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我當軟柿子了?”李澤把一個包子硬咽下,“沒完沒了了。”


    “李澤師兄,今日得罪了,你的名次我收下了。”


    李澤手裏拿著個包子走出洞府,外麵又圍了一圈圍觀群眾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站在門前。


    “誰家小孩?家長呢?怎麽不管管?怎麽來仙門還帶家屬呢?真把這當自己家了是吧!”李澤咬了一口包子,看了一圈圍觀群眾,這群人天天都那麽閑嗎?


    “小朋友你家長呢?這裏很危險的,待會哥哥要和別人打架,你讓開一下好嗎?”李澤半蹲著身子和藹可親地和小孩說話,說完又站起來,“誰要挑戰我?人去哪了?我看看玉牌,這蕭冠天在哪?”


    “我,我要挑戰你!”這小孩仰起頭看著李澤,“李師兄,我就是蕭冠天。”


    “你?”李澤有些不解,看了一下這小孩修為,確實也是築基期,也是新弟子嗎?


    “李澤,宗門招弟子隻看年齡上限,不看下限的。”有圍觀群眾看李澤半天還沒想明白,忍不住提了一句。


    “這是任務堂蕭長老的重孫,自幼天資聰慧,也是這一屆的弟子。”


    其實蕭冠天的修為都是刻意壓製過的結果,這些長老族中的小輩從小就開始修煉,或者說是打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了,李澤現在的修為可能隻是別人的一個起點。


    靈霄宗許多長老的小輩都是直接走後門進的宗門,一般是不算在某一屆內,這倒也不過分,因為絕大多數的小輩都是能通過考核的,但是靈霄宗三年一次收徒大典,讓長老們的小輩提前進來倒也不算什麽。


    “蕭長老對這個重孫可寶貝了,幾年前蕭冠天還坐蕭長老頭上揪他胡子,沒想到一轉眼也入宗了。”


    “也就是蕭長老會這樣做,其他長老的小輩們都不參與考核的,每次的入門大比他們也從不參加。”


    “蕭師弟,你要挑戰我可以,但是能等我吃完早飯嗎?我早上起來剛打完一場,連飯都還沒來得及吃。”李澤明白了狀況,管他是誰來挑戰呢,總不能不讓我吃飯吧。


    “可以,我就在外麵等著。”說完蕭冠天就盤腿坐在洞府門前,閉著雙眼開始修煉,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


    李澤迴了洞府,繼續吃早飯。


    “這小孩,真有趣。”李澤搖了搖頭,之前隻見過看樣子快到中年的新弟子或者禿頭顯老的弟子,這麽小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可不要小瞧了他,這小孩天賦不比你差,而且擅長符籙。不要因為年齡而輕視別人,這些長老的弟子都是泡在天材地寶裏長大的,功法也都是最頂尖的,別翻車了。”陸恆翻了翻蔡興州給的玉簡,上麵確實有蕭冠天的信息,也是大熱門的選手,隻是沒有標年齡,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小孩。


    “放心吧,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你說這話說明你已經輕視他了,誰是獅子,誰是兔子?被人挑戰是因為你被人當軟柿子捏了。你才是別人認為的那個兔子。”陸恆知道李澤的秉性,雖然成績一直很好,但他從小沒少因為大意丟分,也經常因為這被李澤父母訓。


    李澤咽下最後一口包子,“吃飽了,對了,我這要是劇烈運動不會得闌尾炎吧?”


    兩人出了洞府,陸恆默默地混入圍觀群眾中,李澤和監督師姐打了個招唿,三人就趕去擂台了,圍觀群眾們也一窩蜂的追上去。


    要說這些圍觀群眾隻有少部分是新入門的弟子,但說李澤這一群裏也就三成,還有的都是老弟子,境界都還不低。也隻有這群老弟子,修為到了,下麵的境界不是靠著悶頭苦修就能提升的,倒不如下山曆練或者看看其他人的修煉路,以期自己能獲得啟發。


    陸恆混在這群人中沒有一點不適,明明大家都看著他從李澤身邊走過來,但好像陸恆就是個普通群眾一般。


    “你們覺得這誰能贏啊?”陸恆好奇地問道。


    “李澤剛才的一場戰鬥大家也都看到了,劍法不錯,修為也到了築基初期。蕭冠天雖然境界上到了築基中期,還要壓李澤一頭,但是他畢竟擅長的是符籙,受擂台的限製,實力可能不能完全發揮。我看好李澤。”


    “有道理。”陸恆點點頭讚同到。


    “這可不見得,李澤劍法是不錯,但是太過單一,既然蕭冠天來挑戰他,那肯定是了解過李澤的實力的,就怕他對李澤的招式都有準備。”


    “嗯,也有道理。”陸恆眉頭緊皺地表示讚同。


    “是啊,另外蕭冠天的符籙造詣可不差,符籙隻是需要一些準備時間而已,和法陣那種還是比不了的。隻要蕭冠天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將符籙連環使出,那就立於不敗之地了。而且以李澤上一場的表現來看,贏麵不大。”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陸恆更加焦慮地表示讚同。


    “謬矣。”一個留著長胡子的師兄搖頭晃腦地說。


    “哦,閣下又有何高見?”陸恆不解的問道。


    “這蕭冠天雖說是天資聰慧,若要是真讓他將符籙一連貫地使出,那李澤還真是落入險境了。但你們沒有關注過李澤之前的比賽,你們要是看過,就知道這小子每一場進步都非常快。而上一場對戰張鵬飛之時,他相比之前沒有什麽長進,這隻能說明,李澤在藏拙。”


    “想來李澤也是打聽過其他對手的水平,這樣想來,是李澤對蕭冠天的實力更了解。如此一來,蕭冠天想要創造出施法時機,那就可能落入李澤的陷阱。”


    “受教了。”陸恆覺得此人分析的也很有道理。


    “開盤了,李澤勝,一賠一點五,蕭冠天勝,一賠一點三。”比賽和賭博永遠是分不開的,不過這倒是不用擔心場外因素導致有人打假賽,畢竟台下的觀眾是真能把選手給撕碎的。


    話說了半天,擂台上的兩人已經開始動手了,李澤知道蕭冠天擅長符籙,自然是要趕快近身,疾速一開如離弦之箭直撲對手。


    “金剛符。”蕭冠天反應也很快,上來就是一個金剛符,李澤一槍無功而返,槍尖刺在蕭冠天身前一指處就再無寸進。李澤再出一槍,金剛符的效果才被打破,可蕭冠天已經又畫了一個符籙。


    “石甲符。”蕭冠天再給自己套上了一層石甲,“疾行符。”他兩腳生風,雖不如李澤的疾速快,但也能與之周旋一二。


    “木靈符。”再下一符籙,這道符籙剛完成,蕭冠天兩側有種子憑空出現,落到擂台上沒入其中,瞬間幾棵藤蔓從擂台上長出,藤蔓上有喇叭口一樣的花朵,不斷噴射出果實砸向李澤,李澤不慎被一顆果實砸到,立馬感到吃痛。


    “爆裂符。”又是一張符籙畫出,這迴蕭冠天將符籙貼在了藤蔓上。


    李澤雖然不知道這符籙的具體作用,但應該是給果實加成了,威力定然比之前還要大,他不敢大意,主動拉開距離,留給自己反應的時間。


    一顆果實沒有擊中李澤,掉落在地上,“砰”的一聲炸開來,被砸中的地方冒出來火焰。還好李澤提前拉開了距離,隻是衣服被迸濺的果實碎片擦了一下,留下一到黑印。


    好熟悉的感覺,這是……豌豆射手加火炬樹樁?陸恆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這蕭冠天也確實是個人才。


    蕭冠天還不滿意,又是一張木靈符,幾根藤蔓長出,“寒冰符”貼在了藤蔓上,果實砸中的地方立刻被冰凍結。


    是你嗎?寒冰射手。不會還有玉米加農炮吧?


    這幾根藤蔓已經讓李澤有些手忙腳亂了,蕭冠天見此,沉下心來,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為墨,在空中畫起符籙。李澤隻以為這符籙威力巨大,要是同樣是符修就看得出這張符籙隻是一個起手式,後麵還有一整套的攻擊。


    不能讓他完成這道符籙,這小子至少是中流的水準,隻能暴露一些實力了。


    李澤左躲右擋,找了幾根藤蔓的時間差將果實全部劈開,然後提起靈力,加快運轉。


    “寒風劍法。”這一招李澤早在修煉室裏就已經入門了,如今也練到了七重。


    李澤的劍法都是陸恆給的,但也讓李澤自己選擇過,周天是陸恆霸槍九式改的劍法,潮生劍法是青鼇島主人的創下的劍招,而寒風劍法就普通許多,因此李澤修煉起來也感覺容易一些,所以進度反而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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