一尷尬就忍不住哼著歌來掩飾。


    “少爺,你怎麽非但不悔改,還快活地哼起小曲了?這可不是浪子迴頭該有的樣子啊。”盼夏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話怎麽這麽多?快點帶路,還要去找五弟呢。”陸恆戳了一下她腦袋。


    “哦。”


    到了陸潯院子前,就聽見裏麵傳來“哈!哈!”的聲音,進了院子陸潯果然還在練武。


    “五弟。”


    “誒?四哥,你怎麽來了。”陸潯停止揮刀,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前來招唿陸恆。


    陸恆說了來意,陸潯笑著說:“這事還勞煩四哥親自來一趟,不過今日你來的正好。”


    “我聽說四哥前幾日比鬥勝過了魏長雲,還用了特別好的招式,四哥能讓我也感受一下嗎?”


    陸潯倒不是挑釁,他確實是喜歡武道,魏長雲和他年紀相當,修為也差不多,所以城裏人也經常把他們放在一起比較,兩人的切磋也互有勝負。


    而他聽說陸恆在擂台上,竟然能用一招以煉體境將魏長雲逼退,他自然是十分好奇。


    陸恆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沒帶槍,怎麽給你演示呢?”


    “我這裏什麽兵器都有,四哥你放心好了。”陸潯招招手,立刻就有陪練的下人拿來一杆槍。


    “好吧,不過我隻出這一槍。當日麵對魏長雲我這一槍沒有刺出,現在你可以完整地感受一下了。”


    陸潯也做好了準備。


    陸恆握住槍,站在陸潯麵前,一槍刺出。


    陸潯感覺自己被鎖定了,周身外溢的血氣也被逼迴體內,麵對四麵八方的針對,自己渾身都是破綻,他果斷出招防禦。


    “好了。”


    陸潯迴過神來,發現陸恆的槍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這招叫什麽?”


    “周天。”


    “能教我嗎?”


    “可以,但是你會用槍嗎?”


    “我會。”


    “那也得過段時間再說。”


    陸恆離開了陸潯的院子,離開時陸潯站在門前開心地揮著手歡送陸恆。


    陸恆迴到自己院中,準備進行下一階段的修煉,煉骨。


    ……


    魏可卿迴到魏府,坐在自己院中的石凳上,看著棋盤走神。


    這陸恆倒底有什麽過人之處,能讓他在天地大劫中占據如此重要的角色呢?


    今天看他已經煉皮結束了,皮膚還有一種玉色的光澤,短短幾日修為大進,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麽。修煉快的人多了去了,玉色光澤隻能說明他有秘法,但有秘法的人也不少。


    魏可卿忍不住拿出卜算之物。上次她算了一卦,算出天地大劫與陸恆的聯係,差點丟了半條命。若不是她有奇遇,能夠修補自身命紋,估計現在還半死不活的。


    魏可卿拿出一個八卦盤,開始卜算。


    半響後,早就做好再次受創準備的魏可卿愣住了,怎麽迴事?


    她連忙看向卦象,天地大劫還是那個天地大劫,沒有其他的信息透露出來。但陸恆呢?


    陸恆的命運怎麽改變了呢?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大劫中死去。


    難道是自己算錯了?魏可卿又算了一卦,但結果還是一樣。


    不可能,自己絕對不會算錯的。


    十二年前她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一次在河邊玩耍,河中爬上來一個老龜,背上馱著一副八卦盤,她好奇地拿了起來,接受了河圖的傳承,自此走上了卜算之道。天地大劫之事,也是傳承中記載著的。


    而從那時起,隻有她算不出的東西,絕沒有算錯的事情,不管是人還是物。


    那些沒有信息源頭的事情,她是算不出來的,比如城外的村子裏今天有一家人吃了多少米。還有那些被大能遮掩住的天機,她也隻能算出一點信息。


    但隻要給她一些信息作為源頭,就斷不會算錯。比如告訴她那個村子裏都有哪些人,她就能算出今天他們吃了多少米。


    一次偶然中,她以建南城為引,卜算建南城眾生的命運,無意間算到了陸恆與天地大劫的關聯,這才注意到陸恆。


    但這次的結果竟然和上次完全不同,怎麽可能?


    她不知道的是,陸恆不管去哪裏,都會偽造自己的命運,讓所有想要卜算他的人,都認為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值得注意什麽。他不會去遮掩天機,因為算不到本身就是一種異常,這樣更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陸恆也是第一次附身到異世界的自己身上,沒想到在這之前已經有人給自己算了一卦,就在他偽造命運之前。


    但這樣的異常讓魏可卿更加堅定地認為他與天地大劫有關。


    陸恆的神魂感應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但是並沒有去管,現在實力還太弱,知不知道是誰都無所謂。


    此刻他正在看這方世界煉骨的法門,邊看邊哼著歌。


    “當恩怨過一半,我怎麽圈攬。看燈籠血紅染,尋仇已太晚。月下門童喟歎,昨夜太平長安。”


    “少爺,你要找誰尋仇啊?哪裏的燈籠被血染了?你和誰有恩怨啊?我隻聽說許多人與你有怨,沒聽說過什麽恩啊。”盼夏聽著陸恆在一旁哼歌,覺得曲調還挺好聽,但是歌詞和陸恆也沒什麽關係。


    “就你話多,我唱的是江湖,是愛恨情仇恩恩怨怨,你懂嗎?”


    “我不懂。”


    “等我以後修為再高一點,到了煉血境,就帶你去江湖上走一走,讓你看看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一番風采。”


    “好呀,我最遠也就去過建安城,再遠的地方還沒去過呢。”


    陸恆將書籍放在一邊,他已經明白了如何煉骨了,這煉骨確實要比煉皮難很多。


    煉骨分為四個階段,白骨,血骨,金骨,玉骨。


    顧名思義,在不同的階段,骨頭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白骨就是普通人的骨頭,以強大的血氣滲入骨中,將骨頭最外層浸潤成血的顏色,就是血骨。


    到了血骨階段,就需要借助礦石修煉,吸收礦石的金精之氣,骨頭會變為礦石的顏色,所以稱為金骨。


    最後的階段則是將骨頭的雜質排出,包括多餘的金精之氣,淬煉骨血,內外通透,使得骨頭變為玉色。


    本來煉骨就是煉骨,並沒有細分命名,但是三萬年前有一位狠人,在煉骨階段每隔一段時間就隔開自己的皮膚和肌肉,將骨頭露出來,記錄它的變化,將這一階段進行了更細致的劃分,所以才有如今的煉骨四境。


    陸恆正要開始修煉,一隻紙鳥卻從窗戶飛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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