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處售賣家具的老弟子們也都按各自的勢力聚集到了一起,將斂奪的靈石全都上交再行分配。


    火刀會主管此事的是一位金丹期的弟子,名為陶興元,這次李澤和陸恆本就住在同一片山頭,前來鬧事的也剛好都是火刀會的弟子。


    “一群廢物,叫你們收點錢都收不上來。就那些築基期都不到的弟子,竟然把你們打成這樣?而且一群人沒打過一個人。還活著幹什麽,我要是你們直接去死得了,要是讓其他勢力的人知道,我們要被嘲笑多久!你們火刀會的人被新生打了。我說這話的時候都丟人!”


    “陶師兄,這不能怪我們,實在是遇到高手了。”


    “哈哈哈,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新弟子裏有高手,煉氣期能有tm什麽高手。五個築基期打一個煉氣期沒打過!”陶興元見他們不知反思還出言頂撞,怒極反笑。


    “他雖是煉氣期,但是兼修了武道。陶師兄你也知道,我們修真前期本就不如武道強。”


    陶興元看著一隊人個個是斷胳膊斷腳,互相扶著才能勉強站立。無奈的拍了拍腦袋,又看向另一隊,“他們遇到了高手,一群人打不過別人一個。是廢物了點,但我能理解。你們呢?為什麽梁師弟被打成這樣子,你們身上一點傷沒有。你們就看著他挨打?”


    “陶師兄,我們遇到的那小子跑得太快了而且這人實在無恥至極,我們開場白還沒說完呢,他就朝梁師兄動手了。”


    “對啊,這人實在不講武德,無恥偷襲。”


    “實在是小人行徑。”


    同一隊的弟子紛紛附和,敵人無恥偷襲,我方眾不敵寡,這能怪我們嗎?當然不能啦。你看就連包成粽子躺在擔架上的梁師兄也讚同地舉起了唯一能動的中指。


    “廢物,飯桶。還跑迴來幹什麽,你們最好直接死在那兩人的洞府裏。”陶興元長吐了一口氣,想要平靜內心,一睜眼又看到了這兩隊人馬,忍不住將他們爆錘一通。


    他們也不是站著挨打,都開始躲閃,“誒,梁師兄,梁師兄,誰踩到梁師兄了。快去找精通治療的弟子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再次平靜下來後,陶興元掃視了一圈院內的弟子,讓他們這幾天不要急著反擊,等該收例錢的時候一塊處理。然後把人全都趕了出去,他怕再看一眼就要爆炸。


    其實不止是火刀會的征收遭到了反抗,其餘勢力也有,但是最多是一隊中的一兩個人受傷,最後也得將對方教訓一頓。結果這兩隊五打一沒打過,還一個比一個慘,這個斷手那個斷腳的。


    第二天早上,陸恆就來找李澤了,李澤起得也很早,正在練劍,“今天好像沒人來找事啊?難不成他們認慫了?不大可能吧。”李澤等了一上午沒人來教訓自己,還有些不開心。


    “誰知道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哼哼,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你疑似有些膨脹了。來,讓我看看你練的怎麽樣。刺!”


    李澤確實很勤奮,八個基礎動作都做的很標準,修士的身體有更強大的恢複能力,昨天手臂的酸痛睡一覺就好了,今天又可以快樂地練習了。


    “可以,看得出有下功夫。那我現在開始教你劍招,當個小劍仙也是不錯的選擇,隻是當年我選了槍。”陸恆大有孺子可教的心態,準備加快速度培養出個小劍仙。


    “劍仙就劍仙,為什麽還要加個小字?”李澤吐槽到,“再說了,陸哥你現在不是也會用劍嘛。”


    “李師兄,陸師兄。你們還真是勤奮啊。”這時小胖子蔡興州前來拜訪,隔著老遠就開始揮手。“實在對不住啊,本來應該昨天就過來拜訪的,可你們也知道,那群老弟子實在太難纏了,破財消災後我又收拾了半天,實在沒時間。”


    “蔡兄太客氣了,我和陸哥也遇到了一群人。”


    “唉,這些老弟子實在是刁鑽蠻橫。昨天與我的小院相近的一位弟子,想奮起反抗,結果被打得鼻青臉腫,今天早上氣不過,聯合了一群新弟子去找長老了。現在也還沒迴來。”


    “哦,還有其他人反抗。陸哥,蔡兄我們去看看吧。”李澤很想看看這些新弟子能鬧出什麽動靜,也想看看這靈霄宗的長老真如蔡興州在飛舟上說的那般不管事嗎?


    “可以,不過迴來後你得把缺的練習補上。”陸恆也挺感興趣的。


    “李師兄,陸師兄,既然這樣我們就去看看吧,他們如今應該在戒律堂。”蔡興州也沒有拒絕。


    誰知三人還未走到戒律堂,就在半路看到了去討公道的新弟子們,一個個被打得遍體鱗傷,被人扔在前往戒律堂的必經之路上,旁邊還樹了塊牌子,上麵寫著:破財消災心舒暢,心口不服人遭殃。


    “這群人簡直是無法無天。”李澤憤然出聲。


    旁邊有看戲的就說了,“技不如人能怎麽樣,一屆屆都是這樣過來的,忍過三年,等下一屆來就好了。”


    李澤看都沒看這樣的人,他們三人將倒在路邊的弟子們扶起來,將其送至醫師處,蔡興州也很上道地掏腰包付醫藥費,受傷的弟子們皆是稱其大義。


    “不能就這麽算了。”有弟子不服氣,拿手砸牆,氣憤說道。


    “能怎麽辦,打不過他們,長老又說是我們自己找事。”


    “這群人收上的靈石,不知每年有多少送到戒律堂手中,他們怎麽可能會主持公道。”


    “到底怎麽辦啊,難不成離開靈霄宗,再去其他宗門?”


    “離開靈霄宗,那去哪裏呢?靈霄宗負責接人,這都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自己離開,走三年都迴不到故鄉。”


    “我聽說往後每個月還要交例錢,難不成就這樣子憋屈三年?”


    “也不是所有弟子都要一直交錢的,十五天後有新弟子入門大比,若是你有實力展現,他們就會拉攏你了,加入了自然就不用交錢。”


    “要是不加入呢?”


    “那你背後有勢力嗎?是某位長老家族裏的弟子嗎?你的家族修士有多強呢?還是說你在中州有背景?”


    “都沒有。”


    “沒有背景,要是能成為長老親傳也可以。除此之外就不用想了,一兩個人鬥不過他們的。”


    陸恆、李澤和蔡興州三人隻是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等他們都說完了,才問到:“這例錢最近一次是要什麽時候交呢?”


    “他們說七天後就要收一次,說是趁著新弟子手上還有些錢,還說我們幾人這次例錢要加倍收。”


    陸恆托著下巴,想了想,對李澤說:“怪不得沒來找我們倆,估計在等收例錢時一塊解決。我們倆的例錢可能也得翻倍,哈哈。”陸恆說到最後竟然笑了起來。


    “陸師兄,這有什麽可笑的嗎?”被打的弟子不解地問。


    “沒什麽,我昨天把那群人打了一頓。”


    李澤想了想也突然笑了起來,找武祖收保護費,這主意還真不錯。


    “李師兄,你怎麽也笑了。”


    “哦,我昨天也把那群人打了一頓。”


    “你們打的是同一群人?”


    “不是,不是一群人。”


    李澤三人安頓好傷員就走了,路上蔡興州說道:“李師兄,陸師兄,我知道你們兩位實力高強,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再說了他們背後也不乏高手。這時不如就服個軟。若是靈石不夠,可以找我。”


    “蔡兄,你真的服氣嗎?被人白白坑了那麽多靈石。也許這些靈石對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是為什麽要給他們呢?”


    “唉,我是小有家財,可是沒有太大的背景啊。我們北地在大夏王朝本就算是窮苦之地,而靈霄宗弟子中有背景的太多了。不是城主的親子那樣的身份,誰在乎你一個北地的小家族呢?”


    “不需要靠背景,救憑我手中的劍,把這裏捅破一片天。今日新弟子被欺壓,長老們沒有管。等他們的門人弟子被打的時候,他們最好也別出來。”


    “李師兄,聽我一句勸。任誰心裏都有氣,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天資如此之高,修為境界追上這些人是遲早的事,到時他們背後的人也得以禮相待。何必現在就往槍口上撞呢?”


    李澤搖搖頭,沒有說話。蔡興州見此,沒有多言,先告辭迴去了。


    “小澤,你怎麽看這個蔡興州呢?”


    “朋友遇事能慷慨解囊,那些人的醫藥費也不便宜,他說付就付了。但是總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奮起反擊。可以深交,隻是他沒有衝勁,做事如此就罷了,修煉的話,沒有心氣,很難有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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