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裝什麽。”唐紅俊看著陸恆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有些慌了神。他一咬牙,“鳳凰天擊!”一隻火焰形成的鳳凰嘹亮的鳴叫了一聲,然後俯身從空中衝向陸恆。


    陸恆停住了腳步,右腳後撤,雙手持槍,微微壓低了身子,槍尖指著火焰鳳凰的來向,出槍!這一槍太快了,以唐紅俊的實力隻看到了陸恆的大致動作,再次看清長槍的形體時槍尖已經與火焰鳳凰碰撞,碰撞之處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台下元嬰期以下的弟子都有些受不了,難以直視這道光芒。


    “嗷。”一聲悲鳴,火焰鳳凰消散在空中。唐紅俊心神大亂,自己耗了這麽多靈氣,竟然連陸恆的衣角都沒燒到。


    他低頭看向了台下,他的六個好兄弟也都在看著他,其中一個海藍色頭發的弟子看著他,搖了搖頭。


    “這樣的形態是不可能打敗他的。”唐紅俊使用鳳凰火翼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因為這也屬於鳳凰真身的一部分,而他的鳳凰血脈本身是有問題的,每使用一次鳳凰火翼,體內的邪氣都會侵襲神識,必須要去泄火才行。


    但這幾天是挑戰賽,有比賽資格的弟子出入是受到限製的,因為宗門要保證有人挑戰的時候,比賽雙方都要在宗內。


    沒有辦法了,唐紅俊看著麵帶一絲笑容,慢悠悠走近的陸恆,還是下定了決心。


    “浴火鳳凰——鳳凰火翼!”唐紅俊的兩肩處燃起了火焰,向後延伸化作兩道火翼,他的頭發也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無風自動,不止如此,火紅的紋路在唐紅俊身上蔓延,火焰燒掉了他的上半身衣服,露出來的紋路看得出像是一隻在戰鬥的鳳凰。


    陸恆看著這鳳凰卻是笑出了聲,“你這鳳凰不正宗啊,也難怪,你這樣的缺德之人,鳳凰血脈有問題也不奇怪。”


    “為何陸恆突然說唐紅俊缺德?他的血脈有問題我倒是知道。”有弟子不知兩人恩怨。


    “丹穴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


    “這說的是鳳凰身具五彩,對應五德。而唐紅俊身上的鳳凰則是光禿禿一片,除了羽毛隻有一些灰色,這可不就是缺德嘛。”博學的師兄為其解惑。


    “原來如此,確實缺德。師兄真是博學多才啊。”他恍然大悟,自己隻聽說過龍鳳等天生靈獸,但沒有真正見過,還是師兄們見多識廣。


    唐紅俊鳳凰火翼幻化完成後,雙翼一振,整個人飛向了天空。


    “沒想到吧,小爺我會飛。”唐紅俊十分得意,贏不贏的另說,築基期就能飛的確實少見。


    “飛起來好啊。”陸恆沒有半點慌張,他紮了個堅實的馬步,靈力運轉至右手,隨後將長槍當做長矛投擲了出去。


    好快的槍,唐紅俊隻見了一道光,隨後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啊,我的腰,我的腎,你這個混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無能狂怒。”陸恆微微下蹲,雙腿發力,就跳至了半空,而唐紅俊被一槍穿透後身形早就開始搖搖晃晃,陸恆這一下直接跳到了他的腳下。


    陸恆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唐紅俊的腳,“你給我下去。”陸恆將他向地麵甩去,而另一隻手則是拔出了捅在他腰間的長槍。


    唐紅俊如流星墜落地麵,將擂台咋出了一個大坑,陸恆隨後舉起長槍,“這貫穿地板的雷霆!”陸恆如一道閃電將長槍砸向大坑,“嘭”的一聲,灰土飛揚,幸好裁判都是境界高的弟子,看出了唐紅俊沒有死,隻是重傷而已,便沒有宣布結果。


    等到煙塵全部散去,眾人終於看清了坑內的景象。唐紅俊四仰八叉地被長槍釘在地麵上,四肢全是血,背後的鳳凰火翼也像蔫了一樣,萎縮在背後。


    唐紅俊掙紮著仰起頭,抹掉眼旁邊的血,順著陸恆的長槍向下看去,當他看到長槍的位置後大叫了一聲就昏了過去。


    “這下好了,以後都不用泄火了。”


    “這樣說,他還得感謝陸恆呢?”


    “小火雞變成小火又了。這陸恆下手真狠啊。”


    陸恆拔起了自己的槍,看向了旁邊的裁判,“師兄,他已經昏迷了,可以宣布結果了吧。”


    “本場比賽陸恆勝!”


    擂台結界撤下去的瞬間,六個人衝到了擂台上,“胖子,你沒事吧?”


    一人搖醒了唐紅俊,唐紅俊看著自己一直在流血的下半身,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陸恆,我和你不共戴天!”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把胖子的根給去了,太惡毒了。”一個白發的男子惡狠狠地盯著陸恆,眼看下一秒就要動手。


    “他不是要泄火嗎,不是有邪火嗎,這下好了,都解決了。你們要謝謝我才對。”陸恆麵對著這六個人絲毫不慌。


    “我宰了你!”白發男子說著就要衝上來,而李澤和蔡興州也到了擂台上,見要動手也都亮出來法寶。


    “老大,別衝動。裁判還在旁邊看著。先給胖子治療吧。”藍發弟子攔住了白發男子,也就是他們七個名義上的老大,在他心中這個老大的位置遲早是自己的。


    至於陸恆,藍發弟子陰狠地看了陸恆一眼,“你已有取死之道。”


    陸恆不屑地撇撇嘴,“我等著你來取我的命,可別太晚了,還得睡覺呢。”


    這六人抬著唐紅俊下了擂台,因為裁判要開始修複擂台了。六人中一個滿臉胡子的弟子掏出了一根香腸,“胖子,這是我做的靈食,對你的傷勢有好處。”原來是個靈廚,這倒是宗門內少見的職業。


    陸恆沒再管這幾人,和李澤、蔡興州迴了洞府。


    到了洞府,蔡興州才苦笑著說:“陸師兄,你這是又給自己樹了幾個勁敵啊!”


    “我剛才在路上看了一下這七人的信息,實力都不容小覷,除了這個唐紅俊在中流外,那個白發弟子和藍發弟子都是上遊的高手,白發弟子在第154,而藍發弟子更是到了第98。”


    “哎呀,沒什麽大不了的。先不說這兩人名詞比我高,不能挑戰我,就算真遇上了又能怎麽樣呢?七個人一塊上也沒用。”陸恆擺了擺手,完全沒把這七人放在眼裏。


    “那白發的男子叫奧清俊,身居白虎血脈,比唐紅俊的鳳凰血脈要純的多,近身搏殺很是厲害。那個藍發的男子叫寧三,很純的木靈根和金靈根,武道上修為也很強,特別是他還有精神攻擊之法。”蔡興州頓了一下又說道,


    “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這七人入門後就結識在一起,經常去招惹新入門的弟子,到處惹是生非。這七人還說什麽不敢惹事是庸才,欺男霸女。特別是那個藍頭發的,心狠手辣,隻是別人看了他道侶一眼,他就將人打成重傷。他的道侶也是七人中的一個,叫朱舞,名次在297。”


    “如果他們要找麻煩的話,很有可能是讓朱舞先挑戰你。我隻能幫你們收集些情報了。”


    陸恆感謝了幾句,但他知道這群人要發難絕對不會是先讓朱舞來挑戰,那個藍發的寧三恐怕等不了那麽久。


    陸恆從來不怕他們的報複,隻是在考慮要怎麽處理後續,是直接將他們全部打死,還是廢了修為呢?


    現在畢竟是在靈霄宗,不是當初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而自己現在的身份也隻是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在宗內也不能隨意殺人,雖說他們肯定找不到動手之人,但平白無故死了個弟子,那靈霄宗肯定還是會嚴查的。


    怎麽辦好呢?對了,自己為什麽真把自己當築基期弟子了?動手的是武祖。這七人不是說什麽不敢惹事是庸才嗎,那就讓他們變成庸才吧。


    先給今晚來襲的寧三一個小小的教訓,然後再封了他們的天賦,讓這幾人體驗一下普通人的感覺。等被他們欺壓過的弟子都到了元嬰期,而他們還在為結金丹而苦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受住當年被欺壓之人的報複呢?


    這太有趣了,陸恆突然錘了一下手掌,自己簡直是個天才,因果報應輪迴不爽,今日種下的惡因,日後必將結惡果。若是他們以後能改過自新還則罷了,陋習難改的話指定有好果汁吃。


    “陸哥你幹什麽呢?”李澤和蔡興州都被陸恆的動作嚇了一跳。


    “哦,突然想到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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